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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悠赶忙上前扶起洪山,尴尬道:“当年是我父亲救得洪山师傅的性命,悠却是不敢代收的!不如过几日,我带洪山师傅回府一趟,去见见我父亲,洪山师傅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甚好!”洪山激动异常,要说他心中最感激之人,当是孙彧无疑,孙彧当年不遗余力调查事情真像,最终救得洪山一命,恩同再生,洪山也是一个重情之人,又怎么能够忘恩。
有了孙悠这层关系,看来今后洪山在曹泯府中也必会竭尽全力,其忠心看来是不用担心了。曹泯微微一笑,走过去拍了拍孙悠的肩膀,调侃道:“孙少爷,没想到你还有大魏双子星南星这样的雅号,我此前怎得一点都不知晓呢?”
孙悠听罢却是面色一僵,随即尴尬傻笑,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又不能说,拥有这个超级酷拽帅的名头之人其实并不是他,而是真正的孙悠,只不过那个孙悠早已经挂了,若不是自己重生在他的身躯之中,恐怕这具躯体都已经腐烂了。
吴琳对此前孙悠拿他名字取笑这件事情依旧耿耿于怀,至今苦于没有找到出气的机会,如此千载难逢之机,吴琳却又怎会放过,只见他忽然哈哈一笑道:“南星孙幼若,好大的名头,只不过,我怎么听说这是好多年前的名头了,如今似乎大魏只有北星郑伯源,南星之名,恐怕已经快被大家遗忘了吧!”
孙悠想要反驳,却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因为吴琳说得本就是事实,那曾经的辉煌却是属于已死的那个天才少年的,至于他孙悠,却是没有那少年的名声。
穿越这几年来,孙悠只是可着劲的寻找当年在地球时候的那种令人难忘的舒适生活,却是完全没有考虑名声这一问题,在他看来,难得穿越一回,又怎能将激情浪费在追名逐利这一件无聊的事情上。
眼见孙悠吃瘪,竟是无法反驳自己,吴琳不禁喜上眉梢,洋洋得意。却不曾想,曹泯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道:“玲珑,你给我收敛一些,要是再敢这么放肆,我就把你撵回伯知府上去,再不让你住在文芳斋了!”
吴琳本来是住在冯疑府中,毕竟他要和冯疑学习武艺。不过自从冯疑率军出征之后,吴琳便住到了曹泯的文芳斋中,原因有很多,借口是便于听从曹泯的指挥,主要原因却是冯疑府中没人,他住着太无趣了,便跑到了文芳斋,这里有小兰和桑仪两个姐姐在,吴琳自然更喜欢这里。
吴琳却是没想到曹泯会对他发火,顿时眼睛一红,变得水汪汪起来,但他身为一个“真男子”却又怎能因此落泪!
吴琳低下头,一声不吭,默默站到了小兰和桑仪的身后。
见到吴琳这副样子,曹泯也不禁有些心软和愧疚。其实倒不是他偏心孙悠,而是因为吴琳方才的话语的确是有些过分,曹泯虽然不知道此中内情,但他却能知道,孙悠会变得如此,必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拿着同伴的软肋说事,这是曹泯绝对不能允许的!刚才的怒气,便是由此而来。
现场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孙悠微微一笑,刚想说上两句缓和一下气氛,门外却是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谁敢在这邺城中快马疾驰,除了方才的紧急军情,曹泯等人已经想不到其他原因。
安如平身为文芳斋管家,当先跑出门外探明情况,然而他只出去了片刻,便大喊大叫地跑回来道:“公子,公子,大喜,大喜啊!天门关大捷!”
安如平边跑边喊,脸上难掩兴奋之色,脚步更是踉踉跄跄,有种飘飘欲飞的感觉。
当然不仅是他,在场众人,包括曹泯府中的下人在内,在听到安如平大喊的刹那,全都同时脸现大喜之色,有的甚至都忍不住蹦跳了起来。
然而此时却有两人的表情不同,孙悠只是略微有些疑惑,而曹泯则是深深皱起了眉头!
