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军使,您是云深不知处啊,”
“公输公子,再莫要军使军使的称呼了,某早已卸下军职,只是将主可怜得见,未除军籍,还能领得些嚼谷。公子有话直说,但有所请,必以死相报。”
这就是军人的血性与坦荡了。
“小子一时难以改口,还是称您军使威风些。呵呵,您知道小子的胆子是很小的,有您这军使在,也能给小子壮壮胆。”
“哼,怂蛋。”彭义月一脸鄙屑,轻哼了一声,扭头不忍直视。
公输念槐朝彭义月做了个鬼脸,换来的当然是更大的白眼。公输念槐拍了拍李良的膝盖,“李军使,您进山为的嘛呀,您不会连这个也忘记了吧。”
“当然省得,受方管家委托,来寻一隐秘之地啊。”李良盯着公输念槐,不明白这个比妞妞大不了多少的半大小子,怎么比一个久历风霜的人还老练。
“着啊,小子还以为您忘记了呢。既然这样,您找到这样的地方了吗?”
“我,。。。。。。”李良抬头看了彭家兄妹一眼,“咳,咳,这不正在找嘛,回去后某向方管家请罪。”
“要是小子来选,这个地方就不错。您看啊,要水有水,这里还有一个大湖,地方也宽阔,小子从空中看下来,四面环山,也算得上隐秘了。”
“这,。。。。。。”
“你,想,想占这个地方?不行,这是我们的,“彭义月一听,公输念槐要来个鸠占鹊巢,立即跳了起来,两只藕葱般的玉臂就要揽上公输念槐的脖子,掐死他。
“不可,不可,公输公子莫要打此处的主意,这是彭家兄妹的立身之所,我们不能夺了去。”李良单臂摇的像车轮辐条,一张紫红脸膛都发黑了。
公输念槐双手一摊,苦笑道,“李叔,彭大哥彭小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何是好?这处山里少有人烟,却也是宋金边境之地,任谁也不会放任一支打过仗的军队在眼皮底下自由来去吧。义月,不用瞪眼,你也打过仗吧,若你是枣阳的守军,会放过你们吗?或者收编,从军也好,耕田也罢,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你们说只想过自在的日子,不管宋金,谁都不帮,谁信,谁敢信?”
三人一阵默然。
彭义斌之败,败在严实的临阵背叛,反戈一击,才让彭义斌腹背受敌,一败涂地,最后兵败被俘,英勇就义。
这三人对彭义斌兵败的缘由不会比公输念槐知道的少。因此,公输念槐这话一出口,他们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绝无第三条路可走,除非他们再次踏上流浪之旅。
“我们只想过自己的日子,难道他们就容不下我们?”彭义月两只粉拳纂得紧紧的,她的眼神与语气出卖了她,色厉内荏而已。
“no,no,no,”公输念槐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义月啊,形势使然,怪不得别人。再说你这种鸵鸟心态更是要不得,你们要是以这种得过且过的心态求活,必不长久。害了自己,还害了这些弟兄们。”
“那,公输公子,你说我们如何做?”彭义仁似乎听出了一些端倪,脖子伸出来,探询的目光盯着公输念槐。
“哥,我们不能再受制于人,就是死了,也不能再给人当枪使。”彭义月小丫头也是通透之人,一眼就看出了他哥哥想干什么。
第六十六章 收编人马()
第六十六章收编人马
彭义仁摆摆手,“义月,没有人能随便指使我们,就是别人答应,哥也不会答应。公输公子,你看中了这处山谷,我们不会跟你争,彭某想知道你如何处置我们?”
“公输公子,李某再去找一处地方给你,这里还是留给他们兄妹吧。”
“李军使啊,这里并非你我的私产,怎能私相授受?而且彭家兄妹一旦事泄,他们有第三条路走吗?”
“我们不说与外人知道便是。”
公输念槐呵呵一笑,“李军使,您知情不报,军法难容吧。削了您的军籍都是轻的。您的军籍是谁给您保留的,是孟将主吧。您若这样做了,会置孟将主何地?孟将主给您背这口黑锅?既使大家都争着来背这口锅,您就认为彭家兄妹就一定能在这里安闲的生活下去,没有人打他们的主意吗?”
