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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烦的表情,好像是这小太监发音不准,惹得自己生气。
老太监不悦地瞪了计好一眼。计好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费力地比划道:「你滴,看到了吗?」
程宗扬左思右想,想不出端倪,索性豁了出去,露出一副色迷迷的表情,翘起拇指道:「花姑娘!大大滴好!卡哇伊!哟西哟西!」
几句乱七八糟的日文出口,程宗扬自己都觉得别扭,哪知道老太监眼露兴奋之色,还频频点头,连声说著不错不错,便知道自己这条路没走错,心里连声大骂这票太监是什么素质!
打铁趁热,既然摸对了路,就是对症下药,程宗扬用拇指比向自己,「哇搭希哇,太君的斯」,伸指指向老太监,「支那!支那!东亚病夫的斯!」
这些话如果在本来的世界说,可能已经被人围起来打,还会被逼著吃整块匾额,但老太监听了,居然如释重负,对几个小太监点头,「没错,我之前听说东瀛人讲话,都是这个调调。」
程宗扬心中再一次骂起敌人的素质,还有不良小说影视的毒害,真实世界哪有这样说话的日本人?偏偏在三流小说里还一抓一大把,这些太监也不知道受了谁的误导。
想归想,程宗扬但表面上就完全顺应如流,一口一个「花姑娘」、「支那」、「太君」,说得不亦乐乎,眼神更猛往另一边的裸女飘。
计好好不容易才和他沟通上,谄笑道:「幽长老说,东瀛人都好色得很。这个飞鸟大爷更是色中强人。一身的好忍术都用在这上面,」说著学著程宗扬的样子翘拇指,「手段大大的有!」
古冥隐细声细气地说道:「今晚可要见识见识了。」说著摆了摆手,「让上忍……不,太君不必拘束,只管作乐。」
程宗扬满口的太君,说得都快掉下泪来,索性撇著舌头,一边比划一边说道:「哪个滴,堵尤塞他?」
古冥隐回头看了一眼,朝计好问道:「堵什么?」
「上忍问,那个人是谁?」
古冥隐明白过来,尖声笑道:「那个是大晋的陛下。」
程宗扬黔驴技穷,胡乱说了几句。这下可难住了当翻译的小太监计好,他眨巴眨巴眼,硬著头皮道:「上忍问,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古冥隐目光一闪,冷笑著低声道:「这是幽长老问的吧?这句不必译了。告诉上忍,本座依据教主的吩咐,给晋帝服了秘制的傀儡汤。所用份量、服药时辰分毫不差。谁知晋帝服後便阳亢精奋,三昼夜间欢好不下百次,最後精流不止,奄奄气绝,本座倾尽全力才护住他一丝气息。」
计好辟里啪啦说了一番,程宗扬早听得清楚,心里大是奇怪,乾脆道:「傀—儡—汤?什么滴干活?」
古冥隐这句听明白了,不等计好翻译便苦笑道:「上忍该知道的。」他压低声音,「是教主亲手颁赐的药方。每一剂药物本座都仔细量过,绝无差错。」他叹了口气,「上忍既然知道我教情形,这样说,明白了吧?」
明白个屁啊。好不容易等那个死孩子嗑嗑巴巴罗嗦完,程宗扬撇著舌头道:「方子滴你滴有滴?那尼教主大人伊马哈……」然後是一大串乱凑的发音。
小太监都快哭出来了,战战兢兢道:「上忍说,供奉的方子,为什么不拿给教主大人?」
古冥隐脸色大变,脱口叫道:「万万不可!」
他声音又尖又厉,把计好吓得一哆嗦。老太监意识到自己失态,稳住神情,正容道:「上忍入教未久,不知道教主的性情。教主不仅武功卓越,法术超群,而且精通药理,身兼巫毒二宗之长,是我圣教不世出的天才!我等为圣教奔走各处,教主往往亲自赐药,每一剂神效无比!」他抚膝摇头晃脑地赞叹道:「神效无比!」
程宗扬不知道自己碰到老太监哪点痛处,让他反应这么激烈,再问又怕露出马脚,只好一边听,一边煞有其事地用力点头,嘴里连声道:「搜嘎!搜嘎!」
老太监挤出一丝笑容,和颜悦色地对旁边的小太监说道:「田氏和孟氏一个新近产子,一个怀著身孕,上忍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中意的。去,传周氏过来。」
相龙和朱灵宝笑嘻嘻走进人群,周围的宫女纷纷散开,露出人群间一个华服女子。那女子戴著一顶凤冠,髻上的凤钗两翼张开,凤口衔著一副光彩夺目的珠串,成串的明珠从额头一直垂到鼻尖,遍体珠光宝气,将她圆润的下巴映得又白又腻,鲜艳的红唇犹如丹涂。
第三百一十三章 :芸娘的身份()
那美妇珠串轻摇,宛如娇柔的花枝般被人扶到殿上,她双臂张开,纤美的手指白滑如玉,在两人扶携下微微翘起。腕上戴著一对碧玉镯子,衣裙都是最昂贵的绫罗,一针一线都精致无比,彷佛从画中走出般艳丽。
她屈膝跪下,娇声道:「奴婢周氏,拜见上忍。」声音又软又绵,似乎在哪里听过。
「哟西!」程宗扬点了点头,尽力不露出惊艳的表情。
程宗扬忍住心头的悸动,朝太后面上看去,入目的情形使他顿时脱口叫了一声。
「啊!——呀,哟西哟西哟西!」
老太监细声道:「这贱人还入上忍的法眼吧?」
程宗扬只觉面具下湿漉漉都是冷汗,眼前的太后凤钗溜到一旁,珠串歪斜,露出的玉靥端庄艳丽,弯眉樱口,看上去极为眼熟——如果没认错的话,这位太后自己不仅见过,还曾经上过!
