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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道:“你都快把他勒死了,还问个屁啊?轻点儿,哎哟!我幹……”
“格”的一声轻响,刀疤大汉的喉骨被紫鳞鞭拧碎,口中溅出几点鲜血。
小紫根本就没审问,只是慢条斯理地把那名刀疤大汉勒死,在他临死之际,还托出一隻实心的玉瓶,把他将散的魂魄收进都卢难旦妖铃。
接着是那名持枪汉子,他中毒极深,这会儿两眼翻白,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但死丫头对这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伤号没有一点起码的同情,照样一点一点把他勒死。
剩下那名汉子眼见两名同伴就这么被勒死,连魂魄都被收去,脸上的凶悍之色早已不翼而飞,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小紫光明正大地说道:“那个疤脸汉子是亡命徒,问也问不出来什么。断手那个又狠又狡猾,即使能问出来,也不知道真假。最後这个虽然也很凶,其实是个胆小鬼,这会儿早就怕了。你想问什么,都包你满意。”
三个选择项直接就被死丫头去掉俩,这会儿生米都做成熟饭了,程宗扬只好问道:“你们是外姓人?”
最後那人还想硬撑,但冰凉的紫鳞鞭缠在颈中,立刻答道:“是!”
“苍澜有多少外姓人?”
“三四……百……”
“进太泉古阵的有多少?”
“四十……七……”
“你们都是中了诅咒的?”
“呃……呃……”
程宗扬道:“死丫头,你轻点儿,这又快勒死了。”
死丫头看人果然很准,那人颈中的鞭子一鬆,一点都没讨价还价,喘着气老老实实回答了程宗扬的问题。
和徐君房说的一样,这些人都是因为中了诅咒,而无法穿过苍澜的雾障。有些不甘受困,死在雾障中,有些为了生存,结果死在太泉古阵内。历年下来,还剩下二百多人在苍澜生活。遇见实力雄厚的大队寻宝人,他们便充作向导,赚取佣金,如果是小股,便寻机劫杀抢掠。
这一次大批人马突然涌入,被困在苍澜的外姓人也行动起来,分头进入太泉古阵,在其中渔利。随着时间推移,不少人已经得手,陆续汇合在一处,他们这一队就足有近二十人之多。如果按原计划直接乘电梯到一楼,也许正好撞上外姓人的大队人马。
程宗扬道:“最後一个问题——那个诅咒,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人哆嗦了一下,摇头道:“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程宗扬直起腰,一手抚着臂上的伤口。
忽然颈中紫鳞鞭一紧,那人道:“我都说了!饶命啊!”
小紫眨了眨眼睛,“我说过饶你性命吗?”
那人愕然无言。
“傻瓜。”小紫轻笑着小手一紧,紫鳞鞭绞碎了那人的脖颈。
程宗扬禁不住摇了摇头。
小紫白了他一眼,“这些人与苍澜镇的居民不同,他们多半都是在外面闯荡惯的,被困在镇上不得出去,再老实的人也变了性子,又阴狠又刻毒,留下他们也没好处。”
程宗扬叹了口气,“你说没错。况且他还有同伴,换我也不会留活口。”
程宗扬按下电梯按钮,不知是不是电梯门被破坏的缘故,半晌也不见电梯下来。他双手一摊,“没办法了,走楼梯吧。”
小紫嫣然一笑,小手挽住他的手臂。
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举个火把,就和一个移动的靶子差不多。程宗扬连夜明珠都没敢掏,摸黑带着小紫一路前行。
小紫忽然停下脚步,仰脸道:“那边有个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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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沿着标记在楼内穿行,不多时,眼见出现一抹光线,暗红的色泽宛如秾稠的血液。