曹泯和孙悠对视了一眼,同时心中一惊,若只是他们其中一人有些疑惑,当还没什么问题,若是两人同时疑惑,那就绝对不是那么简单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思起来,其余众人却是没有他们这样的思想,只管尽情高呼,甚至包括吴琳在内,他此时也一扫方才的不悦,为师父冯疑取得胜利而高兴不已。
安如平快步跑到曹泯跟前,施了一礼后道:“公子,王上命人来传报喜讯,同时邀请你即刻前去宫中,王上要大宴群臣!”安如平脸上也洋溢着抑制不住的笑容,他本身就是军人出身,而且正是参战的神玄军中精锐,冯疑手下亲兵小队长,如今听闻昔日战友取胜立功,安如平也不禁为他们感到高兴,同时心中也略微有些惋惜,他也很想要驰骋沙场,建功立业。
曹泯略微沉思了片刻,道:“兰儿,你为洪山师父和四哥安排一下,幼若,你随我一同进宫!”
孙悠一怔,自从他重生以来,还没有进过宫中,这么多年,因为他老子对他的嫌弃,孙悠便一直没有踏进过王宫一步,所有人似乎也都顺理成章的把他给遗忘了,他对王宫的些许模糊记忆还是继承自前任的。
曹泯和孙悠略微收拾一番,便出发前往王宫。虽然如今刚过子时,正是深夜时分,但方才的一席快马,似乎是星星之火般,将邺城中热烈的气氛给点燃了,随着天门关大捷的消息不胫而走,百姓们争相跑上街头,一同庆贺。
与曹泯一同接到喜讯的人有很多,郑氏,陈氏,等大族也纷纷有人应邀前往宫中与王同乐。
曹泯略微掀开了一点马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安如平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公子,郑氏和陈氏那些大族的马车都在我们的前面,不知是否要放慢马速,跟随在后?”
按照常理,曹泯虽然是曹雍的义子,但毕竟还没有正式举行仪式(宗正寺选定的黄道吉日还没有到),而且曹泯也没有官位在身,在这样的情况下,曹泯是要让道给那些达官显贵先过的,所以安如平才有此问。
曹泯却是转头看了孙悠一眼,只见孙悠微笑道:“无妨,我老子还在后面呢,公子尽兴而为便可,今日是大魏大喜之日,不会有谁为了这种礼仪上的小事,而去蹙王上眉头!嘿嘿,以悠之见,公子不如借此机会好好张狂一把!”
孙悠此话却是正好符合曹泯的心意,当即,曹泯大笑一声,吩咐道:“瓶子,给公子我干他丫的!”
安如平闻言,也是哈哈大笑,他身为平民百姓,虽然从军,但骨子里却还是看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很是不爽,如今得了主人首肯,安如平哪还用克制,当即猛甩马鞭,啪的一声脆响,骏马扬蹄而起,借着明亮的月光,往前疾驰。
曹泯的马车可是来自宫中,曹雍所赐,不说其豪华装饰,只说那拉车的四匹骏马就是神骏异常,一看都非凡品,虽然曹泯叫不出这些马儿的品种名字,但却也知道,这些马即使是拉到战场上充作战马,那也绝对是其中的上等,此时只让它们拉上一辆马车,不说牛刀杀鸡,也绝对是大材小用了。
四匹骏马在安如平的操控之下,瞬间撒蹄飞奔,马车一下子就进入了极速。此时的安如平就似一个真正的赛车手,比起前面那些车夫来,就相当于职业水平对小学生水平,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轰隆轰隆”马蹄声伴随车辙声,就仿佛化作了摇滚音乐,激情澎湃,只小片刻,曹泯的马车就越过了一辆又一辆世家大族的马车,很快他就冲在了最前头,而且还在不断远去
“哼!张狂竖子!有你吃苦头的时候!”马车在越过平原郑氏车队时,为首的马车中,郑墟拉开车帘怒目看着远去的曹泯马车,愤恨道。
在郑墟的身旁,坐着他的两个儿子,郑绍和郑招,本来郑招是不受郑墟待见的,不过此次是王上庆祝天门关大捷,可以说是普天同庆,所以郑墟便把郑招也带上了。
郑招一脸谄媚附和他老子道:“父亲说得极是,如此张狂小儿,吃苦头那是迟早的事!”
郑墟瞥了郑招一眼,这个儿子虽然没有什么出息,但毕竟也是自己的骨肉,流着的可也是他们平原郑氏的血脉,如此高贵的身份,又怎能被这种不知来路的野小子给欺负了!
