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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个让人惊讶的现象发生了,他胯下的小白,居然速度越来越快,宁泽只觉得两侧的参照物不住地后退,真的腾云驾雾一样轻轻地起伏,小白竟把部队甩开了好一截。
这种感觉很像以前骑摩托车的速度啊,娘的,小白还有这本事的说?
看着浮山越来越近,宁泽心神渐渐平稳,他抽空扭头去看,竟甩开队伍大约三四十米左右了,再往后面看,是遮天蔽日的人马追着官军的屁股不离不弃。他知道自己跑得太快了,要是跑得让敌人绝望的快,人家是会收兵的,是要回去做饭的。
“闺女,慢点儿!”宁泽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地拉着缰绳,起码等等自己的弟兄们。
就这么跑跑停停,停停跑跑,终于又重新和队伍汇合在一起,也没落下身后那些追兵。
马蹄声如爆豆般急促地冲过浮山,宁泽和大家一起拐了一个大弯,冲向指定的集结地点。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也不等后面的追兵反应过来,密密麻麻的弓弦声竟掩盖了马蹄声,本能地跟着声音看向天空,天上刹那间灰了一片,王渊终于出手了!
0093、起飞吧,韩世忠()
(这几天更新缓慢的问题,我想是该给个交代了,明天抽空说明一下吧。顺便谢谢“我们继续呀”和“逆水0577”的打赏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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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外的结局,王渊稍稍用了点指挥的艺术,便把方七佛的数十万大军打得溃不成军。他以两千弓箭手的伏击缓住方腊民兵的疯狂攻击,大旗一挥,一万重盔重甲的步军一手铁盾,一手长枪,毫无表情地涌入人群。说是以一当十半点都不夸张,一枪一个、两个、三个。。。。。。
每一个禁军步兵手里,起码都有了四五条生命瞬间的消失。
血真的流成了河,天地也为之变色。
这一场战斗,从清晨持续到下午。禁军大胜,斩首三万余,贼兵后退百里。
作为一个穿越者,宁泽看过无数杀戮的大片,论场面的壮观,论情景的真实,不止一次让他震撼!翻遍二十四史,让他自己脑补的战争画卷比比皆是。
可是今天,宁泽的内心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蹲在地上大口地呕吐着,夹杂着鼻涕和眼泪。
因为他知道从这一天开始,自己不再是一个干净的人。这之前,起码他的双手还算是干净的,可是今天,他已经沾满了血腥。
看着箭雨漫天,看着对面那些衣不蔽体手拿锄头棍子的人们傻乎乎地前赴后继,他们无知地叫唤变为痛苦的惨叫,他们疯狂的进攻变成恐惧的颤抖,然而由不得他们,强大的惯性迫使他们明知面临必然的结束,还是硬着头皮无力地挥舞着手臂,朝官军冲过来。
宁泽无比的痛苦,他双膝跪地,闭上了眼睛,只流下两行眼泪。
其实这一仗跟他没关系,不管他在或不在,不管他是否穿越过来,这结局已经注定。他若不来,这也只是浩如烟海的史书里寥寥数笔,恐怕没有几个人会刻意翻起它,想到它。
可是当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忽然亲临其境的时候,便不由自主为了这人类的残酷和疯狂而感到悲悯,甚至是羞耻!
是的,数万人的冷兵器厮杀,他们这么随意便倒在地上再不起来,也许连名字都不会被记起。可是他们背后,却不知有多少孤儿寡母的泪水,不知有多少从此四分五裂的家庭。。。。。。
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也许是人性本恶,也许是自然规律。
他管不着,他只知道现在这一切,罪魁祸首只有两个,一个是赵佶,一个是方腊。
他们一个骄奢淫逸,一个野心勃勃;一个刮尽民脂民膏,一个操控愚氓肆虐。两个卑劣的导演,演出了这场没有正义的战争!
两只禽兽!
他无比愤怒地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赵佶和方腊这两个狗娘养的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好了好了,还吐啊!”
宁泽的肩头,一只手轻轻拍着:“头一次上阵,是有些不舒服。习惯就好了!”
