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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也想不到秦锦会采取直接毁灭画舫的手段,使得全船的人都无处逃生。
他以为最多就是个刺杀行动,刺客找不到他也就只好作罢,最严重的后果也就是刺客错杀了他的替身。
他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是绝对不会抛弃那一百多号兄弟的。
看他脸上浮现出悲戚之色,周宁幽幽的叹了口气深表同情:“所有人都遇难了吗?一个活口都没有?”
张全利仰起头,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勉强把眼中的那层雾气化尽,没有让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滴下来。
许久他才慢慢的说道:“一船的人全死了,只有十七个人下落不明。”
周宁提着的随着他的这句话心缓缓的下落,如果所有的人都死了,那卢鸣也没有了生还的希望,既然有十七个人下落不明,那卢鸣很有可能是和他们在一起的。
“有一个跑回云江县了,告诉我画舫出了事,还是我向秦大人汇报的情况。”周宁当时第一时间接到的消息就是张全利的随从送过去的。
张全利猛的一拍桌子,吓了周宁一跳。
“狗屁大人,妈了个巴子的,秦锦就是个畜生!禽。兽!”张全利喊都不过瘾了,基本就是在吼,指天誓日的诅咒起秦锦来,不到一分钟说出秦锦七十二种死法来。
周宁就跟聋了似的,看起来就像什么也听不见的样子,悠闲自在的喝着茶水,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他不会跟张全利一起骂街,他不开口骂秦锦是因为他知道骂没有任何的意义,如果诅咒真的有可能成真的话,周宁也不介意放下身段破口大骂一回。
他也不会阻止张全利骂街,别说张全利一个人骂秦锦,就是一万个人骂秦锦,周宁也不会劝阻一声的,他能做到不亲自骂已经算是有涵养了。
从张全利的怒骂声中,周宁看到了他的愤恨与无奈。他骂说明他拿秦锦没有办法,他要是有办法弄死他,又何必骂?
周宁还以为张全利回到京城能起多大的作用,至少能给秦锦制造很大的麻烦,现在看来周宁太高估张全利了,他根本掀不起来风浪。
周宁早就知道张全利没有能力置秦锦于死地,张全利充其量只是云王的内戚,他的妹子还只是个小妾而已,他的能量实在不怎么大,而秦锦则是朝廷命官。
秦锦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正受皇宠,他父亲又是二品大员,秦家的势力不容小觑,人家是有根有脉有枝有芽,张全利有什么?有个妹子还不是嫡亲的,也不是最得云王宠的。
两下里一比较不难推断出张全利的败局是早就注定的,只不过周宁以为张全利至少能让秦锦伤筋动骨,没想到一丁点的作用都没有。
秦锦做的那些事,不管有没有证据,云王必定是心知肚明的。云王如此的大度很是反常,平素里云王是极重面子的,现在秦锦把他的画舫给凿沉了,他竟然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一般。
事出反常必有妖,周宁细一思索片时间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关键就在于秦锦比张全利早到京城四天。
漫说四天,有时候就是四个时辰都能让一件事走向相反的方向。秦锦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为的就是熄云王的火,免自己的灾。
整整四天时间,秦锦该活动的活动过了,该安排的安排好了,该解释的解释完了。等到张全利回到京城,他再去云王面前告秦锦的状,真是太晚了。
他说的事情云王早就知道了,没有一点新消息,他说的都是些过时的新闻,没有新鲜感也调不起人的情绪。
云王该生气的早就生过气了,该冷静的也都冷静下来了,云王不是傻子,他当然会权衡轻重,在张全利和秦锦之间任谁都会选择秦锦。
云王也懂,秦锦伤的只是云王的面子,秦锦还没有胆子跟云王放对。秦家人的姿态摆的也绝对的够低。
当然姓秦的就算智力低下也不会当面承认是自己出手攻击的画舫,秦锦登门赔罪,只是说自己跟张大人一路同行,却没有保护好张大人如何如何的不应该。
秦锦说是跟张全利有些个小摩。擦,张全利赌气就自己出发了,结果就出了事。
不管怎么说秦锦能拿到状元,能被封为四品御史中丞,这里面云王是出过大力的,培养一个心腹也不容易。
不能因为他犯了一个小错误就完全的否定他,云王既然决定要给秦锦机会,就不会给张全利好脸,这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张全利又怎么能想得到这些,他只知道他吃了秦锦的亏,跟秦锦结下了仇,云王既然是他的亲戚就应该替他报仇雪恨。
现在这个局面让他很是伤心,一方面对秦锦的恨没有丝毫的减少,另一方面对云王的失望比海都深。
思来想去他倒觉得周宁这个相识不久的新朋友对他最够意思,在云江县的时候是周宁救了他一命,现在他心里憋屈也只能跟周宁说说。
当然他不只是说说而已,他知道周宁奉诏入京肯定是要上金銮殿的,于是他提出让周宁替他告御状的惊人要求。
张全利认识的达官贵人虽多,他却找不到一个能替他告御状的人,谁上金銮殿上无是生非去?
