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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馨在车上晕晕乎乎,小玉吓得抱着小姐,如同受惊的小鸟。李府门前,李墨馨下车看见父亲威严的面孔,两腿一软又昏了过去。
兵营内空旷的操场静悄悄的,翟彪和几名属下杀气腾腾,把五花大绑的顏家康按跪在地上。不久,冉雄陪着李家恺来到兵营。冉雄洋洋得意却装合作惋惜的样子道:“葛标统,本官没有想到尔等如此荒淫,居然勾结小姐,你可知罪?”“废话少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既然是死那就不能让他们小瞧了,最起码要做到宁死不屈!
李家恺望着顏家康道:“白面小生,祸害无穷,难怪小姐着迷,来人!”一名刽子手光着膀子,手里拿着鬼头刀,面目狰狞上前。“墨馨,我先去了,今生无缘;来世再聚!”顏家康大以凌然。“慢着,午时三刻问斩!”李家恺冷笑看了一下,坐在遮阳伞下。“你小子不知好歹,孤魂野鬼,想投胎恐怕也无门了!”冉雄假惺惺搭讪,顏家康昂起头不搭理。“眉清目秀,果然生了一张淫荡的脸,罪孽呀!”
“废话少说,给我来一个痛快的!”“距离午时三刻还有一个时辰,你的阳寿还有一个时辰!好生超度吧。”午时三刻是指正午12点左右,意为着此时阳气最盛,阴气即时消散,此罪大恶极之犯,应该连鬼都不得做,无法托生,以示严惩。
这厢,李墨馨醒转过来,看见娘心痛的面孔焦急的注视。“云飞怎么样!云飞怎么样了!”她试图起来可是两腿不听使唤。
李夫人叹了一口气道:“女儿,那小子犯的是死罪,没有人能救她!恐怕这功夫已经人头落地了!”“娘!他死了我也不活了,从今天开始我就绝食!”这功夫小玉失魂落魄跑进来道:“老爷说了,午时三刻问斩,让他永世不得托生!”李墨馨闻听一头向柱子撞去。两名丫鬟急忙抱住,李夫人吓得大惊失色,不知如何是好。
“娘,葛云飞死了,女儿意已决随他而去,我对天起誓!”望着女儿决然的神态,李夫人害怕了。“女儿,若想救葛云飞只有一个办法!去找你奶奶,以死明志!”老夫人房间,“请奶奶为孙女做主!”墨馨闯进来披头散发,掏出一把匕首放在自己脖子上。老太太见状大惊失色道:“我的孙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已死要挟。”
“奶奶,我和护矿队一名军官好上了。我等情投意合、私定终身。可是被我爹发现,爹要治他于死地,午时三刻问斩。如果他人头落地,我也不活了,就死在你的面前。”墨馨的样子十分吓人。“我的乖孙女,这可使不得。马上给我备轿去兵营,我要去救人!”顿时李府乱成一团,众女眷簇拥着轿子奔向兵营。
秋日的阳光依然毒辣,顏家康跪在烈日下,神情完全麻木。午时三刻渐渐逼近,内心的恐惧大大下降。即将被咔嚓,若说不害怕纯属扯淡。活着的愿望比任何时候都强烈。可是“阅历丰富、博学”,深知这个时代的丛林法则和道德规范,别说李家恺是朝廷命官,即便是普通百姓都不会同情他。大限一分一秒的逼近,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他的脑海似乎回忆起久远的情景,一幕幕如同过电影。
“大人,时间到了!”冉雄提醒。李家恺掏出怀表看了一眼站起来道:“准备行刑!”刽子手提着鬼头刀进入准备。“刀下留人,刀下留人!”伴随尖声喊叫,只见一名丫鬟气喘吁吁跑进院落。紧随其后,一顶小轿在众女眷簇拥下飞快的闯进院子。两名抬轿的家丁气喘吁吁放下轿子,李老夫人在丫鬟掺扶下下轿。李家恺定情一瞧是母亲,忙迎上前道:“娘!你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你的女儿就没命了!”李家恺见女儿手里拿着匕首,披头散发横眉冷对,什么都明白了。丫鬟把老夫人搀扶到遮阳伞下坐定,李墨馨向跪着的顏家康跑去。冉雄仰天长叹,心里清楚这小子命不该绝。此时,顏家康完全沉寂在自己的氛围中,他低着头闭着眼睛,似乎对外界所发生的事情无动于衷。“云飞,我来救你了!”李墨馨呼喊着跑到顏家康面前,三下两下隔断捆绑的绳子。
第20章婚礼和暗刺()
顏家康被墨馨搀扶起来,有些眩晕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孔。“云飞,是我!”“我还活着?”李墨馨拼命的点点头。眼见的影像变得清晰,顏家康立马还阳来了精神。他把手放在胸前深情的注视墨馨。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试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没有我的岁月里,你要保重你自己??????。墨馨,我的挚爱,今生我们无缘,来生再相聚!”
