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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城内驱车行驶的人可是不多,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管义还特地放慢了车速,一直驶过了宅子,又绕道了宅子的后面,才停了下来。
管义左右看看无人,一跃,翻进了宅院。臧万此时已经将司马泯背在了背上,见管义回来,抢上一步道:“可以走了?”
“可以了,一切我已经收拾妥当,武器我也拿上了,捆在了马车下方,只要不是搜查太严,应当无事。”管义点头说道。
臧万将背上的司马泯放在马车内,自己也是坐好,装作一个羸弱的老头子,管义又是拿了一床被子,盖在了司马泯的身上,将他装成一个生病之人,然后才回身,驱车缓缓得朝城门驶去。
“站住,车中是何人,你们出城是为了何事?”城门口,一个安原军守门的兵头拦住了三人的马车,其实也并不奇怪,今日城中发生了处斩司马集这么大的事情,全城都在戒严,更何况,出城的马车可是很少的。
“呵呵,这位兵大哥,还请行个方便,我家女儿自幼体弱多病,这不老毛病又犯了,需要服用家中的几枚老药才能见效,我和老父甚是担心,想快些带小女回到家中,好好调养!”管义立刻粗声回答道,他一早就知道会被盘问,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噢,你们是外城人啊,不知是哪里人氏?”兵头却是不急,好整以暇的问道,这三人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否则哪里来的老药治病啊,有这样的机会,兵头当然要好好利用咯。
管义当然也是明白这个兵头的意思,手伸进袖口,将自己仅剩的五两银子拿了出来,偷偷塞到了兵头的手中,呵呵笑道:“小弟是山宾县城的人,离这里也是不远,前几日听说司马集要被处斩,才来得此处,下次如果兵爷有空,也可以来我山宾县小住,我自当尽地主之谊。”
兵头本来还想好好敲上一笔,手中略微掂量了一下银子,虽然不是很满意,但看此人说话客气,当下匆匆看了车内一眼,见与通缉的犯人差距甚远,便也不再追究,直接放三人出城而去。
马车缓缓驶出了城门,眼看就要行远,一根长长的,像是毛竹一样的东西从马车下露出了一头,之前此物一直紧贴在马车底下,不引人注意,此刻眼见马车正在转弯,“毛竹”的一头却是甩了出来,恰被兵头看了个正着。
“前面的马车,给我站住!”兵头一声厉喝……
本章完
第42章 龙泉山中()
管义正赶着马车,此刻已经出了城门,他心下刚要有所松懈,却是突然听到身后的兵头大喊,管义一惊,知道要坏事,手上的马鞭猛然用力,大喝一声:“驾!”
马儿吃痛,撒开四蹄飞奔起来,兵头本也只是疑惑,想要叫住他们,好好问问,说不得还能再敲他们五两银子,没想到这三人真的有鬼,自己还没走过去,只是喊了一声,他们就亡命狂奔起来。
兵头立刻反应过来,大喊道:“快跟我追上他们,别让他们跑了,石老三,你去城内通知将军!”名叫石老三的一个兵卒,二话不说就向城内跑去。
管义在听到兵头大喊的一刹那,就知道自己必须马上离开,再也不能停留,刚才孝敬兵头的那五两银子,已经是他和臧万所有的财产了,当然其实管义根本就没有什么钱财,至今为止用的钱大部分都是臧万的,所以管义已经不可能还有钱来打发这个兵头,到时候万一被缠住,那想要再离开,就不容易了,所以管义的反应也算是果断及时!
兵头带的那一群守门士卒都没有马匹,只凭他们的两条腿,根本就是追不上前面的马车,只能远远的跟随着,尽量不让马车将他们给甩开,等到后面将军带人来援,他们的功劳也就算完成了。
管义驱马朝着南行山狂奔,因为他们是坐着马车,只能往大路上跑,也不能进树林之中,所以一直都不能将后面的兵头等人给甩远,车内的臧万站起身,来到管义身旁,低沉的说道:“子文,你带着主公去飞仙池,我来拦住他们!”
管义一怔,说道:“不可,大哥,万一那可怕的红衣人带人来截杀我们,恐怕你一个人拦他不住啊!”
