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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是迷路,就是被水涡吸入。周围的渔民都相戒不敢靠近。」萧遥逸低笑道:「他们倒会挑地方。」
不多时两人潜近礁石的位置,程宗扬凭著印象在礁群中寻找多时,终於找到那个隐秘的洞穴。
洞内曲折之极,两人不敢举火照明,只能运足目力,沿著洞窟潜游。花费了半个多时辰,才看到那条停泊的小船。
「就是这里了。」程宗扬攀到岸上,抖去水靠上的水珠。
萧遥逸啧啧称奇,「这是司马家哪个废物干的?有一手啊,连我老爹都能瞒过。」
程宗扬正要开口,额角的伤疤突然轻轻一跳。
萧遥逸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真有趣。」
他轻声说著,手腕微抬,袖中的龙牙锥悄然滑出半尺,在黑暗中散发莹白的光芒。
龙牙锥锋芒所指的虚空中,浮动著一团浓黑的气息,里面几点血迹般暗红的光点时隐时现。
「这是什么鬼东西?」
萧遥逸微笑道:「幽冥宗的禁咒。一旦有人侵入,施咒者立生感应。怎么?程兄上次来没有遇到吗?」
程宗扬摇了摇头。也许是上次两人惊动宫禁,才在此新设禁咒。
「怎么破?」
萧遥逸盯了禁咒半晌,「破不得。如果破开禁咒,等於告诉那老人妖,咱们兄弟又大驾光临了。」
「那你还愣著干嘛?赶紧想辙!」
萧遥逸苦笑道:「我这不正在想吗?」
他抬头看了看洞顶,忽然拔出龙牙锥,划出一个六角星芒,然後抬掌一推。
莹白的六角星芒猛然扩大,旋转著框住黑色的气团,将那只禁咒禁锢起来。
萧遥逸一把拉住程宗扬,「最多只能撑两个呼吸时间,快走!」
两人刚掠过禁咒的区域,那只六角星芒就断裂开来,随即化为无形。
到了洞口附近,两人停下脚步,程宗扬指点道:「出去就是太初宫,入口在神龙殿後面的假山下。」
「不对!」
「又怎么了?」
萧遥逸神情微动,「有血腥气。」
程宗扬疑惑地抽了抽鼻子,「我怎么没闻到?」
「外面。」
萧遥逸伏在洞口,闭目倾听片刻,接著身形一晃,掠过数丈距离,悄然没入一丛繁茂的花树中,他身体宛如游蛇,一闪钻入树丛,没有沾到半点枝叶。
程宗扬没有他这份本领,只能老老实实从洞里钻出来,藉著假山石的阴影隐蔽身形。
那小狐狸鼻子够灵。就在他落足的位置,扔著一具尸体。那人穿著禁军的服色,脸颊生满浓密的络腮胡,面容颇为威武,身体却被绳索捆得像大虾一样,喉咙被利刃切开,看样子已经死了不短时候。他神情颇为奇怪,分明是割喉致死,脸上却没有惊恐、恨怒的神色,而是一片呆滞,就像在睡梦中睁著眼被人杀掉。
程宗扬钻进树丛,正看到萧遥逸用指肚擦了擦尸体的面孔,然後抬起手,眯起眼睛。指上多了一层油性的物体,微微闪光,程宗扬低声道:「什么东西?」
「蜜蜡。」
程宗扬纳闷地问道:「一个死人,脸上涂一层蜡作什么?」
萧遥逸道:「我也奇怪呢。」
程宗扬望了望四周,「这个禁军怎么跑到内宫来了?」
「他不是禁军。」萧遥逸盯著尸体的面孔,缓缓道:「这斯的面孔我从来没有见过。」
小狐狸说他认识禁军一半的人,虽然有点夸大,但连他都不认识,这个禁军的身份就很可疑了。程宗扬心头微紧,「他是外面闯进来的?」
「难说。」
萧遥逸望著不远处的神龙殿,喃喃道:「感觉很不妙啊。」
程宗扬深有同感,也许是上次不愉快的经历,眼前巍峨华丽的宫殿在黑暗中透出阴森诡异的气息,令人心生寒意。
「不会又碰到什么邪门的事吧?」程宗扬道:「上次进来碰到了骷髅,这次一来就碰到死尸,再进去只怕要见鬼了。」
「喂……」
「怎么了?」
程宗扬回头,见到萧遥逸脸色不对,甚至说得上有些发白,微微一怔,跟著才想起这位小侯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鬼,於是提议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两人来时已经商量好,先到神龙殿查看,再遍查周围的宫室,无论如何把那个老太监的狐狸尾巴找出来。但这会儿神龙殿灯火全无,去了也是白去。两人游目四顾,最後目光不约而同地一亮。
