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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玄此人有几分心机,其人在长沙风评也算不错,刘磐做太守以来,郡内政事一应都是由他来处理。恐怕主公会以此人为长沙郡太守。”徐庶却不忙着解释,而是先评价起了韩玄此人。
程普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徐庶放下手中的茶杯,把玩着手中的茶盖,悠悠然的说道:“要说韩玄今日此议,多少还是有些私心的!”
程普一听,轻“嗯”一声,竖起了耳朵。
“刘磐对韩玄也算不错,郡中政事一切交付韩玄处理,往来必称‘韩公’。只是这一次韩玄自感有些对不住刘磐,所以出此计策,算是还刘磐一个人情!”徐庶缓缓地说着。
程普闻言,想了想,开口道:“既然如此,军师为何称赞此计甚好?”
“程公莫急!待我喝口水先!”徐庶笑呵呵的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才有开始继续说起来。
“荆州对主公来说,虽然是一块肥肉,却也并不好啃。快了,怕烫着嘴。慢了,又不好吃。不过,总归是吃定了他。”徐庶慢悠悠的打着比方。
“这肥肉若是撒上写调料,味道就会更好。”徐庶笑着看向程普道。
程普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军师是说,这刘磐就是调料?”
徐庶一听,拍了拍手,说道:“程公所言不假,若要让荆州这块肥肉更好吃一些,就要把刘磐这包调料给撒上去!”
程普纳闷的听着徐庶打比方,却还是听不太懂。
徐庶笑了笑,说道:“程公莫急,待我慢慢说来!”
“我等常常蔑称刘表‘守户之犬’,可事实并非如此。昔日益州刘璋初上位时,便是刘表搅动了益州叛乱频频。主公平定江东之时,刘表也曾挑动豫章之乱。为了控制交州,刘表还派遣赖恭为交州刺史,吴巨为苍梧太守。如此之人,岂能以‘守户之犬’称之?”徐庶缓缓的说着,仿佛是自问自答般,继续说着。
而一旁的程普也仔细的听着。
“显然不能,刘表不是没有野心,只是武力不足罢了!然则其麾下仍有十万甲士,非我等一朝一夕可平。荆州太大,得要细嚼慢咽才行。”徐庶缓缓的说着,却依旧没有说道程普最为迫切想知道的关键。
徐庶见程普猴急的样子,心下暗笑,也就不再卖关子了。
“程公也知,刘表二子不和。为了争夺未来的州牧之位,其长子刘琦、次子刘琮,已然成水火之势。刘琮已要娶蔡瑁的女儿为妻,如今荆州蔡氏全力帮助刘琮即位,以保障其在荆州的利益。蔡瑁的做法,已经引起了众多荆州士族的不满。蒯氏家族也十分不满,对于二子相争之事,也不掺和。至于刘琦,乃是长子,名正则言顺,如别驾刘先等荆州高官对其颇为支持。再如刘磐、刘度等宗室,也对刘琦更支持!”徐庶三言两语之间,便将如今荆州内部的权力斗争形势给勾勒了出来。
程普虽然反应不是很快,却不是傻子,如此一说,他顿时明白了过来。
徐庶见程普点头,知道他明白了,又笑着继续说道:“刘磐虽然没有说过支持刘琦之话,却与刘琦年岁相仿,自**情不浅。刘磐出任长沙太守,手下一万士卒,一直被蔡氏和刘琮所忌惮,因而在刘表面前多有诋毁。这也是为何刘磐主动出城迎战的原因之一。”
程普听了,接口说道:“军师的意思是,将刘磐放回去,把襄阳城里二子争位这出戏,闹得更厉害一些!”
徐庶闻言,轻轻颔首。
“刘磐此次兵败,若是被我等放回去,恐怕蔡氏和刘琮等人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虽然不能将其置于死地,却也绝不希望刘磐再次掌兵。而刘琦,绝不会坐视刘磐不管,若是他不管刘磐,必然让刘度等支持他的宗室失望。所以,这出戏,一定会十分激烈!”徐庶肯定的说道。
程普听了,大笑着说道:“如此一来,荆州内有纷争,外有我东吴强兵压境,迟早会被主公一口吞掉!”
徐庶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正是如此!”