“云飞!”墨馨泪如泉涌死死抱住顏家康。歌声优美、凄凉,把现场的气氛烘托的淋漓尽致。这一幕让在场的女眷感动的哽咽,李夫人也忍不住掏出手绢擦眼泪。李老夫人道:“家恺,天命不了违,此乃天意。你差点杀了一个痴情的女婿,也差点害了你的女儿。““娘!孩儿鲁莽,让你老受惊了!”让那小子过来!”冉雄大声吆喝:“葛云飞,是老夫人救了你一命,还不过来谢恩!”
墨馨搀扶顏家康来到老夫人面前跪拜。“谢老夫人救命之恩!”“不是我救了你,是我孙女救了你!”老夫人仔细打量顏家康露出笑容:”难怪孙女儿要殉情,原来你长了一张摄女人魂魄的脸。我问你,出身何处,家事如何?”“回老夫人话,晚辈天津卫人,我是孤儿!”“可否读过书?”“念过几年私塾!”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道:“孙女的眼光不错,我问你可愿意入赘?”“晚辈愿意!”“既然如此,我做主招你为孙女婿,入赘李家!”“全凭老夫人做主!”“谢奶奶成全!”李墨馨趁机跪在地上。
老夫人掐指算了一下道:“家恺!”“家恺在!”“木已成舟、天命难违。为了李家的声誉,孙女的婚事我做主了!”“家恺听母亲的!”“明天是黄道吉日,一切从简,举行大婚!”“是母亲!”“见过你的岳父岳母!”“岳父、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李家恺面无表情转身离去,冉雄急忙跟随。“你起来吧!”李夫人满心欢喜,仔细观察顏家康,容貌、气质、孤儿、入赘,完全可了心思。
又一次死里逃生,顏家康不得不认真的自省一番。当天下午,单峰闻讯惊了一身冷汗、快马加鞭赶了回来。“葛兄,都怪我大意,没有想到冉雄居然下如此毒手!”“单兄,这不能怪你,是我看轻了他。冉雄深受李家恺器重,今后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凡事谋定而后动。”“葛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乃天意。”此时单峰对冉雄萌生杀意,但此话暂时不能说,为了葛兄飞黄腾达,必须扫清一切障碍。
李府,张罗婚事的活动紧锣密鼓展开,喜庆的氛围萦绕。书房内李家恺对忐忑不安的冉雄道:“我知道你对李家一向忠心耿耿,不要为此耿耿于怀。葛云飞入赘后,不在搭理护矿队,这一点请你放心!”“谢大人信任,下官定殚精竭虑,效忠大人至死不渝!”“过完节知府大人要来视察,会操就交给你了!”“请大人放心,下官保证让知府大人满意。”
次日,金矿众官员纷纷来贺喜,热闹异常。李家恺是总办,身居要职。婚礼匆忙再加上李家恺没有心情,因此没有通知莱州知府,因此朝廷命官来的不多。四乡八邻的乡绅闻讯不请自来,此番是巴结的大好时机。婚礼上顏家康待人接物游刃有余,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受到嘉宾一致飘扬,给足了李家恺面子。婚礼场面十分热闹,从晌午一直闹腾到晚上。总算熬到洞房花烛夜,颜家康回到婚房。见墨馨头上盖着红布,静静的坐在床前,丫鬟小玉坐在一边打瞌睡。
蜡烛发出昏暗的灯光,洞房气氛温馨弥漫着芳香。“姑爷回来了,”小玉急忙起身上前伺候。“小玉,累了一天了,你去休息吧!”小玉离开后,顏家康脱掉婚服挑开盖头,墨馨红着脸又扑进他的怀抱。“云飞,我是在做梦吗?”“也许这是长长的梦,但愿我们永远在梦境里。”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射,窗棂上的窗纸显现出白幕。颜家康簇拥李墨馨走出房门,一轮皓月挂在天空,似乎在为他们祝福。
