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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之我主沉浮-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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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的回到了柜台,小厮站到了外面去迎候客人。

    佟卫华睁开眼睛,拿起了酒壶,将壶口对准嘴,就是一通狂饮,他没有看桌上的菜肴,这个时候酒壶和酒就是他最好的朋友了。

    佟卫华很想喝醉,喝醉之后就什么都不用想了,痛苦也不存在了,至于说醒酒之后如何,那是另外的事情了。

    可是一壶酒喝完之后,佟卫华的头脑异常的清醒,压根没有醉的迹象。

    往日的很多事情都一一浮现,茫然无助的感受变得更加的迫切。

    佟卫华抬头看了看大堂,除开柜台里面的掌柜,没有其他的人。

    “掌柜的,来陪我喝酒。。。”

    “官爷,小的还要招呼客人。。。”

    “啰嗦什么,叫你陪着喝酒就喝酒,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掌柜的无奈,他可得罪不起府衙里面的人。

    伙计再次端上来了两壶酒。

    佟卫华看着掌柜的,脸上带着茫然的笑容。

    “掌柜的,你这酒是不是有问题啊,我已经喝下去一壶,却没有的反应。。。”

    “官爷万万不要这样说,这都是官爷,小的记得官爷前次来喝酒的时候,一口气喝下去了三壶酒,依旧还能够回到衙门去做事情。。。”

    佟卫华摇摇头,他倒是忘记自己很能喝酒了,曾经被衙门的同僚贯以酒神的称呼。

    第二壶酒喝下去的时候,佟卫华内心泛起了苦涩的感觉,连带着酒也变成了苦的,难以下咽了。

    佟卫华看着掌柜赔笑的神情,本能的想着发脾气,不过理智让他忍住了,要知道这一刻他佟卫华也就是寻常的百姓了,没有了那一层的公服,也就没有了那些权力了。

    两壶酒喝下去,佟卫华感觉到略微的眩晕,这在以往是不存在的。

    “官爷,您不能再喝了。。。”

    掌柜的发现佟卫华的脸色发白,忍不住开口了。

    佟卫华看着掌柜的,勉强的笑了笑。

    “不能够喝了,也是不能够喝了,今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机会喝酒,掌柜的,结账。。。”

    “官爷,不用了,这顿酒钱,就算是小的请官爷的。。。”

    从酒肆到如今,佟卫华也就是喝下去两壶酒,桌上的菜肴压根都没有动。

    佟卫华的手已经伸向了胸口,准备拿出来信封结账,不过掌柜的这句话他的手又放回来了,这恐怕是最后一次吃白食了,今后也不可能有机会了。

    “那就谢谢掌柜了,我走了。。。”

    佟卫华努力维持身形,走出了酒肆,慢慢消失在大街上。

    掌柜的看着佟卫华的身影消失之后,狠狠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小厮就站在掌柜的旁边,脸上的神情也不是太好,看见掌柜的表现,小厮打算开口,却被掌柜的用眼神制止了,隔墙有耳,这个时候可不能够发牢骚,要是被其他的官爷听见了,接下来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佟卫华是看不见这一切的,也不可能关心这一切。

    他的家在府城的北边,父母早就去世了,家中也就是妻子儿女三人,儿子在宗祠的学堂里面读书,来年就要参加县试。

    不自觉的朝着家中走去的时候,佟卫华的眼里流出来了,失去了府衙吏员的职位,受到牵连的不仅仅是他自身,更加关键的是在学堂读书的儿子,要知道宗祠的学堂束蓨是很高的,没有了固定的收入,佟卫华怎么能够拿得出来束蓨,怕是到时候生活都成为问题了。

    眼下的办法,就是离开府城,回到乡下的老家去种地,那样恐怕还能够维持生计。

    距离家不远的时候,佟卫华改变了主意,他不打算马上回家。

    老家就城郊,距离府城大约有十里地,父母的坟茔也在那里。

    佟卫华转身朝着府城城门走去。

    快步走了接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佟卫华终于来到了父母的坟茔前面。

    坟茔上面已经长出了青草。

    佟卫华扑通的跪在了坟茔的前面,开始了失声痛哭。

    这里很是安静,几乎没有什么人,偶尔有路过的农夫,也不会一个在坟茔面前哭泣之人。

    也不知道哭泣了多长的时间,佟卫华感觉到累了。

    趴在坟茔的前面,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清理吏员与公人的事宜,一直都是府衙众人最为关心的事宜。

