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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新在一旁道:“主公,施恩乡野最为人主忌惮,此时尚不可为。”
郭翼点点头,道:“暂且放置吧。常山国在那里也跑不掉。”
赵云道:“好。”
范新又说:“主公,王家女人的事情,是不是要处理一下?”
郭翼道:“不要打草惊蛇,就当做我还不知道。”
“诺。”
翌日,郭翼将劝立太子的表文交给何进。何进看完,大笑着说:“太傅大人果然文采斐然。佩服!”
“大将军谬赞了。”郭翼交了表文便起身请辞,“下官还要给皇子上课,暂且告退。”
何进摆摆手,“好。事成之后,一定不会忘了太傅大人的功劳。”
来到兰台,继续给两个皇子上课。决定调整一下课程内容,教一些具体的施政方法。刘协兴致勃勃,刘辩意兴阑珊。郭翼主讲科举制和官吏考核的内容,把自己的理念灌输给帝国未来的继承人。
上完课,郭翼依旧去将军府处理大小军务,然后率领大军巡视宫廷一圈,浩浩荡荡气派非凡。
袁绍在正好进宫,在马车上看到郭翼的仪仗威武,低声念了一句:“区区乡野小儿但作天人之姿,不祥之兆。”
一旁的郭图哭笑不得,就算嫉妒也不能这么说吧?追随袁绍也有一年了,这个主公的性格已经清清楚楚。若不是四世三公的名头,只怕是连典军校尉曹孟德都比不上。以前袁绍还注意礼贤下士的姿态,但掌兵上位以来,态度就变了很多,世家子弟的习性暴露无遗。
郭翼并未留意到袁绍的车驾,完成巡视便返回将军府。大长秋居然就在门口等着,见到他便迎上来,“太傅大人,辩皇子有诗文求解。”
“好。”郭翼也懒得下马了,直接就掉头往长秋宫去。
宫内气氛很沉闷,刘辩在外面院子里玩着魔方,对郭翼行弟子礼,道:“夫子,母后这会儿正在生气呢。”
“出什么事了?”
“今天大将军上表要立太子,父皇就把骂了母后一顿。”
“好,你先玩。我去拜见皇后。”
看来是今天何进的表文惹怒了汉灵帝,他立刘协为太子的意愿并没有动摇。进入皇后的寝宫,她正在训斥宫女。
“臣太子太傅郭翼拜见皇后。”
“太傅大人请坐。”何皇后立刻起身来迎接他,一旁的宫女给他搬椅子,何皇后则给他倒了一杯茶。
郭翼见着屋内的情况,奇怪道:“何事让皇后如此大发雷霆?”
“你们都下去吧。”皇后先屏退左右,亲自把门给上了门栓,快步跑回郭翼身边,直接扯开裙裾,分开腿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太傅大人可要帮帮本宫啊!”
虽然早已经习惯了官场上的风云变幻,但何皇后这前倨后恭的态度多少让他有点不爽。耳朵定位到其他人的位置,离寝宫有一段距离。便毫不客气的伸手一把扯开了皇后的衣领,露出丰满白净的双峰。
“那就看皇后的诚意如何了。”
何皇后挽着他的脖子,高高的挺起胸,娇声道:“全都托付给大人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没有不透风的墙()
西园内,袁隗、袁逢、袁绍、袁术四人正襟危坐的看着汉灵帝。一旁的何进脸上怒容未去,眼睛一直盯着张让等人。尚书令卢植默不作声的观察着,拿着纸笔准备记录皇帝的命令。守宫令荀彧侍立一旁,负责给卢植研墨。
汉灵帝把上表丢在地上,喘着粗气骂道:“你们好大的狗胆!”
袁绍低头瞥了一眼,是劝立太子的表文。心里暗笑,“果然不出公则所料。”接下来只要依照郭图的计策行事,应该就能脱身。
汉灵帝敲着椅背,质问道:“何进,你说说,你这是想干什么?”
何进脸上的怒气依然未去,直截了当道:“皇上龙体欠安,宜早立太子安定天下之心。”
“混账!咳……咳……”汉灵帝怒喝一声,气急攻心顿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也变得通红,呼吸都不正常。
何进看了袁绍一眼,示意他跟上,自己依然说:“皇上,辩皇子有陛下遗风,立为太子,正合天下万民之心。”
袁绍也跪地恳求道:“皇上,立太子乃是国家大事,不可不早做打算,以免中宫生乱。”
“本初!”袁隗吓得一身冷汗,赶紧开口喝止袁绍。
果然,张让立刻开始做文章,阴阳怪气的问:“袁中郎这是要逼宫不成?”
