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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可是很快就断了联系!”
“胥红?看来她是皇嗣的人!”闻言,狄仁杰两眼稍亮,疑惑道“何以断了联系?”
提及此,少年表情间涌现出一丝忧伤之情“阁老当知晓,去岁春,父王遭奸人构陷之事吧……”
“有所耳闻!”狄仁杰点了点头。
“当时,母妃与窦妃先后为户婢谗言所害,父王又遭酷吏与武氏兄弟逼迫,皇帝差点就废了父王,有赖宰相李公昭德与朝堂诸臣力谏,再加安金藏剖腹明志,方得存。然其后,东宫的卫士便被彻底清洗轮换,与外界的联系……”
“明白了……”
“这一年多来,父王忧心此事,是战战兢兢,苦熬时日。两个月前,吴孝杰收到了一封信,署名刘传林,上言李规有难,请速救。”
“刘传林?”狄仁杰讶异道。
“阁老认识此人?”
“他就是刘查礼的儿子!”对着少年,狄仁杰叹道“您继续说!”
少年点点头“闻此讯,父王不由一阵心悸,立刻派了两名亲信,扮作吴孝杰的家人,再往湖州刘家庄找刘查礼,查探一二,然杳无音信!”
“当然不会有消息!”狄仁杰解释着“因为他们,到湖州不久,就被杀害了!”
“什么!”少年也有些惊讶,面上涌现一丝急色,叹道“正是因为派出的人,都失去了消息,父王实在惶恐不已。再加近日因吴孝杰之死,牵扯出他曾经越王幕僚的身份,神都流言蜚起,带给东宫极大的压力。苦等不是办法,此次趁着皇帝出巡,父王这才暗自派孤出洛,至湖州看看,恰闻阁老在此,孤是大喜过望!”
“殿下,此举实在有失妥当啊!”闻言,只稍微消化了一番,狄仁杰当即站了起来“刘家庄这儿正是多事之秋,我一直怀疑这里隐藏着什么阴谋,现在看来,却是针对皇嗣殿下的!”
郑重地盯着少年“就在今日,臣在庄内发现了梅花内卫的踪迹。”
“内……卫!”少年也跟着跃起身,脸色发白。
“内卫在此,很可能是嗅到了李规的踪迹。”狄仁杰满脸的严肃“您不能待在这儿,必须火速赶回神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第215章 交易()
元徽背着手,在堂外来回走着,不时朝紧闭的堂门里边望望,隐隐约约能瞟着点狄胖胖的影子……
“元将军,那少年是什么身份?”曾泰显然也十分好奇,凑到元徽身边,低声问道。
瞥了舔灵一眼,元郎君朝里指了指“曾大人若是好奇,可向狄大人问询一二!”
得到元徽的回答,曾泰不由讪讪一笑,埋下头,双目微紧,瞳孔深处,闪过一丝犹豫。
过了两刻钟的工夫,堂门大开,狄胖胖与少年走了出来。没有多说话,直接亲自护送着往庄门而去,元郎君很自然地跟着,曾泰悄然离开了一会儿……
夜风送寒,灯光下,望着那一行快速隐入黑暗的骑士,狄仁杰叹了口气。旋即恢复了严肃,对身边的元郎君吩咐道“元徽,你去把刘大带到堂间!”
元徽也望着那一行人,脑中一时间有诸多想法,湖州的事,到如今,方才会刺激些……
眼神在狄胖胖身上打了个转儿,拱手应道“是!”
“我只能告诉你,整个长城县在一年前便被内卫完全监控!”召来刘大,狄仁杰也不与其啰嗦,直接一番软硬威胁,逼得其人给出这么个答案。
说着,刘大还瞟了眼思考着的狄胖胖“狄阁老,听小人一句劝,离开刘家庄,好好当您的黜陟使,巡察州县,这样……大家都好。否则,沾染上此案,您只怕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神色稍阴,狄胖胖摆了摆手,唤进卫士,将之带下去。
“大人,这件事情,怎么和皇嗣牵扯上了……”没有让回避,元郎君听完了二人的对话,此时略带着“好奇”问道。
“谁能想到,几起杀人命案,牵扯出的却是针对皇嗣的阴谋。越王余孽,这些危险的人与事已然同东宫联系上,内卫布了这么久的局,形势不容乐观啊……”狄胖胖自顾自地叙说着。
挺着胖躯,在堂上踱着步,那撮老须,几乎被其拧下来。
良久,抬首格外有神地盯着元郎君“元徽,我……能相信你吗?”
