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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阎王爷没有缘分,如果有的话,那次在高家大院的井边,你不去救我,它也不会收留我的。”金荣别有兴趣地说。
这俩人的对话,让在座的人听了之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家面面相觑,不想追根究底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高长福好奇地问:“在高家大院井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你俩给大家说清楚好不好?”
“这事要是问我的话,恐怕我也一时说不清楚。”张士礼看着金荣笑着说:“这事嘛,你们去问金荣好啦。”
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想问明原由。
起初,金荣不想跟大家说过去那些让她伤心的事,只想深深地埋在心底,更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可耐不住大家的刨根问底,尤其是那四位老人家已放下手中的筷子,两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起来不说出来是过不了这一关的,只好将丁小峰被打得昏死过去以后,她一个人给他弄回家及以后发生的事情简要叙述一遍。当时,她一看丁小峰两天多还没苏醒过来,心想,只有投进高家的井里自杀,想让高家人永远吃上那不干不净的井水,从而来达到自己报仇的目的。就在她要投井自杀这个紧要关头,被张士礼那只浑实有力的大手拉了回来……她回到家里,认为丁小峰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这个家就这样彻底被毁掉了,因而拎着斧头闯进高家大院,想一斧子劈死瘦猴子高福田,为丁小峰报仇,结果仇没报上,反倒被高家那些狗腿子给捆绑起来,继而进行毒打,打得遍体鳞伤,特别是瘦猴子高福田那污秽的语言、邪恶的嘴脸、****的目光……这一切在她一生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永远也消失不掉。后来她在桂花的帮助下,逃离了高家大院……她最后风趣地笑着说:“如果不是士礼哥那次相救,那么今儿个咱们不能在一起吃这顿饭了不说,就看不见在座的各位啦,这有多么遗憾呐!”
李长荣说:“金荣姑娘,你的骨气让我们佩服,不过,不是李大爷说你,你现在年纪轻轻的,无论受到多么大的挫折,也不能寻短见呢。人嘛,这一辈子难免遇到这样的沟沟或那样的坎坎,只要有坚强的意志,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丁小峰听到金荣的叙述后,不轻易掉泪的他掉泪了。他紧紧地攥着拳头说:“这笔账我一定要算,这个仇我一定要报,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
第六十一章 算命定下相亲日()
自从瘦猴子高福田将高发家拉拢到自己手里之后,常在自家院子里悠闲自得地哼哼着小曲,不时地逗着他家那只大花猫取乐。那只大花猫仿佛知道主人的心理似的,做着各种让人喜欢的姿态,常常引起主人大笑。他喃喃自语道:“大花猫啊大花猫,知我心者大花猫也!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挨饿出外边找食吃的话,不知我要在角门外边会冻成什么样子,说不定会见不到你呢!”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正月十五,那天又下了一场大雪。常言说:“八月十五云遮日,正月十五雪打灯。”可是去年八月十五那天阳光明媚,天上一丝乌云也没有,今年正月十五却下了这场大雪,足足有半尺厚,这种现象的出现只能由气象学家去解释啦,平民百姓是解释不清楚的。
正月十六那天天刚蒙蒙亮,高福田起来将年前跑回家去,在前两天被他招回来的那几个亲信家丁叫了起来,到外边打扫积雪,因为在现在的情况下,只有这几个家丁还为他服务,其余的家丁都不辞而别,高长福再让他们回来,他们是不可能回来的。打扫完积雪,太阳已经从凤凰山上升起来了,高福田检查完之后,不知为什么在院子里背着手来回走动,也许是这些天来他没有跟女人接触的缘故,心里有一种焦躁不安的情绪,不然,他不会走动了一会儿,将家里的一些事情草草地安排一下,然后火烧屁股似地往城里赶,连城里那个家都没回,径直奔春香楼走去……
第二天上午,高福田带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了春香楼,没走出多远就碰见了董基明。高福田走上前龇着牙笑着说:“大哥,这么大的雪,您干什么去啦?”