正因为郑招和曹泯之间的过节,郑墟看曹泯也是更加的不入眼了。
坐在另一边的郑绍却是好整以暇,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微微拿过一块酥糖轻咬了一口,同时斜眼看了一下车窗外,看着那远去的马车,郑绍的脸上却是闪过一抹嘲讽之色,在他的眼里,也许曹泯还不足以当他的对手。
在平原郑氏的车队后面,则是晋阳陈氏的车队,在北魏,无论什么情况,这种世家观念是根深蒂固的,谁走前,谁走后,都是有大讲究在里面。
晋阳陈氏为首的马车内,坐着陈耀和陈辉两兄弟,陈耀司职侍中,官职虽然明面上不大,但实际却是有如丞相般的权力,会形成这样的情况,主要还是因为大陆局势的复杂,如今汉室正统羸弱,许多诸侯国都不将朝廷放在眼中,但虽然如此,各诸侯国却也不敢做得太过,这便体现在这官位的名称上。诸侯国一般会用一些小一些的官位来封赏属国内的官员,比如孙彧所谓的丞相,跟慕容骏的那个丞相可不是一个概念,慕容骏是汉室正统的丞相,而孙彧只是北魏国的丞相,更准确的应该叫北魏国相,只是因为汉朝庭势微,所以才叫做称为北魏丞相,而不是北魏国相,这一字之差,却是有相当深层的含义。
言归正传,陈耀和陈辉两人,是如今晋阳陈氏当家做主的两人,陈耀管政治,陈辉则管经济,陈辉就好比是陈氏集团的ceo,而陈耀则是陈氏集团主席。
“大哥,你觉得曹泯此人如何?”陈辉也打开了车帘,望向绝尘而去曹泯马车,笑着道。
陈耀呷了一口茶,面色却是古井无波:“我也只见过他一面,当时这小子却是有些倨傲,见了我等也不行礼,只对孙彧老儿谦卑得很,呵呵,这小子,不简单!”
“大哥和我想得一样,这小子的确不简单!”陈辉眯缝了眼睛,嘴角微翘:“王上这次南巡只出去了数月,就把这小子带了回来,而且还对其百般呵护,信任有加,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这小子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陈耀不禁诧异地看了陈辉一眼,他很少能听到陈辉会对一个年轻人有这样的评价,若说看人的眼里,陈耀可是相当佩服陈辉的,就比如此前对北魏双子星的评语,陈辉只说北星郑绍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奇才,而却对南星孙悠不屑一顾,直到这两年,看到孙悠的表现,陈耀才明白陈辉的眼光之毒辣!
本章完
第200章 庆功酒会()
其实要真论起才能来,这陈辉绝对不在陈耀之下,甚至犹有过之。只不过,陈耀比陈辉年长两岁,加之陈家家规严谨,陈老夫人尚在人世,母严子贤,陈耀陈辉两兄弟感情又甚好,所以如今便是陈耀当家。
“二弟竟是对这小子有如此评价!”陈耀不禁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略微沉思起来。
陈辉也放下车帘,转身看向陈耀,突然微笑道:“大哥,听说四弟家中有一庶女,年方二八,生得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而且还有一手不俗的琴艺”
不等陈辉说完,陈耀已经明白这老奸巨猾的弟弟是在打得什么注意,“二弟是说薇儿吧?”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人老了就是容易忘事,看来得让咱们的子侄帮手一些家务了啊!”陈辉手抚额头,意有所指地说道。
像晋阳陈氏这种根深蒂固的大家族,可不是颍川孙氏和陈留贾氏这种刚刚兴起,门中不过两三代人的新兴家族能比的。晋阳陈氏可是传承数百年的大家族,其根深叶茂,子孙繁衍之多,常人难以想象。而对陈氏的家主和二家主来说,想要记得一个庶出的子侄辈,除非是那人真得有极为过人之处,否则是几乎不可能的。
听陈辉如此说,陈耀脸上却是闪过了阴霾之色,冷冷道:“一群不孝子,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庶女!”
陈辉也是面色一沉,他当然明白大哥的无可奈何,但他却从来不挂在嘴上,只是心中忧虑,同时他也在为晋阳陈氏寻找到一条真正的兴盛之路。
其实也无怪这两兄弟如此,晋阳陈氏这一代的年轻辈,还真没有一个出色的人才。相对来说最出众的还是陈耀的嫡长子,陈英。
陈英才学不错,能文能武,但相对来说却又似有些平庸,简单来说就是什么都会,但又什么都不精。以陈英的才能,若是方在平常,想要守住陈氏偌大的家业,却也还勉强可以,可放到如今,却是有些艰难,只因为平原郑氏出了一个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