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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吴钩-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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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孟公子请。”严实伸手延请两人进院,“先生说笑了,这哪里是元直的作院,元直只是主事而已。”

    “严作头,我记得这门上还有块牌匾,题有作院两字,怎么不见了。”孟之经边走边看,看样子他也没怎么来过。

    “呵呵,孟公子好记性,一年前的一天晚上,牌匾不见了。”

    “不见了?被人偷了?哈哈,那偷匾的贼好眼力。”孟之经乐不可支,若不是在人家一亩三分地上,说不定得放开怀抱大笑。

    “就是,就是。孟公子一语中的,先生进院一看便知。”严实看到公输念槐像个初进大观园的村蛮子,一块砖一块木头都看得津津有味,好像上面沾着金粉似的。

    三人从侧门进了作院,一路跟随着严实沿着甬路向里走去。

    两边的房子里偶尔传出一些声音来,更多的房子上挂着锁。院子里还算整洁,不过处处显示出一种萧索之意,人气不足,透着一股子压抑感。

    “先生,孟公子,铁匠炉在后面,李珍与王贵两人正在那里,我们到那里看看。”

    “噢,严作头,这些你找你的小先生即可,我想看看你做出来的迫什么击炮什么样儿。我想你的小先生跟我的想法一致。”

    “先生?”严实的目光盯着公输念槐。

    “先看你的样炮,说实在的,严实,对你能做出炮来,我很奇怪。在哪里,直接带我们去看看,你不是还试过炮吗,再试两炮。”公输念槐一路上也没想明白,严实怎么会这么快就把炮弄出来的。

    “好,这边走。”严实领着两人直奔东北。

    后院墙处有两间房子,一看就是库房之类的。外面没有人,只有墙角处的青草沐浴着雨露,愈发青葱鲜绿。

    “人呢?”严实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先生,孟公子请,这就是样炮。”严实朝屋子里一指。

    两人进得屋来,这就是一间杂物室,墙角里堆放着一些木料,铜块之类的。房间中间摆放着一条长凳,长凳边倚放着锯子。

    “哪里?”公输念槐转了一圈,也没看到长铁管子。屋子里除了一堆铜块,还有那把锯子,算是金属外,其他的都是木头。

    鹤立鸡群,为什么鹤那么显眼,就是与众不同嘛。同样这间房子里若有一根铁管子,自然也能扎人的眼。

    公输念槐没看见,脸上的疑惑就更浓了,神色也有些不愉。

    “严作头,你说的样炮是这个吧。”孟之经指着靠窗横放着一根竹筒子问道。

    “孟公子好眼力,正是这根竹筒。”严实一哈腰,从地上抱起竹筒,拿到公输念槐面前,“先生请看,这就是样炮。”

    “呃………”公输念槐直接石化了。尼玛的,骗鬼呢?炮筒有用竹子做的吗?放烟花还差不多。

    “严作头,这是纺锤弹?”孟之经看到放竹筒的旁边还有一个木箱子,打开一看,从里面抱出一个木制迫击炮弹来,凑过来,让公输念槐看。

    公输念槐一看,这枚迫击炮弹模型倒做的很规范,即使在如此仓促的时间里,工匠们都没忘了打磨刨光。

    “先生,先生,”严实一看公输念槐直接无视他抱着的竹筒子,还很委屈,一劲儿地往上凑,非要公输念槐摸上一摸,像等着活佛摩顶开光似的。

    公输念槐讨厌厌恶作呕恶心,尼玛的,这样子的徒弟不收,明天就打发了,丢人啊。

    就迫击炮发射时的膛压,这根破竹筒子能承受了?炮弹没发射出去,它自己先四分五裂了。

    “严实,别往前凑乎,你千万别说这是你的主意。”公输念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看着严实的眼神都能把严实给掏空了,直接把他当炮筒子。

    “嘿,嘿嘿,先生,您还别说,真不是元直的主意,怎么,先生您看不上?”严实似乎没看出公输念槐的嫌恶表情来,还一个劲儿地推销。

    “咋了,念槐,这与你画的没差别呀,我看能行。严作头不是试过了吗,你要是看不上,咱们试试再改呗。”

