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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云龙吟前传-第4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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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俅扔下戒尺,顿足道:「打得太轻了些!来人!快拿冰块给衙内敷上!别哭别哭,让为父仔细看看!」

    程宗扬哭笑不得,高俅这护犊子也护得太没边了。

    「哭个屁!」程宗扬喝道:「再哭还要打屁股!」

    高衙内的乾嚎声立刻一顿,带著三分怯意从高俅怀里偷眼看著程宗扬,片刻後忽然叫道:「你!你不是那个……」

    「我是高太尉请来的老师。从今往後,都由我来管教你。不听话就打,连太尉也不能说个不字!」

    高衙内先去看高俅,高俅虎著脸点了点头。他又看了眼程宗扬,然後倒在地上一通乱滚,「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程宗扬朝他屁股上「啪啪」打了两巴掌,那小家伙捂著屁股跳起来,带著哭腔叫道:「爹!」

    高俅冷哼一声,「从今往後便由程先生来教你!敢不听话,小心挨打!」说罢拂袖而去,将拿来冰块的仆人赶到院外。

    高衙内也想跑,却被程宗扬揪著衣领扯了回来,「往哪儿跑?」

    高衙内大喝一声,摆出拳法的架势,叫道:「看我的降龙三十六掌!」

    「啪!」高衙内刚摆好架势,脸上又挨了一记。

    没等高衙内哭出声,程宗扬喝道:「哭一声一耳光!」

    高衙内终於明白爹也靠不住了,一手捂著脸,老老实实闭上嘴。

    「这才乖。」程宗扬道:「认出我了吧?」

    高衙内点点头。

    「师师姑娘呢?」

    高衙内指了指外面,哭丧著脸道:「我,我没碰她……」

    「那你可太幸运了。」程宗扬笑眯眯道:「你要敢碰她,我就把你阉了,送你到宫中当太监。」

    高衙内咽了口吐沫,被打肿的脸蛋微微发白。

    「瞧你那胆量,阉了有什么?那天惹得我不高兴了,我把你的小揪揪竖著一切两半,一个变两个,你要挺著出去,那才威风呢。」

    高衙内捂著脸,嘴巴一咧,几乎哭了出来,「你别吓我……」

    「行了小子,往後我就是你的老师,你就叫我师傅吧。」

    「师傅……」

    「我没听到!」

    「师傅!」

    「你是属蚊子的吗?」

    「师——傅——傅!傅!」

    「这才乖嘛。我要去看看师师姑娘,乖徒儿,替为师拿好灯笼!」

    高俅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自己在太尉府内住了一处僻静的独院,却把正房让与给儿子去住。高衙内从小就被骄纵,养就无法无天的性子,他年纪不过十几岁,门外却站了一排足足十几个姬妾,一个个花枝招展。

    看到高衙内亲自拎著灯笼,小心翼翼陪著一个陌生人过来,那些姬妾不禁面露讶色,但诸女都不敢作声,只小心屈膝,双手放在身侧,向来人福了一福。

    卧室内灯火如昼,宽大的床榻上躺著一个女子,看容貌正是李师师。她衣衫已被剥去,贴身披著一条艳红的肚兜,掩住胸乳,裸露著雪玉般的玉臂和双腿,一副玉体横陈,任君大嚼的美态。只是她眼上蒙著一条红绫带,连两只耳孔也被丝巾塞住。

    程宗扬朝高衙内脑门上拍了一把,咬牙道:「小崽子!你不是说没碰她吗?这是怎么回事?」

    「真没有!」高衙内叫屈道:「我一指头都没碰她,只是让人给她换了换衣裳,敢有半个字的假话,天打五雷轰啊师傅!」

    「你把她剥这么乾净,又不碰她,难不成你下面不中用,只拿来看的?」

    「是这么回事……」高衙内贴在程宗扬耳边道:「不瞒师傅说,我把这小婊子的娘弄上手了。那个老**浪得很!就这么用了她女儿,没什么意思,徒儿就想了个主意,把她头脸耳朵都给蒙上,一会儿把她娘叫来,就说我新搞了个小婊子,让她娘按著我来开,苞。等干过,我再把她头罩解了,嘿嘿……」