此时的刘磐,恐怕没有想到,程普和徐庶,已经打算马上就放掉他,不过那要等到程普出兵,全据长沙郡之后。
监牢之中,刘磐身上的甲胄已经被剥去,只穿着单衣,卧在草堆里。
刘磐的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只是程普用铁脊蛇矛在他背上狠敲的那一下,不怎么好受,胸口有些发闷罢了。
这监牢之中,阴暗无比,各种乱七八糟的虫子遍地是。
刘磐虽是武人,却自小便是锦衣公子,何曾受过这苦楚?
因而,刘磐的心中满是苦涩!
何苦要出城迎战呢?便是被叔父所不喜,总比在外送了性命强!
叹了口气,刘磐卧在杂乱的草堆里,久久不能入睡。
26、长沙士族()
刘磐被一个人扔在临湘城内的监牢中,十数天无人理睬,不过倒也没有人亏待他,每日里酒肉都不曾断过。
因而,当刘磐再次走出监牢时,竟然难得的胖了几斤。
刘磐此时,心中充满了悔恨。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不会做出出城决战的选择。可惜,人生不能重来。慢慢的踱着步子,刘磐往监牢外走去,心中暗暗感叹着,他的断头之日,恐怕已经到了。
然而,让刘磐没有想到的是,监牢外等着他的,却是一个一袭素衣的年轻文官。
“给刘公子松绑吧!”徐庶面带微笑的缓缓说道。
那微笑很是和煦,可刘磐却感到有些心惊肉跳,没错就是这感觉。
当刘磐的目光,落在了徐庶腰间的长剑时,终于明白过来,那心惊肉跳的感觉自何而来。显然,这把剑不是平常文士用来装饰的那种剑,而是真正的杀人之剑!否则,他刘磐也算久经沙场,那害怕的感觉何奇怪哉?
周围的士卒并不多,看起来却都很剽悍。
紧接着,刘磐就看到有人牵来了自己的黑鬃马,还哪来了自己的银甲大刀。
刘磐疑惑了,这他娘的是几个意思?
徐庶看着刘磐疑惑的样子,开口说道:“刘公子请吧!”
刘磐愣愣的看着徐庶,过了半晌才说道:“这是什么规矩?砍头也要披挂整齐嘛?”
徐庶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周围的士卒甚至忍不住捂上了嘴巴。
“咳咳!”徐庶轻咳一声,缓缓说道:“本官何事说过,要杀刘公子?”
“那你这是何意?”刘磐皱眉问道。
“当然是送刘公子回襄阳了!”徐庶笑着说道:“当然,若是刘公子觉得这临湘城的监牢更舒服,这酒肉饭食我们还是管的起的!”
刘磐一听这话,心中大喜,可却依然有点不太相信。
就这么把他放了?太简单了吧!
只是刘磐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什么子丑寅卯,也就不再多想。
随即刘磐拱了拱手,穿上自己的银甲,接过自己的大刀,翻身跨上了自己的黑鬃马,朗声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徐军师,后会有期!”
说着,刘磐已经打马而去,往城门处驰去。
徐庶闻言,笑了笑。
这刘磐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看来也不是太草包。如此一来,恐怕襄阳城里即将到来的斗争会更加激烈几分呢。
刘磐打马而去,对于临湘城再无留恋。
当刘磐银甲大刀,往西北方向驰去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临湘城门楼子上,一身素衣的韩玄,静静的看着他远去,直到再也听不见哒哒的马蹄声,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
“韩公,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一身甲胄的黄忠,缓缓走到韩玄身后说道。
韩玄闻言,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真的是仁至义尽了嘛?临走前,还要再算计他一把。
摇了摇头,韩玄缓缓的向城下走去,那背影看起来有些怅惘,有些佝偻。
刘磐之所以被放走,是因为整个长沙郡已经被彻底掌控。
在程普和徐庶的指挥下,各路兵马已经纷纷控制各县,各县主官,也被徐庶一一更换,或是调职,或是撤职,数十日之间,东吴已经在长沙郡内树立起了自己的权威。
至于郡内的各路世家豪强,也纷纷派出代表,前来临湘城示好。
长沙郡内最大的世家自然是黄忠家族,除此之外,还有神医张机张仲景的家族,罗侯之后寇氏家族,以及宗室长沙刘氏。
黄忠自不必说,已然对孙策忠心不已。
华夏自古以来就十分重视传宗接代,黄忠身为长沙黄氏家主,独子黄叙却身染重疾,这让整个长沙黄氏都不平静。黄忠自然也是心中郁郁,历史上黄忠年老之后方才闯下偌大名头,倒与其子之病有七八分关系。
毕竟,若是儿子的病治不好,建功立业又有什么意思?