“少说废话,主公的性命要紧,若真是红衣人来截杀,那我们三人都得要死在这里,倒不如死我一个,救下主公!”臧万此时却是面色沉重,怒喝一声。管义也知道其实臧万说得在理,可是心里依旧是无比难受,但此刻也不是矫情之时,只听管义说道:“既然如此,大哥便带上你的长戟,有长戟相助,你也能多一分胜算!”末了,他又加了一句:“我和主公在飞仙池等你!”
臧万向管义点了点头,也不再废话,抬手往马车底下一抄,拿出了自己的长戟,一跃跳下马车,就朝兵头等人奔去。管义回头看了看臧万远去的背影,一咬牙,手中的马鞭更是用力了几分。
眼见前方有人跃下马车向自己几人奔来,兵头也是想到了他们的对策,心下一横,只要拖住了来人,也算是大功一件,于是大喝道:“兄弟们,一起上!捉住此人,我们都去领赏!”兵头嘴上虽是如此喊道,但是脚步却是故意放慢了下来,慢慢得落后了其他人一步,他可不愿一上去就被奔来的这个大汉给砍了,那个大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臧万心中也是清楚,此时拖延不得,一上来就是速战速决的杀招,对付这么几个守门的小卒子,以臧万本身内劲八重的实力,再加上此刻情急之下,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才一接触,臧万长戟一扫,当先三人直接被拦腰斩断,后面跟随而上的几人也被余波震退了开去,反而是那兵头,此时却是落在了最后一个,躲过一劫,却没想到臧万一招就将挡在他前面的所有士卒全都给料理了,不是死了就是被打飞,结果就只剩下兵头还战在场上,独自面对着臧万。
兵头握着钢刀的手不自禁的颤抖起来,两腿也是有些发软,额头冷汗慢慢得冒了出来,不知道是该打还是该退,正在他两难之时,一声呼喝,就像是救命的赞歌一般,动听悦耳得响起在了兵头的耳畔。
“哈哈哈,我道是哪路贼子,如此猖狂,原来竟是武营副统领臧大将军啊,真是好久不见啊!”呼喝声伴随着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队近百人的骑兵直奔臧万这边杀来,开口之人,正是为首的将领,高纯!
原来高纯本来正在喝着闷酒,心情不爽,由于刘勇的突破,也许这次最大的功劳要算在刘勇的头上,自己以后都得要看刘勇的脸色行事,本来比自己要低了半级的人突然爬到了自己的头上,高纯自然是郁闷万分,倒也不是说他不想上进,只是从内劲突破到武圣境,是一件十分虚无缥缈的事情,更何况,高纯现在也仅仅只是内劲八重巅峰罢了,想要追上刘勇,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正在高纯郁闷无处发泄之时,却听手下士卒来报,有人试图逃出城外,疑似就是通缉要犯!高纯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感觉到这或许就是自己再次超越刘勇的机会,于是毫不犹豫,独自就是带着和他一起出来保卫他安全的一百亲兵追出城来。
臧万循声望去,一眼便是看到了杀奔而来的高纯,他自然也是认得高纯,平时更是切磋过,两人半斤八两,如果只是高纯一人,臧万自然不惧,只是高纯的身后还有一百亲兵,若是和高纯纠缠起来,那他臧万只怕是插翅难逃了。
臧万念头一转,手中长戟一撩,直接是削掉了面上刚刚露出喜色的兵头的人头,然后转身就朝着马车行进的方向跑去,他本来还想将高纯等人引开,可是却见到一路之上,车辙印明显异常,暗骂一声,只得又朝着车辙印的方向追去。
臧万埋头狂奔,一直跑了许久,才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了大路之旁,正是三人所乘的那一辆。臧万心下一惊,赶忙跑上前去查看,却没想到,马车之上却是空空如也,管义和司马泯都已经是不见了踪影,一切细软却全都遗留在了马车之上。
臧万心下大急,不知两人是被捉住了还是被救走了,但形势却又不容许他细细揣摩,眼见后方追兵将至,便即一咬牙,不再犹豫,钻进了树林之中,留给高纯的,只有一辆装满生活物品的马车,以及一道高大伟岸的背影……
管义背着司马泯一路在南行山中前行,之前他与臧万分开之后,没跑出多远,就已经想到若是一直乘着马车,迟早还是会被追兵跟上来,所以眼见前方有一片灌木丛,立刻就是弃了马车和细软,背起司马泯,拿着两人的武器,就躲进了灌木丛之中,一动不动。马儿却是被管义下车之后狠狠得抽了一鞭,继续扬蹄带车,沿着大路狂奔而去。