    「自家生的女儿,阮女侠会认不出来?」

    「那**眼里只有黄澄澄的金子。给她个戒指,她哪里还看别的呢!」高衙内眉飞色舞地说道:「那**真是够味儿!师傅,你也尝尝?」

    「免了吧。」程宗扬冷笑道:「小崽子,这是你的主意?」

    「那当然!师傅,这主意好玩吧!」

    「是陆谦给你出的吧。」

    高衙内讪讪道:「师傅,你怎么会知道呢?」

    「滚!」

    「哎!」高衙内如蒙大赦,转身就走。

    灯光下,李师师光洁的玉体散发出明珠般的肤光。她皮肤莹白,身材娇小玲珑,整个人如同一只精美的玉坠,让人禁不住想抱在怀中温存。

    程宗扬咽了口口水,先拿了锦被将李师师娇美的玉体盖住,然後才解开她的眼罩。

    眼罩一松,两行珠泪滚落下来。李师师玉颜凄楚,银牙紧紧咬著红唇,不肯作声。

    「是我!」程宗扬露出一个大大笑容,得意洋洋地说道:「惊喜吧!我早说过,你是我盘里的菜!除了我!谁也不能动!哈哈!」

    李师师却没有露出半点惊喜,她闭著眼,泪珠倏倏而下。

    程宗扬一拍脑袋,拍到伤口,先「哎哟」叫了声痛,接著道:「我忘了,你耳朵还塞著呢。」

    「不用了。」李师哽咽道:「她们塞得不紧,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程宗扬愕然间,李师师睁开双眼,泪眼模糊地说道:「我想死……我宁肯让那个畜牲占了身子,也好过这样丢脸……呜呜……」

    程宗扬手掌伸入被中,握住她的纤手。李师师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那样紧紧握住,哭得肝肠寸断。

    「对不起……我……我曾经想利用你,」李师师哽咽道:「我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程宗扬笑道:「能被师师姑娘利用,是我的荣幸。」

    李师师唇角抽动了一下,想笑却没笑出来。

    半晌她轻声道:「小时候娘曾经带我去算过命。那个白须飘飘的匡神仙说,我的命是贵人格,十八岁时会有一场大难,而我的命中注定,会遇到贵人。」

    程宗扬曾听到阮香琳提及此事,没想到她这会儿会主动提起。

    「如果我选择贵人,虽然会小厄,终究可以遇难成祥。父亲也会因此飞黄腾达,如果错过贵人,不但性命不保,甚至还会祸及父母。这些话娘从小就对我讲过,这次镖局出事,娘认定就是匡神仙说的大难。」

    程宗扬玩笑道:「我也算不得什么贵人吧?」

    李师师流泪道:「娘说,那个贵人是高衙内,整日劝我从了他,好让父母飞黄腾达,不然就是我害了他们。」

    「令堂……嘿嘿。」程宗扬乾笑两声,没再说下去。

    李师师抬起梨花带雨的娇靥,凄然道:「如果不是你,我这会儿已经蒙受一生一世也无法洗脱的耻辱。我现在才发现,即使有身为总镖头的父亲,有受人尊敬的师门,有一个号称英雄豪杰的姨父,我自己却没办法改变什么。」

    程宗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道:「别哭了,休息一下。」

    「不,我要说!」李师师咬了咬唇瓣,「他们玩过我娘,又想玩我们母女。

    太尉府的权势和地位那么大,我逃不了,也躲不开……」

    哭泣中,李师师将自己的委屈和遭遇的耻辱一并发泄出来,程宗扬可以理解,好好一个大姑娘,母亲竟然抛开贞洁和起码的道德,成为临安城臭名昭著的花花太岁又一个玩物。她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却为了钱财和荣华富贵,委身给一个年纪只有她一半大的小衙内。

    「一想到这样的耻辱,我就没有勇气再活下去……」李师师哽咽道:「我想过去死。我真是太没用了,只有这一件事是我能做到的。」

    「别说傻话了。」程宗扬道:「你才十八岁,对吧?这年纪还没活过呢。」

    李师师眼泪彷佛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她伸出一只雪白而纤柔的玉手,「救我……」她央求道:「把我从这个噩梦里救出来,好么?」