“唉!那怎么办啊!”李良仰天长叹。
公输念槐看着三人眼巴巴地瞧着自己,虚荣心渐长,尼玛的,三人瞩目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哦。怪不得人人都想上位,精神上的享受也是享受啊。
“彭大哥,义月妹子,这个山谷依然是你们的。我与李军使再去寻别的地方。李军使,咱们这就走吧。小子不保证王副统制寻不到此处,他们手里也有会飞的布。”
说着,公输念槐就去搀扶李良,彭义仁与彭义月兄妹扎撒着双手,不知所措了,刚才公输念槐不是这样说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哎,公输公子,若我们兄妹同意让出这个山谷,你会如何处置我们?”彭义月小脸绷着,冷嗖嗖的,嗯,要是再咬着指头,歪着头,会更可爱的。
公输念槐歪着脑袋从下往上兜了彭义月一眼,眨巴了两下眼睛,还挑了挑眉毛。
“这个问题刚才彭兄问过了。本公子不夺人之美,你们就在这里住着吧。小子没问题,是个过客,也没人能拿小子如何,大不了一飞了之,天下之大,天空之广,尽可翱翔。至于李军使回去之后,孟将主如何待他,就非是小子能左右的啦。”
公输念槐推了推李良,李良脚下生了根,“咳,李军使您跟小子走吧,泥菩萨过河,您先把自己摘干净,妞妞和石头还在等您回家呢。”
“咄,公输公子,李某清者自清,要走你走,某不能苟且独生,彭家兄妹若没个好去处,某,某就在这里等着他人来拿了去。”李良一跺脚,坐到石头上,梗着脖子拧上了。
“李大哥,您,跟公输公子回去吧。我兄妹,我们,嗨,这就离开这里。李大哥从未曾见过我们兄妹就是了。”彭义仁一跺脚,拉着义月妹子抬腿就走。
“公输公子,你,你拿个主意出来,救彭家兄妹一家。这算什么事啊,为大宋打东打西,到头来落得个天下流落,得一立锥之地而不能。天啊,老天啊。”李良单臂指天,一个铁打的汉子扑簌簌落下泪来。
小娘子老娘们哭得稀里哗啦,顶多让人同情怜惜。但大老爷们就不同了,同样是水做的泪水,杀伤力却大为不同。而且平时越是刚硬的汉子,眼泪的杀伤力就越大。
李良仰天悲怆的喊声,沧桑面孔上纵横的泪水,慌得三人怔在当场。
公输念槐慌得手都凉了。
“李军使,嗨,若彭家兄妹听从小子的,小子还是有几个法子的。”公输念槐被几滴男人泪泡软了。此时,公输念槐非常相念刘备,想向他学几手,以备将来紧急时用。
“公输公子,真有法子救彭家兄妹?哈,嗯,”李良单手拉住公输念槐,用公输念槐的衣服抹了抹眼睛,连带着也蹭了蹭鼻涕,“快说说,义仁,义月过来听听。莫欺少年郎,公输公子找这隐秘之地,是要配制一种神药,不仅能治疟疾,还能疗伤。公输公子,我没说错吧。”
嘿,李良为了让彭家兄妹相信公输念槐有办法解决他们的生存问题,开始提升公输念槐的信任值,连配制新药这个比较隐秘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治疗疟疾,还能疗伤?”彭义仁与少女义月满脸狐疑地盯着公输念槐,“公输公子是个郎中?”彭义仁抬头看向李良,“李大哥,您不是说公输公子是公输氏传人吗,怎么改行悬壶济世了?做工匠混不下去了?那很一般嘛。”
公输念槐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尼玛的彭义仁,你不会也是一个穿越者吧,说话的用词与语气怎么跟小爷一模一样啊。不行,得弄死他,一山容不下二虎,一个时代也不能有两个穿越者。同行是冤家。
“噗哧!”彭义月掩口胡卢,两只杏眼狠狠瞪了彭义仁一眼,“哥,您心情好了,别拿公输公子打檫啊。你看,公子脸红了。”
“我,嗨,”公输念槐一看,被兄妹合伙耍了?行,耍一耍也无所谓,只要不走,还能听自己的就值了。
彭义仁拱拱手,“公输公子,义仁嬉笑惯了,您大人大量,有什么安排您尽管说。我们兄妹不投金人,不从宋人,只作汉人。”
“噢,彭大哥,义月妹子,这是条件?”公输念槐一听,很合胃口。管他们宋金何用?五六年后金国就没了,五十年后宋国也没了。汉人还在。做汉人更久远。
公输念槐瞅了旁边的李良一眼,李良神色自若,对彭义仁的话并没表现出异样来,难道李良也认汉人,不认宋人?
