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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元郎君的身材体形早就定型,依旧合身。穿上了甲胄,元郎君人看起来都精神了不少,英姿勃发,器宇轩昂。
步入房中,瞧见元郎君这一身拉风骚气的装扮,云姑面露讶异,好生打量了他的徽郎两眼,眼睑慢慢底垂了下来,语气慨然:“你要出征了?”
“嗯!”元郎君应了声:“明日动身。”
幽然一叹,小娘子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挺了两下肚子:“我不能随你北上了。”
看向小娘子那圆滚滚的肚子,朗目中流露出一丝柔色,走上前去,探手轻轻地在那孕育着新生命的地方抚弄了两下,温声安慰着:“你好好在神都养胎,战事若顺利,我或许还能赶上孩子出生。。。。。。”
元郎君说这话,自己都觉底气不足,云姑自然感受到了。抬手放到元徽手面上,云姑迅速地稳住了情绪,朝元郎君笑了笑,轻声道:“你自己当心,不用挂念我。。。。。。”
果然,云娘子可不会做什么戚戚状,注意着美丽的容颜间表露出的那丝洒脱泰然,元郎君跟着露出点轻松之色。
目光一斜,看向云姑手中拿着一封已经拆读的书信,手指着问道:“这是?”
闻言,将信递给元徽,小娘子说道:“这是小清来信,父亲身体已然恢复,现在山阳重建了山庄。”
“是嘛。”接过浏览几眼,娟秀的文字跳跃在纸面上,元徽随口说着:“看来妇翁已经振作起来了,好事。。。。。。”
听元徽这么说,云姑不置可否。小清单纯不知事,她可清楚,葛天霸还干着作奸犯科的危险勾当。
“侯爷,娘子,晚膳已经备好。。。。。。”柔柔的声音自外边传来。
扭头一看,美婢体态丰腴,躬身垂着尖挺的**,候在帘幕外边。
“走吧!”伸手环住云姑的腰身,将美人揽起,美人则顺势靠在元郎君身上,也不觉得鳞甲硌人。
若按电视电影演的,将军出征,家有美人,动身前夜,打个离别炮,是必须的。
不过是夜,元郎君只是陪着小娘子睡了一觉。倒不是元郎君没有想法,然云姑怀孕五个月出头,要是打针把孩子打没了,小娘子估计能“咬”死他。
大抵是顾及到小美人的想法,元郎君连他的美貌侍婢都没光顾。当然,离别炮的滋味,元郎君也尝试过来,昨夜毕竟上了趟公主府。
都畿的军队,只神都,皇帝调拨了番上的十二卫士卒加羽林军士兵万人,北上幽州。幽州,先天地成为了讨贼大军的集结地点。
幽州与洛阳直线距离便有上千里,元郎君随军北出,有辎重、军械的拖累,耗费了整十日的时间,方才至幽州。在蓟县,一座巨大的军营早已备好,幽州都督郭元振亲迎众将。。。。。。
不过,来自各地的府兵、青壮,还未聚起。不过在大营,还未与契丹人交上手,一场扯皮就在众将间开始了。
皇帝设了二十八将,檀州张九节、蓟州杨玄基、幽州郭元振还有辽西的镇军军使自成一系,守戍的任务大于击贼,且多在自己的辖地。似张九节,以弱势兵力,坚守檀州,李尽忠强攻不得,已然无奈退去。
真正扯皮争执的,反而是来自神都的“中央军官”。分化为两派,一派以李多祚为首,主稳,欲待兵员、辎重备齐,万事妥当再行进军;一派以张玄遇、曹仁师为首,这些人主急攻,且貌似看不上契丹的人的“乌合之众”,有轻敌之心。。。。。。
皇帝互以制衡目的是达到了,可惜蓟县大营中争执不断的情况,已然给此次伐贼蒙上了一层阴影。
元郎君倒未参与到纷争中去,李多祚倒有意拉拢他,被元郎君善言避过了。元郎君可有个镇远军讨击使的职位,这可是实职。镇远军暂时设在檀州境内,托管于张九节麾下,正等着元郎君去接手。他,完全没必要参与到李、张等人的纷争中去。
诸将之中,元郎君的“后台”是最硬的,该有的兵员、军械、粮草,绝不会有人敢短他。
