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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曹雍突然怒哼一声:“哼!周坚!孤有朝一日,势必杀了你这卖国求荣之辈!”
曹泯心中一凛,暗道父王果然已经知晓了此事,只是曹泯却也有些弄不明白,不禁眉头紧蹙,暗自思索了起来。
“泯儿,你一定是在想,为何父王不直接下一道令旨,将周坚处死了事,却还要等着作甚?”曹雍叹了口气:“静儿,你来说与泯儿听听!”
“是,父王!”曹静躬身一礼,转头对曹泯说道:“泯哥哥想来也知道我大魏朝中局势。我大魏立国之初,便大肆封赏有功之臣,由以世家大族为重,赐爵封地,高官厚禄,自不在话下。如此多年之后,世家大族在我朝中势力慢慢根深蒂固,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父王虽然对这些世家深恶痛绝,但却迟迟不愿动手,其中牵连之广,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决得了的!”
“比如那平原郑氏,如今其家族手中门客,私兵便有数万之多,明面上还有神凤军五万部卒,如此实力,说其是国中之国,也不为过!而你所说的周坚,其本身所在周氏,便也是一大族,如今俨然已有第六大家族的势头了!”
“呵呵,世家大族,国中之国!静儿说得实在是太贴切了!”曹雍一声苦笑,脸色变得无比悲伤:“只怪我太过仁慈,太过放纵他们了,以至于酿成如此大祸!曹缜实不是死于北齐之手,而是死于我手啊!”
“父王!”曹静连忙劝慰:“父王怎可将错全归结到自己身上,该怪罪的应是那些只顾自身利益,而不管我大魏兴衰的奸险小人啊!”
“父王,静儿说得是!世家大族乃是大魏毒瘤,父王但有吩咐,泯儿必定赴汤蹈火,为父王分忧解难,为大魏除此利害!”曹泯躬身,朗声请命。
见到这一儿一女如此为自己着想,曹雍终于是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泯儿能有此心,父王心中甚慰!今日命你前来此地,便是为了解决此事!世家大族确实已是我大魏毒瘤,如今更是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若是再放任其发展,我大魏必将分崩离析!如今适逢乱世,若是真到了那种局面,我大魏恐被其余诸侯国剥皮拆骨,分而食之!我曹雍绝不能让此事发生,否则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请父王放心,儿臣必定谨遵王命,刀山火海,再所不辞!”曹泯连忙拱手,再次请命。
“好!”曹雍走前一步,握住曹泯的肩膀,开怀大笑:“泯儿,明日我便会召开朝会,届时,我将正式封你为神武军将军,殿前御尉,同时赐你开府仪之权,从此只需尊我一人,无需听其余任何人之命!”
“神武军?”曹静一怔,疑惑道:“父王,我大魏并无神武军啊!”
曹雍微微一笑:“从明日起,便有了!神武军,便是我为泯儿特意设立,暂时编制一万人,由泯儿从城卫军中亲自挑选!”
曹泯眼睛一亮,大喜过望:“父王的意思是要我训练这一万人,来对付世家大族?”
曹雍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原本,父王是还想再让你沉淀几年,可如今国中情况危急,可容不得你我再徐徐图之了!泯儿,你本身没有世家背景,而且来我大魏国中也不过只有数月,与世家之间并无利益纠葛,这一点,也是父王选择让你出手的主要原因,你可明白,其中关键?”
曹泯略微细想了一下曹雍此话的意思,随即便想到了孙悠,但转念一想,孙悠所在颍川孙氏在本质上其实与平原郑氏和晋阳陈氏不同,毕竟孙氏在这两家面前,也不过是新星家族,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父王放心,儿臣知道该如何处理!”曹泯沉声应道:“只是事有轻重缓急,儿臣想请示父王,五大世家,该从哪一家开始?”
曹雍却是摇了摇头:“所谓的五大世家,其实不过是坊间百姓戏语,如那颍川孙氏,陈留贾氏,不过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向郑陈两家效仿的意思,说白了,这样的家族,根本不足为虑!你只须记住八个字,‘杀鸡儆猴,敲山震虎’!”
“杀鸡儆猴,敲山震虎!”曹泯默念了一遍,点头躬身一礼:“儿臣明白了!”