程宗扬立在玻璃幕前往下看去,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玻璃幕内的下方,密布着粗大的赤阳藤,藤间夹杂着无数半人高的尖刺。暗红的光线从头顶泄下,整个玻璃幕内仿佛充满血光。
程宗扬退开一步,离玻璃内的赤阳藤远了少许,然後抬头向上望去。巨大的赤阳藤贴着玻璃向上延伸,高不见顶,赤红的藤身交错杂陈,仿佛一群凶狞的巨蟒。
看到这处玻璃幕墙,程宗扬才终于明白过来,这座建筑是中空的,内部是一个直通顶部的天井,周围都是密封玻璃。这些赤阳藤本来应该囚禁在建筑内部,但不少地方的密封玻璃已经破碎,使玻璃幕墙变得残缺不全,赤阳藤从破口处蔓延出去,充斥了它们所能占据的每一处空间。
小紫拉了他一把,示意道:“呶。”
程宗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天井下方赤红色的巨藤间,有一堆黑色的触肢不停翻滚,正是徐君房说的行淫兽。
触肢不停波动,忽然一条人影从触肢间飞出,掠起数丈的高度,攀住玻璃幕墙。但玻璃幕墙太过光滑,根本无处借力,那女子勉强又掠起丈许,终于力尽,贴着玻璃滑落。
一条触肢猛然飞起,扯住那女子的衣角。上好的织锦被触肢的利齿撕开,露出衣内白腻的肌肤。一张美貌的面孔出现在玻璃幕内,她双掌紧贴着玻璃,满面惊惶,赫然是当初见过的青叶教夫人尹馥兰。
尹馥兰竭力贴紧玻璃,终究难以支撑,十几条触肢林立而起,争相撕扯着她的衣物,将她拉扯得一点一点向下滑去。
头顶传来一个喑哑的声音,“这贱人倒是有胆,竟然敢往里面跳。”
另一个声音笑嘻嘻道:“还不是兄弟们追得太紧,也难怪她慌不择路。”
程宗扬脑中浮现出宋三的模样,没想到这家伙也在这里,而且正在自己上面一层。
有人啐了一口,“早知道先废了她一双腿——三哥,这是什么怪物?”
宋三道:“以前听人说过,是种什么淫兽。”
有人忽然道:“疤爷他们怎么还不上来?难道遇上什么生意了?”
“谁知道呢。太泉古阵平常鬼影都不见一个,难得这几天这么热闹,可要好好做几笔生意。”
有人口气遗憾地说道:“可惜眼下这笔生意泡汤了。这婆娘年纪大了些,不过皮光肉滑,骚劲十足,结果白白便宜这怪物了。”
宋三道:“让她在这儿折腾吧,咱们先去找疤爷。”
几人淫笑道:“三爷,这景致够新鲜的,咱们不看会儿?”
“有这工夫,多捞几笔生意是正经的。”宋三道:“外面婆娘多的是,弄个活的不比看着强?”
一群人说笑着离去。程宗扬暗暗吐了口气。
小紫充满诱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程头儿,你瞧……”
玻璃幕墙内,尹馥兰竭力挣扎,但在触肢撕扯下,她的趾高气昂早已不翼而飞,玉脸布满惊惶和恐惧的神情。一条触肢从她腰侧钻入,贴着玻璃向上拱去,钻进她宝蓝色的肚兜内,片刻後从她颈侧钻出,攀上她雪白的粉颊。
触肢昂起,顶端的独目缓缓张开,露出一隻血色瞳孔,隔着寸许的距离与她双眼对视。尹馥兰骇然张大美目,终于忍不住张开红唇惊叫起来。
她的惊叫声还没有来得及出口,那条触肢便向前一蹿,将她的嘴巴堵住。
尹馥兰魂飞魄散,艳丽的红唇大张着,被漆黑的触肢塞满,她身体本能的绷紧,双腿紧并,齿尖传来触肢粗糙的触感,令人欲呕。
触肢越进越深,尹馥兰本来贴在玻璃上,这时标致的玉脸被顶得慢慢向上仰去,喉咙被捅得一点一点伸直。
忽然尹馥兰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那条红瞳触肢向上弓起,从尹馥兰唇间拔出,带出一串血迹。
程宗扬牙痛般的吸了口气,“喉咙都被撑破了?还能活吗?”
小紫目光闪闪地盯着那条触肢,轻声道:“大笨瓜,那个怪物是把她的舌头咬破了。”
程宗扬仔细看去,尹馥兰吐出的舌尖果然有一个伤口,正不断渗出鲜血。那条红瞳触肢悬在她玉脸上方,然後像蛇一样弯曲下来。瞳孔下方的啮食孔向外翻开,像接吻一样咬住尹馥兰的舌尖。
触肢颈部缓缓律动,仿佛正在吸食美妇的鲜血,尹馥兰却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痛楚,反而唇角挑起,眉眼间流露出一丝异样的妩媚。
程宗扬对这个妇人殊无好感,当然不会好心到玩命去救她,但这么熟视无睹似乎也不太合适,何况自己还要赶紧与小狐狸他们会合。
“走吧。”
小紫回答得很乾脆,“不要。”
“这有什么好看的?”
小紫道:“程头儿,你不想知道赤阳圣果是怎么结出来的吗?”
