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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点细节十分的重要,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你想买马会招来想卖马的人,你想找马能招来偷马的人吗?
周宁买马当然只是假象,他真实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偷宋国兴家马的盗马贼。
至于这个办法是不是有效,周宁心里也没有十成的把握,但在没有想到更好的主意之前,总要尽力把这个戏演得逼真一点。
周宁打开记录册,按照上面的登记内容,一个一个的唤过来,他个个都认认真真的看上一遍。
摸摸马头再摸摸马背,装模作样的挑剔着每一匹马的瑕疵。他想当然的是哪一匹都不能要,但又不能表现的太于直接了。
要是被人家看出破绽来,那戏还能叫做是戏吗?戏最大的魅力就是假假真真,真与假一眼就看穿了,那还能骗得了谁?
“大家的马都不错,但也都有着这样那样的毛病。”周宁无奈的叹了口气:“本县只是想买一匹红色的好马,我个人喜欢红色,马嘛,实话实说我并不懂相马之术,我请了个相马的行家来帮我相马,大约明后天能到,麻烦各位这几天有时间就过来看一眼,万一你家的马真是匹好马,本县必不食言。”
大家伙一听县令是真想买马,而且他自己不懂相马术。这倒也正常,县令会当官不一定会相马。
他既然自己不会相马,那就得请个他信任的人来帮他。一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怪不得人家谨慎。
自己跟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你说的再好县令也不会信你的。你是卖马的,他是买马的,他能相信你吗?
哪个卖货的不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周宁不可能智商低到相信卖马的人吹嘘就付钱,毕竟一千银子不是可以随便拿来打水漂的。
大家牵着马离开了县衙后衙,陆陆续续的又有人牵着马走进县衙后衙,主簿一直在记录,忙到天色昏昏方才作罢。
一连四五天县衙都是如此,主簿的记录册上记了整整两百七十一匹红色的高头大马了。
“大人,你到底要买什么样的马啊?”主簿终于忍不住问上了周宁,这么多的马就选不出一匹中意的?
虽说一千两银子不少,但这价钱是你自己信口开河定的,你现在若是舍不得钱不想买了就直说。
何必让人成天的坐在这里记录啊记录,这个活儿干的到底有意义没意义呢?你也不能仗着你是县令就在这累傻小子玩啊。
“个大脊宽、毛红似火的。”周宁这八个字都快成了八字真言了,说梦话都不带说错的。
一句话噎得主簿张不开嘴了,周宁要买什么样的马,现在全城都知道了,你还问什么问?连街上玩耍的三岁孩子现在都会说‘个大脊宽、毛红似火’了。
县令要买马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主要话题。以往云江县的百姓到县衙门前转悠,为的都是看看有没有官司可供围观。
现在到县衙门前转悠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把马卖出去了,天天看一群人牵着马走进去,又牵着马走出来。
然后就有人围过去问:“怎么样?怎么样啊?”
不像是一个人进去卖马,倒像是一个人牵着马进去考试一般。大家把这后衙当成了红马们鱼跃龙门的试金石。
牵马出来的人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大人说我的马太瘦了,唉,真是的,马瘦才跑得快,马肥跑得动吗?”
“哈哈哈”看热闹的人是不觉得有什么可遗憾的,反正卖成卖不成跟他们都没有关系,没有一个铜板的利益冲突。“大人果真不会相马。”
那人牵着马垂头丧气的分开人群,一千两银子不是那么好赚的,他的希望就这么落空了。
他向前走了没几步,忽然一个汉子挡住了他的去路,那汉子笑呵呵的抬手抚。摸着马头,问道:“你见到大人了?”
那人挺直了腰板,答道:“当然,大人还和我说话了呢。”
提起这事那人骄傲的像只公鸡,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虽然马没有卖成,但是跟大人说过话了,这也是非常值得得意一把的事情。
马没卖成的人多了去了,这也不算什么,能有个机会和大人说句话,这可是真的荣幸啊。
那人牵着马垂头丧气的分开人群,一千两银子不是那么好赚的,他的希望就这么落空了。
他向前走了没几步,忽然一个汉子挡住了他的去路,那汉子笑呵呵的抬手抚。摸着马头,问道:“你见到大人了?”