宁泽抬起头,看见韩世忠关怀的笑。
“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为之!”宁泽摇摇头,喃喃念道。
也许是受了他的感染,韩世忠面色也严肃下来,微微点头:“欺负自己人,我也不愿意。不过呢。。。。。。”哂然一笑:“咱们就是吃这碗饭的,这种事儿想多了只会自己难受而已。走吧,见经略相公去!”
轻轻一把将他提起,两人一起朝王渊的大帐走去。韩世忠边走便笑道:“还别说,那小白还真是匹好马,跑得挺快。你使劲抽它了吧?”
宁泽知道他在散淡自己,淡淡一笑,没有答话。
见到王渊的时候,宁泽已经恢复了情绪,看不出任何异常。
刚刚大胜的王渊心情极好,抚弄着大胡子对宁泽笑道:“子霑,今日感受如何呀?”
“不好,再让小子选一次,还是贪生怕死,不来为妙!”宁泽摇摇脑袋。
“嘿,真是惫懒不改!”王渊摇头淡淡笑道,转而语气一变:“今日一战,可算决堤重修,贼兵欲突围西去已是不可能了,子霑,下一步你说他们会怎么做?”
宁泽略一思忖,已明白王渊的意思,他目前的选择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原地待命,等童贯的决策下来再说。
可是王渊不痛快啊,按道理说这一硬仗打下来,王禀这路大军算是奠定了胜利的基础,以后就是对方腊采取战略包围的态势了。可是对王渊来说,副作用也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刘光世父子的淮西驻军已经作用不大,顶多就是拔除几个方腊同伙如什么陆行儿、仇道人、还有陈十四公那些小帮凶们,这对于手握五万重兵的********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手到擒来。
那么接下来他们就会提出很合理的要求,沿着淮西与东路大军并行而下,直插歙州,打到方腊的老巢去。那边既然没有阻碍,当然比东路大军迅速得多。
王渊,只有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最后的功劳收入囊中!
宁泽揣摩透了王渊的心意,又看看身边的韩世忠:“五哥,你觉得呢?”
韩世忠可没宁泽这么狐狸,只是就事论事认真想想道:“就势直抵桐庐,贼兵必然收缩到睦州一带,在那里聚而歼之!”
王渊点头拈须不语,韩世忠说得没错,可没搞懂他的心思。
宁泽这才呵呵一笑道:“相公,就地休整岂不是好事一桩么?若是小子,必然上请童帅请求就地整肃,暂不行军。”
王渊有些愕然:“这话怎么说?”
“贼兵北上西突皆不可得,我们营头已经算准了他必会收缩在睦州一带,咱们这时候赶过去,又是一场硬仗要打,还未必见效。莫如等贼兵汇聚,他们自然要攻击禁军薄弱之处,到时候——”
王渊细细思考宁泽的话,忽然顿悟大笑起来:“呵呵,子霑,小诸葛也!就依你,老夫这就快马禀报童帅,请令就地休整,哪儿也不去了!”
韩世忠还在哪里摸不清头脑,急道:“相公,这正好一鼓作气的事儿,怎么——”
宁泽笑着插嘴道:“不过相公,小子还有个小小建议:若是能让我们营头领个一两千军马,绕开贼兵主力,先行从桐庐插到这个地方的话,说不定能事半功倍哟!”他伸手指向地图上一个叫威坪的地方轻轻点着。
王渊马上会心一笑:“此计甚妙!”
宁泽看着韩世忠,心里说道:“起飞吧,五哥!”
0094、新潮表达的报应()
韩世忠不知道宁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听说自己可以带一两千人马作为奇兵去杀敌,那是相当兴奋的。一抱拳:“世忠多谢相公栽培!”
“嗯,良臣,此去务须谨慎小心。到了威坪之后,不可擅动,听我号令方可行动,听见没有?”王渊说道。
“是!”
“子霑,你也算经历过一次厮杀了,一路从颖昌走来,端的功劳不小。此番良臣孤军深入,较平时多了许多艰险。你若能随他同去……”王渊笑眯眯地看着宁泽慢慢说道。
宁泽听到这里,大惊失色,还不等老王说完便脱口而出吐槽道:“又要我去?哎呀我去!”他是真心不想再去打打杀杀了,何况这种类似于孤军深入的危险勾当。
王渊顿时愕然,瞬间开心笑道:“哈哈,好啊,老夫还真小瞧了你,本打算把你留下随军做个参赞,居然会主动请缨了!好,那就成全你,和良臣同去吧!”