袁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急急忙忙道:“皇上息怒!中郎将绝无此意啊!”
张让冷笑道:“哼!莫非后将军当老朽是聋子?”
何进怒喝道:“阉竖!家国大事,哪轮得到你插嘴?”
张让正欲反驳,却听到汉灵帝有气无力的说:“太傅呢……太傅在哪?”
赵忠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冷声道:“太傅正在长秋宫与皇后密谈,旁人只怕打扰不得!”
“混……混账……”汉灵帝想骂,却怎么也提不起这口气,颤抖着手说:“去,把他找来。”
“诺。”赵忠领命去了。张让立刻说:“皇上,太傅久居深宫之中,只怕会找来非议。掖庭之中均为天下绝色,郭太傅气血方刚,岂不是祸乱之源?”
汉灵帝有气无力的说:“他不能人事,你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张让道:“老奴查过了。那郭贵人入宫前并未出阁,乃是处子之身。但那日皇上临幸之后,却未见落红。听说在郭贵人朝天之前,郭太傅曾在其房中逗留许久,这当中只怕猫腻不小。”
汉灵帝问道:“那他不能人事又如何解释?”
张让沉声道:“素闻郭太傅有一秘方,能强身健体,还能补残长缺。董卓与他共讨西凉之时,曾见其龙骑营伤患一夜之间恢复如初!想必在陛下面前压制一番浴火倒也未尝不可。”
“真有此事?”汉灵帝顿时来了精神,急忙问:“真有这等秘方?”
“皇上召太傅来问,一问便知。”
长秋宫。郭翼听到赵忠靠近长秋宫的声音,赶紧推开还在享受事后温存的何皇后,急忙道:“赵忠来了!赶紧起来!”
何皇后懒洋洋的摆摆手,“你去吧,本宫就不起了。把他挡外面就行。”
“别胡闹了!”郭翼简直受不了她,赶紧自己把衣冠整理好,把脸上的口红印擦掉,仔细检查一番之后,才稳住心态,出门挡赵忠。
“等等,把左边抽屉里的信拿走,跟王家寡妇有关的。”何皇后指了指自己的梳妆台,莞尔一笑,“你可要记得本宫的好。”
郭翼也来不及看,赶紧收在衣袖里。大长秋是挡不住赵忠的,看到郭翼出来了,才松了口气。
赵忠上下打量了郭翼一番,见他没有一丝疲态,面色如常,没有云雨后的迹象,不由得皱了皱眉。赵忠虽然不是男人,但伺候皇帝饮食起居,自然是见多了。
郭翼笑着问:“赵公公看我作甚?”
赵忠心里冷笑一下,掐着时间算下来,郭翼能恢复脸色,应该是个银枪蜡头。笑着说:“皇上听说太傅大人在此,特命老奴来请。”
“请公公带路。”郭翼跟在后面,心里盘算着,自己在宫中的行踪十常侍基本掌握,看来他们眼线不少。也对,自己可是当今天下的大名人,出入宫廷自然会有人留意。看来以后要小心了,可不能因为一时好色坏了大事。
郭翼走进殿内时,汉灵帝已经把众人骂了一圈了。郭翼见状也赶紧跪下,“皇上万岁。”
汉灵帝示意张让开口。张让便道:“太傅大人,王连、王志兄弟的母亲,你可之情?”
郭翼道:“当然,臣在常山时,对她们多有照顾。”
张让摆摆手,一个小太监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衣物、肚兜、首饰。张让道:“这些东西,都是从郭太傅老宅找出,有王志、王连作证,这些都是他们母亲的贴身之物。太傅大人如何解释?”
日了!赵家人到底怎么回事?居然让老子的老巢被人掀了?赵云被调到中央来才几天?郭翼盘算着是不是要处理一下常山国的事情了,总不能让这点破事挡着道啊!
