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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帮作为锄强扶弱,扶危济困的正经帮派,理应配合官府,打击黑恶势力,为建设和谐灵州添砖加瓦,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
刘老二怔了怔之后,就一脸惊喜的点头道:“是,帮主,我这就去安排!”
“我也是乞丐,凭什么不让我加入丐帮?”
“你手脚不干净,我们丐帮不收手脚不干净的人。”
巷口处传来争吵的声音,唐宁转头望去,见到上次将偷来的碎银换成包子,送给那对乞丐母女的乞丐,正和刘老二的一名手下争吵着。
他和刘老二走过去,刘老二手下的乞丐看到他们,连忙道:“见过帮主,长老!”
那乞丐看着他,诧异道:“你是丐帮帮主?”
他的表情看起来诧异至极,似乎是没有想到,神秘的丐帮帮主,居然是这样一位衣着干净整洁,样貌俊秀的年轻人。
唐宁看着那乞丐,问道:“你为什么要加入丐帮?”
“一箭易断,十箭难折;万夫一力,天下无敌,乞丐之所以被人欺负,就是因为不团结。”那乞丐看着他,说道:“只要所有的乞丐都团结一致,同心同德,任何强大的敌人,任何困难的环境,都能战胜和克服,这也是丐帮存在的意义,不是吗?”
这番话不是随便一个乞丐能说出来的,唐宁看着他问道:“你读过书?”
那乞丐点头道:“略读过一些。”
略读过一些,那就是读过很多了。
丐帮不缺乞丐,缺的是读过书的乞丐,更缺懂哲学的乞丐,这种人,才是丐帮目前稀缺的高端人才。
刚才和他争辩的乞丐摇头道:“读过书还偷东西,那我们丐帮就更不能收你了!”
那乞丐看着唐宁,目光诚挚的说道:“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
唐宁想了想,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任平生。”
唐宁点了点头,说道:“从现在起,你就是丐帮的一员了。”
“刚刚入帮,没有什么能孝敬帮主的。”任平生低下头,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递给他,说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唐宁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再看了看他手中的荷包,愣了一瞬之后,笑道:“是个人才。”
一道人影从墙角凑过来,问道:“加入丐帮有什么好处?”
刘老二看着那老乞丐,说道:“丐帮弟子,互帮互助,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加入丐帮之后,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大家会帮你一起解决。”
老乞丐想了想,看着他,说道:“我得了一种顽疾,每天都需要饮一壶酒才能治病,如果我加入了丐帮,你们会给我买酒吗?”
刘老二看着他,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滚。”
唐宁注意到,老乞丐额头上又添了新伤,据刘老二说,是前几天城西的崔员外死了老爹,老乞丐前去蹭席,被人发现拎出来之后,两眼翻白,浑身颤抖了一阵,非说自己是崔员外的老爹借身还魂,回阳间来看看这些不肖子孙,还要他们每个月初在他的坟前放一大坛酒,不然他就常回家看看……
结果那天他差点被人打断了腿,到现在还跛着脚走路……
唐宁曾经以为他是一个老骗子,后来又觉得他是一个游戏人间的世外高人,到现在,他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楚了。
不过,他卖给他的那几本破烂秘籍,倒是真的秘籍,这一点从唐妖精身上就能体现,唐宁最近就发现,她翻墙的动作越来越行云流水了。
至于那几本双修功法,也没有人和他练,暂时还不知道效果。
他回去的时候,在两名乞丐的带领下,彭琛已经带了一大群捕快准备出动了。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陈国的律法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张彪手上有人命案子,脑袋肯定是保不住了,那位青鱼帮的二当家,从现在开始,人生也正式的进入了倒计时,一旦查明案情属实,这就是他们人生的最后一个冬天。
积案得破,岳父大人显然很高兴,吃晚饭的时候,将当时的案情又讲述了一遍,回忆了当时查案的艰难……,然后就被岳母大人赶下了饭桌。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吃饭的时候津津有味的听他讲当年的无头案细节。
刺史府。
一名官员看着楚刺史,笑道:“这越是有能耐的地方官,就越是不听话,大人这次在他们那里立了威,就不怕他们以后不听话了。”
楚刺史点了点头,又道:“本官来之前就了解过了,这位钟大人,还是有些能耐的,就算这案子破不了,也不能逼迫他太过……”
话音刚落,有衙役从外面快步走进来,大声道:“大人,永安县衙急报!”