人家王渊刚才话没说完,他本来要说的是宁泽如果能跟韩世忠一起去当然是很好的,韩世忠头一次带那么多兵,他还真不是很放心。不过这边也需要个明白人时时参与谋划,知道他贪生怕死,想问他愿不愿意留下。谁知这小子居然给了老王一个大大的惊喜,脱口就说“我去!”
“我……我没说我要去啊!”宁泽崩溃了,结结巴巴说道。
韩世忠和王渊同时用诧异的眼光看向他:“你刚才明明说你去的啊,兄弟!”韩世忠不解问道。
“我那是、那是,哎呀我去!”宁泽真是憋得要哭,没法解释啊这个!
“好了好了,军中无戏言,哪有一会儿说去一会儿说不去的,你看你,现在又说要去。放心,你看你今日穿了童帅相赠的软甲上阵,一点没伤着,足见造化。良臣,要注意子霑的周全,听见没有?”王渊很严肃地嘱咐韩世忠道。
韩世忠会有什么说的?马上答应下来。他还真巴不得有宁泽这么个不靠谱的兄弟在身边,挺有意思。
完了,宁泽心里哀叹。谁特么让自己乱用现代语言呢,报应啊报应!
只好闷着头和韩世忠一起辞别王渊,回营休息去了。
回去的路上,韩世忠好奇心大增,他刚才听宁泽和王渊打哑谜,简直是云里雾里,这回说什么也要弄明白不可。
“刚才你怎么建议经略相公就地休整啊?如此立功的机会白白放过,他还夸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宁泽有气无力摇摇头,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但还是给他耐心解释。
本来王渊担心的就是刘光世父子回兵争功捡大便宜。这边王禀王渊的主力把方腊吸引住,他那边从旁边斜插过来。到时候王渊费尽老力,他倒轻轻巧巧便端了方腊老窝,怕是还捞个用兵如神的好名声,这事儿跟谁说理去?
宁泽的建议帮他解决了这个大难题,王渊就地休整,既能钳制住方腊北上的势头,又能让对方收缩成团,压缩敌人的活动空间。最要紧的就是这块硬骨头也可以分给刘光世父子去啃啃,怕不蹦掉他几颗门牙。到时候自己再南下赶来,便成了解围主攻的队伍,那意义还能一样吗?
韩世忠听完,脸上仍是一副别人欠他二百吊钱的死样子,可说出的话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震撼:“你这厮真是狡猾,竟能如此算计!”
“哥呀,咱们兄弟提刀子舔血杀敌,光懂打仗是要吃亏的啊,必须业务政治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才行啊!”宁泽够着韩世忠的肩膀使劲拍拍,语重心长推心置腹地说道。
“那,你方才建议相公让我带兵去威坪,也是这个打算喽?”韩世忠本来就不笨,只是没到那个层次,搞不明白权谋的真谛而已。
宁泽很认真地点头:“对,就这个意思,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等刘光世他们跟方腊拼软了,咱们便来个黑吃黑,先抢了他娘的头功再说,嘿嘿,兄弟我可都是为了你!”说的语音娇软,如怨如诉,韩世忠一身鸡皮疙瘩。
接下来,王渊根据宁泽的谋划,快马军情上报王禀,只说虽获大胜,然毕竟是以少胜多,人马疲惫不堪,实难再立即组织有力的攻击,申请原地休整。
也不知道王禀懂不懂王渊的心思,反正也是立即转呈童贯,童贯发下钧旨,准了,等大军全部集结,再提兵南下。
不过暗派韩世忠提前行动的事,王渊便只是密信对王禀做了报告,轻描淡写说准备派一小部分人马先行探路打个前站,等发起总攻时好有个接应。这话冠冕堂皇而且事情不大,自然不用日理万机的童相公知道。
虽然不愿意,但宁泽这次心里究竟舒服了许多。意外之中发现小白居然是匹逃命的高手,跑得那叫一个快啊!再加上那身软甲,明明中了一箭痛得他死去活来,谁知回到营房脱衣一看,居然只有一块乌青,其他屁事没有。这玩意儿就等同于穿了一件防弹衣啊。嗯,只要再弄个好点儿的头盔,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