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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云龙吟前传-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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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宗扬无心理会,吩咐秦会之去打发闲人,自己回书房。一边走一边想著王茂弘刚才番话。说到这步田地,看来这位丞相大人是准备把稀泥和到底了,大家得过且过,就这么凑合吧。管你上边闹成什么样,只要不波及黎民,随你们闹腾。

    这算是尸位素餐呢,还是真正的名士辖达呢?

    抛开这些自己不想管,也管不了的事,未来的日子似乎很舒心啊。晋国的内乱在几乎不为人知的情况下戡平,把一场风波的危害减到最小。黑魔海有萧遥逸那边星月湖的兄弟顶著,几个作坊的工作都有条不紊的顺利进行,既无内忧也无外患,一切都在把握之中。似乎可以惬意地过段时间了。趁著天气还没有转冷,在别墅娱乐一下身心,似乎是个好主意。至於王茂弘说的节制……嘿嘿,王老头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安全套吧。问题是数量不太多了……

    程宗扬正在琢磨,一抬头,看到秦会之那张满面正气的脸,忍不住叫道:「我干!我只是想想,你就又给我来苦谏?」

    秦会之笑道:「会之岂是那种煞风景之人?在下过来只是想问公子,准备去湖上散心,还是在宅中休息?要不要我去唤卓奴来伺候?」

    程宗扬讶道:「你怎么这么贴心了?」

    「为主公分忧,是属下职份所在。公子血气方刚,有所调剂也未尝不可。」

    程宗扬点头道:「挺龌龊的事,让你这么一说就光明正大,简直可以裱起来挂到外面。说你有奸臣的天份,没冤枉你吧?你说你一个奸臣,整天扮什么忠义呢?」

    秦会之正容道:「夫泛驾之马,跅弛之士,亦在御之而已。」

    程宗扬沉著地点点头,然後说:「什么意思?」

    「这是汉武帝求贤诏。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夫泛驾之马,跅弛之士,亦在御之而已。」秦会之道:「臣子如何,只在君主驾御之道。秦某遇明主以忠义待之,若昏庸嫉恶之主,以奸术自保也不在话下。」

    程宗扬琢磨了一会儿,恍然道:「好你个秦会之!也太奸了吧?怎么把责任都推我这儿了?」

    秦会之笑著一躬身,「属下不敢。」

    程宗扬无奈地说道:「算了,我就在这儿待著吧,明天再去湖上。对了,你把那些账本给我拿来。还有!上次跟你说的橡胶树,赶紧给我找!」

    秦会之道:「公子还要用树汁作车轮?」

    「不是!」程宗扬道:「我要作安全套!」

    秦会之露出怪异的表情,最後还是忍住没问,一躬身,朗声道:「是!」

    …………………………………………………………………………………

    翻开账本,程宗扬头就大了。织坊的账本纸张质地平常,发黄的纸页上打成线格,一笔笔纪著各色丝线的粗细、数量,每张织机用丝多少,出织物几匹,各人的工钱、茶水费用……

    程宗扬把账本放在一边,然後在书架里找了几本书,收到一处。祁远说起算账,他就想起云如瑶来。那丫头对数目极有心得,几万的数字都能随口道出,偏生又整天在楼上足不出户,寂寞得简直和坐牢差不多,不如找她帮忙。

    另一方面,自己也挺喜欢跟云如瑶说话。以前每次见她,都是半途溜出来,总共也没多少时间,不如趁夜间专程去一趟,能多说几句。只不过上次见面,她突然关门的举动挺有些古怪,不知道怎么回事。