那人挺直了腰板,答道:“当然,大人还和我说话了呢。”
提起这事那人骄傲的像只公鸡,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虽然马没有卖成,但是跟大人说过话了,这也是非常值得得意一把的事情。
马没卖成的人多了去了,这也不算什么,能有个机会和大人说句话,这可是真的荣幸啊。
第193章 终于遇见()
第193章终于遇见
那汉子笑吟吟的拱手一礼,说道:“可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牵马的人看他不像个歹人的模样,再说这青天白日的在县衙门前也不会出什么事,便说了个‘好’字,跟着他走向路边。
那汉子寻了个僻静处站住脚,笑呵呵的问道:“大人都问了些什么啊?”
“哦”牵马的汉子还以为他有什么事呢,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就问问马是几岁口,受没受过伤,生没生过病。”
“除了马还问什么别的吗?”
牵马的汉子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他:“你是不是也想进去卖马啊?”
那人脸上略显尴尬的笑了笑:“想倒是想,只不知道大人是不是真的买。”
“怎么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让那么多马进去干什么?衙门又不是溜马的地方。”牵马的汉子看了看自家的马又对那人说道:“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去也是白折腾。”
“怎么讲?”
“大人要买的是毛红似火的那种,你看我这马我都用油刷了一遍,大人还是嫌不够红亮。”牵马的汉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天下哪有那么红的马啊。”
“大人真的就只是问马,不问别的?”
“你这人忒意的啰嗦。”牵马的汉子扔下一句:“大人买马不问马,还陪你唠唠家常不成?”便牵着马走了。
那人就看着他走远了,不一会儿他又在后衙门口堵着一个卖马的人,依然是问同样的话,得到的答案大致也都相同,那人一直在衙门口转悠到红日西沉才离去。
第二天周宁依旧在后衙选马,一上午只来了七个卖马的,全都不是周宁要找的那匹马。
转眼间也挑了三四天了,开始的时候一天能看上百匹马,现在一上午快过去了,才来了七匹马,可见这云江县内也就这么多红马了。
云江县并不以养马为业,朝廷也不用云江县供应马匹。
周宁愁眉不展的躺在摇椅上晒太阳,难道那盗马贼跑远了并没有看到告示?还是那盗马贼太过于警惕不敢前来?
盗马贼偷马无外乎两种情况,要么是图财,要么是爱马。如果他是图财,必然会前来卖马的。怕就怕他是爱马,若是对好马有执念,那就多少钱也打动不了他了。
周宁越想越觉得希望渺茫了,再等两天看看,若是等不来也就只好作罢。此时耳边响起马铃声,又来了一个卖马的。
周宁用眼角的余光一扫,入眼先是四只雪白的蹄子。周宁惊喜交加,强装镇定的缓缓抬起眼皮。
这匹马的卖相绝佳,典型的个大脊宽、毛红似火。周宁慢慢的坐了起来,淡定的看着这匹马。
主簿一见这匹马不由得大赞一声:“好马!真是好马!”
主簿激动的嚷道:“大人,大人你看”主簿回身一看发现周宁已经不在躺椅上躺着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悄悄的走了。
周宁当然没有走,他只是到书房吩咐陆清出去办点事儿。陆清自从那天去了一趟马市,就特别的不想见到马、牛、羊一类的动物。
这几天不管周宁怎么在院子里看马,他就躲在书房不出来。
主簿真心觉得遇到了一匹难得的‘个大脊宽、毛红如炭’的好马,他兴奋的问道:“这马几岁口?”
“四岁口。”
“好啊,四岁口正合适。”主簿兴奋的脸色都泛起了红,不枉大人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碰到了一匹毛色红得发亮的好马,而且这匹马看起来就非常的健壮,不用担心健康问题。
“这马得过什么病吗?”主簿都觉得自己这话问的有点多余,就算是得过,谁能诚实的告诉你得过?