这衙役话音刚刚落地,又有一人身影从外面走进来,抱拳道:“大人,义安县衙急报!”
楚刺史今天早上刚刚说过,让两位县令随时对他汇报案情进展,他接过那两张纸看了看,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这么快?”
他脸色变了变,心中首先闪过的念头就是不信,可当他详细看过手中的奏报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怀疑了。
人证物证口供齐全,他早上才下令重查的两件积案,竟是真的破了!
他放下这两张奏报,面色变幻了许久,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这两件积案在同一天迅速侦破,就算是他想要继续立威,也不好再借题发挥了……
可让他疑惑的是,既然这两件案子如此简单,那永安义安两县县令,早干什么去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唐宁何在?()
楚刺史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还没有燃起来,就已经熄灭,灵州地方官员松了口气,在灵州最高档的酒楼醉香楼设洗尘宴,正式的为刺史大人接风洗尘。
他们将整个醉香楼包了起来,除了灵州官员之外,还留在灵州,没有赶往京师的新晋举子也受到了邀请。
州试举人是很一股庞大的资源,地方官通过鹿鸣宴,与他们结下千丝万缕的联系,以后在官场之上,才好互相照拂,楚刺史错过了鹿鸣宴,存的应该是能挽回多少就挽回多少的心思。
唐宁晚上本来约好了和方小胖跑步,却被楚刺史的洗尘宴打乱了计划,只盼着这宴会早些结束,或许还有时间和钟意讨论讨论老酸奶的几种搭配吃法……
……
晚上的洗尘宴,唐宁是和岳父大人一起过来的,到的不算早也不算晚,整座酒楼被他们包下来,一楼已经有不少人落座。
灵州此次州试新晋举人两百四十人,灵州籍学子占据了一半左右,这其中,又有一大半在州试结束之后,就立即启程赶往京师,准备明年的省试,今日到的,只有二十人左右。
“钟大人。”
“唐解元。”
“楚刺史还没到,钟大人要等待片刻了……”
……
今日到场的这些举人,唐宁一个都不认识,他唯一认识的徐清扬和张炎生都不在,想来应该是启程去京师了。
唐宁摇了摇头,在哪里温习不是温习,去得早不如去的巧,被京师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哪有什么温习的心思,还不如安安静静的留在灵州。
如今的京师,在他的心中,已经和之前截然不同。
之前的京师,是他家庭幸福,咸鱼翻身的梦想之地,现在的京师,对他而言,不亚于龙潭虎穴,那里有着和他不共戴天的仇人,虽然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和对方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他远在灵州,他们尚且不惜派遣死士,三番两次的置他于死地,更何况是京师?
想到京师有着那样一个庞然大物在等着他,唐宁甚至想过永远不去京师,但仔细想想,虽然他不愿意招惹对方,但从之前的情形来看,对方显然不会放过他,就算是他龟缩在灵州,怕是还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不仅如此,还会连累他身边的人。
仅凭这一点,他便有不得不去京师的理由。更何况,他还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知道那幕后之人是谁,以绝后患。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还是要以自身安全为先,目前为止,唐宁还没有找到万无一失的办法。
他心中想着这些,酒楼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乱之声。
“崔长史!”
“陈司马!”
