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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墙。
程宗扬早已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勾当,他跃进园内,先找到一处隐蔽的檐角,藏好身形,这才眯著眼打量这座庄园。
庄园依湖而建,似乎是哪户富贵人家的别业,面积颇大,前面是正院,临湖一侧是花园。园中人并不多,大多是仆佣护卫之流。程宗扬把目光放在湖畔一处水榭上,片刻後悄然掠去。
路上遇到几名护卫,虽然恶形恶像,但修为都稀松得紧,别说是黑魔海的精英,就连吴战威、敖润那样的江湖好手也看不到几个。程宗扬越是前行,心里越是嘀咕,这些家伙怎么看著不像黑魔海的妖人,倒有些像高衙内那帮恶少的仆从护卫呢?
水榭有三层高,临湖一侧打著几排柱子,将水榭一半的建筑架在湖面上。程宗扬在司营巷看完林冲买刀的热闹,时间已经不早,这会儿夜色初临,水榭上点起无数灯笼,星星点点的灯光映在水中,彷佛将水榭与水中的倒影连为一体。
程宗扬伏在水榭後的暗影中,一边听楼内的声音,一边缓缓调理气息,一刻钟後,他飞身而起,以猿猴般轻捷的动作攀上水榭,接著蜷身缩在檐角下。静等片刻没有察觉到危险之後,他用脚尖挑著檐下的椽子,探过身,一手攀住窗欞,轻轻一推,木制的窗欞应手而断,露出一个可以容身的孔洞,悄悄钻了进去。
程宗扬先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环境。这里是位於水榭最顶端的阁楼,看地上的灰尘,似乎封闭已久,藏身此处,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发现。这里的位置又在湖上,万一风头不妙,自己跳到水中也有大把逃生的机会。
看好退路,程宗扬这才潜身往楼下探去。楼下是一间大厅,推开绿玻璃镶嵌的窗户,直接就可以看到西湖万顷碧波。这会儿厅内灯火通明,大厅侧面摆著一张宴席用的圆桌,靠著墙壁是几张坐榻,前面摆著一架巨大的山水屏风。
晋国宴会多是一人一席,众人分榻而坐,分席而食。宋国则流行聚餐,宾客围著一张大桌欢聚宴饮。看桌上陈列的餐具,自己摸对了地方,这里就是聚会的地点了。
厅中并没有多少可以藏身的地方,不过自己跟小狐狸练过,对偷鸡摸狗的手段并不陌生。这种地方最好的藏身之处莫过於梁上,位置高,视野开阔,无论偷窥还是窃听都十分方便,而且活动范围很大,进可攻,退可逃。大厅的大梁有一人多粗,下面打著细格状的天花棚,梁下用八根柱子撑住,不当一趟梁上君子实在太可惜。
程宗扬看准方位,然後退回阁楼,轻手轻脚地揭开地板,落到梁上,轻轻走了几步。忽然屏风後响起脚步声,人没到就传来一阵大笑。程宗扬忙屏住呼吸,伏下身,将身形隐藏在阴影中。
「陆谦,这回的事你办得不错。本衙内还以为那个鸟女侠多了不得呢,原来这么容易上手,哈哈哈哈!」
屏风後面还有一张座榻,高衙内挺著肚子进来,一屁股坐在榻上,得意地翘起腿。
陆谦恭敬地说道:「这都是小衙内本领高强,由不得阮女侠不服。」
高衙内的模样怎么看都像个被宠坏的胖小子,他这会儿心情甚好,「你和富安怎么安排的?给本衙内说来听听。」
「回衙内。」陆谦道:「当初威远镖局的李总镖头来府中拜年,衙内看中李总镖头的夫人,卑职与富管家商议,借李总镖头一心想巴结太尉府的机会,先送了批货让威远镖局押运,然後卑职带人在途中把货物劫走,让威远镖局背上一笔赔不起的巨债。」
「这第一步是事出有因,李总镖头和阮女侠虽然在江湖中也是有字号的,但找不到凶手,讨不回货物,赔不起钱财,先输了理,凭什么和我们太尉府斗?」陆谦道:「李总镖头四处求人,也没讨来帮手,只好来求衙内。卑职和富管家商量,放他在太尉府跪了几日,也不见面。待磨掉他的性子,才暗地里提点李总镖头,让阮女侠登门来求。」