好在,孙策为黄忠解决了这个问题。
黄叙恢复了健康,变得活蹦乱跳。黄忠的生活又有了奔头,一身所学也有了衣钵传人,自当建功立业!
孙策可以保证,长沙黄氏必将对自己忠心无二。
至于张氏家族,自从张仲景隐居著书之后,便有些势弱。好在张仲景余荫仍在,张氏家族还能保持住自己的世家地位。
而寇氏家族和刘氏家族,势力并不算特别大。但名头却大得很,昔日黄射前往濡须口,便是借着罗侯寇氏的名头,甚至还自称寇氏嫡子寇封。
可惜的是,黄射的假扮被人所识破。
如今的寇氏家族,已然四分五裂。年幼的寇封无力执掌整个家族,好在有忠仆护卫,不得已之下,前往母舅刘泌家避难。
刘泌乃是大汉宗室,当然已经是偏远的很了。
不过,相比之下,人家刘泌可是有正儿八经的家谱可以证明其身份,要比刘备顶着个大汉皇叔的名头招摇撞骗强许多。
刘泌乃是刘氏家族的家主,虽然不算势大,却依旧家有良田万亩,做过几任县令。
罗县本位罗国,乃是昔日罗侯的封国。虽然罗侯的爵位已是传说,可庞大的寇氏却依旧存在。
原本寇封之父还在时,整个罗县有一半的百姓都是寇氏佃户,可见其势大。可惜如今四分五裂,各支分家,其势已不如当年。
寇氏分家,自然就少了一个话事人做的了主,也就无人前往临湘城示好。
然而,这就给了寇封一个机会。
刘泌对于什么汉室天下,不是很在乎。这世道已经乱了,管他谁当皇帝,只要我家里良田万亩,僮仆数百还在,我就是一方土豪。
刘泌就住在临湘城外的一处庄园里,寇封也和舅父住在一起。
庄园里的一处花厅,刘泌坐在榻上,年仅十三岁的寇封跪在舅父面前。
“封儿,如今有一个机会,放在你面前!”刘泌轻声说道。
“请舅父教我!”寇封恭敬道。
刘泌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吴侯英雄年少,你若是能为吴侯所青睐,必可夺回属于你的东西!”
寇封闻言,眼中闪着精光,其中还夹杂着刻骨的恨!
27、伏击()
长沙郡内,罗县寇氏里的阴私事情暂且不提。
却说刘磐刚刚跑出长沙郡的范围,江夏郡内的大战也即将开场了。
校尉霍峻算是个有胆有识之人,在他的命令下,5000精锐士卒,日夜兼程,轻装简行,终于赶在韩当和太史慈的前面到达了云社县。
霍峻方至云社县,便命令士卒大肆收集粮草,加紧修筑城墙,准备滚石檑木,制造投石机,征发民夫,开挖沟堑。总之,只要能有利于守城的事情,霍峻都亲自领兵去办,身先士卒。
当韩当和太史慈终于领兵赶到时,云社县已然被霍峻修整的焕然一新,仿佛变成了铜皮铁骨一般。
“子义,看来这云社县是个麻烦啊!”顶盔掼甲的韩当,手执镔铁大枪,站在一处小山坡上,远远的看着云社县,忧声说道。
太史慈也同样一身甲胄,手拿大戟,他看着云社县,想了想说道:“的确是个麻烦,不过好在云社县中最多只有5000敌军,襄阳援军大部仍在赶来的路上,军师的计策还可以执行!”
韩当闻言,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韩当又说道:“子义且看,留多少人在此监视城中敌军合适?”
太史慈听了,缓缓说道:“老将军且看城中敌军,挖沟筑城,一副死守城池的样子,恐怕是不会有胆量出城野战。况且我军兵力本就不足,我以为不用分兵即可!”
韩当闻言,轻轻颔首,也觉得有理。
“既然如此,我等便领军前往汈汊湖附近埋伏!”韩当开口拍板道。
二人商量完,便领兵往南而去,那方向,正是蔡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