“还不是为了我那宝贝闺女……”董基明微微一笑说。
“您闺女她怎么啦?”高福田以为董美玲生病了,或者是相对象去了,不然怎么能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呢。
董基明从高福田的表情和言语中,看出他在担心着什么,忙笑着解释道:“高老弟呀,刚才我去城西一趟,找那个算命先生给看了一下日子,他说正月十九是个好日子……这事我还没来得及回家跟老太爷说,不过,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正月十九,我带闺女美玲到你家相亲。正好咱哥俩在这儿碰见了,先提前跟你打一声招呼,你心里好有个准备,不然,我还得打发人给你捎个信去呢。”
高福田一听高兴坏了,一拍大腿说:“太好啦……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董基明还是微微一说:“看起来这门亲事十有**能成,不然刚看完日子,我还没打发人给你送信儿去呢,咱哥俩就碰上面了,难道是巧合吗?我看不是,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的姻缘,我们之间注定要成为亲家了。”
“看起来,男女之间的婚姻大事是前世注定的,还是老人古语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要是一家人,棒打不离门。”高福田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董基明开玩笑说:“你说男女之间的婚姻大事是前世注定的,我看你这么说不一定正确,你跟春香楼里那些姑娘们的事也是前世注定的吗?”
“大哥您说,像我这样的男人,家里没有女人,时间长了又忍耐不住饥渴,你说我不到春香楼里去,那你说我到哪里去解渴呀?”高福田笑着说。
“昨儿个晚上你是不是又去春香楼里啦?”董基明问道。
高福田点点头。
“还是那个夜来香陪你吗?”董基明又问道。
“换了一个,对了,就是上次陪大哥您的那个水蛇腰。跟一个女人玩两次就腻了,换换口味。大哥,您去了那么多次,也换了不少女人,您没觉得每一个有每一个的花样,您没感到每一个有每一个的滋味吗?水蛇腰跟您时不知道您有什么感觉,反正我觉得她跟我以前陪过我的那些女人不一样,有绝活,让你从心里往外高兴。”高福田想将他昨天晚上与水蛇腰那些不光彩的事和盘托出,目的是再吸引董基明,有机会好再让他陪他去春香楼。
董基明急不可待地说:“我跟水蛇腰时没感觉她有什么绝活,我觉得女人都是那么一个味儿……你快告诉我,她有什么绝活?”
“这你就说不出来了吧!”高福田特意不急不忙地说,目的是吊一吊董基明的胃口。
“怎么个绝活,你倒是快说呀?都快给人急出箍眼啦!”
“你从心里想知道吗?”
“废话,这还用问吗?”
“这种事是个人**,不应跟别人讲……”高福田猴眼珠子一转故意这样说,试探着对方后边的话还能说些什么。
“我说老弟呀,咱俩谁跟谁,再过一阵子咱俩就成亲家了,你刚才说的话不就见外了吗?”董基明着急地说。
“既然您承认我们之间是亲家关系,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我就不能说两家话了,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于是,高福田的嘴靠近董基明的耳边窃窃私语,不让第三者听到。他最后笑着大声说:“怎么样,以前您没尝试过吧?”
董基明笑着点点头,没有回答。
“大哥,水蛇腰是不是嫌你太胖了,弄不出来那个动作?”高福田故意开玩笑说。
“办那种事与胖瘦有什么关系吗?”董基明反问道。
“既然没有关系,现在我就领你去春香楼,还是让水蛇腰陪你,你让她照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动作来,我敢保你从心里往外舒服,不然,我怎么跟您说您也体会不到。”
董基明笑着摇摇头,因为他想起上次回去后被老爷子骂的狗血喷头,龙头拐杖的教训仍然历历在目……再去春香楼,他那个母夜叉的老婆,要是再到老爷子那里告上一状,给老爷子真气个好歹,他不就成了一个不孝之子了吗,这要是传扬出去可丢掉了他的名望,所以他不想在近期惹老爷子生气。他只好违心地说:“这几天身子骨不好,没有这个**,以后身子骨好了再说吧。”
“你说你的身子骨不好,那鬼才相信呢,肯定是怕嫂夫人知道你去春香楼的事,找你算账,跟您没完没了。”高福田故意激对方说。
“高老弟啊,不是我在你面前说大话,就是借给她一个豹子胆她也不敢哪。”董基明表面上一本正经地说,但心里却痒痒着呢。
高福田将董基明心里想的那点事还是猜对了一半。他心想,这话题不能接着往下说了,再说下去就没什么意义了,只好转入正题,说:“大哥,您说说,正月十九那天,你们大约什么时间能到我们高家大院?”