第三百零九章 :东瀛上忍()
宫殿一侧有一排宫室,西侧尽头一间隐约透出灯光。两人对视一眼,然後萧遥逸在前,程宗扬在後,相隔丈许朝宫室掠去。两人都穿著黑色的皮制水靠,不用担心衣袂带出的风声。上次是八月十五,月色极亮,这次只有一弯弦月半掩云中,黑沉沉的夜色给两人带来许多额外的方便。
内宫连禁军也不许入内,让两人格外轻松。不过几个呼吸间,便潜近宫室。
两人心里都是同样的念头,这时候还亮著灯,里面住的多半是当日交过手的小太监。那几个死孩子修为平平,根本不用程宗扬出手,萧遥逸一只手打他们俩还有得剩,唯一的担心就是他们喊叫,惊动他人。
房门虚掩,灯光远远从内室透出。两人悄然靠近,在墙外听了片刻,然後闪身入内。萧遥逸脚尖一点,幻影般闪过两丈距离,落在内室的门侧,身体紧贴著墙壁。
程宗扬没有跟过去,而是闪身躲在房门後。自己已经打了不少架,这点经验还是有的,守在後面既免得有人突然闯入,万一里面情形不妙,也好有条退路。
萧遥逸赞赏地朝他挑了挑拇指,然後回过头,握紧袖中的龙牙锥,一手悄悄挑开内室的门廉。
入目的情形使两人同时大吃一惊。
一名军士立在房中,正好抬脸与萧遥逸打了个照面。他一手提著腰带,一手拿著禁军的甲衣,似乎正在更换衣物。看清那人的面孔,萧遥逸顿时浑身打了个激零。程宗扬清楚看到,那小狐狸肌肉一瞬间绷紧,颈後的毛发都耸立起来,显然处於极大的惊骇之中。
眼前那人面容威严,连鬓的胡须又密又浓,赫然就是刚才那个死去的禁军军士!
望著这个复活的死人,两人一时间方寸大乱,程宗扬不料自己刚才的话一语成谶,居然当真见了鬼,萧遥逸更是脸如土色。那军士微一错愕,沉声喝道:「贵样?何者!」
萧遥逸毛发倒竖,握著龙牙锥的手掌筋腱微颤,冷汗一滴滴淌落下来。
想来也是,萧遥逸自曝小时候被鬼吓过,连夜路都不敢走。突然看到刚才摸过的尸体复活,再听到他鬼叫般的口音,这小狐狸没当场吓得尿裤子已经够勇敢了。
但程宗扬知道,对面的家伙不仅是人,而且还是个倭人!
「假扮的!」程宗扬低喝道:「动手!」
萧遥逸一震,回过神来。他刚握紧龙牙锥,对面的军士立即抛下甲衣,手臂还未抬起,就甩出一道乌光。
那道乌光划过一条弧线,回旋飞来。萧遥逸展臂一拿,却是一枚三菱形的飞镖。他惊魂甫定,顾不得细看,立即挥手打出。没想到那枚飞镖却是回飞式的,从空中划了一道曲线,又飞了回来。
闪避间,对面的军士已经拿出武器,却是一根两尺来长的竹杖,两端包著半圆的铜头。
萧遥逸怕他再施出什么古怪的暗器,立即欺身向前,在斗室中贴身近战。那军士招术怪异,十招有九招都看不出来历,往往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攻出,招法狠辣而且阴毒。
萧遥逸施出近身缠斗的功夫,两手忽掌忽指,臂、肘、膝、腿变化万千,他修为稳胜对手一筹,只不过惊悸之下,几次错过良机。而那军士的身手也真不俗,攻守进退具有独到之处,若不是倒霉刚巧碰到萧遥逸,程宗扬穿越後所见的大多数人都远不及他。
那军士在萧遥逸连绵不绝的攻势下渐渐慌乱,一步一步向後退去,最後背脊一顿,靠在墙壁上。他目露怯意,竭力避开萧遥逸一记腿法,竹杖再次攻来。萧遥逸侧臂挡住,竹杖顶端的铜头突然一跳,中空的竹杖内弹出一条铁链,怪蟒般缠在萧遥逸臂上。
萧遥逸痛哼一声,手臂血痕突现,被链端的尖钩划破。那军士奋力一拉,萧遥逸彷佛被他扯得飞起般,身体横飞空中,接著屈肘一退,龙牙锥破袖而出,直刺那军士胸前。
那军士避无可避,怪叫声中,腾起一团黑雾,身形倏忽消失。
龙牙锥闪电般破入黑雾,却击了个空。黑雾散开,那军士的甲衣兀自扔在地上,身体却踪影全无,就像蒸发般在他眼前凭空消失。
萧遥逸冷汗直淌下来,这斗室不过丈许见方,根本没有藏身之处。难道刚才和自己交手的真的是鬼?