曹雍走上前,拍了拍曹泯肩膀:“此事交于你处理,的确是有些太为难你了,仅仅只给你一万人,却要你去对抗实力根深蒂固的世家!只是父王也有自己的难处……”
曹泯却是开怀一笑:“父王不必担忧,一万人,足以!”
“嗯,你有这份信心,便是好的!”曹雍也是欣慰一笑,转而又对曹静说道:“静儿,从明日起,父王便准许你常住文芳斋,有你在泯儿身边,泯儿行事起来,也能少一些艰难!”
曹静心中一喜,面上却没有露出什么异样,只是欠身一礼,道:“谢父王,静儿省得此中要害!”
曹雍意味深长的一笑,却也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沉默了片刻之后,曹雍才道:“泯儿,你便先回去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静儿!”
曹静微微一怔,不知曹雍有什么话要单独对自己说的,“难道是父王看出了什么?”曹静心中不免有些小紧张,脸上也是闪过了一抹韵红。
曹泯却是不疑有他,连忙躬身一礼,便要拜别,却是忽然想到,今日自己所来的目的,是要告诉曹雍自己的真实身份的,没想到差点将这事给忘了。
于是便开口道:“父王,泯儿今日来,其实……”
曹泯话没说完,却是突然感觉自己的脚尖像是被人给踩住了,低头一看,正是曹静的一只秀足。
“泯儿是有何事吗?”曹雍疑惑地问道。
曹泯一怔,随即醒转过来,脑中灵光一闪,道:“哦,是这样的!听说父王身体欠佳,所以儿臣特地拿了一粒家师炼制的‘龙血丹’来献于父王,或许有助父王身体康健!”
说着,曹泯便从怀中拿出了一粒“龙血丹”递给曹雍。
曹雍早知曹泯有这种神奇的丹药,当初在武州城黄昏亭中,这种丹药可是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曹泯一命。若说对此药不好奇,那绝对是假的,但他知道,以这种龙血丹的神奇,曹泯绝对也没有几粒,所以便不好意思开口向他讨要,如今曹泯主动献上来,曹雍哪有不接之理。
曹雍面上闪过欣喜的笑容,接过龙血丹,放在鼻下嗅了嗅,一股浓郁的芬芳沁入鼻间,衰败的身体在此时竟像是真的回复了一丝,曹雍不禁心下大喜,爱不释手的将龙血丹握在手中,长笑道:“呵呵呵,泯儿孝心只比日月,父王铭记在心!”
曹泯此时却是老脸一红,他一开始可不知曹雍身体衰败如此,当然也没有想要献上龙血丹的意思,这也不过只是临时起意。
“只要父王身体康健,便是我大魏之福!父王,儿臣这便告辞了!”曹泯连忙行礼,准备告辞。
“嗯……去吧!”曹雍轻轻挥了挥手,又道:“这间北书房,以后,你可以随意出入,待会儿出门之时,让赵长将出入之法告知于你,还有,明日朝会,你也要准时出席!”
“诺!”曹泯躬身应诺,转身朝门外行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司汉》,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二百四十八章 帮忙送信()
待曹泯离去小片刻之后,曹雍转向曹静,笑眯眯地看着她,却不说话。
一时间,曹静被曹雍看得羞赧无比,更是局促不安,娇声道:“父王~!”
“呵呵呵,父王的静儿终于是长大了啊!”曹雍呵呵一笑,一脸的宠溺之色:“父王早些时日,不允许你与泯儿之事,一是怕将来泯儿在朝中成长之时,早早便被世家大族联手扼杀,却惹你无端伤心,二又怕泯儿将来朝中一家独大,专权跋扈,届时你又该何去何从!”
“以静儿之明理,想来一定能够明白父王的良苦用心!不过既然如今我已经决定向世家动手,便也不会再让此类事情发生,所以,静儿,以后,你尽管按着心意走吧,父王,不会拦你!”
“父王!”曹静大惊,没想到曹雍竟会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但同时,她心下却也大喜,“若是父王同意了,那我与泯哥哥岂不是以后可以……哎呀呀,我在想什么呀!羞死人了!”
看着女儿窘迫的样子,曹雍不禁开怀大笑,但片刻之后却又惆怅起来:“其实父王从来没有担心过你,即使泯儿以后做出一些错事,以你之聪慧,自然也会帮他点明纠正,不会让事情发展得更严重!只是你那傻姐姐,唉……她怎么就看不透呢?”