「奴家家里本来薄有资财,可是天时不好,奴家丈夫沉疴在身,每月吃药都要几吊钱,家里的资财这些年陆续都用完了。为了过活,才不得不……」
舟上那对美妓婆媳的话语从心头滚过。难怪小狐狸有通天手段也查不出两妓的下落,谁能想到湖中偶逢的舟妓竟有如此显赫的身份。
程宗扬心头怦怦直跳,眼前的太后赫然便是当日的芸娘!
程宗扬压下心头的震惊,竖起拇指道:「卡哇伊——玛丝塔!」然後又是叽哩咕噜一串。
计好头上冒出汗来,结结巴巴说了几句,都没有靠在谱上。这也著实难为他了,连程宗扬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何况他呢。同情地瞥了他一眼,程宗扬卷著舌头道:「她滴太后滴,那尼古供奉滴狗锈金?」
计好抹著汗道:「上忍说,她既然是太后,怎么把供奉当主人?」
老太监乾巴巴的老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托教主洪福,本座制住晋帝,便召来宫中后妃,颁赐圣药。我们这些鄙陋之人,怎知教主圣药神妙?原以为这些贱人一服之下便气绝身死,谁知圣药灵异通神,原本的毒药竟生奇效。」
计好在旁一句一句翻译,程宗扬竖起耳朵,仔细听那老太监的话语。
古冥隐大赞了一番教主圣药的神妙,然後道:「宫内一向信奉灵修道,后妃宫人无不对授籙、引仙、接神之法趋之若鹜,本座小施手段,便使这些妃嫔虔信不疑,尤其是服过教主圣药之後,更是如痴如迷。」他抬臂划了一圈,尖笑道:「今日殿上,诸人只知接神,何曾有半点疑心!」
程宗扬暗叫不然,这老家伙多半还有其他手段,只是不会告诉自己。他口口声声说教主圣药神妙无比,不过失神的迷药变成要命的春药,毒药变成迷药,这随机性好像有点太强了……
相龙巴结地指著殿内那具白森森的骸骨道:「那贱人因为不肯接神,被百鬼附体,在殿上狂舞数日,才气绝而死。剩下的见供奉如此神通,都视供奉如神,没有半点违拗。」
另一个小太监道:「供奉为了测度她们的心智,让太后和……唔……」话没说完,就被相龙按住嘴巴。
不过程宗扬已经听到,「哟西……」
古冥隐静默片刻,然後缓缓道:「这些贱人久居深宫,受万民奉养,出去舍身接客也是天理循环。不瞒上忍。这贱人在外面还遇到一桩奇事——让她自己说吧。」
相龙捏了捏太后雪白的屁股,「那天接客的情形,仔细说来。」
周太后被摸得轻喘连连,「奴婢是八月十三,在湖上遇到那两位公子……」她娇声道:「那晚奴婢正和丽娘一起,两位公子唤奴婢过去伺候,得了五十银铢的嫖资。」
一丝寒意爬上背脊,程宗扬握紧拳头,手心满是冷汗。
相龙道:「那两人是什么身份?」
太后道:「奴婢不知。丽娘此前在画舫接过其中一位客人,也没有听说他们的身份。」
程宗扬微微松了口气,想起当日在画舫上,芝娘起初称小侯爷,丽娘一来,就改口称公子。这样谨慎,难怪萧遥逸喜欢她。
「不过丽奴说,其中一位公子带的琴不同凡品,那琴并非桐木,而是杉木所制,漆面纹如蛇腹,琴声清越,如击金石。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太后玉颊飞红,轻喘细细地说道:「那位公子想一起去嫖丽娘,另一位公子却不肯答应。那位公子说:『张饭桶、石胖子他们倒是肯,我又看不上他们。』另一位公子说:『老大他们那边,你总看得上吧。』那位公子说:『别开玩笑,老大非踢死我不可。』然後又说:『四哥那边也许能行,只不过我四哥整天阴森森的,我怕他干过的女人都变成冰窖』……」