「李总镖头又不是三岁的小儿,自然知道其中的意味,只要他肯答应,此事便成了三分。阮女侠如果肯来,此事又成了三分。卑职事先已经打听过,阮女侠外似豪爽,内里却是个爱慕虚荣,贪图富贵的性子,只要有转圜的余地,必不肯落得倾家荡产的下场。只不过贸然去说,阮女侠未必会放下面子从了衙内。於是卑职便放她登门几趟,只声称要打官司。」
「阮女侠心里的急切便是木人也能看出来,卑职见火候差不多了,便让她夜里来拜见衙内,她若肯时,这事便成了九分。果然见面时衙内只露出点口风,便把她手到擒来,遂了衙内的意。」陆谦笑道:「这计策没什么稀奇,对旁人也就罢了,李总镖头为人没什么担当,阮女侠又是个没节操的,一套便套个正著。」
「没节操,说得好!」高衙内哈哈笑道:「这些江湖人,就是不知廉耻。」
陆谦道:「便是阮女侠知廉耻,守贞节,撞上衙内这般的泼天富贵,也顾不得了。」
高衙内嘿嘿笑道:「那贱人倒生了一身白馥馥的好皮肉。」
陆谦道:「衙内若想多玩几时,不妨给她点甜头……」说著陆谦低了头,附在高衙内耳边窃窃私语。
高衙内浑不在意地说道:「不过是几个官职,一点俸禄,又不用我自家掏腰包。」他摸著下巴,露出一脸淫笑,「等阮女侠把女儿送来,本衙内倒要看看,她们母女身上有哪点儿长得不一样……」
陆谦道:「以衙内的手段,便是让她们母女同榻侍奉,也不是什么难事。」
程宗扬伏在梁上,微微眯起双眼,呼吸细若游丝。镖局被劫的蹊跷自己原也猜到七八分,但没想到陆谦这狗贼如此有心计,略施手段就让高衙内轻轻松松把阮香琳弄上手,还打起李师师的主意。
发现这并非黑魔海的聚会,程宗扬起初那点担心早飞到九霄云外。这些恶少的打手爪牙虽多,但除了一个陆谦,其他人自己还不放在眼里——经历过江州的血战之後,这种档次的打手,连当自己的对手都没资格。
「啃过的瓜,再甜也不新鲜了。」高衙内坐在榻上,翘著腿道:「陆谦,林娘子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陆谦躬身道:「万事俱备。」
「林冲那个蛮夫,跟我抢女人,我玩死他!」
陆谦挑起拇指,「衙内好气魄!」
高衙内道:「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功劳!」
陆谦道:「都是衙内指点有方,卑职不敢居功!」
高衙内得意地说道:「小陆子,跟著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多谢衙内栽培!」
高衙内摸著下巴道:「阮家这几个娘儿们很够味啊。老子搞过阮女侠,再搞她妹妹林娘子,还有她那个水嫩嫩的女儿……嘿嘿……」
陆谦笑道:「临安城中豪客虽然不少,但衙内这样一箭三雕著实是独一份。
阮家两个嫡亲姊妹,再加上个花朵般的女儿,衙内若是得手,不仅是场好艳福,也是一段佳话。」
高衙内哈哈大笑,「阮女侠呢?」
「已经来了,在外面等著伺候。」
「叫她进来!」
「是!」陆谦抱拳道:「属下告辞。」
第七章 高俅,奸贼耳!()
第七章
廊外传来环佩的轻响,接著一个美艳的女子便缓步进来,伏在地上向高衙内叩拜一礼,声音柔细地说道:「民妇阮香琳拜见衙内。」
高衙内歪斜著倚在榻上,懒洋洋道:「起来吧。」
那女子抬起头,果然是威远镖局镖头夫人,**玉带阮香琳。她此时刚刻意妆扮过,与平常容貌又是不同。她玉颊细细敷了粉,眉毛仔细描过,唇上涂著名贵的胭脂,衣物也换了一袭淡红色的云裳。里面的抹胸开得极低,露出大半白腻的肌肤,下身是一条薄薄的碧丝长裙,灯光下更显得眉枝如画,艳光照人。
高衙内眼中满是得意地招了招手,阮香琳款款起身,扭著纤腰,风姿绰约地走过去。高衙内一把揽住她的腰肢,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然後毫不客气地朝她嘴上亲去。
阮香琳已经是被他弄过的,这会儿面带羞态,半推半就地依在他怀中,扬起脸任他亲吻。