    呆在一起的时间长短还真是不一样,孟之经一瞅就看出公输念槐的不悦来了,忙着给严实敲边鼓。

    在孟之经的眼里,不就是根管子吗,什么铁的,竹子的,是管子就行,哪有那么多讲究。

    “嗯,”公输念槐几乎是捏着鼻子,接过严实手中的竹筒,在手里掂了掂,倒也轻便,一个人扛八个不成问题,竹子纹路细密,劈开了烧火也不错,要想当炮管子还得再长一千年。

    “好吧,严实啊,你去把那个,噢,就是想出用竹筒子做炮管的那人找来,我见见他。你们试炮,用的不会就是这种纺锤形的弹吧。”公输念槐一指孟之经手里的炮弹模型,“还有,你们试炮就是在这院子里吧?那好,孟兄,我们到门外等着。”

    严实扫了孟之经一眼,孟之经朝他眨眨眼,笑眯眯地不说话,随在公输念槐身后,来到院子里。

    院子里的地面倒也结实,虽说不是青石板铺路,但地面被压得结结实实,可能用三合土夯实的,不怕锥子扎,也没钻出小草来,不是有人经常拔草,就是这些土在筑路时就是煮熟了的。

    “那,先生,孟公子,请稍候,元直这就去喊人去。”严实也不明白公输念槐为何不高兴,提着袍子一路小跑找人去了。

    “这个作头当的,回到自家一亩三分地上了,找个人还得自己跑路,没劲儿。”公输念槐瞧着严实略显肥硕的身子,跑成了颤微微,心头一阵好笑。

    “嘿嘿,你还不知道吧,其实这严作头啊,还吃了我们忠顺军不少瓜落呢,否则他也不会四年了还呆在副作头一职上不挪窝。”孟之经脸上挂着笑,也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心有歉疚。

第一百零二章 利益语言() 
第一百零二章利益语言

    “噢,还有这事?”公输念槐把竹筒子倚在墙上,仰首视天,“云彩动了,这雨长不了。”

    “嗯,不知襄阳那边如何,要没有大的变动,明天史通判指定是要来的。嘿嘿,念槐,还记得那个崔作头吗,噢,就是这个作院的正作头,三年没来履职的那个。”

    公输念槐想了想,“好像严实提到过,事情是从那个崔作头身上引起的?”

    “是谁引起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有一个作院。那个崔作头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滑头。只是严作头就没他幸运了,也没有能说上话的上司护着他,严实就只能呆在这里望天打卦,求老天来帮他了。”孟之经抱着膀,嘴角牵动起笑的涟漪,笑意有些阴冷。

    “噢!”公输念槐点点头,这种事情什么时代都有,说白了无非就是利益之争,与人无关。换了严实还有刘实,只要这个作院还立在枣阳这块地盘上,忠顺军与作院就存在矛盾,除非一方彻底压倒另一方。

    这么说来,严实只是一个挡枪者,与个人的私谊无关,只与双方站的位置有关。

    按后世的说法,这是结构性矛盾。只要这种结构存在,矛盾就不可调和。

    怪不得自打第一次见到严实,从方琼到孟之经都不待见严实,原因原来在此。

    不过,从严实的表现来看,他本人并不想让这种矛盾持续下去,甚至还想弥合两者之间的矛盾。

    严实并不听命于孟珙,他的上司应该是设在江陵的都作院,而都作院直属于工部。

    孟珙与严实之间有官位上的高低,职事上的分工,但没有隶属关系。忠顺军与作院之间是合作关系,难说谁高谁低。

    严实能亲自把配制火药的原料送到孟珙府上,姿态放得已经足够低了,这都有点直属上下级的关系了。

    但是忠顺军与作院的关系不是严实低低头就能解决的,或者说根本就与严实无关,不管严实如何做,两者的矛盾都不会弥合,更不会消失。

    “呵呵,那个崔作头还想与我忠顺军掰掰手腕,怎么样,还不是卷起铺盖乖乖地滚回江陵。只是严作头,嘿嘿,他们来了。”孟之经越说越没边,公输念槐也不想听这些狗咬狗一嘴毛的狗皮倒灶的破事,但也不能制止孟之经说下去,权当把耳朵租给孟之经了,你受咋说就咋说吧。

