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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摆在他的面前,黄射突然对自己全歼江东水军的打算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不过黄射也算是意志坚定之辈,当然不会被自己脑子里突然蹦出的可笑想法所吓倒。
在黄射的命令下,江夏水军依旧全速前进。
很快,前面的江东水军已经进入了群岛范围内。这里,将会有一场极为火热的宴会等待着江夏水军。
彭蠡泽的水文情况比较奇怪。
整个湖泊面积广大,比后世的鄱阳湖面积还要大不少。然而湖水又不是特别深,只能算是一般。
可是在彭蠡泽的这片群岛附近,湖水却很深,楼船也可正常通过。
如今正是盛夏时节,群岛范围内草木极为茂盛。
江东水军很快便钻进了群岛,不见踪影。
黄射的座船比较高大,速度也比较慢,不过站得高自然看得远。
也就是说,黄射眼睁睁的看着江东水军消失在了彭蠡泽群岛之中。这让心高气傲,一心想要剿灭江东水军的黄射怎么受得了?
没有气得吐血,已经算是黄射自制力够强了!
很快前面指挥艨艟的军司马便发出了信息,请黄射指示下一步行动。
黄射自然知道那军司马的意思,可是他不能放弃。
只见黄射冷哼一声,一把抓过传令兵手上的令旗,使劲挥动了几下,那意思便是全速前进。
没过多久,江夏水军也钻进了彭蠡泽群岛之中。
群岛上草木茂盛,群岛间也长满了芦苇。
黄射并不知道,在这片生机盎然的群岛中,埋伏着大量的江东军。而随风摇摆的芦苇荡里,也隐藏着数不清的走舸。
与柴桑水寨那里如出一辙,走舸中遍布引火之物。
干草、硫磺和油脂,一点火星便会燃起熊熊烈火。
越深入群岛之中,黄射心中越是不安,江夏水军对这一片水域并不熟悉。
皱了皱眉头,出于谨慎心理,黄射下令自己的坐船慢行。
很快,黄射的坐船便落在了船队的最后面。
事实证明,黄射心中不祥的预感是正确的。
就在黄射想要下令撤出这片水域之时,无数支鸣镝仿佛从四面八方一同射出。
战鼓声响了起来,黄射心中大骇,竟然中埋伏了!
黄射看着不远处,他仿佛能听见“轰轰”的声音,那是大火突然窜起才能发出的奇怪声音。
无数支火箭从岛上射了出来,四面八方的小岛上突然升起了无数旌旗,战鼓声隆隆而响。
突然,“呜呜”的声音从黄射耳边传来。
没错,这正是重物破空才能发出的声音。江东军的投石车开始发威了。
徐庶为了能够达到火攻的最有效果,在整个群岛上布置了四十余架投石机,这是江东军如今能够机动使用的所有投石机,全都被徐庶一股脑运到了岛上。
投石机发射的有石弹,也有被油脂浸泡过的干柴捆。
无数的石弹投射而出,把江夏水军的战船砸出一个又一个的大窟窿。被油脂浸泡过的干柴捆极易点燃,稍一碰火,便能将战船的一整片烧着。
此情此景,犹如烈火焚天,让黄射欲哭无泪。
江夏水军虽然训练有素,可是也从未遇到过此种情况。
群岛之间的湖水虽然很深,可是水道却极窄。慌忙之中,士卒们手忙脚乱,无数的战船挤在一团,难以动弹,只能成为投石机的活靶子,像是可怜的羔羊一般。
黄射扶住坐船上的女墙,目眦欲裂,双手紧紧的抓在木墙上,抠出了深深的印痕。
“撤,快撤!”黄射从嘴中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瘫倒在甲板之上。
好在黄射的坐船在最后面,并未被困住,很快便逃离了江东水军的包围圈。
随黄射脱离出来的水军约莫有2000余人,战船也只剩下二十余艘。
当这些江夏水军刚刚逃脱出来,便看见不远处迎风招展的江东水军大旗。
黄射在亲兵的帮助下,强行站起来,看着江东水军把火中的江夏水军给包了饺子,却无能为力。
周泰扭头,看着插有黄字大旗的江夏水军向西逃去,微微有些遗憾,脸上却是喜不自胜的表情。
这确实是一场振奋人心的胜利。
“徐军师这一把火,真是烧得痛快啊!”周泰感慨的说着。
一旁的蒋钦也附和道:“是啊,看刚刚江夏水军灰溜溜逃跑的样子,老子心里别提多舒服了!”
