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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神探-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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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说两国的国情如此,北国是不会卖给大靖马的。周宁也没多想,小小的升斗小民能懂得什么,蝇头小利就足以驱使他们南颠北跑了。

    “五六趟吧。”鲁清辉基本就是不闲着,一趟接一趟的跑。赚钱这回事,很少有人不积极。

    周宁一听此言,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眼睛渐渐的眯了起来。这笔账一点也不难算,他跑一次大约带十到三十匹马。

    一年跑个五六趟,也就是最少五六十匹马,多则能达到二百匹。周宁心里暗暗的盘算着,那个什么什么碧落堡不可能只收鲁清辉一个人的马。

    一年下来碧落堡可是要收不少的马匹啊,他们收这么多的马做什么?

    “碧落堡到底在何处?”周宁连听都没听说过这个什么碧落堡,这个破名字听起的,听起来就不怎么吉利。

    “就在唐阳郡啊。”

    唐阳郡基本是平原地势,倒是大靖为数不多的几个适合养马的地方之一,唐阳人人擅骑术会养马。

    高中的大多数都出自官宦之家,寒门子弟只占绝对少数。在古代读书是贵族的特权,寒门小户虽然也可以读书,也可以参加科考,但是教育是需要经费的啊。

    古代没有学校,都是自己雇教习先生,那是一对一授课的家教,没钱做得到么?穷人家的孩子只能去私塾,私塾授课也是很不错的,教学质量没的挑。

    但是有一点私塾也是收费的,而且私塾那是小班授课,想想现在的私立学校收费尚且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何况私塾?更何况古代平民百姓的收入比现在的百姓低几十倍。

    现代社会小康家庭只能算是一般,古代社会能吃饱穿暖的已经算得上是中上等人家了。

    这一下好多人集中办庆功宴,参加谁的不参加谁的就要有所考虑了。有的需要自己亲自过府庆贺,有的则派儿子或是下人代替自己前去,还有的只送贺礼并不参加庆功宴。

    谁跟谁的交情深,谁在朝中的地位高,就在这些微妙的不同中体现了出来。能够亲自去参加的多半都是在表态度,明哲保身的干脆就哪家都不去,全都派人送上一份贺礼。

    蒋全的人脉毋庸置疑,第二天侍郎府里大宴宾朋,真可谓是高朋满座。

    巧的是秦家也在第二天摆庆功宴,贺礼自是收了不少,但亲自过府的人就没有多少了,来的多半是些哪家公子或是哪府的管家。

    秦升的父亲秦安也曾在吏部任职,但是一个曾字就注定了他没有能力跟蒋全争光夺辉。秦升得知今天大部分人都是到蒋府给周宁贺喜去了,心里未免又多了一层抑郁。

    屡屡被周宁压上一头,让他高中杏榜第三名都没有办法高兴起来。宾客散去秦升被父亲叫到书房。

    秦安拿出礼单让秦升看,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升儿,这么多朝中大员都派人送来了贺礼,你有什么想法?”

    秦升重重的叹了口气,摆个庆功宴,风头还被周宁给抢了,现在老爹居然让他谈感想,他有什么想法?他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第199章 被迫上堂() 
第199章被迫上堂

    角门一开鲁清辉闻声扭头望去,见一个老头被衙役给推了进来,他正不明所以的时候,耳边厢听得那马打了个响鼻。

    鲁清辉转过头见那马挣脱了衙役的手,跑向那个老头子,那马跟那老头子无比的亲昵,就是傻也能看得出来那马是认得那个老头子的。

    鲁清辉的心猛的向下一沉,看来那个老头子就是马的主人,事到此间容不得他再继续抵赖下去了。

    谎话就是谎话,再怎么编也是有漏洞的,这世上最难圆的就是谎话,一句谎话不知道要用多少句谎话去圆,圆来圆去就会发现怎么圆都圆不上。

    周宁冷哼一声,指着宋国兴问道:“你可认识他么?”

    鲁清辉的嘴唇都颤。抖了起来,若说不认识,很明显的连马都认识他,你怎么不认识?若说认识,他连那老头的姓什么都不知道啊。

    无奈他只好摇摇头,答道:“不认识。”

    “你的马好像跟他很熟啊。”周宁说着‘啪’的一拍桌子:“大胆鲁清辉!马的主人在此你还想继续抵赖不成?”