听到这句话,程宗扬立刻停住脚步,低声道:“还有吗?”
小紫笑吟吟道:“看看才知道啊。”
程宗扬耐住性子望向天井。单看小狐狸恢复的状况,这赤阳圣果可谓名不虚传,如果能再得到一隻也是好的。毕竟郭槐那种六级修为的高手可遇不可求,能多一个,自己的力量就雄厚一分。
小紫道:“赤阳藤和行淫兽看似是两种东西,其实是同一株生物。”
程宗扬急忙转头去看,接着省悟过来,赤阳藤和行淫兽虽然一是植物一是动物,但十分相似,都是藤蔓状。除了顶端的口器,两者的区别微乎其微。再联系到自己刚坠入时的所见,两者都明显是人类为捕食对象,只不过赤阳藤绞杀的都是雄性,而行淫兽只对雌性出动。
小紫道:“它们的根在哪儿?”
“没错!它们的根应该生在一起,”程宗扬道:“就在这大楼内!”
小紫美目一转,“程头儿,我们去找它的根好不好?”
程宗扬迟疑道:“太危险了吧?”
小紫笑道:“人家才不怕呢,程头儿会保护人家的。”
“少来!死丫头,你找它的根幹嘛?”
“人家准备把它的根挖出来,然後一刀两段……”
“我没听错吧?难道紫妈妈突发善心,准备把这妖物斩草除根,免得它再害人?”
“才不是呢。”小紫道:“这妖怪是吞食人的血肉精华,才结出赤阳圣果,每次要到太泉古阵来采,好麻烦呢——人家要把它挖回去养。”
听到死丫头的养殖计划,程宗扬下巴几乎掉在地上,“这东西能养吗?”
“简单啊。谁要不听话,我就把她扔进去,就像这样——”
小紫纤手一指,只见天井内几具女体被触肢扯起,沿着圆形的玻璃幕墙排成一圈,都和尹馥兰一样**着,遭受触肢的淫辱。她们有些是被行淫兽从各处捕来,有些是落入藤丛,更倒霉的则是尹馥兰这种,为摆脱苍澜外姓人的追杀,慌不择路,结果自投罗网。
忽然天井上方光影闪动,又一个女子被赤阳藤缠住,抛了进来。下方的行淫兽一拥而起,伸向猎物。只见那女子娇躯曲线饱满,一顶玉冠下银丝般的长髮猎猎飞舞,容貌艳丽。
小紫笑道:“真好,虞白樱虞姊姊也来了呢。”
程宗扬道:“不对,是虞紫薇。”他当然不会说自己与虞白樱已经是熟人,一眼看去就知道这是没跟自己“日久”过的那个,只道:“她没有赤阳圣果。”
“人家说的是後面一个。”
程宗扬抬头去看,只见披着男装的虞白樱飞燕般疾掠过来,紧追着赤阳藤跃入天井。
两条蛰伏的触肢鞭子般挥起,击在虞白樱腰侧,随即卷束过来。虞白樱身体一沉,猛地加速坠下,脱出触肢的包围。她只披了件单衣,这时身体下沉,长衣鼓风翻起,露出白玉般的双腿,只见她衣服在腰侧打了个结,里面鼓鼓囊囊,多半就藏着那颗赤阳圣果。
虞白樱被触肢袭击过,深知绝不能被它缠住,这时使尽浑身解数,以令人骓以置信的高速在翻滚的触肢间飞掠,不断向妹妹接近。
“啧啧!还真是姊妹情深啊!”程宗扬抱着看笑话的心态隔山观火,打定主意这次绝不出手。
“咦?”上面传来低低一声惊呼,片刻後“呯”的一声脆响,头顶一块玻璃碎裂,接着一个曼妙的身影飞入天井。
潘金莲面带薄纱,只露出一双秋水般的美目,她玉指在腰间一抹,长剑脱鞘而出,闪电般斩中触肢。以她的修为,即使一块凡铁也足以断石,但那条触肢像被重物击中一样,受力处猛然拉长,却没有断开。
见到有人出手相助,正在挣扎的虞紫薇目光变幻了一下,然後身体一软,晕厥过去。
潘金莲蹙起双眉,接着身影倏然一闪,趁触肢拉长鬆开的刹那,一把扯住虞紫薇的手腕,向上抛去,同时送入一股真气,打通她郁塞的经络。
小紫翻了翻眼睛,“好心没好报。”
装作晕厥的虞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