“彭大哥的意思是不作官,只作民?”公输念槐双眸子炯炯闪烁盯着彭义仁。
“哈哈哈,公输公子,你去问问他们,”彭义仁一指还聚在远处的人群,“他们哪一个不能当官,不管是金人的官,还是宋人的官,只要他们愿意,至少一个都头是跑不了的。而他们,就跟了我们兄妹钻了山沟。嘿嘿,官,臭狗屎!呸!”彭义仁狠狠地啐了一口。
彭义月上下打量了一下公输念槐,“公输公子,你是不是官?”
“妹子,当不当官是我们兄妹的事,莫要误了公输公子。”彭义仁把妹子拉到身后,又朝公输念槐拱拱手,“公子不误了我们兄弟的前途,我们不会问公子的事情。公子做不做官与我们兄弟们无关。”
公输念槐点点头,“彭大哥,义月妹子,小子会在这里设立几个作坊,除了配制神药外,还会生产很多好玩意儿。”
“我们能做什么?”彭义月一听黛眉轻蹙,瞧了人群一眼,“这些人上得高山,擒得猛虎,就是作不了工。小子,你不会变相撵走我们吧。”
“义月妹子,你会不会烧水?”公输念槐一看彭义月凑上来找啃,哪会放过。
“烧水?你的作坊就是烧水?那,我会。”彭义月瞪着杏眼,警惕地瞧着公输念槐。
“着啊,你已经算正式员工了。他们会不会劈柴?”公输念槐又指了指那些汉子。
“劈柴也算?喛,小子,你的作坊就做这些?孩子和老人也能烧水劈柴,你不会只要青壮吧,哼,好算计。”彭义月一撇嘴,替公输念槐想明白了,当然会呲之以鼻。
“义月妹子,这都是你说的,小子还没安排呢,你已经替我作了决定。嘿嘿,小子不好意思哦。”公输念槐双手一摊,涎着脸,眯着眼,很无辜很无赖。
“哼,小子,不准叫我名字,也不准喊我妹子。我比你大,记住了。”彭义月一看,当着李良与自家哥哥的面,公输念槐这小子的眼神很不对哦。
“公输公子,我们这些人有的是力气,也走得远路。给他们一碗饭吃,家里老人孩子寒有冬衣,饿有稀粥,也就满足了。不求什么,也求不得什么。”彭义仁的话说的实在,却饱含着深深的无奈。
公输念槐朝两兄妹拱拱手,“彭大哥,小妹,小子与李军使回去后,你们把手下按手艺技能点算清楚。以后你们就是作坊的工人了。”
公输念槐也没别的办法,要是放任这些人在山里当野人,公输念槐心里绕不过彭义斌这道坎。对汉人而言,这是一个民族英雄式的人物。虽然名声远不如岳飞这些人,也没法与孟珙相比。但为这个民族的生存做过挣扎的人,都不应该被忘记。
他的后人,不管愿不愿意再为这个民族做些什么,都不能让他们流血又流泪。他们选择什么样的生活,这是他们的权利,公输念槐不想添加什么,也不想干扰他们。
他们希望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公输念槐认为这没什么。但这里是枣阳,是边境。在即将到来的大纷乱中,这里首当其冲,想与世无争也不可能,世会与人争啊。你避不开这个世界。
北人,彭义斌的部下,这两个标签会让这些人成为异类。不管是敌是友,都会想方设法地利用这两点。
公输念槐改变不了什么,只想在可能的情况下满足这些人微不足道的愿望,并提供尽可能好的物质条件。
这是后世的教育让公输念槐对这些人产生了怜悯同情与敬仰。
第六十七章 掏心窝子()
第六十七章掏心窝子
四人又谈了一些细节,日到中天,在彭义月的张罗下,四人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餐,祭五脏庙当然要用肉食喽,飞禽走兽就是最好的食材。吃罢吹罢,这才分手。
公输念槐这才知道,与李良同来的两人挺有意思。一个是哑子,一个是独臂,跟李良一样,只是李良是失去了右臂,这个叫陈家福的失了左臂。
受伤最重的哑子,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