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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受伤?”店家也不知道是替他高兴还是深觉意外,或者说两者兼而有之。
那人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淡淡的微笑着,轻轻的掸了掸衣襟:“还是受了点伤的。”
说着他举起右手给店家看:“手指关节有点错位,我自己正了一下还是有点疼。”
一个人打十多个人,他赤手空拳,人家还都拿着棍棒,只是手指关节有点错位还算受伤?
店家跟看怪物似的盯着他:“你把他们都打跑了?”
“嗯”那人轻轻的点了点头,看店家那惊奇的眼神,他忽地笑了:“那你认为他们不挨打能跑吗?”
当然不能,他们就是打人没打过瘾都不会走的,这一点店家非常的清楚。虽然是亲眼得见,他依然感觉很不真实。
一个人怎么能把十多个人给打跑?他现在倒是后悔把眼睛闭上了,他就在这屋子里,却一眼都没看着。
好半天他才竖起大拇指:“好厉害。”
“倒没什么,只不过好像是给你惹祸了。”那人淡然的笑着,他明白他把人家给打了的后果就是那些人会变本加厉的欺负店家。
店家苦笑一声:“你不打他们,他们就能放过我了?你没看出来吗?他们就是想逼我把这店让给他们。”
“那你有什么打算?”
店家深深的叹了口声,事到如今总不能等死,他决定找个说理的地方。“他们要是再不讲理,我要告他们。”
“好,男子汉就当如此,但有三分气在当把是非争到头。”那人颇含赞赏之意的点点头,笑道:“今天林相国做寿,文武百官都去贺寿,你不如到相府门口喊冤。”
店家一听就害怕了,到相府门口去作死?满朝文武都在,他上前去喊冤,那不是给相爷添堵吗?作死也没这么个作法,这简直是作出新高度了。
“这如何使得?”店家自来怯官,他不敢去:“再说相府门前我也没办法靠近。”
这倒也是实话,相府今天张灯结彩喜迎百官,通往相府的街道全都站满了兵丁,没有请帖休想靠近。
“这有何难?”那人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刚好我这手拿不了东西了,你替我捧着礼盒,我带你进相府。”
店家惊讶得嘴都闭不上了,往小里说塞个鸡蛋不是事儿。原来他要去相府贺寿?还可以随便的带他进府?
怪不得他连东家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敢举拳去打那些狗奴才,他跟相府有来往,自然目高于顶,什么人的面子都不用给。
店家重重的做了三个深呼吸,都被逼到绝路上了还有什么怕的?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店家到后面嘱咐娘子把门插好,任何人来敲门都不要开门。他自己身上留了五两银子,其余的钱都交给娘子锁到柜子里。
店家把家里安顿好之后就跟那人走出店房,回身把店门锁了。他跟在那人身旁问道:“大哥,你姓什么呀?我怎么称呼你?”
“呃”那人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不用称呼我,一会儿你就知道我叫什么了。”
是啊,谁进相府都得有人高声喝报,到时候就会有人高声喊他的名字了。
店家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主动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候晓风,你叫我晓风就行了。”
第247章 好大的官()
第247章好大的官
那人扫了店家一眼,并没有称呼他‘晓风’,而是问了句:“你带什么了?”
店家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真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不管怎么说他这都是进相府,今天又是相爷的大寿,他好像是应该带点礼物的。
相府是什么所在?相爷是什么人物?他个穷的要断炊的人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去贺寿?
他挠了挠头:“还真是不知道带点什么好。”
“嗯?”那人非常意外的盯着店家:“你去告状不知道带什么?”
“告状啊?”店家好像忘了自己是要去告状的,他还以为自己是去给相爷贺寿的。
那人连话都懒的跟他说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店家赶紧的跑回店中去把周宁给他写好的状纸和他父亲留下的两副画以及这么多年他还账时人家给他写的收条都拿了出来。
他把东西都揣进怀里,也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见他也是身无长物,便问道:“你带什么了?”