    自从那日从苏妲己手下死里逃生,程宗扬信心大涨,深宫内院自己都独自去了,云老哥家里更不在话下。即使被抓到,自己什么都没做,应该也没事吧。

    忽然,一只毛绒绒的雪球蹿进来,鱼雷一样冲到自己椅下,飞快地蜷起身,缩成一团。

第三百六十二章 五蠧三宝() 
程宗扬勾下头,「喂,小贱狗,跑这儿干吗?」

    小狮子狗白了他一眼,往椅下藏得更深了。接著外面传来一个娇嫩的声音,「雪雪,不要藏了,你跑不掉的……」

    程宗扬抬起头,没好气地说:「死丫头!搞什么呢?捉迷藏吗?」

    小紫穿著一袭淡紫色的衫子,一手扶著门框,俏生生依在门口,笑盈盈道:「程头儿,你怎么没去找你那对婆媳粉头呢?」

    程宗扬板著脸道:「你把她们怎么了?」

    「当然是送回去了。」小紫笑咪咪道:「那个丽娘姊姊好乖呢,已经认了我作乾娘。还有那个叫芸娘的,真好玩。」

    程宗扬冷笑道:「她们中了死太监的毒,过几天毒性解了,看不咬死你!」

    小紫笑道:「程头儿别忘了,死太监死之前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湖上一战,古冥隐伤而未死。当时萧遥逸受伤,又与王谢剑拔弩张,无暇他顾,秦会之和吴三桂轻松松把人带了回来。说起来,他们两个和小紫底细都是殇侯一支,出自黑魔海毒宗,对巫宗这位同仁没有什么好客气的。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些什么,反正死太监挺了两天才气绝,小紫从他嘴里得到多少东西,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咦,你在看书啊?」小紫好奇地眨眨眼。

    「别乱动。」程宗扬拿过背包,把账本和挑出的几本书都塞起来,一边踢开椅子,「呶,你的小贱狗在这儿呢。」

    小紫笑逐颜开,一手抓住小狗的後颈,把它拎起来,抱在怀里。雪雪哭丧著脸,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程宗扬看得纳闷,「你们干嘛呢?」

    小紫把脸贴在小狗雪白的绒毛上,柔声道:「雪雪最乖了,一点都不怕痛,听话啊,人家只要雪雪一点血就够了。」

    「哼哼,我看你能搞出什么东西来,」程宗扬看著雪雪,又补了一句,「最好把这小贱狗弄死得了。」

    雪雪愤怒地瞪著他,然後委屈地钻到女主人怀中。

    第六章

    程宗扬从墙头翻下,轻轻落在小院中。虽然没有小狐狸那么轻捷无声,但比落叶的声音大不了多少,足可自得了。这会儿已经是点灯时分,楼上的轩窗透出一丝灯光,墙角几竿修竹在粉墙上留下淡淡的影子。

    程宗扬对这院子已经熟门熟路,知道仆妇、丫鬟除了白天到院中打扫,一入夜就只有云如瑶一人,不怕有人撞见。程宗扬屈指在楼旁的瓷瓶上一弹,清越的瓷响袅袅传开,给楼里的人提个醒,然後拾阶而上。

    云如瑶坐在楼梯高处,手边放著一盏纱灯,白皙如玉的面孔掩藏在厚厚的狐裘间,眼睛像星光一样璀璨。

    她嫣然一笑,像一朵花在夜色间柔柔开放,「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程宗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猜错了。云老哥没请客,我也可以来嘛。」

    「我听说你准备要离开建康。」云如瑶微笑道:「原来是传话的人错了。」

    这丫头不会是打听萧遥逸的去向了吧?现在误会已深,解释起来太麻烦。倒是小狐狸滚蛋正好,免得自己穿帮。

    程宗扬笑道:「那是瞒别人的。你在这里,我怎么舍得走呢?」

    他只是开句玩笑,云如瑶却红了脸,低著头起身,一言不发地回到内室,然後关上房门。

    程宗扬有点後悔,这几天跟那些女子调笑惯了,一见得漂亮女人就口花花,随口说了出来。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跟丽娘她们可不一样。

    程宗扬小心敲了敲门,「别生气啊。我只是随口一说,不是成心的……你要不原谅我,我只好从楼上跳下去了!」

    门里没一点动静,也不知道云如瑶听到没有。

    程宗扬贴在门缝上说道:「喂,我真跳了啊!」

    过了一会儿,程宗扬一声惨叫,「哎哟……」

    房门吱哑一声打开,粉脸涨红的云如瑶迎面就看到程宗扬嘻皮笑脸的样子,她啐了一口,扭头回房,这一次倒没关上门。

    程宗扬闪身挤进房门,陪著小心道:「你别生气啊。你要还生气,我只好再跳一遍给你看了。」

    云如瑶背对著他,没有作声。

    程宗扬想起上次见她的异样,有些不放心地说:「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云如瑶沉默一会儿,然後道:「公子是萧府的小侯爷,如瑶只是商人家的女儿,请小侯爷自重。」

    程宗扬愣了一下,接著反应过来。小狐狸啊小狐狸,你在建康城的名声不要太好。瞧瞧人家这戒心,你以前得干过多少缺德事啊?

