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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魄力。葛大人短短数月便让招远金矿产量增加一倍,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杨大人何许人也,他是看中了葛大人年轻气盛,又是洋派人物。”
“此外,杨士骧需要亲信党羽,但葛大人没有任何背景又年轻,如果杨士骧把他收在身边难以服众。周村开埠、买卖兴隆,即便葛大人政绩平平,也不会有闪失。若是葛大人一鸣惊人,说明巡抚大人有眼力、慧眼识星。”胡伯庸显露出老谋善算,单峰心里佩服,但是更佩服葛云飞识人的本领。有胡伯庸帮承,日后葛兄混迹官场不至于盲人摸象。
这厢,顏家康拥着文青,透过车窗向原野张望。丫鬟翠莹兴奋了一会儿,大概难以适应列车的催眠曲睡着了。文青大胆的靠在丈夫身上,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颜。顏家康侃侃而谈,讲解火车趣闻。不久文青也睡着了,顏家康把文青挪到铺上,然后轻轻走出包间。他站在过道上,开始琢磨赴任后如何烧第一把火!
次日中午,列车到达周村。一行人下了火车,顏家康提议游览一番,文青和翠莹拍手称快。街道上行人如织,预示着周村这块风水宝地蒸蒸日上。顏家康站在繁华的街口,凝视着古色古香、雕龙画橼的门牌楼,似曾相识。“杨瑞清!”顏家康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部电视剧的画面,想起一个人的名字,不由的自言自语。
“葛兄,杨瑞清是谁?”单峰迷惑。顏家康如梦方醒道:“胡言乱语、随便说说!”在街里一家饭庄吃完饭,一行人到达县衙,两名守门的衙役,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打瞌睡。见一群男女走近,两名守门的衙役懒洋洋抬起头。一名衙役不耐烦道:“走开、走开,县衙门前不许靠近!”
众人不理睬衙役蛮横,在县衙门前停住脚步。“两名衙役见来者乃俊男靓女,气度不凡,有些发懵。“大胆奴才,新来的县令葛大人在此,还不跪拜!”胡伯庸大声呵斥。两名衙役大骇急忙跪在地上:“小的有眼无珠,拜见葛大人!”顏家康望着县衙门脸暗忖:周村日渐繁华,富甲一方,可是县衙却显得如此寒酸。
县衙大门的油漆已经斑驳,大厅前面一侧的大鼓黑乎乎的,门廊柱子的红色油漆发暗。此情此景,顏家康对前任生出好感。“葛大人!”胡伯庸在旁边提醒,顏家康缓过神来挥挥手,两名衙役从地上爬起来,退到一边偷偷窥视。大概是心里犯嘀咕,新来的县令居然如此年轻。大概是外面嘈杂引起里面的关注,一位年龄大约50多岁的老者从县衙里走出来。
老者一身布衣,眼睛炯炯有神问道。“请问几位客官是?”衙役还在迷糊,顏家康道:“在下是新来的县令葛云飞,请问这位先生贵干。”“拜见葛大人,草民是前任县令的师爷陈俊。,”“谢大人为什么不出来,架子挺大呀!”“回禀葛大人,谢大人已经告老还乡走了,并委托草民于大人交割。“”既然如此,就请陈先生带路!”
一行人穿过大堂,后面的套院冷冷清清。“葛大人,你们的客房在右侧套院,已经收拾好了!”进入套院陈俊继续介绍:“葛大人,这个院落有6间房,一座小花园。比邻左侧的院落是下人住的地方!“众人进入一间正房,房间的摆设十分陈旧,中间墙上一副字帖,上面写着《清正寡廉》4个字。顏家康站在字帖前欣赏,胡伯庸招呼单峰安置行李。
杜文清以女主人的身份,吩咐翠莹察看卧室。“葛大人,前任谢大人为官清廉,为人刚正,在周村呕心沥血,一直过着清贫的日子。只是谢大人性格孤傲,有些不近人情,请葛大人海涵。”“什么意思,莫非你认为我是贪官!”“小的不敢,请大人息怒!”“来之前我初步了解了一番,谢大人在周村口碑不错,令人佩服!”
顏家康似乎想起什么问道:“县衙冷冷清清,人都去哪儿啦!”“回禀大人,自谢大人告老还乡后,其他人就暂时放假了,县衙内只有几名衙役轮班站岗!”“胡闹,怎么会这样?”“葛大人,实不相瞒,自去年至今,县衙各公差包括衙役,薪水只发放三分之一,大家都有情绪。谢大人一走,人心也散了。”“周村如此繁华,县衙居然没有银子发薪水,这是怎么回事?”