不是说要让他帮着拿礼盒的吗?也没见他的礼盒在哪儿,或许他是还没买礼物呢吧。
“一张纸而已。”那人抬腿朝前走去,候晓风急忙跟上。
这年头送礼都喜欢送纸了吗?周宁给相国送副对联,莫非这位爷给相国送副画还是字?
相国素有清正之名,但也不至于所有人都给相国送纸吧?这也太礼轻情意重了。
店家心里纳闷却也没有说出来,他还没搞清楚这个人跟相国是什么关系,哪敢随便的给人家提什么建议。
人家要送什么样的礼物还轮不到他来指手划脚,他现在是连身家性命都要仰仗着人家,更是不敢乱说话。
转过街头,路边停着一辆超级豪华的车马大轿,轿子周围有好几十个兵丁,见到那人过来齐唰唰的敬礼。
候晓风几时见过这般阵势?他的心提得老高,腿都有点打颤,战战兢兢的跟随在那人身后。
那人走到马车旁边,有人早在地上摆好了一个小凳子,那人一脚踩上小凳子,回身对候晓风说道:“你也上来。”
候晓风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傻乎乎的点点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车,车厢里很宽敞也很明亮,镂花的车窗配上薄如蝉翼的窗纱,丝毫都不挡光。
坐在车厢里能把外面的风景的尽收眼底,而外面的人休想看到车厢里一分一毫。
车都跑出去二里地了,候晓风才反应过来好像没有人称呼这个人一声,他到底是什么人呢?怎么有点神神秘秘的?
很快马车就跑到了相府门前,候晓风的心猛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真的要进去吗?
相国的寿诞之日,他跑到相府来告状?相国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吗?越想越害怕,自己怎么就跟着过来了?
“大哥”候晓风紧张得嗓子都发紧了,他一把攥住了那人的胳膊:“我不敢进去。”
那人见候晓风脸上汗都淌了下来,看来他不是装的,他是真的害怕。那人微微一笑:“你不是想报答周宁吗?”
候晓风的思维没这么大的跳跃性,他在说他的事,那人怎么忽然提到了周宁?这事跟周宁有什么关系?
候晓风满眼疑惑的望着那人,那人缓缓的开口,慢声细语的说道:“周宁很会断案,是吧?”
候晓风坚定的点了点头,他见过的官不多,但是他能肯定周宁绝对是个能断案的好官。
在他的认知里,别说听说过的,就是老人们给讲的前朝故事里也没有比周宁断案更厉害的官。
“你知道他是个人才,我也信他是个人才,但是这有什么用呢?如果让相爷知道他是个人才,那就不一样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候晓风傻愣愣的没有反应,半晌他才问了句:“咋能让相爷知道?”
那人瞪大了眼睛,跟看傻子似的看着候晓风,真不敢相信自己到底领了个什么人来相府。
不是都说生意人个个精明如鬼吗?这怎么傻笨傻笨的?
候晓风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就实话实说呗。”
那人抿了抿唇,嘱咐了句:“你还是少说话吧,记着我让你说什么就说什么,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随便乱说话。”
候晓风点了点头,那人起身就要下轿,候晓风又伸手拽了他一把,呼吸急。促的说道:“我还是不敢。”
那人笑道:“你只管放大胆子,有我在保你太平无事。”
有人打起轿帘,说道:“爷,已经通报过了,您是下轿等还是?”
