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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同,这次他要么做相府女婿走上步步高升的辉煌之路,要么一撸到底连做官的机会都没有了。
周宁冷汗淋淋,刚才还为能赎出林莺莺而心安,这会儿就为要失去林莺莺而心慌。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周宁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了,凭什么说罢他的官就罢他的官。
一个王爷和一个相爷打赌,他就要赔上乌纱给人家当赌注?这跟谁讲道理去?冤也没见过这么冤的。
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周宁心底一瞬之间结了一层薄冰,好凉、好冷、好疼。
真是好可笑,这叫什么事?自己的乌纱被别人拿去当赌注,自己的前程和姻缘也被别人拿去当赌注,而自己眼睁睁毫无办法。
如此世道还做的什么官?朝堂上都是些任性胡为的酒囊饭袋,周宁不屑与之为伍。
既然逼我摘乌纱,那我就摘乌纱好了。周宁打定了决心,没什么大不了,脱了这身蓝衫还落得个无官一身轻呢。
看周宁汗都淌了下来,许多人开始心里没底了。看样子他是破解不出啊,他要是能破解得出,这会儿还不直接飞奔到高台上?
相爷说的‘红袍’可比三皇子说的‘红袍’更为诱。人,三皇子说的‘红袍’是官服,是三品以上的官服。
对周宁来说连升四级自然是遥不可及的梦,但对于这花厅的宾客们来说,三品官也算不得什么。
相爷说的‘红袍’那是新郎的喜服,能娶到相府千金这个诱。惑就大了。若能跟相府联姻,升官那是指日可待,区区三品还不值得放到眼里。
这样的机会摆在眼前,别说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小丫头,就是家里有妻室也必定要休弃她。
傻子也知道该选哪条路,偏偏周宁就迷惑了,他心慌得难以抑制,最终他决定选择一条世人都会放弃的路。
相爷一开口,大家都明白了。大家原本就知道相爷要借着今天的寿宴择婿,更有人猜测相爷只是想用择婿的方法来炫婿。
刚才周宁在台上大放光彩,现在林明德又以‘打赌’的形式提出要把女儿嫁给他。
相府嫁女不可能是临时起意的一个‘打赌’就能确定人选的,看来相爷早就看中了周宁。
有远见的知道周宁今天注定是安然无恙的了,相爷看中的人选,三皇子也得给几分薄面,摘不摘乌纱不过就是一句笑言。
人生就是一场戏,并不是每一句台词都需要认真对待。
没有远见的心里还在合计,不管怎么说不要得罪周宁的好,这样比较保险。
万一他破解不出,谁知道三皇子会不会真的摘他的乌纱?相爷说的话许就是看准了他破解不出也不一定。
林明德也以为周宁是破解不出,这种信手涂鸦之作没什么规律可循。可是不管怎么样,你都该先到高台上来,装模作样的说点什么出来也好,怎么傻呆呆的不动弹了?
三皇子则有点纳闷,周宁明明知道这两幅画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一点不兴奋,还发起了愣?
候晓风在上面看着他都替他着急,这么好的好事你赶紧上来啊,在下面装什么木头?
陆清扯了扯周宁的衣袖,周宁才慢慢的缓过神来。不管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要面对,他必须给人家一个结果。
周宁长出一口气,定了定神迈步走向高台,刚才上这个高台时心情是多么的欢快,而现在却犹如去上断头台。
周宁走到高台之上连看都没看那两幅画一眼,直接对着三皇子和林明德深深一揖:“恕下官才疏学浅,实在的破解不出这画中之迷。”
三皇子用小指掏了掏耳朵,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情不自禁的问了句:“你说什么?”