如果眼前一幕是高太尉那种老牛吃李师师那样的嫩草,自己说不定已经怒发冲冠,跳下去给他来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可高衙内虽然胖得像猪,但年纪不过十五六岁,阮香琳却是个三十余岁的妇人,论年纪作他娘也够了。这样一个**的美貌妇人被一个小兔崽子乱搞,程宗扬很有种异样的好笑感,一时倒也不忙著去打扰这对野鸳鸯。
高衙内一边亲著美妇鲜红的小嘴,一边张手在她丰挺的**上揉捏。阮香琳身子软软依在他怀中,胭脂红唇张开,吐出香舌任那小家伙含在嘴里咂弄。
高衙内双手越来越不老实,阮香琳勉强挣开嘴,两手挽住衣带,轻喘细细地说道:「衙内,奴家……不可以的……」
高衙内眼一横,「本衙内搞都搞过了!这会儿怎么不可以?」
阮香琳柔声道:「奴家的女儿过几日便要到府上服侍衙内,奴家……不好再作这种事……」
「你女儿是你女儿,你是你,有什么妨碍的?」
阮香琳既然把女儿送给高衙内消受,也算得他丈母娘,为著起码的体面,也不好和他再行苟且。高衙内又扯又拉,阮香琳推三阻四,只是不肯。
高衙内想起陆谦的话,於是放开手,摆著架子道:「姓阮的,你们威远镖局丢了我的财物,一条御赐的玉带,让你女儿陪本衙内一年,本衙内已经是赔了。
还有十万贯的货该怎么算呢?」
阮香琳脸色微微一白,她自知理亏,十万贯又著实赔不起,一时间讪讪地无法应答,半晌才软语道:「求衙内恩典。」
「恩典?好办!」高衙内隔著衣物在她腿间摸了一把,淫笑道:「没钱就拿身子来还,成不成?」
阮香琳低声道:「奴家是良人,不是乐户……」
「良人怎么了?」高衙内道:「本衙内跟你打个商量,你让我操一下呢,算是一贯,怎么样?」
阮香琳面露惶然,一时没有答话。
高衙内以为她不情愿,哼了一声道:「姓阮的,你可想清楚了,临安青楼上好的粉头,被人操上一夜,夜资也不过十来贯,十万贯把人卖了也挣不出来。本衙内给你开的价码是操一下一贯,你只要分开腿,轻轻松松就赚了上千贯,世上哪儿还有这么便宜的事?」
阮香琳心里已经是肯了,面上却不好一口答应,只挽著衣带的手渐渐软了。
高衙内瞧出便宜,一把扯开她的衣带,把她的长裙褪到臀下。
「摸一下也算一贯!」
阮香琳最後的防线终於失守。烛影摇红,美妇斜倚榻上,碧绿的丝裙被扯落下来,光著一条雪白的**斜垂在榻侧,她一手扳著坐榻的靠背,一手扶著榻沿,玉体横陈。高衙内活像一头小公猪趴在她腿间,然後拿起榻侧一只酒觥,让她喝下去。
阮香琳轻喘道:「奴家不会饮酒……」
「哪里是酒?里面是上好的暖药,」高衙内道:「且喝了待本衙内与你好生快活,你若肯卖力,今晚便能赚够一万贯!」
阮香琳听见一个晚上便能挣到一万贯,不禁心头摇曳。左右已经遂了高衙内的意,用不用春药也没甚区别,於是接过来,慢慢喝了。那春药性子极烈,不多时阮香琳便露湿花心,眉眼间满是诱人的春色。
高衙内爬起来,一边解著衣服,一边道:「把衣服脱了!」
阮香琳依言解开衣物,一件一件放在一边,最後除下抹胸,脱得身无寸缕,仰面躺在榻上,分开双腿,就在这时,後面的屏风突然被人推开,大厅的灯光一下透过来,将坐榻照得通明,接著身後爆发出一阵大笑。
阮香琳**著雪滑的玉体躺在榻上,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只见榻後十几个华服鲜衣的恶少正放肆地大笑著。
「这粉头不错嘛,老大真好口福!」
「哪儿是粉头,这是威远镖局总镖头的老婆,还是个什么女侠呢,照样被老大搞到手!」
「这么浪!下面都湿透了,还一个劲儿滴水呢,老大,你是不是喂这婊子吃春了?」
「老子还没玩过女侠呢,听说练过武的女人特厉害,又耐玩又耐操,是不是真的?」
阮香琳惊觉过来,一边去推身的高衙内,一边急忙去掩住身子。手一动,她才发现自己手臂一丝力气都没有,竟然连身上的小衙内都没有推开。阮香琳刹那间想起自己喝的那杯药酒,里面不但有春药,还有散功的药物,无法催动真气,自己连寻常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