“下轿等吧,车里闷得慌。”那人搭着下人的手腕走下了轿子,回头看候晓风脸上的肌肉都硬了起来。
下个轿子就跟谁逼他跳崖了似的,咬牙切齿抱着就义的决心才从车里走出来。
候晓风抬头看相府门弟果然非同凡响,大门这叫一个又高又阔。门前全是兵丁,门上挂着红红的灯笼,到处飘彩带。
他的眼睛都不够用了,他正在张望,忽听里面鼓乐声响起,他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后背正撞到了马车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那人不知从谁的手上接过一个锦盒回手塞到候晓风手里:“你什么也不用管,捧着它跟着我就好了。”
候晓风手里有个东西捧着倒使他放松了不少,不然他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不一会儿从大门正中走出来好多的人,有穿紫袍的、有穿红袍的还有穿蟒袍的,数不清出来了多少官员,跟随的下人更是密密麻麻的。
“首辅林明德率众官出迎!”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候晓风的头低得除了地面就只能看到脚面,他根本看不到人。
他的心已经提得不能再提了,他生怕一张嘴会把心给吐出去。不知道自己这是跟上了什么样的大人物,动乐相迎不算,当朝宰相竟然要带领百官出迎。
比宰相还大的官能是什么官啊?候晓风紧紧咬着牙根,不知道自己心中的疑惑有谁能给他解答。
这时林明德已经走出了院门,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第248章 与众不同()
第248章与众不同
“臣林明德率众同僚恭迎谨亲王三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林明德声若洪钟,说罢撩袍就要跪,那人伸手远远的向上一抬,微笑着说道:“众卿免礼,本宫今天是奉父皇的旨意前来给林相国贺寿的,要拜也该是我拜相国才对。”
三殿下拱手轻轻一揖,只略略低了低头,林明德赶紧单膝跪地说道:“折煞老臣了。”
“请起,请起。”三殿下抬手轻轻一扶,林明德立马站了起来。
林明德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殿下,请。”
“相国,请。”三殿下也做了个请的手势,说罢两个人笑着并肩走进相府,候晓风灵魂离体般的跟在他们在后面,感觉两只脚都踩不到实地上,两条腿都轻飘飘的直往上飘。
他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竟然跟谨亲王这种云端上的人物说上话了?
谨亲王还替他出头,跟别人大打出手?我天爷,这要是传扬开来,呃,连想都不敢往下想。
谨亲王,三殿下,人家的爹可是当朝天子。
候晓风真的要疯了,昨天周宁帮了他一把,他已经觉得像是在做梦了,人家可是吃皇粮的官爷,七品县令那是坐正堂的官老爷。
说七品官是芝麻官那是指在所有官员里七品算是最低的品阶,论起来七品官的权限绝对不小,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
候晓风一个活路都眼看着要断了的人,他哪里敢指望能攀上官家的人?周宁对他来说已经是个不敢抱的大粗腿了。
谁料得到今天他竟然遇到了三殿下?跟三殿下比起来,周宁算什么大粗腿?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一根腿毛。
候晓风走到相府门口又回头看了那车马大轿一眼,刚才还觉得这个马车奢华得不得了,现在才知道人家这是低调出门。
整个轿子上连条龙纹都没有,这是不愿意暴露身份,怪不得那些下人们都只称呼他一声‘爷’。
候晓风竟然一口一个‘大哥’的称呼三殿下,想想就渗出一脑门子的白毛汗。
穿宅越院也不知道走了有多远,不知道绕了多少曲径回廊,候晓风也没敢抬头好好的看看相府的景致,就一路低着头跟着走,除了靴子就只看到了裤腿儿。
“三殿下请上坐。”走进了东花厅,林明德请三殿下上坐。
三殿下自然要坐到首席,他轻轻的坐下:“有坐。”回头见候晓风恭恭敬敬的捧着锦盒站在身旁,他伸手一指相府管家,对候晓风说道:“把礼单呈上。”
“是”候晓风只说了一个字,声音都发了颤,微微打着哆嗦就走向相府管家,双手向前一递,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好在也不用他说什么,相府管家很自然的接过锦盒,然后静静的望着林明德。
林明德冲着三殿下拱手一揖:“三殿下亲临已经是抬举老臣了,岂敢受殿下厚赐?”
“有道是礼轻情意重嘛。”三殿下当然不可能空手来拜寿,也不可能拿一样东西亲手送上去。
一张礼单送上,礼物自然有人送到相府跟相府的人照单清点。林明德也不可能当面把礼单拿出来,他摆摆手,管家把锦盒交给了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