“谢大人也是没有办法,去年中旬知府佟大人下令增加上缴库银,而谢大人不愿意加税,只好苦苦支撑,走之前大人完成了上缴库银,可是苦了下面的人!”“这么说谢大人把这烂摊子丢给我了!”顏家康没有想到,如此富有的周村,县衙居然穷酸到如此地步,这怎么可能那?看来周村的水很深呀。“葛大人,谢大人也是没有办法!”
“陈先生,你带我转一圈!”随后在陈俊带领下,查看了几座库房、关押犯人的院子,衙役居住的院子以及各司职人员办公场所。顏家康没有想到,县衙的面积如此之大,足有一个半足球场的面积,内心忍不住窃喜。回到县衙大厅,胡伯庸向陈俊索要账本,不一会儿陈俊拿来账本让胡伯庸过目。“葛大人,谢大人吩咐的事情草民做完了,就此告辞!”
“走?上哪儿去!””葛大人,这里没有我的事情,我该回家了!”“陈先生,开什么玩笑,我让你走了吗?“”大人,草民只是一介布衣,只是受谢大人之托,请大人不要难为我。“”我要是强留你那?”胡伯庸闻听脸色难看。陈俊瞄了他一眼道:“大人有师爷,草民告辞了!””慢着!陈先生可会算账!”“会算账!”“我现在就聘任你为县衙账房先生!”
第38章夫人坐堂()
陈俊闻听吃惊的瞪大眼睛,大脑瞬间迟钝有些发懵。“陈先生,葛大人聘请你为账房先生,还不快谢恩!”单峰大声提醒。“感谢葛大人器重,鄙人定效犬马之劳。”陈俊跪在地上。
顏家康上前扶起陈俊道:“胡先生是我的师爷,陈先生是我的帐房先生,今后你们各司其职、精诚团结。”皆大欢喜,胡伯庸脸上露出笑容。”陈先生,我想知道前任欠你多少银两?”“回禀大人,20两银子!”
“单峰,拿20两银子给陈先生。另外,陈先生的俸禄一年为500两!”“谢大人恩赐,在下感恩不尽!”“”陈先生,明天早晨周村县衙从新开张,传本官口谕,所有司职人员,前来报道!“”属下遵令!”
晚饭,顏家康吩咐单峰去街里饭馆叫外卖。众人吃完饭,夫人文青和丫鬟旅途劳累进屋歇息,顏家康于几位查看账目,研究明天的工作。
这时一匹快马在夜色里飞奔而至,快马在县衙门前急停,下马之人上前说明身份,未等衙役拦截便冲了进去!”来者冲入房间,顏家康定情一看大吃一惊:“王兄,你怎么来了!”“有水吗,渴死我了!”单峰倒了一杯茶水问道:“师兄,瞧你神色有异,莫非镖局出事了?”王坤一口喝干了茶水,凑到顏家康耳边私语。
顏家康闻听脸色大变,一屁股坐在下呆若木鸡。接着王坤由又凑到单峰耳边私语,单峰闻听后闭着眼睛仰天长叹。“葛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夫不才,有义务为你排忧解难!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罢了,你们都不是外人??????。”顏家康把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接道:“胡先生,这关系到我的前程,请拿着主意!”胡伯庸捋着胡须道:“红颜祸水,一个情字毁了多少英雄好汉!”“我说老胡,叽叽歪歪有什么用,本官现在需要你的智慧?”“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容老夫想想!”胡伯庸背着手在地上转悠,众人的眼睛围着他转。
“瞒天过海,暗渡陈仓,老夫认为??????。”胡伯庸仔细分析了因果关系、成破利害,认为这样做可以化险为夷。“只能这样了。胡先生,陈先生,明天县衙从新开张,就拜托你们了。陈先生,你去找两匹快马,我们连夜就出发!”房间内文青听完顏家康叙述,表情很淡定,只是有些伤感道:“夫君,当时是那个情况,你也是不得以而为之。我相信你速去速回!”