“周老弟,这个忙你是一定要帮的,一百多条人命不能就这么算了。”
第214章 这玉贵吗()
第214章这玉贵吗
张全利来找周宁并不是一时冲动,他也是有过思考的。周宁跟秦锦之间的过节,他是知道的。
周宁于公于私都有理由跟秦锦斗,而且是不死不休的斗到底的那种。于公秦锦害死了一百多条人命,天理昭昭不该放过他。
于私秦锦夺走了周宁的状元郎,这比杀父仇、夺妻恨也差不了些许,周宁再大度也不可能不恨他。
周宁能不能扳得倒秦锦没人知道,周宁一定愿意扳倒秦锦这点张全利是有着十足的把握的。
所以他相信周宁一定会答应帮他告御状的,他信心满满的等着周宁掷地有声的向他保证。
结果他又一次失算了,周宁并没有如他所愿的一口应承,而是浅笑着回了他一句:“你要我上金殿告他什么?”
张全利十分愕然,他瞠目结舌的都说不出话来。罗列罪命他不擅长,但是周宁总该知道秦锦都犯了些什么罪,他是最知道该告秦锦些什么的。
周宁简直就是在明知故问,这让张全利感到很是诧异,难道周宁不愿意告秦锦么?
这怎么可能啊,张全利能找到十二个周宁去告秦锦的理由,却找不到一个不去告秦锦的借口。
他为什么不愿意告秦锦?他是怕秦锦不敢得罪秦家?张全利真的不愿意相信真相会是这样的,当初在画舫之上把秦锦气得几乎要吐血的那个周宁还历历在目,他怎么会是个懦弱的人呢?
周宁看张全利那惊愕的表情,也没有等他说话,而是继续说道:“你想告他的话,你不应该找我,第一他是御史中丞,我只是个七品小官,只有他查我的份,没有我告他的路。”
张全利当然知道小官告大官是很难的,但是难就不告了吗?在他的印象中周宁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周宁淡定自如的神色一点都没变,他又缓缓的开口说道:“第二我能不能上得去金銮殿还不一定,就算我上得去,金銮殿上是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的地方吗?我都不知道我有没有说话的机会,我总不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大喊秦锦有罪吧?那除非是把我逼疯了。话说真把我逼到那个地步,你认为还需要你来求我告他吗?”
张全利从前是个说话不经大脑的人,说话之前从来都不知道先想一想。这一次他可是认真的想过了,想了好几天见到周宁以后要怎么跟他提这些事,怎么求他去告御状。
他甚至在家都偷偷的演练过好几遍,现在就跟照着剧本演戏似的,背台词一般的把他字斟句酌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
结果周宁只一两句话,就把他说的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思索了半天才想明白,周宁说来说去不就是说没有证据所以不能轻易的去告秦锦吗?
