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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云龙吟前传-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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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会之足不出户,整个下午都在检对情报。不久,安排在明庆寺的眼线拿来祈福榜上的新出现张贴。程宗扬随即赶往祈福字条上的地址,取回高俅送去的最新消息,一并交给秦会之,自己则赶往武穆王府和钱庄查看生意。

    次日黎明,熬了一个通宵的秦会之依旧神采奕奕。程宗扬打著呵欠暗道:奸臣这活儿果然不是谁都能做的,瞧瞧死奸臣这精力!话说回来,身体要差点儿,也干不了那么多坏事。

    经过一夜的筛选,在这些涉及近数十名官员,几百件错综复杂的情报中,秦会之挑出三条并不起眼的消息。

    一条是皇城司易主,原任皇城司使李宪去职,由大貂璫封德明接任。

    一条是宋主命太医院挑选良医前往选锋营,讯问大貂璫秦翰的伤势。

    还有一条是晋国舞都侯张少煌将赴临安,作为正使出席宋国的千秋节。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属下怀疑,宋国宫中确实丢了一个要紧人物,而且与皇城司脱不了关系。」秦会之道:「皇城司使换人,便是针对此事。李宪常年在军中,皇城司使对他而言只是一个荣衔,但对这位封公公可就要紧得很了。」

    程宗扬思索片刻,「你查一下,宫里有没有姓韦的妃子。」

    「没有。」秦会之毫不迟疑地答道:「属下已经查过,宫中姓韦的只有一个,却不是妃子,乃是当今太后。」

    程宗扬虽然早有准备,听到此言,心里还是狠狠地跳了一下。难道被自己从黑魔海的巢穴救出来,跟了自己几个月,一路被自己吃了无数豆腐的梦娘,会是宋国的太后?

    不会吧?听说她和岳鸟人有一腿,还生了一个女儿——如果不是下落不明,说不定自己又得唤岳鸟人一声岳父了——难道自己占了岳鸟人女儿的便宜,又占到他女人身上?姓岳的鸟人对我也太好了吧!

    程宗扬乾笑道:「不会太后丢了吧?」

    「应该不是。」秦会之道:「太后初八会往明庆寺祈福,宫中严令皇城司随行护驾。」

    「太后经常去上香吗?」

    「内宫后妃大都好佛崇道,四月初八是浴佛节,每年此时宫中妃嫔都会往寺庙上香。」

    梦娘将以前的记忆全然忘却,但当日在筠州香竹寺,她上香的动作明显是经常烧香礼佛的。程宗扬越想越是疑心,会不会是真是宫中的太后被人掳走?卢景曾经说过,他和斯明信以前闯到宫里,逼问过太后岳帅之女的下落。他们两个既然能偷入大内,剑玉姬想从里面带个活人出来,也不是难事。如果梦娘真是宋国太后,那么四月初八的浴佛节上,烧香那位多半是个幌子……

    思索间,程宗扬脱口道:「鱼目混珠!」

    秦会之皱眉想了片刻,「属下倒未想得如此之深,不过也绝非不可能。」

    程宗扬萌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想知道太后是真是假,四月初八那天去明庆寺看一眼不就行了?

    程宗扬靠在椅背,手指敲著扶手道:「还有呢?」

    「另一条是关於江州兵败。秦大貂璫在撤军途中伤势突然加重,此事颇为蹊跷。」秦会之沉吟道:「秦某猜测,秦大貂璫必然是与人交手,以至负伤。能在江州击伤秦大貂璫的,无非三股势力:星月湖、萧侯爷、北府兵。」

    「不会是孟老大。这么大的事他不会不提。」

    「不错。我们已经知道并非星月湖大营,而且北府兵出动的可能性也很低。

    那么就剩下萧侯爷。」

    「这里还有一条消息,」秦会之拿出一份最新的邸报,「因累年入不敷出,空耗钱粮,於朝廷无益,诏罢丹阳船舶司。」

    秦会之放下邸报,「然後是最後一条:晋国以舞都侯为使节,赴临安为宋主贺寿。」

    丹阳位於晋宋两国北部交界,是云水中游最重要的码头之一,船舶司别说经营不善,就是想赔钱都不容易。宋国说撤就撤,除非是与晋国作了台下的利益交换。

    「干!」程宗扬怔了片刻,然後拍案而起,「王茂弘!」

    高俅送来的情报曾提到贾师宪派人赴建康,以丹阳渡口的使用权换取晋国的表态,此事後来不见下文。没想到仅仅一个多月时间,宋国就突然撤掉了丹阳的船舶司。由此推想,江州大败的消息传来时,贾师宪很可能正在与晋国的使者交涉,谈判的结果不言而喻。