心思一动,元徽抬眼迎着狄仁杰那眼神,嘴角稍稍掠起“大人,有什么吩咐请直言吧。若是不信我,何以方才逼问刘大,却不避开末将?”
见元郎君反应,狄胖胖不由叹了口气“你知道,方才那少年是何身份吗?”
“不知是哪位王子皇孙?”
“他是皇嗣李旦长子,寿春郡王李成器!”狄仁杰郑重地将“前因后果”简练解释了一遍。
听其言,元郎君则暗暗与自己所知信息,稍稍比对了一番。果然,到了,针对的还是李旦……
“长城县既已被内卫监控,那殿下……不好!”狄仁杰忽地脸色大变,当即对元徽吩咐道“你立刻带人,追上寿春郡王,护送他顺利离开湖州!”
元徽小声问道“您是怕他落在内卫手中?”
“不得不防啊!”狄仁杰严肃道“话不多说,速速前往!”
“是……”
“曾泰呢?”缓缓坐下来,朝外唤了唤,方觉一直跟在身边的舔灵不见了身影……
“阁老,您找我?”没一会儿,曾泰匆匆上堂,不及狄胖胖开口,便问道“方才,下官发现那刘大被解了束缚,自由于庄中行走,这可是个危险人物,这是何故?”
“是我下的令!”狄胖胖随口解释着“我正要吩咐你行此事。你立刻带人,给将刘大的一举一动监视住,我想,此人一定耐不住寂寞,有所动作!”
曾泰两眼顿时一亮“您是想顺腾摸瓜!”
————
夜下的翠屏山中,却是异常热闹,李元芳自山穴中踵迹追踪,一路寻到深山中的内卫老营。就如一滴水,溅入一锅热油,几乎让整个山头都沸腾起来了。
无意地营救出被擒的少妇,而后便面临四面围剿……
一片树林尽头,断崖之侧,几十名黑衣人手持火把、长刀立着,紫袍人与刘查礼站在崖边,盯着黑墨一片的崖底,隐隐能听到水流声。
“下边是若溪河,这么高跳下去,他们应该死了吧……”刘查礼眼神闪烁几下,惴惴地看着身边怒火满腔的紫袍人。
紫袍人目光冷冽,看都没看刘查礼一眼,冷声对身后的黑衣人吩咐道“传我命令,沿河各队,给我仔细搜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翠屏山也差不多该暴露了,立刻准备转移回城!”
内卫喽啰们纷纷散开,紫袍人则带着刘查礼,迅速往山中老巢而去。他们却没有发觉,有两双眼睛,在阴暗处,一直盯着他们的动作。
“狐兄,你盯了他们这么久,还没弄清楚他们的身份?”一棵茂树上,獐智好奇地问一边的狐危。
闻言,狐危指着内卫杀手们退去的方向“你也看到了,这些人不好对付,连李元芳都被逼到这个地步,我可不会冒险。不过,我想少主早知其底细了……”
“听其言,他们可能要退出翠屏山了!我们怎么办?”
摸了摸下巴,狐危果断道“这样,你带着我们的人先行撤出,将山中的事通知少主!我继续盯着那紫袍人,我有种预感,少主的命令没有错,盯着此人,将有大收获!”
“你自己小心点……”二人也算老搭档了,闻言没有矫情,獐智直接点了点头。
“放心,我狐危一向惜命!”狐危轻笑道“不过这一次,小爷我可吃足了苦头,事后得让少主好好补偿于我……”
山中小院,十来名黑衣人正快速收拾着,“扑嗤嗤”几声,一只信鸽落下。
“阁领,二队飞鸽来报!”一名黑衣人快速闯入,打断了正与刘查礼商量着什么的紫袍人。
接过纸卷,只一瞄,立刻紧紧捏在手心,眼神中闪过一道明显的喜色。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蒙着面,虽看不清其表情,不过大抵在盘算着什么阴谋诡计。
“怎么了?”刘查礼好奇问道。
“呵呵……意外之喜啊!”紫袍人眉开眼笑的“原本还觉李旦勾结越王余孽谋反的证据不够,不能让皇帝满意,现在,呵呵呵……”
“到底怎么了?”刘查礼不自觉跟着轻松道。
猛然转头,死死地盯着刘查礼“我想到了一个计划,一个吸引所有人目光,掩藏我们谋夺越王财富目的的计划。不过,需要先向你借样东西!”