“微臣不知。”
“哦?”张让哈哈大笑,汉灵帝的眼神已经冷了下来。袁绍、何进等人先前已经听张让说过情况,但权当是这阉竖诬陷,这听到郭翼如此无力的反驳,也起了疑心。
“微臣饱读诗书,苦学圣人之言。这些女子贴身之物,岂是堂堂君子该过问的?在常山国时,王家被抄家,微臣见她们孤苦,故此出手相助。她们与我姬妾多有往来。女人家之间有什么东西互相赠送,我从不过问!”
郭翼顿了顿,整理一下思绪,不仅要洗清自己的嫌疑,还要倒打一耙。“张公公区区阉竖,不男不女,自然不懂君子之风,如何晓得,这些物件凡是正人君子,都绝不多看一眼。张公公问我如何解释,我从未见过,如何解释?”
张让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想要骂回去,又想着当务之急是指正郭翼的罪行。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弄来的,绝不能被郭翼三言两语驳倒。道:“既如此那就传王志兄弟俩来对证。”
郭翼朗声答道:“好。”
不一会,王志、王连兄弟到了,此时他们也不掩藏自己的恨意了,都死死的盯着郭翼,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段。
张让问道:“这些可都是你们母亲的物件?”
“正是。”
“你们在哪找到的?”
“在太傅家中。”
张让笑了笑。又问,“你们母亲是如何解释的?”
王志道:“太傅仗势欺人,强占我母亲。皇上若是不信,可传我母亲对质。”
汉灵帝默不作声,张让问道:“太傅大人,你还有何话说?”
殿内的气氛一下子诡异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犹豫不决()
袁绍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他昔日与郭翼交好,是觉得他可以利用。但自从郭翼位列九卿之后,他就发现此人不是他能用得上的。一介寒门子弟,居然比他袁家兄弟还要尊荣,他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此时郭翼就要垮台,袁绍喜上眉梢也是情难自禁。扭过头看了一眼袁术,后者已经把笑容挂在连上了。
而袁隗、袁逢二人一脸漠然,仿佛此事与他们完全无关。他们比自己的儿子还是要淡定,在官场上混久了,见过太多像郭翼这种尊荣一时,又落得抄家灭族下场的人。
何进的脸色阴晴不定,看不出他态度如何。卢植反倒是一脸担忧,皱着眉头。
郭翼镇定自若的问:“可有旁证?”
张让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郭翼冷笑道:“你们说东西是从我家查出来的,但自蒙圣恩以来,两年多的时间,我从未踏足关东一步。老家宅邸中鸡鸣狗盗之辈皆可进入,要诬陷未免太过简单。其次,你们说我和王家寡妇有染,却只是他们母子一面之词。我与王家本有间隙,不过后来我看在王家落难,不计前嫌相助。我凭良心做人,他们母子是不是有良心可就不一定了。”
汉灵帝闻言,问王志,“可有旁证?”
王志兄弟顿时冷汗直流,哪里有什么旁证,这些所谓的证物都是他们伪造的。本来是郭翼的罪行,但因为他们伪造了证据,反倒是自己做贼心虚了。
张让气的直咬牙,指着郭翼骂道:“你这狼心狗肺之徒,人证物证俱在还敢抵赖,欺君之罪是要诛三族的!”
郭翼嘲笑道:“哎呀,张公公。你想要降罪与我,就得想个好办法嘛。比如说,让我去讨伐乱贼,一旦兵败,不就能把我治罪了?这种私德问题,张公公没当过男人,不了解,情有可原。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世间男子哪个不爱年轻貌美的女子?那王家两个寡妇,都人老珠黄了,我大好男儿岂能多看她们一眼?”
张让闻言,眉头一跳,急忙道:“你府上的赵氏也是人老珠黄,又为何与你形影不离?”
郭翼淡然道:“赵氏虽老,可于我有恩啊!我落魄之际得她救济,自然要报答。张公公怕是忘恩负义之辈,故此不懂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啊。”
“你血口喷人!”张让发现今天这一番指证又被郭翼给推翻了,气的火冒三丈。
一旁的赵忠暗自唾骂,真是蠢才一个。也不想想郭翼是何许人,能被你这么一点花招给扳倒?
郭翼再拜皇帝,朗声道:“皇上,臣问心无愧却遭奸人诬陷,请皇上为微臣主持公道!”
“嗯……”汉灵帝看了看张让,这出戏算是要唱完了。
张让急忙道:“皇上,是这两个狗贼向老奴揭发太傅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