    程宗扬又是感叹又是佩服,「王茂弘这条老狐狸远在建康,照样把手伸到临安。用本来就留不住的江州换一个丹阳渡,这生意怎么看都有够划算的!」

    「更要紧的是帮了贾师宪一个大忙,让贾师宪有理由继续把持权柄。」秦会之道:「贾师宪非是无能之辈,单以才具论,堪称中上之姿。但其为人轻佻,分心颇多,以其中上姿,用在国事上的不过五成,便落为中下之等。让其执掌宋国权柄,诸国尽可高枕无忧。否则贾师宪失势,宋国有一二英才,未尝不能振作。」

    程宗扬笑眯眯道:「蔡元长、韩节夫、史同叔,还有你秦会之,我瞧著都是大宋出类拔萃的英才嘛。」

    秦会之哈哈一笑,「秦某若治宋国,若烹小鲜耳!」

    …………………………………………………………………………………

    围绕宋国权柄的一场明争暗斗,最终以贾师宪的大获全胜而告终。贾师宪外战也许外行了点,一个江州就让他损兵折将,丢尽大宋的脸面。但在权力斗争的内战中,老贾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当围观者都以为他要血溅五步的时候,贾师宪突然出手,一剑封喉,直接把对手都扫到历史垃圾堆里,尽显奸雄本色。

    贾师宪的位子既然稳如泰山,前几天围绕盘江程氏的乌云也随之消散。首先是临安府的官吏们,很负责地把控诉程氏折迁的邻居抓到官府,二话不说,先打了一顿板子,给了程宗扬一个十足的人情。

    接著通源行也痛快地交出生意,明面上管事的刘掌柜堆起满脸笑容,由衷地欢迎盘江程氏派人接收。通源行背後两大东家,宁王让人送来一份贺礼,梁师都则是亲自上门,对这个比自家儿子也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执礼甚恭,攀不上贾太师的高枝,能抱住程氏的大腿也是好的。至於黄莺怜,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把自己送到新主人床上。

    听说钱庄的生意仍不见起色,蔡元长也派人传话,当初定下的分月支付,可以缓些日子再交。

    一连串的前倨後恭,让程宗扬啼笑皆非之余,也不禁感叹权势的威力。因此当廖群玉亲自上门,表示太师有请的时候,程宗扬立刻备了礼物,带著秦会之一同赶往远在葛岭的半闲堂。

    廖群玉一扫前些日子的忧色,眉宇间神情轻松了许多。他与秦会之一路谈诗论文,说到妙处,彼此抚掌大笑。

    程宗扬昨晚闹到凌晨方睡,这时坐在马车上一颠,不由困意上涌,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看到廖群玉的目光投来,程宗扬歉然说道:「昨晚大醉一场,让廖先生见笑了。」

    廖群玉微笑道:「酒能乱性,所以佛家戒之。酒能养性,所以仙家饮之。无酒则学佛,有酒则学仙,只是不可贪杯。」

    「受教受教!」程宗扬笑道:「小子无知,刚知道廖先生的悦生堂是有名的书坊,不知道平常的书籍是怎么印的?」

    「无非石印、木印两种。」廖群玉道:「技法都是一般,先制成原稿,翻转过来铺在木石上,由工匠依稿逐页雕刻出阴文,然後上墨印制。」

    「雕刻一页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若是木版,通常一个熟练工匠每日能雕刻两到三页,石版须减半。」

    「廖先生觉得石版和木版哪个好些?」

    「各有千秋。石版版材耐久,但费时费工。木版易雕,却不易保存,往往变形开裂,或是易腐易朽。」

    程宗扬微笑道:「廖先生考虑过活字印刷吗?」

    「活字?」廖群玉摇头道:「不及雕版多矣。」

    当初一听说廖群玉的悦生堂是印书的,程宗扬就想到了活字印刷术,有心靠这个先进技术改变时代进程。这会儿听到廖群术的话,程宗扬几乎跳起来,活字竟然不如雕版?你们这脑筋也太老了吧!

