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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候看都没看周宁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还真是识时务,怪不得乳臭未干就升了官了。”
周宁就纳了闷了,这叫什么话?按礼制候爷驾临必须要动乐相迎,怎么恭敬你还恭敬出错来了?
“周宁升官是陛下的恩典也是周宁的功劳。”周宁缓缓的站起身,我官大官小是皇上封的,关着你什么事了?
“好一张利口,我且问你你打算怎么给我儿子报仇?”安国候倒是来了个直接的,上来一句废话没有,什么情况都没有说明就让周宁替他儿子报仇。
周宁是大靖的官,是皇帝的官也是百姓的官,但周宁不是他安国候家养的‘官’,不是替谁报仇的工具。
周宁要维护的是律法的尊严,不是利用律法给别人撑腰的,要撑也是给老百姓撑。
“我不明白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您要告状的话就呈状上来,不告的话就请回府。”
安国候万没想到周宁会是这个态度,他猛的转过头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告状就把状纸留下,不告就拉倒。”
第303章 客客气气()
第303章客客气气
安国候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被人给噎得上不来下不去的,这个周宁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这是升官升太快让他忘乎所以了吧?从七品官升到四品官他就以为他一步登天了,小小的大理寺正卿就让他如此的目中无人了,他可真是见识短浅。
安国候怒火三千丈怎么也按捺不住了,他指着周宁一声暴喝:“大胆!”
“哈哈哈哈”周宁仰天大笑,真有意思,在大理寺门口吓唬大理寺正卿,你这是跟谁俩呢?
周宁抬手指着头上的匾额:“收起你候爷的威风,看清楚了这里是大理寺,不是候爷府。”
“大理寺?”安国候咬牙切齿,气得直哆嗦:“你还真拿这个破庙当回事了,大理寺便怎样?金銮殿上某照样”
“金銮殿上我管不着,大理寺由不得你撒野。”周宁绝对不惯任何人的毛病,你有天大的权势在我面前都抖不着。
“啪”安国候猛的一拍轿杆,把轿夫压得险些跪下,他横眉立目的吼道:“休要放肆!信不信我拆了你这大理寺!”
周宁向后退了一步,回头吩咐身后的人:“闪开。”
周宁身后的人立马向左右闪开把大理寺的正门完全的让了出来,周宁向左侧跨出一步,一伸右手恭恭敬敬的说道:“请。”
“你?”安国候指着周宁愣是说不出话来。
周宁依然保持着店小二最常见的姿态,伸手做着‘请’的动作:“请候爷不必客气,有多少力气都使上,不把大理寺拆个七零八落周宁不服。”
安国候差点被周宁给气吐血,做梦也想不到他小小的人竟然真敢跟他杠上,他半步不退的紧逼,愣是把他给将到这儿了。
他安国候再牛逼,当真的敢动手拆大理寺吗?他不敢,他当然不敢,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岂容得半点亵渎?
“大胆周宁,候爷亲自过来是给你脸,你别不识抬举。”候府管家见自家候爷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急忙站了出来。
周宁扭过头看了张义一眼,张义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张义也站直了腰,针锋相对的对候府管家说道:“闭嘴!大人说话轮不到你聒噪。”
绊嘴这回事周宁并不怎么擅长,而且周宁也不会跟一个管家对战,这本身就是有失。身份的事。
“回府!”安国候气恨恨的一声暴喝止住了候府管家和大理寺少卿之间的唇枪舌战。
在大街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安国候又不是来骂街的,他本意只是想用威势压住周宁,让周宁对他服服贴贴。
现在看来他是打错了算盘,这一局败了个稀里哗啦。周宁的气焰比他想像的要嚣张十倍百倍,根本不是他能够打压得下去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再说下去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了,与其在街上丢人不如赶紧回府的好。
“不送。”周宁说罢转身就走进了大理寺正门,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给安国候留。
安国候这一趟算是涨见识了,他第一次知道这世上还真有不畏强权的人。安国候莫说亲临,就是二指宽的一张字条,到哪个衙门口不得像圣旨似的被捧得高高的。
周宁这不亚于是当众打安国候的脸,把个安国候气的手都发颤。安国候跟周宁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就想不明白周宁何以如此。
难道是沈家给了他什么好处?他背后必有倚仗,不然他一个十九岁的毛孩子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周宁之所以这么对安国候,并不是因为有谁给他撑腰,也不是因为跟安国候有什么过节,而是纯粹的不喜欢安国候的强势。
周宁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安国候上来就想压着别人,想让别人对他都有敬畏之心。
碰上周宁这么个宁折不弯的人,自然就碰撞出了火花。
周宁回到后宅刚刚坐稳,端起刚才没来得及喝的那半盏茶,茶盏才送到奔嘴边,又听得有人报道:“沈国舅驾到!”