“这事我也说不准,因为我也没去过你们那个地方,不知道路上得走多长时间。”
“这得看你怎么个走法,如果坐车不用半个时辰就到了,如果坐轿子跟人走的话,至少也得一个半时辰。”高福田推算着道。
“照你这么说,我们早晨八点走,十一点多钟就能到?”董基明根据时间推算道。
“你们要是在路上快点走的话,我估计在十一点半之前怎么说也赶到了。”高福田说。“好,时间不早了,我得提前回去准备准备啦。”
两个人道别之后,高福田一溜烟似地回到了高家大院自己的房间里,将侄子高世彬叫到跟前,把事情跟侄儿讲了一遍,看他听了之后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很是生气,便说:“我刚才跟你说的事你听见了没有?”
高世彬不耐烦地说:“我耳朵不聋,怎么能听不见呢!”
高福田低着头气哼哼地说:“世彬,我明话告诉你,董美玲小姐是董家的独生女,是董老太爷董保福的掌上明珠……我先把丑话说在前边,她长得可不如那个桂花姑娘,不过,她的家庭条件和社会地位可比那个桂花姑娘强百倍,天壤之别,你要是能将董美玲小姐娶进咱们高家大门,那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我们高家的祖坟冒了青烟。你给董美玲小姐取到咱们高家大门,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你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当叔叔的我也能沾上不少光啊……”
高福田的话说了一火车,嘴里都冒白沫子了,可高世彬还是当作耳旁风。他还是若无其事地坐在炕沿上,东瞧瞧西看看,仿佛是一位旅游者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景点,看见什么都好奇似的。也难怪,这个房间是高福田的卧室,平时他在家的时候,一般人是不敢进这个房间里的,他离开这个房间就用锁头把门锁上,连高世彬这个当侄儿的也有好几年没进过他的房间了,若不是董基明要领女儿董美玲来相亲,他才不会让侄儿到这个房间里来呢。
这个房间虽说装饰得与董家相比天壤之别,但在与高福田一个水平线上的地主家庭相比还算是比较豪华的。这间屋子位于四合院正房东侧,是当年高世彬父母居住的地方,父母去世后,叔叔成了高家大院的主人。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每家的当家人都住在正房东侧,这是一家之长的标志,高福田不可能破这个例,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这个房间的主人了。他在搬进这间屋子之前,先装修,接着粉刷墙壁,然后进行一番装饰。在这一点上,他哥嫂跟他相比可逊色多了。
父母去世时,高世彬的年岁较小,晚上不敢单独在一个居室里睡觉,婶婶是个细心的女人,由于跟叔叔结婚那么多年一直没有怀孕,因此待他亲生儿子一般,每天晚上都让他睡在她的被窝里。时间长了,高福田对此不高兴,嫌他碍手碍脚。后来可能是婶婶不能生育的原因,高福田就跟不少女人鬼混,冷落了婶婶,婶婶就成了活寡妇。刚开始她心里还能忍受,可时间长了,一个三十刚出头的女人,哪能受得了那份冷落和寂寞,因此经常发些牢骚。因为她生不出来孩子,高福田就对她产生了不满的情绪,再加上她絮叨起来没完没了,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拳打脚踢那是家常便饭,有时给打得皮开肉绽。她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也进行反抗,这在三从四德的封建社会里,被视为大逆不道,高福田写了一封休书给她休了。随后几年,高福田又娶了几房老婆,但哪个也没给他生出孩子,最终结果跟前房一样,也被休了。最后,高福田索性不娶了,凭着自己有几个臭钱,还真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