    鲁清辉张张嘴没有发出声来,继续抵赖是肯定不行的了,铁打事实摆在眼前已经没有办法抵赖下去了。

    周宁也没有闲心跟他继续磨叽下去了,他站起来吩咐一声:“与爷更衣,准备升堂。”

    “大人!”鲁清辉听到‘升堂’两个字顿时慌了,在后衙怎么都好说,到了正堂那就丁是丁、卯是卯,分毫人情都没得讲。

    鲁清辉急忙向前跪爬两步,磕头也不讲其数就跟捣蒜似的,一个劲的求饶:“大人,我知错了,我招我全招,是我趁夜偷了人家的马,我认错我认罚,求大人不要升堂。”

    在后衙认错认罚也就是把马还给人家再赔点钱也就了事了,在正堂认的就不是错而罪,那时就不是钱能消灾的了。

    说白了在后衙解决事情那叫私了,在正堂解决的话他这盗马案已经构成刑事犯罪了,那是要判刑的。

    “大人,是我一时起了贪念,念我乃是初犯求大人不要升堂,我家中还有妻儿老小等着我养活呢,大人,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升堂。”

    鲁清辉连急带怕,一时间声泪俱下哭得好不伤心。周宁素来心软,奈何王法条条怎能循私?更何况他犯罪事实清楚,脚上的泡都是他自己走的,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什么去了?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刑罚当前才痛悔当初,半个时辰之前他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对着周宁大骂。

    他此时的悔也不是悔自己做错了,而是悔自己没有用更高明的手段来逃避罪责。周宁见多了鲁清辉这样的忏悔,你现在放他一马,说不定都等不到明天他就又犯罪了。

    “求人不如求己,想要不受刑罚就求求自己管好自己不要犯罪。”周宁说罢抬腿就走了,鲁清辉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身子软成了一团泥。

    云江县的县衙大门一开,立马就招来许多看热闹的群众围堵在门口。云江县百姓没别的特殊,就比别处百姓多一个爱上衙门爱热闹的爱好。

    三班衙役快速的分列两旁,周宁昂首挺胸的从侧面走上公堂,陆清在桌角处笔直的站好。

    “啪!”周宁一拍惊堂木,程式化的喊了一声:“升堂!”

    “威武~”

    众衙役齐声喝起堂号,接下来就是一阵噼哩啪啦的水火棍乱戳地面的声音。很快大堂上就安静了下来,周宁又‘啪’的一拍惊堂木。

    “带告状人上堂。”周宁轻轻的吩咐一声。

    “带告状人上堂!”陆清高声的重复一遍,接下来衙役们有序的一声一声向下传,跟起来就跟回音似的。

    宋国兴早就被带到了偏堂,他第一次到公堂告状的时候是击的鸣冤鼓,并没有经历过这个程序。

    喝堂号就让他紧张得不行,水火棍敲击地面搞得他腿肚子都发紧,一声声‘带告状人上堂’传过来,他连气都不知道怎么喘了。

    这套程式化的仪式甚是威严,没有经历过的人连在衙门前站一站都会觉得紧张。这也正是这套仪式需要达到的目的,这套仪式本就是为了震慑人心才设置的。

    “走啊。”衙役见宋国兴不动地方,便催促他上堂。

    宋国兴愣眉愣眼的看着衙役说了句:“你走吧。”

    衙役都让他给说懵了,什么意思啊?你也不聋,听不到大人传你上堂呢吗?让谁走啊?

    “你走吧,我不用你陪着。”宋国兴还真觉得自己挺不错的,谁愿意陪他啊?

    衙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对他说道:“大人传唤你呢。”

    宋国兴一听大人传唤他,顿时又紧张了起来。刚才不是都问清楚了吗?那人都承认是他偷的马了,怎么不审他反而传自己上堂?

    “我么?”宋国兴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衙役:“大人传的真是我么?”

    衙役没有工夫给他细解释,边推着他往前走边说道:“不是你是谁?”

    宋国兴被推到大堂上,他慌慌张张的走到中间刚刚跪好,就听‘啪’的一声惊堂木响起,吓得他‘哐’的一个头磕到了地上,脑瓜皮都磕红了。

    周宁差点绷不住脸,强忍着没有笑出来。这个老宋头第一次上大堂也没见他这么紧张,这都二进宫了他反倒紧张了起来。

    按理他都知道马找回来了,现在上堂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他应该很轻松才对。周宁哪里知道宋国兴紧张的原因也正是这个。

    宋国兴觉得马都找回来了,就应该直接放他回家了,为什么要把他给扣留在衙门呢?上堂审那个偷马的贼也就是了,何故把他给传上堂了呢?难道事情又出岔子了?