程宗扬掠过来,左右看了一眼,忽然手起一刀,砍在墙角一根不起眼的木桩上,惨叫声戛然而止,鲜血飞溅中,那军士露出身形。
「梭那八格那!」
那军士脖颈被刀锋砍中,嘶嘶吐著血沫,似是难以置信有这等蠢事,他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程宗扬,挣扎几下,便即气绝。
程宗扬啐了一口,「变身还不用心,宫里有这么破的烂木桩吗?」
萧遥逸脸色由青转白,他抹了把汗,惊魂未定地说道:「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东瀛来的忍者。」
程宗扬多少有点讶异,之前听段强说书说得多了,知道穿越小说大多有个东瀛,总会碰上日本人,想不到自己这边也无法例外,还是他乡遇故知,碰到了日本忍者。
「……幸好以前看片子,多多少少学了两句东瀛文……」
程宗扬暗自庆幸,蹲下来在军士脸上摸了摸,然後剥下一层薄薄的面具。面具上须眉俱全,里面有还残留的蜜蜡,果然是仿照被杀禁军军士面容制成的。
萧遥逸衷心道:「程兄见闻广博,连这些海外异术也精透得紧。」
「有个幽冥宗的老太监,又来个东瀛忍者……晋宫还真热闹啊。喂,你干什么?」
萧遥逸撕开忍者的衣物,「当然是找线索了。」
那家伙身上的东西可真不少,短刀、绳索、飞爪、吹管、毒针……还有几个一寸多长的小卷轴和一堆药瓶。忽然两人眼睛同时一亮,抢出一个竹筒。那竹筒一端的封泥已经打开,隐约能看出上面一个「魔」字,另一端则印著「黑」。
两人异口同声道:「果然是黑魔海!」
萧遥逸取出筒里的信笺,上面的字迹已经显过形,在灯下清晰可辨。
第三百一十章 :伪装()
萧遥逸一目十行地看完,「这厮原来叫飞鸟熊藏啊。」
书信以汉字书写,程宗扬毫无障碍地读完。那信是一封请柬,上面说久闻飞鸟熊藏兄弟是乱波上忍,因为两人在东瀛犯了事,无法存身,黑魔海义字当头,诚请两人加盟,位列教中供奉。信中说,如果弟弟要修炼忍术,哥哥熊藏可以先赴建康,由供奉古冥隐接迎。
「古冥隐是那个老太监吧?」程宗扬不解地说道:「他为什么一来就扮作禁军呢?」
「这是个什么东西?」
萧遥逸从飞鸟熊藏尸体上翻出一个油布包,里面包著一截光秃秃的剑柄。剑柄看起来又古又旧,上面贴著一张火红的符印,透出一丝诡秘的气息。
程宗扬也看不出来,随便揣在身上,正要开口,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外面一个尖细的声音道:「飞鸟大爷,古供奉让小的来问问,大爷准备好了吗?」
一个小太监嘻笑道:「他不通华语,你说的他听不懂。计好,你不是会倭语吗?」
另一个小太监吭哧几声,然後弯著舌头叽哩咕噜说了几句。
程宗扬和萧遥逸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的紧张,这斗室只有一桌一椅,两人更没有忍者的匿形术,两个大活人一具尸体,想藏都没有地方藏。
外面三名小太监等了片刻,其中一个高个儿小声嘀咕道:「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怎么没声音呢?」
「计好,是不是你说的他也听不懂啊?」
那个叫计好的小太监委屈地说道:「相龙大哥,倭语我只会几句,加上手势他才好明白……」
高个儿太监相龙在计好头上拍了一把,「你怎么这么笨呢?去催催他!」
计好推门欲进,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叽哩咕噜的话语,他语速极快,声音又高又尖,似乎在不满地大声呵斥。
「那个鸟在说什么?」
计好为难地说道:「我也没听懂……」他皱著眉道:「味道好像和下午不太一样……喂!相龙哥!」
锵的一声低响,那个叫相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