    清理的名单公布之后,留下来的吏员和公人,感觉到庆幸,那些被清理出去的吏员和公人,则是如丧妣考,他们都清楚自身为什么会被清理,没有谁敢在这个时候发脾气,都是按照要求默默的清理文书,接着默默的离开府衙。

    被清理的公人居多,绝大部分都是府城的混混之类的,依照他们的身份,一旦不是府衙的公人了,怕是要格外的小心,因为他们平日里做的那些事情,得罪的人太多了,遭受到报复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也有个别的公人,改不了蛮横的脾气,嘴里嘀嘀咕咕的,带着愤怒的情绪离开府衙。

    泸州府城内也开始盛传了,新上任的知府大人,大刀阔斧的清理了吏员与公人,不少的百姓都开始打听。

    午时之后,消息传到了酒肆,酒肆的掌柜从客人的口中得知了府衙清理吏员与公人的事宜,细细打听之下,才知道佟卫华已经被府衙清理出去。

    掌柜的一脸晦气,禁不住开口咒骂了,原来上午来喝酒的佟卫华,已经不是府衙的官爷了。(。)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 要命的打击() 
天黑的时候,头重脚轻的佟卫华终于回家了。

    浑身凌乱的佟卫华,走了二十多里地,双腿都有些麻木了,不过他没有太多的感觉,被府衙开革的事宜,佟卫华本不打算很快告诉妻儿的,至少隐瞒几天的时间,不过进屋的时候,看见内人红肿的双眼,他明白了一切。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府衙之中总有那么一些好事之人,“热心”的传递消息,看样子佟卫华被府衙开革的消息,已经有人将此传递到家中了。

    面无表情的佟卫华,看着内人,还有一双不知所措的儿女。

    内人的性格属于较为强悍的类型,佟卫华在家中还听有些惧内的,这一点府衙之中诸多的同僚也是知晓的。

    佟卫华走进家门的时候,没有开口说话,他在等着一场风暴的降临,或许此番他被衙门开革,预示着这个家也难以维持下去了。

    奇怪的是,内人并没有发脾气,而是语气平静的开口了。

    “官人还没有吃饭吧,奴家这就去做饭。”

    “我、我不想吃。。。”

    佟卫华的回答,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事儿奴家都知晓了,饭还是要吃的,等到吃饭之后再说。”

    听见这样的话语,佟卫华的身体一软,他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按照内人的脾气,应该是大怒一番的,甚至说出来很多难听的话语,不过内人没有发脾气,显得如此之平静,是不是已经做好了什么准备。

    佟卫华忍着没有开口,默默看着一双儿女,内人已经到厨房去做饭了。

    沉默和等候的时间不长,很快几盘菜端出来,放在了桌上。

    一家人围着默默的吃饭,佟卫华再次感觉到嘴里发苦,他根本咽不下饭菜。

    佟卫华拿着筷子给儿女夹菜的时候,内人冷冷的看了一眼。

    终于吃完饭了,儿女去歇息,内人开始收拾,佟卫华坐在堂屋,一言不发。

    这处住宅是佟卫华租赁来的,因为在乡下有房屋,所以他们没有在府城内买房子,再说泸州府城内房屋租赁的价格也不是很高,故而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有想着买房子的事宜。

    吃过饭之后,佟卫华特别的疲倦,前往父母坟茔的时候,他脑子里是一片空白,而且是连着喝下两壶酒之后去的,在坟茔前面睡了一会,勉强恢复了体力,跌跌撞撞的回家,而回到家之后,疲倦才真正的袭来,毕竟人的心里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佟卫华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此刻的他,的确想着好好歇息一下,那面接下来面对天塌下来的大事情,他也需要好好的歇息。