老太监道:「这贱婢天赋远不及丽奴,丽奴强识敏记,过目不忘。这番话语还是她说起来的。」他枯瘦的手指敲著榻上的象牙席,阴恻恻道:「冷冰冰的老四,除了斯明信还有何人?星月湖八骏终於露出马脚!」
程宗扬脑中轰然一响,良久才听到太后说:「他们让丽娘一边抚琴唱曲,一边服侍……另一位公子说:『我在南荒听到那里的山歌,有一句青松倒在玫瑰上,压的玫瑰颤微微……』」古冥隐笑道:「好好好!」
程宗扬心头狠狠跳了几下。
古冥隐道:「上忍初来,可能有所不知。八月初九晚,小侯爷萧遥逸和盘江程氏的少主在青溪醉闹,此事建康城尽人皆知。」
不对!程宗扬猛然想起,在心里叫道:除了太后的芸娘,还有那个丽娘。当日在画舫与张少煌的座船相遇时,丽娘正瑟缩在自己怀中,吓得脸都白了。张少煌那个大嘴巴口口声声叫小侯爷,丽娘怎么会才知道萧遥逸的身份?如果说丽娘有意隐瞒,原因究竟是……
干!程宗扬终於明白过来,那个国色天香的丽娘,就是晋帝最宠爱的贵妃!张少煌的亲姊!难怪她见到张少煌会吓得面无人色,更绝口不提自己接客时险些撞见亲弟。
第三百一十四章 :都卢难旦妖铃()
古冥隐道:「既然上忍已经知晓,也不必隐瞒。圣教在六朝的死敌,莫过於当日的星月湖。这些年来,星月湖虽然退隐幕後,却没少给圣教找麻烦,尤其是星月湖八骏,一向是圣教心腹大患。」
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一骏铁骊孟非卿,如今是临安城的大商家;第二骏天驷侯玄,化名藏身军伍;第三骏龙骥谢艺,以读书士人独走天涯;第四骏幻驹斯明信,第五骏云骖卢景,两个行踪诡秘;第六骏青骓崔茂,以卖画为生;第七骏朱骅王韬,隐居荒村,作个教书匠。只有第八骏玄骐,只知其人,不知其名。」
古冥隐道:「一个多月前,圣教剑玉姬设计将排名第三的龙骥引至南荒,结果了他的性命。只有这个第八骏玄骐始终打探不出,每每念及此事,我等都如芒在背。」
老太监尖声笑道:「谁能想到,武穆王座下的第八骏玄骐,竟然出身兰陵萧氏,乃是少陵侯的世子!本座十余天来忍隐不发,只待剑玉姬赶到,便以这两个娼妇为饵,布局杀了他!」
夜枭般的笑声让程宗扬心旌摇拽,背後冷汗直流。
程宗扬一直以为自己和小狐狸的身份足够隐密,没想到早已漏出马脚,人家已经布置好了陷阱,等著自己来钻,如果不是今晚走了狗屎运,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程宗扬心里暗暗发急。那头死狐狸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这会儿还不来踢场子,难道让自己充忍者充到天亮?
古冥隐笑道:「久闻上忍身怀东瀛淫术绝技,可否让本座一开眼界?」
自己敢断定这个老家伙是真太监,声音非男非女,如果不是下面挨过一刀,怎么会这么变态?东瀛淫技?龟甲缚之类的绳技肯定能投这变态死太监所好,问题是这功夫自己没练过啊。至於其他的……程宗扬一边胡乱点头,一边飞快地思索著。
古冥隐细声道:「上忍今日方到,本该休息一日。只是事情紧迫,不得不有劳上忍。」
程宗扬也胡乱点了点头,「对付滴什么人滴?」
古冥隐阴恻恻道:「是宫中新晋的一位女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