    “两位公子,呵呵,不知两位公子驾到,我们来迟了,来迟了。”隔着甬路,王贵就喊上了,尤其最后一句,让公输念槐想起了王熙凤,若王贵刮掉胡子,再娇笑两声,就更像了。

    来人中除了李珍与王贵外还有两人。这两人一老一少,老的也不过与方琼年纪相仿,四十多五十不到,看紫红色的脸膛与胳膊上坟起的肌肉,应该是铁匠。

    而那个年轻人,看其面相,也就与孟之经差不多。观其步履,是个内心强大的人。

    双方见过礼后,严实拉着紫红脸膛的汉子介绍道,“先生,孟公子,这位是作院的匠头,谭洪谭匠头。”

    看严实的表情,这位谭洪谭匠头甚得严实的器重,甚或是敬重。

    谭匠头拱拱手,口称不敢,但脸上却丝毫没有不敢的觉悟。扫过公输念槐的目光里带着探询与轻视,拱手的动作远不如抡大铁锤来的利落。

    公输念槐与孟之经也只是拱拱手,算是回了礼。

    严实轻咳一声,指着那位年轻人道,“这是王小春,样炮就是小春做的。”

    叫王小春的,对孟之经只是看了一眼,嘴角动了动,就算是打过招呼了。注意力放在了公输念槐身上,看其关注点并不在公输念槐独特的穿着上。

    王小春两只眼睛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公输念槐,唰唰唰,如同x光机,似要把公输念槐看透一般,目光大胆而不拘束。

    “噢?”公输念槐抄起竹筒,递到王小春面前,“这是你做的?”

    “正是。你是公输公子?”王小春瞅了一眼公输念槐手中的竹筒,目光又回到公输念槐的脸上,反问了一句。

    “哦,我是公输念槐。你是怎么想到用竹筒做炮的?”公输念槐再次把竹筒朝王小春面前递了递。

    “哦,这不正是公子画的图样子吗?公子指定要用铜或铁来铸,也没说不用竹子哟。”王小春挑了挑眉毛,顺带还将了公输念槐一军。

    呵呵,法无禁止即可为!好小子,这空子钻的,让公输念槐无言以对。

    “好,就请试试炮,让小子也开开眼。”公输念槐把竹筒塞到王小春手里,再不看他。

    “严作头,在哪里试?”公输念槐直接跟他赌来的老徒弟对话,王小春这个毛头小家伙不是还有些不服吗,那就让他炸炸毛。

    “先生,就在这里如何?”严实先是狠狠地剜了王小春一眼,这才躬身施礼,当着他的两个手下,严实也没觉着向一个跟他儿子一般大的公输念槐行礼有什么不妥,而且恭敬有加。

    谭匠头目光中的惊愕之色一闪而过,王小春的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大鹅蛋,瞪着眼睛看看严实,再看向公输念槐。不知因何严作头要称这个半大孩子为先生。

    严作头与公输念槐之间的关系,作院里的人只有李珍与王贵了解。李珍与王贵也不会把这件事在作院里到处宣扬。严实拜的又不是当朝权相史弥远为师,只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横空出世的半大孩子,说出来还有些丢人掉份儿。

    手艺人算文还是算武?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手艺人是不服人的,服了人,就意味着自己的手艺比不上他人,会砸饭碗丢饭碗的。从这点来说,手艺人算是武。

    但是手艺人又是最服人的,若有人真正压过了他,他也不吝惜一个头嗑在地上,心服口服五体投地地佩服。从这点上来看,也更像武人的性格。

    文人相轻,手艺人也相轻。只不过手艺人更多的是从嘴巴上轻贱轻贱对方而已,但若是文人之间的相轻,就可能演变为用笔杆子杀人的戏码。杀人不见血,甚或被杀者临死前还感谢杀人者呢。

    所以谭洪与王小春一看他们的作头,对这个年轻人竟然口称先生,眼珠子已经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变成玻璃球了。

    严作头这是咋的了,怎么见谁就认先生,难道算卦的说严作头命里缺小先生,这才划拉了一个,以求多福?

    不管谭洪与王小春怎么想,既然严作头如此敬重这位半大孩子,自己做为严作头的手下,保住严作头的面子跟严作头站在一起,才是当下要做的。

    “就在这里?”公输念槐眉头一皱,朝四下里看了看,此处倒也宽敞,注意是宽敞不是宽阔。

    离前面的房子有十米的距离,西面隔着一条甬道,离最近的房子也差不多十多米的样子。

    而甬路对着的院墙高不过一米半,要是从他们站立处朝院墙外发射,炮弹越过院墙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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