    「喂,咱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你觉得我有那么坏吗?当然,头次见面是我不对,浇坏了你的小人。可我後来不是帮你重新摆好了吗?而且每个我都洗过,真的!」

    云如瑶低著头道:「我是说,如瑶是商人家女儿,与小侯爷身份悬殊……」

    程宗扬明白过来,这丫头是对自己假冒的身份有了心结。这也难怪,晋国士族与寒门之间的界限深如鸿沟,听说有位门第不怎么高的士族把女儿嫁给商人,结果被人一通好骂,连卖女求财的话都出来了,最後混不下去,只能灰头土脸地辞官不干。云家如果不是有个当官的云栖峰,就算再有钱,萧遥逸、张少煌等人也未必会登云家的门。

    比起自己所在的时代,不知道这该说是商人的不幸,还是士族的骄傲呢。

    「商人家怎么了?」程宗扬道:「商人也没有什么不体面的吧!」

    云如瑶咬了咬唇,「工商之民,邦之蠹也。」

    程宗扬等了一会儿,小心问:「什么意思?」

    云如瑶有些讶异这位世家公子竟没听说过,但还是解释道:「这是韩非子五蠹一篇,说商人是邦国的害虫之一。」

    程宗扬隐约想起来以前似乎看过一眼,什么文以儒乱法,侠以武犯禁,加上门客、说客、商人,一共是五蠹。

    「韩非那个不算数。王丞相还说了,国有三宝,大农、大工、大商。嘿,不信你问问云老哥,他那会儿也在场。」

    云如瑶讶道:「王丞相读的六韬么?」

    天知道这是哪本书里的。程宗扬乾笑两声,「管他呢。实话跟你说,我其实也经商的。」

    云如瑶讶然举目。

第三百六十三章 金瓶梅() 
「不信?」程宗扬拉开背包,拿出一叠账本、「我这次来就是请你帮忙的。

    不是我偷懒,实在是不专业,想来想去,只有你能帮我了。你放心,肯定不会让你白忙,这些书,还有这个钗子……」程宗扬掏出带来的书籍,还有一支充满南荒风情的攒珠发簪,笑嘻嘻道:「都是给你的。」

    云如瑶接过来,好奇地看著那支尾部攒成大象形状的珠簪,「这是簪子,不是发钗。」

    程宗扬抓了抓头,「有区别吗?」

    「钗是双股,簪是单股。」云如瑶看著账本,「你真的经商吗?」

    「那当然。好几本账呢,」程宗扬长叹道:「这东西看得我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云如瑶被他逗得笑了起来,接过账本翻了一下,「是织坊生意?」

    程宗扬道:「刚开张,所以来找你帮忙。」

    云如瑶一目十行地翻看账本,不多时便看完一册,然後又拿起一册,过了会儿道:「你织的东西好古怪。」

    「也没什么古怪啦,就是些衣服、袜子。」程宗扬拍了拍背包,笑道:「我带了样品,一会儿给你。」

    不到一刻钟,云如瑶便看完了四册账本,她合起账本,「前面三册都是以前的。因为棉丝涨价,原主人一年下来亏空了五百来贯,难怪作不下去。」

    五百贯折五千银铢,不是个小数目,程宗扬道:「怎么亏空这么多?」

    「寻常织坊都是织造,织出丝绸布匹贩卖。这家盛银织坊不只织造,还有剪载成衣,人手比寻常织坊多了许多,工钱又高出了许多。遇到年景不好,免不了要赔钱。」

    这就是贪大求全的恶果了。但如果盛银织坊不带剪裁,那妖妇未必会买。程宗扬道:「我接手有一个多月,现在亏空有多少?你折成银铢吧。」

    云如瑶应口道:「一共是二千一百七十八银铢。」

    程宗扬吓了一跳,「有这么多吗?我才接一个多月,怎么快赶上人家半年的亏空了?」

    「原主人虽然赔钱,还有卖出货物的进项贴补,你这里一笔收入都没有。」云如瑶没有再翻账册,随口列出数字,「织坊有织工三十二人,每人每月八个银铢,裁工十二人,每人每月十个银铢,杂役十四人,每人每月五个银铢。加上坊里几位主管,一个月下来,工钱一共是五百六十六银铢,织机修护、房屋粉刷,茶水炭火,还有牛乳,一共用去二百一十二银铢。最要紧的是上月购买织物的货款,账上还有一千四百银铢的欠债。」

    程宗扬叫道:「上月买什么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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