顏家康拉住墨馨的手轻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是它为我们送来了圆满。”“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李墨馨有些害羞的依偎在颜家康的怀里。轻声细语袒露情愫,哪怕天各一方,哪怕命运多舛,今生今世都要心心相印。看到痴情的妻子,一个以命相搏救自己的女人,颜家康深感惭愧,浑身一阵躁动。他有些粗鲁的抱起李墨馨,大步流星向婚房走去。李墨馨一声惊呼,随即把头埋在丈夫怀里。
当天晚上,护矿队大摆宴席。冉雄从婚宴上回来,假惺惺的为自己掩饰。单峰和何智、年削成早早撤席进入顏家康的屋里。“二位兄弟,葛标统这次大难,就是冉雄所为。此人阴险毒辣,借刀杀人,差点害了葛兄的性命。葛兄因祸得福,反而成为李家的姑爷,此乃天意。二位兄弟,我想知道你们的想法。”“单兄,兄弟绝无二心,追随葛标统。”“单兄,请转告葛标统,在下誓死效忠。”“很好,废话我就不说了”
“冉雄依仗李家恺器重,不会善干罢休。若要葛兄上位,此人必须除之,才能免去祸乱。”“单兄,这是葛标统的意思!”何智问。“是我的意思,既然我等效忠葛标统,就要义无反顾为他铲除隐患,同时也是为我们自己!”“单兄,你说吧怎么干,我听你的。”年削成表态。“单兄,在下听你的!”何智决然。“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夜长梦多我打算??????。”
次日,顏家康陪着墨馨先去拜见老夫人,然后又去拜见岳父岳母。李家恺板着面孔道:“燕尔新婚,你在家多陪陪妻子,护矿队那边暂时就不要去了。”颜家康心里清楚,李家恺对于自己依然不放心。如今自己的地位摇身一变,成为冉雄的主子,显然是担心自己对冉雄不利。“岳父大人,小婿听你的!”李家恺转身离开。岳母和蔼道:“女婿,老爷因为矿上的事情心情烦躁,请别介意!”“岳母,小婿是晚辈,如有不到之处尽管责罚!”
这天晚上,单峰和何智、年削成又聚在顏家康的房间。“单兄,果然如你所料,冉雄当众宣布葛兄被去职,瞧这家伙得意的样子,他妈的就是小人得志。”何智气不公。“单兄,翟彪在冉雄的房间,现在动手吗?”“再等等,地点选好了吗!”“选好了,东岭麻花沟有一处废弃的金洞,非常隐蔽。”单峰拿出3套黑色衣裤道:“把衣服换上,后面的小门我已经打开,得手后我们从小门出去!”
3人悄悄出门,月亮被一片云彩遮住,天上的星星似乎在窥视。冉雄的房间,翟彪喝了一口酒郁闷道:“大哥,葛云飞这小子命大,日后这小子翅膀更硬了。”“没有料到老夫人救了他一命,人算不如天算。好在李大人依然如故,这是最欣慰的。”“大哥,日后葛云飞肯定为难你?””李大人,让他在府里做乘龙快婿,说明李大人对他有戒心,目前为止,他不会找我们的麻烦。眼下单峰、何智、年削成是隐患,我要想办法把他们撵走!”
“大哥,干脆把他们三个做了!”翟彪咬牙切齿、面露狰狞。“这三个人武功高强,不可轻举妄动。尤其是单峰,我发现他是江湖人士,说不定是犯了人命案,躲到这里来了!”“大哥,怎么办,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先忍忍,等过了这一阵风再说!”窗户外,何智气的要冲进屋子被单峰拉住。他用手向下压意思是不要莽撞,接着单峰把窗户纸捅了一个洞,向里面观察了一会儿。
不久,冉雄、翟彪趴在桌子上迷糊,单峰用匕首撬开们,蹑手蹑脚溜进去。何智、年削成手急眼快挥掌击在冉雄、翟彪的头部,二人顿时昏了过去。大约一个小时后,三匹快马出现在东岭麻花购。“单兄,就是这个洞口!”何智说着话跳下马,两只布袋被放到地上,布袋里发出哼哼声。单峰点亮火把,火光映照下出现了洞口。单峰举着火把在前面引路,何智和年削成扛着布袋跟在身后。
三拐两拐前方出现了3个分洞,何智指引拐进左侧洞。走到尽头出现了几把铁锹和镐头,何智和年削成扔下布袋,布袋重重的摔在地上,布袋里再次发出哼哼声。“把布袋打开!”不一会儿,冉雄、翟彪显路原形。二人双手被倒着捆绑,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