    在宋国兴的印象里这个衙门是个不靠谱的衙门,这个县太爷是个反复无常的县太爷。

    上一次他来告状明明县太爷应该帮他找马,结果却没有理会他的状子还把他给轰了出去。这一次明明马都找到了,结果却不让他回家,还逼着他上堂,这是什么缘故?

第200章 好好回话() 
第200章好好回话

    周宁这次升堂就是要给盗马案画个句号,纵然事实完全清楚也必须要走审案的流程,不可能连审的程序都没有就直接定案。

    “下跪何人?”

    宋国兴抬起头看着周宁,莫非县太爷失忆了?还是他传错了人?宋国兴张嘴回了个:“我是老宋啊,你不认识俺?”

    周宁当然认识他,但这是审案的程式化问号。周宁也知道这是一句废话,但是不问又不行。

    “大胆!”陆清又一次沉着脸怒喝了起来:“好好回大人的话,敢胆咆哮公堂小心板子侍候。”

    宋国兴倒是不怕陆清,上次陆清也骂过他‘大胆’,周宁还骂了陆清。这一次宋国兴好整以暇的把目光投向周宁。

    他等着看周宁再骂陆清一顿,他这是跑大堂上来看热闹来了。结果周宁并没有骂陆清,还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对陆清的行为表示认可。

    就说这个县太爷反复无常嘛,同样的事上次他就骂了那个站着的小后生,这次就不骂了。

    宋国兴没看成热闹只好老老实实的回话:“小老儿叫宋国兴,家住猫耳朵胡同,今年六十有八。”

    周宁刚要开口问话,这个宋国兴又补充了一句:“大老爷,你可要记住了啊。”

    平常无论原告还是被告上堂之前在偏堂都会得到衙役的关照,多少会告诉些堂规,会嘱咐上堂怎样回话。

    宋国兴不同,他第一次上堂是敲了鸣冤鼓之后直接闯到大堂上来的,没有任何人给他讲过堂规,周宁也没有怪他不懂礼仪。

    他第二次上大堂,是从后衙过来的,他在偏堂只坐了两三分钟而已,根本也没时间给他讲些什么。

    周宁无奈只好在大堂上现嘱咐,他对宋国兴说道:“本官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没有问你的话不要随便乱讲。”

    “是,是是是。”宋国兴低头称是,手不停的抚摩膝盖。

    周宁见他把手往膝盖下面放,知道他是跪得腿疼了。“你是腿疾发了吧?”周宁给了他一个借口,想借此免了他的跪。

    不料他傻乎乎的来了句:“俺腿没毛病咧,就是跪的生疼。”

    跪的疼谁有办法?这是法律规定的程序,周宁也不能随便的就把这套礼仪给撤了。

    既然他不知道顺着周宁的话说,周宁也没有办法放他起来了,只好对陆清说道:“给他一个蒲团。”

    陆清取过一个蒲团放到宋国兴的前方:“大人准你垫上的。”

    “还是大人想的周到咧。”宋国兴也不道谢,直接把厚厚的蒲团垫到了膝盖下面。

    “宋国兴,你状告何事?”周宁淡淡的问道。

    宋国兴不知道什么叫走过场,他又被问懵了,他就丢马这一个事,还能告什么事?

    “大人你这记性咋还不如我咧?”宋国兴都可怜起周宁的智商来了:“俺就是马丢了才来告的状,现在马都找着了你还问啥呢?”

    周宁都有点无奈了,刚才清清楚楚的告诉他,问什么就答什么,多余的话不要乱说,他依然如此没有半点收敛。

    你惩戒他吧,他六十八岁了,也禁不起折腾。你不惩戒他吧,这大堂上以后还要规矩不要了?

    宋国兴这一句话不要紧,让门外许多看热闹的人都失望了起来。他这是严重的剧透啊,大家都抻长了脖子等着看热闹呢。

    都想知道今天审的又是一桩什么性质的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他上来就是一句‘俺就是马丢了才来告的状,现在马都找着了……’。

    这一下子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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