孙瑜同样点了点头,说道:“下一次,就该是我们江东水军压着他们打了!”
三个水军将领在这边畅想着美好未来,岛上的徐庶同样很开心。
最大的一座岛上,临时竖起的高台之上,徐庶看着湖面上丝毫没有减小的火势,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他知道,自己在孙策麾下的这头两把火算是烧起来了。
至于第三把火,还得要徐徐图之。
徐庶的目光已经转向了西方,看向了江夏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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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血战柴桑 七()
当水战落下帷幕的时候,这场战争仍然没有结束。
蒯越和文聘率领的30000荆州兵,终于抵达了柴桑城。
然而,迎接蒯越和文聘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江夏水军先胜后败,几乎全军覆没,左先锋张硕战死,右先锋陈就被俘,左右先锋接应使黄射独自逃回。
不足3000的江夏水军狼狈而回,当黄射看到一片狼藉的柴桑水寨时,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这一次,败得太惨了。
当风尘仆仆赶到柴桑县外的蒯良和文聘见到黄射时,原本容貌俊朗、剑眉星目、气质风流的黄射已经变得病怏怏了。
面色蜡黄、形容枯槁、头发杂乱干枯,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贤侄还是先回江夏养病吧!”蒯良虽然和黄祖不太对付,可是看到黄射这幅样子,也是有几分不忍。
文聘出身南阳豪强,与出身士族的黄射并未有什么交集。不过看到黄射这幅模样,也是心有戚戚然,随即也出言符合道:“黄兄如今大病未愈,不如暂且回江夏养兵,来日再战!”
黄射听闻二人出言,在侍者的帮助下,挣扎着起身。
只见黄射眼窝深陷,勉强站立着,紧紧抓着蒯良和文聘的双手,开口说道:“叔父,仲业,我不甘心啊。我愿率水军残部攻打柴桑水门,还请不要推辞!”
蒯良闻言,心中暗骂黄射不识抬举。
虽说荆州蒯氏和黄氏不睦,可蒯越也不希望黄祖把丧子之仇按在自己身上。万一黄射死在这里,自己可就是惹了一身骚啊!
至于用水军攻打水门,蒯良不认为还有必要。
虽说江夏水军几乎全军覆没,可好在江东水军也没剩多少。
如今只剩下单纯的陆上对决,正是蒯良和文聘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蒯良一小会儿的时间,脑子里已经转过了不少想法。他将目光转向了文聘,见文聘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蒯良也算是一流的智者,他已然明白了文聘的意思。
文聘的意思是说,若是事情有变,他愿意为蒯良作证。
说白了也就是,万一黄射在柴桑城下死了,文聘愿意出面,替蒯良向黄祖作证,是黄射自己执意要留下的。
说起来荆州的权力结构比较奇怪。
刘表在荆州的权力要比其余诸侯弱许多。
主要原因便是刘表当年单骑入荆州,没有自己的嫡系亲信部下。刘表之所以能坐稳荆州牧之位,在相当程度上是因为荆州世家的相互制衡。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
刘表也将自己的力量渗透到了荆州的不少地方,拥有了大批自己的嫡系部下。
比如文聘便是刘表极为信任的部将之一。
除此之外还有刘表的侄子刘磐,其为人骁勇,被刘表任命为长沙太守。刘表的外甥张允也被任命为水军校尉,掌握着一部分襄阳水军。
虽然说荆州的权力架构比较松散,但是在某些问题上还是比较一致的。
尤其是在针对江东的问题上,刘表、蒯氏、蔡氏和黄氏这四大势力的态度完全一致,那就是敌对和打压。
相反,势力稍弱的庞氏和王氏却并不坚决,包括马氏、邓氏等小士族也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毕竟他们并非荆州内最大的利益既得者,甚至相对的属于利益被倾害者。
于是乎,刘表讨伐孙策的计划还算顺利。
蔡蒯黄三家都算是比较合作。蔡家在后勤方面一路绿灯,蒯家派出了蒯越出马,黄家更是直接出动了上万水军。毕竟黄家面对孙策的威胁最为直接。
既然有了文聘的暗示,蒯良自然无所谓。
你要找死,whocares?