第344章 去檀州()
在连绵二十余里的大营的西北侧边,坐落着一座小营垒,毡帐几顶,木栅环绕。营中有不足百人,亲兵、随从,还有那只被改造成随从的驭风者。
轻骑回营,最大的那座军帐中,元徽大马金刀坐下,乌勒、张智二人侯在两侧。元郎君的目光则放在前来拜会的两个人身上,张殷与李简,元郎君的旧部,当年的“革命战友”。
此次二人同样在征发之列,如今终于抽得空隙,特来拜见。看二人恭敬而激动的表情,这些年的联络倒也没白费功夫。
“难得你们还记得本将。。。。。。”元郎君随口与二人寒暄着。
“多赖将军提携,方有我二人今日!”张殷还是一如既往地会说话,朝元徽拱着手。李简也是差不多的表情,只是嘴笨了些。
如今二人在幽州,一个是鹰扬府果毅都尉,一个是别将,虽然还是低级军官,但以其出身,也算混出头了。
“你们在幽州,对此次契丹叛乱的情况,可有了解?”元徽还是满脸随意地问道。
还未至幽州,元郎君便已暗中关注着契丹人的动向与官匪战事的情况,到幽州后,则更是如此。大致敌情是探查清楚了,但兼听则明,换个人问问,也许会有意外的发现。
事实证明,元郎君想多了,张殷与李简,层级毕竟不高,所知有限,甚至还不如元郎君了解的清楚。
数万契丹兵马围攻檀州,为张九节领兵力拒。发动叛乱之前,李尽忠自然是准备充分,但真正的可靠战力还得数他与孙万荣的本部,然而这部分终究是少数。
大周兵马的调动,根本瞒不住李尽忠,武讨贼诏方降下的时候,消息已然传向东北边了。在讨贼官兵陆续填充蓟县的时候,李尽忠立刻放弃了从檀州突破的打算,带人缩回了营州。而张九节,则得了个杀敌数百的功劳。
眼下,李尽忠与孙万荣正在柳城整肃兵马,收集粮秣,以应付官军讨伐。不过,营州一带,交通被阻塞,消息几乎被断绝。营州就如笼罩一片迷雾下一般,不知敌,而敌晓己,这样的情况下,张玄遇、曹仁师等人还想着一战而下契丹。
元郎君安插的“情报人员”似乎也失去了消息,在这密不透风的背后,若无蛇灵的帮助,元徽是不信的。
“将军。。。。。。”
想得多了便走了神,转眼,边见张殷与李简正望着自己。迅速恢复了正常,元徽轻吸了口气,对二人道:“这讨贼大营中气氛可是微妙的很,万事小心,此次讨伐李尽忠也一样!”
元郎君所说,显然有言外之意,二者或多或少都听出了些味道,相顾疑视。张殷不由问道:“讨贼大军齐至,又有将军这样的勇将统兵,小小契丹,岂足道哉?”
张殷说的是一个轻松,元郎君摇了摇头,他却是看出来了,不止是上层的总管将军们,中下层的军官乃至普通士卒都未视契丹叛军为大敌,整个讨贼官军中都弥漫着一股骄矜之气。
没有说太多的意思,朝二人摆了摆手:“你们各回本部,带好手下的人。。。。。。”
元徽话音落,却不见二人动身,眉头一扬:“你们还有何事?”
面上露出一丝迟疑,李简出列说道:“将军,如今大军云集,调派不一,能否将我二人划至您麾下听令?我二人,还是愿意跟着您作战。”
注意着二人的表情,元郎君洒然一笑:“这营中总管大将军一大堆,可不是我说了能算的。再者,幽州郭都督可不一定愿意。”
“回去吧,大军动向就快议出来了,听命即可,多加小心!”笑容一敛,元徽严肃提点道。在讨伐大军中,这二人,只是小角色,实无足轻重。
“我等告退。。。。。。”
亲兵奉上一杯清水,稍作解渴,把玩着手中普通的白瓷杯,元郎君不由朝中军方向望去,张玄遇、曹仁师,只怕当真非成事之辈。
“将军,没想到在这幽州,还有这般忠心下属。。。。。。”张智似乎有些闲不住,在元郎君耳边念叨着。
闻言,元徽看向他,这厮甲胄在身,也掩饰不住江湖习气。被元郎君一瞪,其人立刻严肃起来。。。。。。
笑了笑,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忠心?”