“文青,你真善良,我向天起誓,如果再出现这等事情,天打五雷轰!”“我不许你起毒誓!”不久,顏家康、单峰、王坤连夜飞马而去。文青回到房间,默默地坐在床上,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少奶奶,少爷与你说了什么,为何突然离去!”“少爷遇到麻烦了,但愿没有事。这就是我的命!小玉,你出去吧,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次日,县衙大厅,人满为患。各司职人员汇聚、交头接耳。县丞耿仁对属下道:“听说来了一个年轻的县令,八成是纨绔子弟,我等恐怕又要雪上加霜。”“大人,县令如此年轻,八成有来头。”“这年头只要有银子、有门路,捐个县令易如反掌,遭殃的是老百姓!”“大家静一静!”陈俊和胡伯庸走上大堂。
众人伸着脖子张望,自然是想一睹新任县令的真容。“诸位,陈某不才,被新任县令葛大人聘为账房先生,这位是葛大人的师爷!”“诸位,在下胡伯庸,非常遗憾,新任县令葛大人家中突然有事,昨天夜里返家。葛大人委托胡某,暂时处理县衙公务!”短暂寂静,耿仁冷笑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新人县令走马上任,居然神龙见首不见尾。”
“诸位,据我所知,此等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简直是奇闻。”“姓胡的,不会是冒牌货吧!你有什么资格掌管县衙,”一名典史站出来质问。“一个小小师爷如此猖狂,简直不自量力,”一名主薄也站出来质问。“诸位,大印在此,胡某绝无诳言!”胡伯庸把印放到案台上。众人停止鼓噪,场面安静下来。
县丞耿仁又站出来道:“胡先生,既然葛大人全权委托你处理县衙事务,就请胡先生把前任拖欠我们的薪银发了吧!家里等米下锅!”“姓胡的,我的家里也揭不开锅了!”姓胡的,既然你说了算,先让我们吃饱肚子在说!”顿时下面乱成一团,胡伯庸没有权力做主,眼睛瞄向陈俊,陈俊祥装看不见,下面更乱了。
后院文青闻听前面乱哄哄的,焦虑的张望坐卧不宁。见小玉匆匆跑进来忙迎上前:“小玉,前面吵吵嚷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少奶奶,县衙官差要求胡先生发放被拖欠的银子,闹得不可开交,胡先生也蒙了!”文青踌躇了一下,“走,我们出去!“”少奶奶,这可使不得,你不能出去!”文青不容分辩前往前堂。
“新任县令葛夫人在此,休得无礼!”丫鬟小玉尖嗓子高八度,顿时鼓噪声停止。众人一瞧只见一位冰清玉洁、亭亭玉立的美妇走出来,如同仙女下凡。“夫人,他们是故意闹事,你不该出来!”胡伯庸大急。文青微微一笑转向众人道:“诸位官家,奴家这厢有礼了!”文青做了一个万福接道:“诸位官家,常言道民以食为天。虽然前任拖欠诸位的银两,但我家老爷接管县令之职,理应承担责任。”
“陈先生!”“属下在!”“前任总共拖欠了多少银两?”“夫人,合计2500两!”文青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道:“陈先生,这是一张3000两银票,你差人立即去钱庄兑换,今天就把拖欠的银两发下去!”“陈俊接过银票大声道:“诸位,夫人大恩,用自己的私房钱为各位解困,大家不要闹了!过来几个人随我去兑换银子!”
众人有些发懵,耿仁带头跪下高声道:“夫人大恩大德,下官无地自容,下官听从夫人调遣。”“感谢夫人仁慈,我们听夫人调遣!”众人纷纷下跪。这时胡伯庸从后面搬来一张椅子,让文青坐下。“诸位,奴家是女眷,不懂县衙事务,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胡先生传话!”不久,陈俊和几名衙役抬着银两回来,接下来的场面自然是皆大欢喜。
折腾了一上午,县衙开张大吉总算有惊无险。中午吃饭,陈俊道:“夫人,新雇的厨子手艺怎么样?如果夫人不满意,可以换。”“饭菜可以,不用还了。”“夫人满意就行。夫人心善可有所不知,那些衙役得了银子,恐怕又去赌、嫖、抽大烟,他们未必领情!”“陈先生,奴家只能做到这些,等老爷回来就好了。”
文青接道:“陈先生,实不相瞒,银票不是我的私房钱,是老爷临走留下的,没有想到派上用场。另外,这些房子需要改动一下,免得老爷回来难堪?”陈俊明白其意道:“夫人,下午我就找人来,按照夫人的指点改动房子。”胡伯庸道:”夫人,今天你都看见了,县衙里的公差不买我的帐,还需夫人坐堂,才能镇住他们。“文青无奈道:”胡先生,奴家什么都不懂,你要做什么,就说我的意思!”
当天下午,新任县令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