管义带着司马泯躲在灌木丛中,眼看着臧万从前面跑过,却是不敢叫住他,直到臧万和后面追击的高纯等人跑出了很远,管义才敢站起身,背着司马泯,换了一个方向,朝着南行山行去。
管义背着司马泯,沿着司马诩给他们画的那张地图,在南行山中穿行,司马泯已经昏迷了将近两个时辰,却仍旧没有醒来,虽然之前为了保险起见,管义下手的确是有些重,但是司马泯本身就是一个内劲武者,即使管义下手再重,一个时辰也应该醒了,然而如今却依旧是一动不动。
南行山是一座巨大的山脉,山脉北起齐国北方重城北元城外的北元西山,向南延伸,崇山峻岭无数,直到中段天门关处,地势稍缓,再往南直至渭河,呈东北…西南走向,绵延近千里。正是这一座庞大的山脉,成为了北魏与北齐两国的天然分界线,只北元城和南阳城两座巨城,就使得北魏国难越过雷池一步,牢牢得守护住了北齐国的安全。
司马诩所绘制的“飞仙池”正是处在了南行山脉北段的一座大山之中,那座大山叫做龙泉山,古代传说,大山里有一口清泉,为真龙所吐,只要喝一口那里的泉水,立刻就能得道飞升。只是这个传说也只是传说而已,从来就没有人真的找到过所谓的龙泉。
从南阳城到龙泉山,按照管义的脚程,如果不是背着司马泯,大概也需要一天一夜的时光,现在当然更是慢了几分,管义见天色马上将要暗下来,便寻了一个可供两人休息的小山洞,将司马泯放下,自己则是守候在了一旁,静等司马泯醒来。
司马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似是经历了他的一生,悲欢离合,从生到死,父亲,母亲,哥哥,姐姐,一个一个都先他一步离开了人世,在梦中他不停的哭,想要他们回来陪着自己,可是直到梦醒,他都只是孤独得一个人。
司马泯慢慢坐起了身,摇晃了一下脑袋,本应该有的沉重却是一点也没有,反而全身都觉得似比平日里轻松了许多,只是心里面却是怎么也不能舒坦,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地,烦闷得很。
司马泯转头看到了一旁正在休息的管义,猛然间却是想起了今日白天之事,跳将起来,却没想到,自己的力道已经远比往常大了许多,只是轻轻一跳,竟是直接撞到了山洞顶上,直接将自己撞了个七荤八素,司马泯吃痛,惨哼一声,摔倒在地。
管义也是听到了动静,惊醒过来,却见司马泯正捂着头在地上打滚,直以为他是出了什么大事,立马跑上前去,大声喊道:“主公,你没事吧,哪里不对,快点告诉我!”
司马泯支支吾吾了半晌,又使劲地在头上揉搓了几下,才是龇牙咧嘴的叫道:“哎哟,疼死我了,我的个妈呀,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是轻轻跳了一下,怎么蹦那么高!”
管义面色一喜,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莫非主公是突破了内劲一重,到了二重了?”
司马泯揉了几下脑袋,疼痛渐去,立刻回过神来,看着管义说道:“嗯,感觉内气的确是比以前强大了许多,以前的那种滞涩感觉也是没有了,可能真是突破了吧,不过怎么回事,我记得我是要去就爹爹的啊,怎么会突然晕了过去,现在又到了这里?子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些告诉我,我爹爹现在怎样了?”
司马泯已经从之前的昏沉之中回复了过来,此刻便也是逼问起了管义。管义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一刻的迟早要来,但是临到面对时,却又是局促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呃,这个,就是,嗯……”
司马泯见管义支支吾吾,一副说不清楚的样子,心中越发急切起来,刚要发作,却听管义突然大叫道:“是这样的主公,在我们正要动手之际,却是遭到了敌人偷袭,敌人一下子就将你打晕过去,我和大哥两个当时就大惊失色,大哥掩护着我将你救了出来,他则是留在了那里,拖住敌人。我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