周宁慢慢的直起身,慢慢的摘下头上的乌纱,双手向前一递:“我着实破解不出,这乌纱任由三殿下处置。”
“哈哈哈”林明德笑着点指周宁:“你忒小量三殿下了,三殿下哪有摘你乌纱的意思?他不过是逗着你玩的。”
林明德笑着打起了圆场,他不能让周宁真的脱官服,也不想得罪三殿下。但是三殿下要是坚持罢周宁的官,林明德就必须拿出立场来了。
除了太子以外,其他的皇子是没有权力参与政事的,官员的任命与罢免不是他随意的一句话就能定得下来的。
三皇子活了半辈子没吃过这么大的惊,这周宁难道是个假的不成?三皇子回头看了看周宁写的长联。
这长联的字迹和周宁替候晓风写的那个状纸一般无二,三皇子的表情都僵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这又露脸又捡便宜的事还有人特意不上?周宁脑抽了吗?
三皇子上下打量了周宁两遍,伸手把他的乌纱帽给接了过去。
第266章 准你纳妾()
第266章准你纳妾
乌纱帽在多少人眼里那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书生拼死拼活一辈子就盼着能戴上一顶乌纱帽。
周宁却毫不珍惜的说摘就摘了下来,三皇子捏着手里的乌纱帽,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闹了什么鬼了。
他今天非要弄明白这其中的关节,不然他后半辈子都睡不着觉了,这实在太勾他的好奇心了。
林明德见三皇子真的把乌纱帽接过去了,他的脸色当时就不那么好看了。虽然皇子代表的是君,他只是个臣,但是君和君不同,臣与臣也不同。
堂堂相国说的话,有时候就是皇帝也要掂量三分的,何况一个永远没有机会理政的皇子?
相爷的意思都表达的那么清楚了,他竟然伸手就接过周宁的乌纱,这分明是不给相爷面子。
“三殿下”林明德的语气明显的不那么和气了。
三皇子却并不在意,他摆手止住了林明德的话,没说让他继续往下说。三皇子用手中的乌纱敲了敲周宁的肩膀,问道:“你是嫌这纱帽小还是不愿做我大靖的官?”
周宁是打定主意之后才上来的,他以为自己不会紧张了,没想到到了这高台之上依然紧张得身体都要抖起来。
三皇子这话让人没法回答,这就不是一个选择题,你答哪一条都是错的,你敢说你嫌纱帽小还是敢说你不愿意做大靖的官?
“我属实是看不出。”周宁心慌又心虚,说话都没有底气。他已经明白三皇子是知道他能看得出来的了。
三皇子要不是心知肚明也就不会这么问他了,周宁又慌又怕中也在思索,三皇子既然明知道他能破解画中之迷,又为何提出跟相爷打赌之事?
这么看来三皇子倒像是在为周宁争,周宁跟他没有半点交情,他何必送给周宁这么大个人情?
周宁怎么都想不明白三皇子有什么必要替他争,张嘴就跟相国要个‘蓝衫换红袍’。
无论这个‘红袍’指的是升官还是跟相府联姻,都足够让人兴奋到疯。天上突然掉下来这么大个馅饼谁敢接?
这还不是你想不想接的问题,想接的人急得眼珠子冒血也没遇上这么大的机遇,遇上的人却不敢老老实实的接着。
“看不出?”三皇子冷笑连声,这个周宁是上来给他讲笑话的吗?他向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问道:“欺君是什么罪,你清楚的吧?”
周宁身体一震,他只是不想娶相府的千金而已,他以为最大了不起就是摘他的乌纱帽就算到了头了,哪里想得到这还会连累到家人。
这还让人活不?这满屋子都是人,你非可我一个小官欺负干什么?周宁想咬牙坚持到底都不行,有候晓风在轻而易举的就能揭穿他的谎言。
瞒也是瞒不住的,万般无奈周宁只好深深一揖:“我心中确有猜想,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妄言。”
周宁这也算是实话实说了,他所有的推断都还没有得到证实,谁也不能保证他推断的就一定正确。
“呵呵呵呵”三皇子笑了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周宁只是过于谨慎而已,他怕说错了。
这个周宁也够分不清轻重的,说错了又能怎样?总好过直接把乌纱帽给摘下来吧?