有着三万大军攻打柴桑县,蒯良的把握还是比较大的。
在文聘和蒯良到达第二日之后,荆州军终于开始了进攻。
柴桑城头上,驻守西门的彭泽都督府都督徐盛手扶长刀,犹如刀削般的脸庞上充满了坚毅。
其余侍卫司校尉吕岱、宋谦各自驻守南门和东门。
鄱阳郡都尉孙贲则领4000郡兵驻守北部的水门。
随着隆隆的战鼓声响起,无数的荆州军士卒朝柴桑县城蜂拥而来。
水门紧连着长江水道,北边已经出现了数十艘江夏水军的战船,面容蜡黄的黄射强打着精神,扶栏而立。
一段黑漆漆的长条形物体往水门缓缓漂去。
“将军,敌人来了!”一个士卒开口喊道。
驻守水门的孙贲闻言望去,也看到那缓缓漂来的长条形物体,这东西黑漆漆的,粗长无比,仿佛是一条丑陋的巨蛇浮在水中。
这当然不是什么巨蛇。
“这是攻打水门的攻城锤!”有经验丰富的士卒开口说道。
孙贲当然知道这玩意是什么东西,说起来也简单的很,不过是砍下一颗粗壮的大叔,削其枝叶,只留主干,前头削尖,给包上铁皮罢了。
只不过虽然简单,倒是实用的很。
数十名士卒隐藏在水中,推动扶起的攻城锤,猛击水门的栅栏,虽然无法撞断铁棒,但是却能够撞变形,撞出一个大洞,便于敌军攻入。
推动攻城锤的士卒就隐藏在水中,用芦苇管呼吸。
孙贲冷笑一声,挥了挥手,百名弩兵持弩上前,瞄准了越来越近的攻城锤。
当巨大的攻城锤即将撞上水门的时候,孙贲高呼一声:“给我射!”
一百支弩箭同时向攻城锤射去,单发弩箭的弩势极为强劲,要比寻常的弓手用制式弓箭射出的箭枝更加强劲。
“嗡嗡”的破空声响起,有数十支弩箭并未射入水中,而是插在了攻城锤上,其余的弩箭射入水中。
水中冒出了大片的血水,染红了一小片河道,还有尸体从水中翻了上来。
不过攻城锤还是撞上了水门,砰地一声响起。
还好水门比较坚固,并未被撞变形。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只见孙贲再次挥了挥手,又是百名弩手上前。
“给我射!”孙贲再次命道。
一百支弩箭再次射出,伴随着“嗡嗡”的破空声,攻城锤终于静止了下来,十几具尸体翻滚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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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血战柴桑 八()
黄射看着在水门外止步的攻城锤,脸上露出不甘。
不过,黄射的进攻并没有停止。
数十艘艨艟继续朝水门进攻,夹在两艘艨艟之间的攻城锤,再次向水门冲去。
攻城锤上系着数十根绳索,将两边的艨艟战船相连。江夏水军划动艨艟先前,有士卒跳下水道,推动着攻城锤向前砸去。
“砰”的一声巨响,攻城锤狠狠撞击在了水门的铁闸上,数根小臂粗的铁棒被砸弯开来。
艨艟战船上,指挥作战的军司马一手持盾,一手持刀,在他的指挥下,士卒们发出一声声的号子,迈着整齐的步伐,一次又一次的将攻城锤回荡着撞向水门。
不断的闷声响起,水门似乎岌岌可危。
孙贲不断指挥着弩兵交替放箭,可是城下的江夏水军士卒仿佛不惜命一般,死去一个,立马有新的补充上来。
黄射看着不断被江东军射死的士卒,心中难受无比。
“给我派500士卒,用弓箭压制城头!”黄射干涩的嗓子发出犹如公鸭般的难听声音。
每一句话,黄射都说的艰难无比,又有一股子血腥味在黄射的喉间蔓延开来。黄射吐出一口浓痰,带着殷红的血丝,恐怖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