“什……什么?”紫袍人的目光压迫性十足,刘查礼有些被吓到了。
“自然是你的命了!”悠悠然地,紫袍人道了句“我需要一个替死鬼……恰巧,你十分合适!”
闻言,刘查礼脸色刷得一下白了……
另外一间房中,一个身着蓝袍的男子端坐着,虽遭囚禁,却是一点也不慌,眉宇间还带着点桀骜之意。
这便是越王之子李规,一个狂热的复唐份子。
门骤然大开,两名黑衣人架着刘查礼的尸体入内,紫袍人紧随其后,对着讶异的李规直接道“李规,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
第216章 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宜()
平旦时分,浓郁的夜色淡薄了许多,策马立于官道之上。几名卫士打着火把,照亮脚下,元郎君表情淡漠地观察着。
杂乱的蹄印,淡淡的血迹,泛着恶臭的马粪,还有极为明显的打斗痕迹……元徽却是带着一队卫士,疾驰而来,想要保护李成器。
事实上,元郎君出发前,心头是有些犹豫的,到底要不要救李成器,为将来结一段香火情。然而现在,看眼前这景,貌似不用了……
一名卫士匆忙赶至元徽面前,禀道:“元将军,前边有些发现!”
眉头稍凝,策马转向,直趋其手指的一处树林,窜入其间,在一处凹荡处,十几具尸体被凌乱地抛却于此。一眼就认出了,都是李成器的护卫。
“好快的动作!”眼神闪烁几下,元郎君感叹道。心中则补充默念一句:不愧是内卫,曾泰……
“以此地为中心,方圆十里内,给我搜一搜!”元徽冷声下令。
“是!”
轻轻地吸了口气,元徽略微思量了一会儿,看向身边的乌勒,小声问道:“翠屏山中,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乌勒低声回答着,难得地主动发问:“将军,近来对方加强了对各处山道的监控,我们的人,会不会出事了?”
眉头稍锁,元徽摇了摇头:“狐危那小子,狡猾狡猾的……应该不会出问题!”
耗费了一个多时辰搜索,一无所获,事实上,元徽也没有抱找到被劫李成器的期望。
“回刘家庄!”眼见着天快亮了,果断带人归去。
策马奔进之间,元郎君心中不由猜测着,对方会将李成器带到哪儿去……翠屏山中,抑或是长城县城?
回到刘家庄时,东方已然泛起鱼肚白,然庄中却甚显冷清,少了许多卫士,狄仁杰与曾泰也不见踪影。
“狄大人呢?”唤上守卫的队正,元徽劈头质问。
“回将军!”有些不敢直视元徽的双眼,队正当即答道:“半个时辰前,那囚犯刘大突然消失,狄大人在其房间中找到了一条暗道,直通庄后破院。并在其中发现了一些杀人机关与不知通向何处的密道,其间有李将军留下的标志。大人怀疑李将军与刘大都曾走此暗道,故率人下暗道去了……”
听完叙述,元郎君头一次露出了茫然的表情,还有这回事?可以猜测,彼道当是通往翠屏山的,如此说来,狄仁杰可能一下子找到对方在山中的基地?
“我知道了!”随意地打发掉队正。
元郎君又想了想,立刻对乌勒吩咐着:“派人,联络翠屏山中……”
天亮得很快,刘家庄后的若溪河畔,元郎君见到了獐智几人,总算自其口中得到了山中消息。
“你是说,李元芳与莹玉坠入河中逃掉了,对方已经陆续撤出翠屏山了?”元徽再问。
得到的,是獐智肯定的回答:“狐兄嫌人多碍事,一个人留下跟监那紫袍人,让属下先行带人出山!”
眉色稍闪,元徽当即吩咐道:“带着你的人,去县城待命!”
“是!”
策着马,沿着河道边缓行,元徽是一副沉思的表情,忽地耳朵一跳,自河滩的乱草丛中明显地传来一阵动静,乌勒显然也发现了,拔出了刀,戒备着。
勒住马首转向,二人静静地看着河滩方向。
没一会儿,草絮被拨动,一道极其狼狈的身影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