曹静明白曹雍的意思,他所说曹泯会做的错事,曹静自然能够想得到,无非就是功高震主,专横跋扈此类,但对于这一点曹静对曹泯却是相当有信心的,因为她明白曹泯的真实来历,知道曹泯的心思,并不在北魏国内。
而至于曹颖,曹静却是没有什么办法,情这一字,自古都是最难说明的东西!曹静如今只有十二岁,本就仅仅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萝莉,又怎么可能明白“情爱”这种深刻的东西!
“父王……姐姐她……要不然,我找个机会,和母后一起开导开导姐姐……或许她能明白父王的苦衷!”曹静思索了一下,试探着说道。
曹雍脸上却是闪过一丝落寞:“罢了罢了,随她去吧,如今她的心思,已经全在郑绍的身上,若是你母后一不小心说漏了一些东西,流露到郑绍的耳中,那我大魏之危,恐怕便要提前来临了!此事就让它顺其自然吧,将来至多,也只是让颖儿伤心一阵,伤心过后,便也就如此罢了!”
说起曹颖之事,父女两人也只得唉声叹气,如此又闲聊了许久之后,曹静才起身告辞离去。
待曹静走后,曹雍走到桌案前,摊开掌心,那一粒龙血丹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手掌之中,从放才握住它到现在,曹雍感觉自身仿佛都轻松了许多,也不知是否是错觉。
略微叹了口气,曹雍伸手打开了桌案上一条红绢,此种红绢是诸侯王用来传令的东西,就如同皇帝的圣旨。这一条红绢,从一开始就一直合拢着,摆放在桌案上,是曹雍一早便写好了的,他本来打算将红绢交于曹静,但临给之时,却又改变了主意,没有拿出来。
红绢被曹雍缓缓打开,只见其上写了八个大字“如若不臣,汝自取之!”八字下方,还有他曹雍专用的印玺。
凝视了片刻,曹雍慢慢握紧了手中的龙血丹,缓缓摇了摇头:“此事还是以后再说罢!”
言罢,曹雍拿起红绢,在一旁的油灯上点燃,很快红绢便化作了一片灰烬……
此事,这世间,便也只有曹雍一人知晓了!
为了养足精神,准备明日的朝会,曹泯并没有在王宫中停留,连武王后他都没有去拜会,仅仅只是让赵长帮他带去一声问候,便匆匆回了文芳斋。
出来这一小会儿,曹泯已经感觉到脑海中有些不适,需要静养了。
只可惜,曹泯刚回到文芳斋,却又不能如他所愿,好好休息一番。下人来报,孟如虎将军知晓曹泯醒来,便立马登门拜访,也不管如今已经入夜,只说是有紧急事情拜访,拖延不得。曹泯无奈,只能吩咐下人将孟如虎请进了书房。
“末将鲁莽,打扰公子歇息,还请公子恕罪!”一进到书房,孟如虎便立即下拜,脸上尽是恭敬之色。
落圣岭与天门关这一行,他已经彻底信服了曹泯,孟如虎如今可以说是曹泯的头号粉丝了。
“孟将军,我听说你有急事。不知是何事情,让你不惜深夜拜访?”曹泯上前扶起孟如虎,疑惑道。
孟如虎探手入怀,取出一物,郑重地交到了曹泯的手中:“此物是末将奉公子令,到达天门关,见到曹缜大将军之时,大将军交给我的,他命我将此信件送到他的侄子曹轼手中!”
孟如虎拿出的,正是当日曹缜交托给他的那封信件,只是,究竟该定义为家信还是密信,却是不好妄下定论。若仅仅只是家信,却又为何要在最后将此信交给孟如虎,随随便便让一个亲兵送回邺城不就完了么?可若是密信,却又为何什么都没有嘱托,显得如此草率?
曹泯接过信件,却是更迷惑了:“孟将军,你这是何意?既是大将军让你交给曹轼的,你直接拿给他便是了,却又为何拿来给我?”
孟如虎此时脸上明显是有为难之色:“公子,此信件若是常人也就罢了,可却是出自大将军之手,换做平日,大将军若在,我便只当是帮大将军带回一封家信,可如今大将军却在天门关殉国,这一封‘家信’便显得有些与众不同了!”
“哦?”曹泯饶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