“对错都无妨,你只管大胆的讲来。”三皇子把乌纱往周宁面前一递:“你放心相爷一定会言而有信的,我就等着喝喜酒了。”
三皇子若不补充这一句,周宁或许就直接说画的事了。三皇子补充了这一句,周宁反而不能直接说画的事了。
他必须要澄清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不能跟相府千金结缘。
周宁没有接乌纱帽,而是淡淡的开口说道:“破解这画中之迷是理所应当之事,万不敢以此邀功,更何况相爷只是一句戏言,殿下莫要当真。”
话说到这个份上,没有人不明白了。原来周宁真的是能够破解这画中之迷的,然而这一点已经不能引起人们的震惊了,真正令人震惊的是周宁居然拒绝了跟相府千金联姻。
如果他破解不了也就罢了,那是他没有能力抓住机会。问题是他明明能够破解,却主动放弃了这个机会。
不只是放弃,而是宁可连官都不做了。文武百官都被他雷得说不出话了,真的是找不到什么语言可以形容一下此时的惊讶。
“你什么意思?”林明德没有暴怒,只是不敢相信周宁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周宁凭什么嫌弃相府的小姐?林莺配他那是凤凰配乌鸦,绝对的下嫁。林明德的意识范围里就没有周宁会拒绝这个选项。
林明德是装模作样的择婿也好,是痛痛快快的直接宣布也罢,都没有问问周宁意见这个想法。
周宁不傻不呆的怎么会拒绝呢?他怎么可能会拒绝呢?
周宁也不想玩什么弯弯绕,这种事就是要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才好,含糊不清的让人误会了更耽误事。
“我心已有所属,万不敢对贵千金三心二意存有非份之想。”周宁干干脆脆的把实话说了出来。
三皇子一听此言,心中对周宁有了几分敬意。能为了女人做出这样选择的男人太少了,几千年估计就出周宁这么一个。
林明德的脸色就难看得很了,周宁还没有成亲,这点是可以肯定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姑娘把他给迷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连官都不想做了。
“心有所属?”林明德的眼睛像鹰一样透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光芒,说的话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的。”周宁豁出去了,反正话也说出口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一次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周宁已经不在乎了。
林明德也不想细问他跟谁谈恋爱的事,只是对他说道:“这也没什么,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并没有说不准你纳妾啊。”
我的天呐,这个周宁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相爷都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了,真是人比人得死啊。
第267章 说说何妨()
第267章说说何妨
纳妾,不说别的光是这一条就注定了相府姑爷比驸马爷要好。驸马爷是不能接触实权的,而且绝对不能纳妾。
相府姑爷那就不同了,做官可以掌实权,并且可以随意的纳妾。林明德也不算是做出多大的让步,因为这种事根本是挡不住的。
纳妾那就是个早与晚的事,官做大了想不纳妾都难,有时候皇帝还会赏个妾给你,你敢说不要?
周宁要是有让林莺做妾的想法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他直接不提这个事就完了。
他娶了相府千金,小姐的丫环自然会跟着嫁给他,要么做他的媵(音 yìng)妾,要么做他的通房丫头。
妻也好,妾也罢,名份不同待遇不同,对周宁来说大抵差不了太多,都一样可以陪他吃饭陪他睡觉。
大多数男人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女人对他们来讲就是白天有个瞅着的,晚上有个搂着的。
因为作用都一样,所以也不怎么挑剔,瞅着的只要好看就行了,搂着的只要手感好就行了,别的都不在乎。
周宁对妻子的定义不是这样的,他一看到林莺就有种心欢气畅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知道他喜欢这种感觉。
周宁要的就是一辈子留住这种感觉,如果两个人见面什么感觉都没有,那日子过的有什么劲呢?
如果不曾遇到林莺,周宁也就认命了。偏偏在这场寿宴之前他就遇到了林莺,一经遇到他就再也不作他想了。
命运如此安排,周宁能奈之何?周宁认准了林莺就是他的心中所爱,哪怕她是奴籍的丫头,他也不愿委屈她。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从没动过纳妾之念。”周宁委婉且清楚的又一次拒绝了相府的千金。
之所以说委婉是因为周宁整句话中没有提到相府千金一个字,之所以说清楚是因为周宁把自己的想法表达的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