……
唐宁向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看到有数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楚刺史调任灵州,自然不是一个光杆司令,上次的使臣遇刺一事,连累的不仅仅是董刺史,连同他身边的几名佐官,灵州长史、司马之流,也统统打包贬去了封州。
若非如此,楚国使臣怕是不会轻易的放下此事。
这位崔长史,就是楚刺史从京师带来的心腹。
前方,一名官员看了看崔长史,问道:“崔大人,楚刺史怎么没有过来?”
崔长史挥了挥手,说道:“京师来使,刺史大人正在陪同,诸位还请稍等片刻。”
一名官员惊异道:“京师来使,可是有什么大事?”
崔长史摇了摇头,说道:“这本官就不知道了。”
已经有官员将他请至最前方一桌,笑道:“崔大人先坐吧。”
楚刺史不在,崔长史便是这里的众官员之首,他落座之后,目光看向一旁,说道:“这些就是今次州试的新晋举子?”
“正是。”一名灵州官员笑了笑,对众人挥了挥手,说道:“还不快过来见过崔长史?”
众人纷纷起身,躬身道:“见过崔长史。”
唐宁也站起身,向着这边随意的拱了拱手。
崔长史看着众人,问道:“州试在即,尔等为何还不前往京师早做准备,缘何仍在灵州?”
最前方的一名学子被他问的有些发懵,今天不是他们请自己这些人来的吗,这又是什么意思?
崔清之前在京师,虽然只是一个清水衙门,但每月领着俸禄,悠闲度日,也还不错,有生之年,耗到上官退隐或者归西,或许还能再往前一步,此生也就没有什么憾事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朝廷一纸调令,让他来灵州做一个长史,事务繁忙不说,还远离京师繁华之地,他心中不满到了极点,连带着看这里的一切都不顺眼起来。
崔清看着那学子,皱眉说道:“尔等虽是从灵州州试中脱颖而出的举人,但也不可因此而有所骄傲,心生松懈,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陈国学子何其之多,京师学子,更是其中出类拔萃的佼佼者,更别说还有国子监的生员,便是你们灵州解元,参加京师州试,也未必能位列甲榜,省试乃是各州各府的学子相竞,你等更应该发奋苦学……”
崔长史一上来,先是一番说教,说的灵州诸学子纷纷低下头,灵州地方官员也是面上无光。
京师乃是陈国的都城,陈国的大部分年轻才俊,都聚集在京师,自然不是其他的州府能够相比的。
崔清身旁,一名官员看了看他,忽然问道:“如果下官没有记错的话,崔长史家的公子,应该也是今年参加科举,却不知结果如何?”
“小儿不才。”崔清笑了笑,说道:“也不过是位列京师贡院甲榜第十九而已。”
在座的灵州官员和学子抬眼看了看他,这位崔长史的脸上哪有一点“不才”的样子,分明满满的都是骄傲和蔑视。
他刚才还说灵州学子比不上京师学子,便是灵州解元,参加京师的考试,连甲榜都进入不了,现在又说他的儿子位列京师贡院甲榜第十九,这岂不是说,他们灵州的学子加起来,都不如他儿子一个?
虽然心中郁郁,但所有人都选择将这口气忍了下去。
毕竟,崔长史的话虽然难听,但他说的却是事实,京师的教育资源,的确不是灵州能比的。
灵州一名州学学正却是忍不住,开口道:“唐解元省试第一场,所有题目全答全对,第二场的诗词,也是冠压群雄,得到了两位主考以及其余同考的赞扬,他的第三场策论,更是让三位协考同时拍手称妙,此等人杰,便是在京师,也必定能大放异彩……”
崔清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说道:“如此人才,在灵州自是稀少,但京师是什么地方,向来不缺人才,此次京师解元,是户部尚书亲点,连两位丞相都对他称赞不已,这才是真正的人杰……”
那学正张了张嘴,却是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户部尚书,再加上两位丞相,这三位的分量,要比灵州州试所有考官加起来,分量还要重得多。
钟明礼抬头看了看崔长史,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满之色。
便在这时,门口再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