周宁也料到他会来了,只是没想到他会来的这样的快,周宁真的很想知道他有没有跟安国候的仪仗撞上。
“动乐相迎。”周宁也不急着出去了,他‘咕咚’‘咕咚’喝光了一盏茶,然后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原班人马都还没有走远,基本上喊一嗓子人就齐了。周宁又一次带着大伙走出大理寺的正门。
沈国舅的仪仗也不小,连人带轿子的铺了半条街。周宁悄悄的做了个深呼吸,看来来者不善。
周宁做好了针尖对麦芒的准备,大不了就像气走安国候一样的再气走一个沈国舅呗,还能怎样?
周宁就不信得罪了他们两个还不能活了,为人也好,为官也罢,总不能一味的圆滑。
周宁也不是一只刺猬,他并不是逮谁跟谁杠。他只是信奉做人要外圆而内方,做人外不圆无法处事,外不圆的人不是有原则而是情商低,注定了寸步难行。
做人内不方便是小人,外圆可贵,内若也是圆则毫无原则。该坚持的一定要坚持,周宁也不愿意得罪人,奈何他做不到丢弃最基本的原则。
“下官周宁,恭迎沈大人,不知国舅爷驾到有失远迎望乞恕罪。”周宁恭恭敬敬的一揖到底。
“哈哈哈哈”沈国舅摆摆手,轿子轻轻的放落,侍童打起轿帘,他迈着小方步走出轿子,伸手虚扶了周宁一下:“周大人客气了。”
周宁站直了身子,笑微微的问道:“不知国舅爷驾临有何指教?”
周宁连请人家进去的意思都没有,这意思表达的多么清楚‘你有事没事?有事快说,没事滚蛋。’。
“闻说大人高升,早该前来祝贺的,奈何杂事缠身,直到今日才脱身前来,周大人莫要见怪才是。”
沈国舅跟安国候完全不是一样的路子,安国候上来就想以势压人,而沈国舅则客气的让人不好意思。
“下官岂敢。”周宁伸手一比大理寺的正门:“国舅爷请。”
第304章 有事说事()
第304章有事说事
人就是这样,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人家客客气气的说话,周宁也客客气气的相待。
沈国舅只带了一个侍童跟着他一起走进大理寺的正门,过了正门跟着周宁穿来绕去的向前走。
周宁把他一路带到了书房,既然他是来做客的,周宁就必须以待客之道待之。
走进书房分宾主落坐之后,周宁吩咐陆清:“上茶。”
陆清赶紧的泡茶,沈国舅笑道:“久闻周家的茶清香无比,倒是要叨扰一杯。”
“哪里的话?周家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茶。”周宁淡淡的勾起嘴角:“不知国舅爷到底有什么见教?”
周宁不想跟他寒喧个没完,有什么事就赶紧的说,说完了正事再扯没有用的,心里也有底。
明知道他有事,偏偏把时间浪费到闲扯胡聊上,这是何苦来哉?跟自己的时间过不去还是跟别人的时间过不去呢。
下面的还是错乱的,明天上午更改。
徐平傻愣愣的望着周宁,周宁昂首阔步的走了,他只好一路小碎步的追了上去。
周宁到了府衙,并没有急着入席,而是先把钱的事结算清楚。然后让徐平到琴行把琴拿过来,顺便把他的冠带也赎回来。
再次看到焦尾琴,真的是百感交集。
‘琴啊琴,为了你,我差点把命搭上,你知道吗?’周宁轻轻的抚。摸着琴弦,心里波涛汹涌,面上却是云淡风轻。
徐平是候爷府的大管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却也为这架琴的昂贵感到咋舌。这个周宁真是太不拿钱当钱了,一架琴怎么值得了那么多银子?