    「活字印刷先作好字模,然後排版,难道不比雕版更快?木版一天雕两到三页,活字一天至少能排四五十页的版,效率高出几十倍啊!」

    廖群玉仍然摇头,「多年前曾有人开过活字印书坊,不过惨淡经营,没上几年便倒闭了。」

    「怎么可能?活字印刷效率高几十倍还能被雕版印刷挤垮?」

    廖群玉笑道:「不意程员外对印书也颇有兴致。廖某正好对此留心一二,便与公子聊聊。」

    「若用活字印刷,排版的工匠须是识字之人。雕版工匠不须识字,依著文稿雕成便是,这一条便所费工钱便比工匠高上许多。」

    「即便有排版的工匠,活字印刷也非易事。活字字模小而易损,大小一致也非易一,排版时往往凸凹不平,行列不均,所印书籍至为粗劣。当初那家活字印书坊,便只能印些一般商家用的薄册和单张文字。」

    程宗扬道:「这是字模的问题。泥的木的不行,用铜字、铅字就没这个麻烦了。」

    「倒也有人试过。铜铅以外,尚有瓷模,且不说这些字模制作起来的难易,便是制好也难以用墨。更麻烦的还在印制书籍。」廖群玉道:「书非纯字而已,若有绘图、表格,活字印制便无用武之地,仍得雕版。」

    程宗扬琢磨著说道:「这也不是太麻烦……」

    「廖某还未说完——雕版一次雕刻,只要雕版不坏,尽可随意印制。便以这册《悦生堂诗抄》为例,仍廖某十余年前雇工雕成,至今尚用。若是活字,今日印一百册,明年印一百册,这排成的版面是留是毁?若留,则字模成本远高於雕版,若毁,则重印时仍需重排。因此活字印制,似简实繁,终不及雕版易用。」

    程宗扬怔了一会儿,然後呼了口气,「好险好险……」他本来想著搞活字印刷,幸好一直太忙,还没有来得及投钱下去。

    秦会之笑道:「活字也非毫无用处,较之雕版胜在制版快捷,若是为商家印制字张,旋印旋收,则比雕版事半功倍。」

    程宗扬反覆想了一遍,活字印刷恐怕只能用在时效性强的出版物上,如果印大部头的正规书,长年出版的经典书籍,真比不上雕版。难怪历史上唐代发明印刷术,宋代就出现有记载的活字印刷术,直到清末还是传统的雕版印刷占主流。

    不是古人想不到,而且真实的使用情况决定了印刷术的发展。

    程宗扬感叹道:「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是我太想当然了。」

    …………………………………………………………………………………

    马车在半闲堂的多宝阁前停下,廖群玉领著两人入内,在厅中等候。

    隔著几道珠廉,隐约能看到贾师宪正在一群美貌侍妾的簇拥下翻看札子。

    程宗扬往珠廉看了一眼,低声问道:「相爷一大早就叫我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不过是钱庄的事,相爷有些放心不下。」

    程宗扬与秦会之悄悄对视一眼,知道贾师宪虽然一著定乾坤,稳住位子,终究在江州吃了败仗,还想在纸币推行上扳回局面。

    终於贾师宪看完札子,传两人入内。贾师宪平常起居的精阁内陈设华丽,一张孔雀翎毛织成的锦榻光彩夺目,旁边镶嵌著八宝的仙鹤铜薰炉异香轻散,周围的美姬一个个花枝招展,令人禁不住心生羡意。不过程宗扬记得贾似道倒台後身边的姬妾都被遣散,自己更是被人绞毙,死於非命,无边富贵都成了过眼云烟。

    贾师宪道:「听说蔡元长用一百万纸币质押了三十万金铢?」

    程宗扬道:「正是。」

    贾师宪冷哼一声,「杀鸡取卵。」

    这话不好接口,程宗扬只老老实实低下头。

    贾师宪起身踱著步,过了会儿道:「如今战事已了,正该休养生息。蔡元长为人好大喜功,这三十万金铢多半是用来粉饰太平,讨好陛下。殊不知筠州等地今春误了农时,春耕尚不足两成。滕甫之流误国误民,虽主上英明,把这些庸人逐出朝堂,终究是误了国事。到了今秋,免不了朝廷赈济。到时这三十万金铢周转不出,岂不因小利误了大事?」

    程宗扬苦笑道:「这一百万金铢的纸币若是能发行出去,虽然辛苦了些,倒也能周转。可时至今日,也没有兑出一贯半贯。」

    贾师宪知道这一百万金铢的纸币其实是程宗扬用来购地的款项,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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