“啊?”智障一呆,挠了挠头上的盔甲。
扫了帐中一圈,两名亲兵守在帐口,乌勒缄默地站在一边,生硬地可以。心中一叹,在这军中,貌似没有可谈谈心的人物。。。。。。
张智嘛,逗逗乐还是可以的。
“将军,李元芳求见!”卫士来报。
元徽眼睛一亮,嘴上顿时露出点笑意,这可谈心的对象来了。坐姿端正了些,元徽招了下手:“快请!”
李元芳奉狄仁杰之命北上,正随行于元徽营中,这一路来,很是低调。
未几,元芳挺拔的身躯出现在帐口,遮挡了不少外边的光亮。入帐,习惯性地观察了一遍帐中情形,在乌勒以及张智身上停顿了一下,朝元徽抱拳:“元兄!”
语气并不生硬,却总给人一种疏离感。注意着李元芳那严肃的表情,元郎君不由暗叹,这元芳眼中还真是容不得沙子呀。。。。。。
“元芳兄,元某没有欠你钱吧?”元徽笑了,淡淡然地问道。
闻言就是一愣,元芳说道:“元兄。。。。。。何出此言?”
“元芳兄这一脸苦大仇深之状,凛凛威风之态,可令人颇为不适。”元徽朝李元芳胡侃着。
此番言语,让李元芳心中有些发堵,面容强行舒缓了些。见状,元徽这才起身,朝元芳招呼着:“元芳兄请坐?不知元芳兄此来,有何指教?”
“我是来向元兄告辞的!”落座,李元芳也不赘言,直接道明意图。
“告辞?元芳兄将欲何往?”眉毛一挑,元徽发问。
“恕我不能直言!”李元芳很是干脆地拒绝回答。
“你这厮。。。。。。”智障有些受不了元芳的“不近人情”,抬起手指便要讨点嘴上便宜,被元徽挥手止住了。
眼珠子转悠,稍稍琢磨了半晌,元郎君面上仍旧挂着笑容:“元芳兄不会是想去营州吧。。。。。。就是不知,狄公是如何给你交代任务的?”
听其言,李元芳表情一凛,深深地看了元郎君一眼:“大人说得不错,元兄果然机警!”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元芳兄尽管开口,元某必无推辞!”
“不用!”元芳还是很干脆。
“那厮言语拒人,您何必对他如此客气?”李元芳退去后,张智又忍不住在元徽耳边碎念着。
斜了他一眼,见其愤愤不平的模样,元徽玩味一笑,朝外指着:“李元芳走得不远,你可以追上去,教训他一番,给我出出气?”
“额。。。。。。且放他一马!”智障迅速地萎了下来,低下头,目光闪烁不定。他可有自知之明,不会去自讨苦吃。
没有管张智的心理活动,元徽在帐中踱着步。走了几个来回,抬手唤道:“乌勒,你带人也去营州一趟。。。。。。”
“是!”
“将军,那我们呢?”张智显然不甘寂寞了。
目光清冷,元徽心里默默思量了一会儿,扭头观察了张智几眼,淡笑道:“大营不待了,我们去檀州!”
第345章 胜算几何()
檀州,州城密云。
时值七月,三伏天已然熬过去了,但紧跟着,秋老虎又开始发力了。经过一个清凉的早晨,日头当空之际,暴烈的阳光照射着滨水而建的城池。
城堞之上,身着大周军服的戍卒们按刀而立,顶着烈日,守备着城池,分明难熬,却不敢有任何松懈,都是些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士,想来统兵者治军甚严。
城门校尉稍微好过些,能多动弹一二,在女墙后边来回巡视,只是在路过背阳处之时多停留几个呼吸的工夫。。。。。。
“广平侯,请。”军府之中,武委任的前军总管,威武军使张九节亲自给元郎君斟了杯茶。
捧杯接过,茶香顺着热汽四溢,嗅了嗅,元徽看向张九节笑道:“不想张将军,戎马倥偬,尚且精通茶艺,实为一雅将!”
面对元郎君的“感叹”,张九节嘴角掠了掠,淡淡道:“军中匹夫,哪里做得此精细活,广平侯此言过矣。”
见张九节似乎不“领情”,元郎君也不以为意,左右他也只是随便说说,这个将军泡的茶,当真难喝。。。。。。
张九节已入不惑之年,看起来挺普通,一身鱼鳞铠,没有什么“将帅之气”,但就是给人一种宿将的踏实感,大抵属于那种“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的将军。
当日初至檀州之时,张九节还是有些瞧不上元徽的,毕竟元郎君长得太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