“陈公子真是风雅之人,为一架琴轻掷千金够豪爽。”知府大人也觉得周宁有点傻,他派人跟徐平一起去取的琴,听说这个价钱,真是吓了他一跳,这简直是讹诈。
周宁淡淡一笑:“喜欢有什么办法?”
眼看要到午时了,徐平提醒周宁该走了。知府大人没想到周宁在青州还有亲朋相邀,他昨晚的宴席就白摆了,今天难道又要遗憾了吗?
周宁笑着对徐平说道:“赴宴也得有个先来后到才是。”
知府急忙吩咐开席,太守之子宋云峰这会儿没在府衙,知府也没特意找他。他其实就是看不惯周宁摆谱,昨晚他白等了,今天就想让周宁也等他一回。
没想到谁也没有等他的意思,他就在府衙旁边的茶馆喝茶,见都午时了还没有人过来找他,他便跑到苏家去了。
吃罢酒席,周宁就回客栈休息去了。徐平也拿不准周宁是怎么个意思,岳父大人请吃饭,他就装不知道?
黄昏时分店小二第七次拿着请贴上来,徐平看着把那架烧焦了的破琴擦得直泛油光的周宁,连话也懒得说了。
周宁让徐平背着琴,跟着他去苏府。徐平略犹豫了一下,问道:“主人,你是想把这架琴送给苏大人?”
“他配吗?”周宁没好气的抬腿走了。
徐平抿了抿唇,没有多说什么。不是送人的就好,不管你花了多少钱,这都烧黑了的琴送人实在是拿不出手。
他们到了苏府,苏墨的脸拉得老长,比墨都黑。莫说宴席,就连凉水都没赏一碗。开门见山,没有一点废话。
言简意赅就是不再承认周宁跟苏怜英之间的婚约了,徐平大感意外,他老脸涨得通红,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子。
周宁则跟没听见似的,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他只是谦恭有礼的拱手一揖:“苏大人,婚约不是我周宁定的,我也没权力毁掉婚约。既然苏大人有见弃之心,我也不敢高攀。只是一件,我与怜英小姐毕竟有一场名份,我只求隔着屏风为她弹首曲子,弹完我就走。”
周宁没有死皮赖脸,只提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苏墨也知道自己做的很过份,这点要求他也就应了。
周宁长出一口气,坐下来静了静心,听到屏风后丫环报了一声:“三小姐到。”他未发一言,拨动琴弦全身心的投入到曲子中。
在场的人大多都精通音律,周宁的琴技并不是多么高超,但他很擅长用琴表达心声。
一曲终了,周宁静坐片刻缓缓站起身来,对苏墨一揖:“多有叨扰,这架琴是送与怜英小姐的,至于她收与不收,如何处置都不关我事。”
说罢转身就走,苏怜英听曲子听得心潮澎湃,见他要走,她一急便从屏风后冲了出来。
“秉之!”苏怜英一声急呼,周宁的身子一顿,他转过身来正好跟苏怜英四目相对。
苏怜英果然生得天姿国色,人比画中娇。周宁一时愣在当地,徐平悄悄的碰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收敛起放肆的目光。
“爹!”苏怜英忍不住两行长泪:“婚约既定,岂能改更?今天你若执意,休怪女儿不孝了。”
说着苏怜英掏出一柄剪刀,扯散了头发,张开剪刀就要落发。
“胡闹!”苏墨没想到周宁一首曲子把个乖巧听话的女儿变成了魔头,居然敢从屏风后面跑出来,还敢跟自己叫板。“还不把小姐带下去!”
苏怜英用剪刀抵着自己洁净白晰的脖子,吓得下人们没有一个敢向前的。
苏墨也不想闹出人命来,只要放下架子,说起了软话:“英儿,你怎么这么执拗?为父怎样嘱咐于你,你都忘了吗?周宁已经不是世子了,他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跻身仕林了,你懂不懂?”
“你就是认准了宋云峰比我前途,所以才逼着怜英小姐改嫁的,是吧?”周宁毫不客气的直指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