    程宗扬沉默片刻,然後道:「你能舍弃自己的家人吗?」

    李师师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宁愿从来没有出生过。」

    「你的师门呢?」

    李师师掉著眼泪摇了摇头,显然对师门已经心灰意冷。

    「那好,」程宗扬郑重说道:「我的公司缺少一名公关部经理,我代表盘江程氏,诚挚地邀请师师姑娘加入本公司,作为本公司首任公关部经理。」

    「公关……」李师师玉颊带著泪珠,愕然睁大眼睛,「这是什么?我可以作吗?」

    程宗扬笑了起来,「相信我的预感,你会是第一流的公关人才。」

    …………………………………………………………………………………

    程宗扬从卧室出来,迎面便是一刀劈下。那汉子生得又粗又壮,两膀似有千斤之力,手中的快刀霍霍生风,但真气驳杂不纯,显然不是什么好手。

    程宗扬避开刀锋,向院中看去,只见十几名恶仆持刀挟棒,高衙内一手捂著脸,跳著脚叫道:「打死他!往死里打!出了事本衙内一个人全担著!」

    这头小猪仔倒是不蠢,眼看斗不过自己,师傅前师傅後叫得殷勤,转眼就叫来一帮手下,跟自己玩命。

    可惜自己今非昔比,想玩命也得有资格。程宗扬有心立威,那恶汉又一刀劈来,他不闪不避,一拳轰在刀身侧面,真气一吐即收,将那柄钢刀硬生生打得反折过去,那恶汉虎口震裂,手臂被弯折的刀锋带到,留下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众人惊愕间,程宗扬使出太一经的心法,身如鬼魅,一闪掠到高衙内面前,揪著他的衣领,把他拎起来,笑眯眯道:「乖徒儿,想来找为师讨教什么功夫?要不然就是小揪揪痒了,想一个变两个,一手一个撸著玩?」

    高衙内脸色煞白,片刻後无比心虚地说道:「是那个……那个……老骚……货来了……徒儿想请师傅去玩……玩……」

    「师傅看著你这徒儿肥嘟嘟又白又嫩,像是很玩的样子。不如让师傅来玩一个?」

    高衙内带著哭腔道:「徒儿一点都不好玩……真的!」

    「玩玩才知道嘛。」程宗扬道:「乖徒儿,把裤子脱了,让为师先给你玩个後门别棍!哟,小崽子,你怎么尿了!」

    「徒儿被吓得,憋不住……」

    「这样也好,先尿净拉空,免得师傅一会儿把你屎搞出来。」

    高衙内叫道:「师傅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打死我也不敢了!」

    「师师姑娘今晚就在这里住。让那些丫鬟进去伺候,你给我滚得远远的,敢靠近这里半步,我就把这两只核桃塞到你揪揪里面。」

    高衙内一愣,「那怎么塞?」

    程宗扬微笑道:「想试试吗?」

    高衙内连忙道:「不想不想!」

    …………………………………………………………………………………

    高俅坐在书房生闷气,见程宗扬进来,摇头道:「我这个孩儿啊……」

    程宗扬笑道:「小孩子嘛,必要的时候也该打打。」

    程宗扬心里也有些奇怪,原本他以为高俅只是仗著自己的地位,骄纵儿子,现在看来,高俅对小衙内真不是一般的疼爱。别人看一眼屠龙刀,他就要斩草除根,偷了刀出去胡闹的高衙内,他连打都不舍得打一下。别说乾儿子,就是亲儿子,溺爱到他这样也算少见。

    高俅叹了口气,似乎不愿多说。

    程宗扬坐下来,「高太尉既然是自己人,让小弟解开不少谜团。但还有几件事,还请太尉指点。」

    高俅拂了拂衣袍,坐直身体,「六朝知我底细的唯你一人。有什么疑惑,尽管问吧。」

    「第一件,岳帅是生是死?」

    高俅沉默良久,「岳帅那种人岂会轻易死掉。但如果岳帅还在世,这么多年终该有些线索。」

    「我明白了。」程宗扬有些头痛的想到,岳鸟人的生死看来还是个谜。

    「第二件,岳帅安排太尉进入军界,不会是只传递一些情报吧?如果有别的用意,太尉能不能告诉我?」程宗扬解释道:「我准备在临安作些生意,不知道会不会与太尉的目的冲突。」

    「岳帅吩咐高某的事,高某每天都在做,临安城中尽人皆知,告诉你又有何妨?」高俅徐徐道:「你在江州与禁军交过手,觉得上四军如何?」

    「装备精良,衣甲鲜明,但徒有其表,与传说中的禁军精锐……」程宗扬明白过来,拍案道:「原来如此!」

    高俅掸了掸衣袖,「这些年禁军表面还有几个名将,但指挥使以下多是附炎趋势之徒,虽然还有上四军的名号,却已今非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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