“没有。”
“哦。”主簿又一次回头张望,还是没有看到周宁的影子。“你等一会儿吧,大人临时有事,马上就能回来。”
主簿不想让这个人离开,这匹马实在是太棒了,这么出色的马周宁一定会喜欢的。如果不让周宁看一眼,万一错过了那就太可惜了。
“好。”那人牵着马老老实实的到一边站着去了,他看他前面还有七个人也牵马站在墙边,他便也凑了上去。
没多一会儿就有人牵着马走开了,那人边走还边回头看那匹最后牵进来的马。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好马,他一直以为这都只是周宁一厢情愿的想法。
跟人家的马比比,自己牵的马也就配在田间地头耕个地了,继续留下来有什么意义?给人家做陪衬吗?
有一个走的,就有第二个走的。本来还抱着点侥幸心理,万一大人就相中我的马了呢?这一有人走,这点侥幸心理立马就崩溃了。
八个人八匹马站在墙边等待大人出来亲选,没到一盏茶的工夫,八个人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八匹马自然也只留下了一匹。
那人有些心慌腿软的,他正打算上前去问问主簿,大人今天到底能不能来了?一个衙役从他面前路过,看他有点面熟就盯着他多了几眼。
“你,你是不是昨天在门外晃了半天?”衙役总算是想起来了,难怪看他眼熟,昨天是这个衙役负责在门外站岗,他就看着这个人在街上转来转去,没事拉个人过去聊聊天。
昨天这个衙役就非常好奇他都跟别人聊了些什么,随便抓个人就唠两句可有什么意思呢?
“是,是是是”那汉子一个劲的点头,跟人聊天也好,在衙门前转悠也罢,都不犯法,他不怕承认这个。
况且他站在这里也站的很无聊了,有人主动跟他说句话,感觉像遇到了熟人似的,张嘴说句话也能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周宁从书房走出来,看都没看墙边一眼,直接问主簿:“都登记完了吗?有好妈没有?”
主簿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匹马看,怎么看怎么觉得中意,竟自走神到连周宁来到身边也不知道。
忽然听到周宁的声音,他吓得一个激灵,继而满脸堆笑的站了起来:“恭喜大人,贺喜大人,总算是遇到好马了。”
第194章 专为等你()
第194章专为等你
主簿心花怒放向周宁道喜,周宁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好马把你兴奋成这样。”
周宁顺势抬眼看向墙边,那人拉着缰绳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周宁脸上并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只是微微颌首。
那人的心变得愈发忐忑不安起来,不知道周宁是不是对这匹马不够中意。
主簿的兴奋和热情原本给了他很大的希望,他以为周宁一看到这匹马也必定会欢喜异常呢,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的样子,微微的点了点头像是在说‘还行’。
连这匹马都看不上的话,那周宁出的一千两还真是不高。那人对自己手里的马还是很自信的,他担心的就是两件事。
一件是周宁没有眼光,那他的马就不好卖了。你的东西再好也没用,所谓货卖于识家,人家不识货,你光说好说破嘴也无济于事。
另一件事跟马没什么关系,他最怕周宁会问他一些跟马没关系的事,他怕自己说话会引出什么祸事来,所谓言多有失,说的话还是越少越好。
“今天来的人不多啊。”周宁并没有对那匹马显示出多高的满意度,而是随意的跟主簿聊起了天。
“是啊,大人,我看也没什么了,咱们县城的好马差不多也就这些了吧。”主簿有意的提醒周宁该定下来就赶快定下来,再拖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主簿每天在院子记录这些也是实在的不想再继续下去了,院子里要忍着秋风还要顶着烈日。
“嗯,今天就定下来吧。”周宁拿起桌子上的记录册,假意的翻了翻,随便找了一匹,问主簿:“你看这匹如何?”
主簿连看都没看,他一指墙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