    可惜他的这个想法是奢望。

    内人关好了门,走进了堂屋,搬了一把凳子,在佟卫华的对面坐下来。

    此刻的内人,脸色变得冰冷,看着佟卫华,不带的感情,一字一句的开口了。

    “当家的,明日的生活费已经没有了,家里正等着米下锅。。。”

    佟卫华感觉到内心冰冷,该来的终于来了。

    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佟卫华没有太多的学识,内人更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成家近十年的时间,两人之间的交集不是太多,只不过佟卫华在府衙做事情,还有着一定的身份和地位,才让内人能够安稳的过日子,但平日里在家的时候,内人的埋怨是很多的,时常拿其他的男人来比对佟卫华异常的窝火。

    不过佟卫华的性格方面,也有强硬的地方,既然事情发生了,既然遭受了如此重大的打击,他也无所谓了。

    “家中日常的开销,我会想办法的,我已经被府衙开革,没有钱租住这出宅子,必须要回到乡下去,被府衙开革是我的事情没有做好,连累你们跟着受苦了。。。”

    “当家的意思是奴家跟着到乡下去种地吗。”

    佟卫华看着内人,没有开口回答,只是默默的点头。

    内人的情绪此刻突然爆发出来了。

    “没用的东西,老娘跟着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到头来还要到乡下去种地,你说的出口,老娘才不会跟着你去种地,要种地你自己去种,老娘就要留在府城。。。”

    接下来的话语,就是咒骂了,不堪入耳。

    佟卫华忍住了,毕竟他被府衙开革家里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内人发脾气也是应该的,若是这个时候对着干,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

    一番的咒骂之后,内人看着佟卫华,再次冷冷的开口了。

    “当家的,明日奴家就要回娘家去看看,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去过。。。”

    佟卫华瞬间呆住了,他万万想不到内人会说出这种话来。

    所谓的回娘家,不过是借口罢了,言下之意就是不想跟着他佟卫华过日子了。

    大宋休妻的行为不算什么,就算是被休掉的女人,同样可以再嫁,朱熹的那一套理学的思想,尚未占据统治性的地位,故而女人还是有着一定地位的。

    内人决心回答娘家,肯定不会带着小孩子走,定是一个人单独回去。

    佟卫华脸色慢慢红了,抬头看着内人,慢慢开口。

    “回娘家去看看,也是不错的,是不是将孩子带回去也看看,家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当家的,奴家可没有钱养活孩子,难不成还要奴家娘家的人来养活孩子吗。”

    佟卫华看着内人,慢慢的站起身来。

    “这么说,你的意思是想着离开这个家了。”

    内人看着佟卫华,没有开口回答,但眼神是冰冷的。

    如此的情形,对于男人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佟卫华想都不敢想,前脚自己被府衙开革,后脚内人就不愿意在家中呆下去了,如此沉重的打击,短时间之内怎么可能承受。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身体微微颤抖的佟卫华,看着浑身都显露出冰冷气息的内人,一字一顿的开口了。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不错,今日我被衙门开革了,不能够留在府衙做事情,也没有那么多钱财的收入了,连累你也无法安生的过日子,既然你决定离开这里,决定要回到娘家去,我不阻拦你,需要休书吗,我马上就写。。。”

    内人看着佟卫华,只是稍稍皱了皱眉,也站起身来开口了。

    “佟卫华,休书写好之后放在堂屋就可以了,明日一早我就取了休书,回到娘家去。”

    佟卫华看着内人,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这么多年以来,他的收入,都是放在家中的,都是由内人保管的,要说家中的开销不是很大,应该是留有不少积蓄的,特别是佟卫华那些隐形的收入,算起来是很大的一笔钱。

    “等等,你我既然做出了决定,是不是也该好好的算算账,这么多年以来,难不成家中没有一点点的积蓄吗。。。”

    佟卫华还没有说完,内人冷笑着开口了。

    “就你那点钱,还能够存下多少,老娘没有留下一文钱,全部都用了,明日饭都没有吃的,还能够留下钱粮。。。”

    一边说,内人一边转身,朝着里屋走去。

    愤怒的佟卫华,打算跟上去,他压根不相信家中没有积蓄,按照内人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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