“周老弟,我手里有那个畜生害人的证据啊,你忘了这个了吗?”张全利从怀里掏出一颗木珠递给周宁。
周宁只是扫了一眼,连看都没认真的看一下。周宁很清楚他手里拿的木珠是什么,周宁更清楚这木珠的份量还不足以扳倒秦锦。
张全利又从袖筒里拿出一张纸来,他把纸轻轻的往桌子上一拍:“这是姓杜的亲笔写下的供词。”
周宁这一次连扫都没扫一眼,他知道这是那个在妓。院故意跟张全利争女人,然后滋事打架,想要趁乱刺杀张全利的那个人写的供词。
周宁心知肚明的知道那人的供词都是实话,但是谁有办法证明这些全是实话?证明不了就等于是证据不足。
那个杜公子的口供基本上可以作废了,因为他身上有伤。不管他说什么都会被认定为是屈打成招。
周宁当然不愁收集不到秦锦犯罪的证据,别的事周宁不敢说,但是查案尤其在云江县境内的案子,他真敢拍着胸。脯下保证。
周宁不去告秦锦主要是时机不够成熟,秦锦的所作所为虽然凶恶,但是周宁真的无力拿他正法。
他虽然派人刺杀过张全利,但是并没有成功,张全利还活着就是秦锦犯罪未遂的铁证,这是不能定成重罪的。
虽然画舫是秦锦派人袭击的,但是证据不足。一个向画舫出手的‘山贼’都没有抓到,目击者也证明不了那些人是受谁的指派。
人证人证说不出什么来,物证物证不够全面,只有几枝普通的箭根本说明不了问题。
律法就是这么回事,明知道没有用,必须得有确凿的证据才行。这是一桩惊天大案,但是告轮不到周宁去告,查也轮不到周宁去查。
这桩案子不用周宁上金殿去告什么御状,当地县令自然会照实打本上奏,要查不要查都是皇帝说了算,就算是查也是交给刑部或者当地官员去查,周宁没有资格插手。
周宁就是再恨秦锦,也没有理由上金殿去替张全利告状,告只能是告秦锦派人杀害张全利未遂,未遂就注定告状成了笑话,皇帝一句话就能把这事抹平,批评几句就算过去了。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周宁轻轻的放下手里的茶盏,笑着劝慰了张全利一句:“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是非没有人能颠倒过来,你只管放宽心,犯罪就别想逃,做孽的终有报应。”
张全利撇了撇嘴,把周宁这些话全都当成了耳旁风。这些苍白的道理只好说给小孩子听,张全利哪里听得进去?他只当周宁是敷衍他,拿这些没用的话搪塞他。
周宁也知道他听不进去,想要换个话题转移一下注意力,也缓解一下气氛,一时不知跟他聊些什么好。
周宁随意的一掸袍子,手指碰到了佩玉。他拿起佩玉,问张全利:“张兄,这块玉很贵吧?”
这块佩玉还是在画舫上周宁用扇子跟张全利换来的,张全利瞄了佩玉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给的,你问我,我问谁去?”
一句话说的周宁都没法接话了,这给他东西还得挨骂,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第215章 三进宅院()
第215章三进宅院
张全利憋着一口气跑回京城,就等着云王替他报仇雪恨,结果云王完全不理会,这偌大的反差让张全利五内如焚。
他思来想去就盼着周宁能助他一臂之力,没想到周宁也是个冷眼旁观的态度。这让他一肚子的火都窝在心里,这时候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看来送礼也不一定是得人心的事啊。”周宁开心的笑了,张全利这话说的真是直爽,给他送礼的人都被他骂成王八羔子了。
张全利也跟着笑了:“送的多了也就不稀罕了。”他就是在气头上,顺口一句气话就出去了,这也说明在他心里对那些送礼的人没什么尊重。
话说给他送礼的都是有求于他的,他拿人家的钱财给人家办事,表面上亲亲热热,实际上没什么情义可言。
他们正在房中说说笑笑的闲谈,门外传来咯登咯登的脚步声。张全利是毫不在意,门外有人走动实在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了。
难道他们在屋里说话,还不许别人在外面走动了不成?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周宁则马上就没心思跟张全利聊天了,他身子都向前探出了些许,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声音,一颗心不知什么时候又提了起来。
陆清上前一步,轻声说道:“公子,我去看看。”
周宁点了点头,陆清走过去把房门打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