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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前的几次围剿,朝廷军马几次不得建功,反被搞得疲于奔命。就算敌骑机动能力强,也不至于此。再者,何、骆二人,可不是什么盖世名将,何以屡屡“料敌于先机”。
显然,冀州的局面,是简单不起来了。出发前,女帝夜召元郎君入宫,稍加提点了一二。聪明的元郎君自然不会令女帝失望,心领神会让武曌很满意。
眼下,元郎君的官职是冀州都督兼河北道行军副大总管。而元徽此番前往鹿城县,除了此县是他入冀的第一站之外,也是受了顾氏姐妹的指点。
对那双姐妹花,元郎君心里虽然存着怀疑,却也有暂时利用的打算。在冀州,就算有什么算计,他也不发虚,此番,元郎君的底气很足。
不过,血灵姐妹的诚意似乎很足,出洛之时,能摆脱蛇灵眼线的跟监,她们还是起了些辅助作用的。
走河东,出太行,入河北。元郎君这一行,是自定州南部的鼓城东来的,两地相隔并不远。将至鹿城之时,时间还早,元徽心血来潮,打算往乡野暗访一番。
就他这一路所见,受变乱影响,民间虽未有大规模难民迁徙,却已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远一点的易、定尚可,冀州,紧张得有些过分,放眼望去,甚是凄清寂寥。
路过一座村落,静得出奇,似无人烟,四周田间尚种有春苗,房舍也还算干整,画面却是出奇。
“这座村落好奇怪呀!”踩着短凳下车,走在村口松软的土地上,小清望着元郎君疑惑道。显然,小美人也发现了问题。
顿足一会儿,元郎君支使着乌珏与两名属下:“去村中看看,找人问问!”
大概是主角气运加身,元郎君也遇到了几名上呈民情的乡民。村名辛集,从里边找出了些老弱,寻其长者问话。
老头显然只是普通的乡间小民,对元郎君这一行人很是畏惧,尤其盯着乌珏等人按在腰上的钢刀,不由咽了咽唾沫。
元徽也不故意做什么亲民行为,不过态度还算和善,指着村落问道:“长者可否与我说说,此地是什么情况,村民们都到哪儿去了?”
“公子是外乡人吧。。。。。。”老眼望着元徽,疑惑道。
“是我问你,还算你问我?嗯?”元徽嘴角露出一丝玩味。
脖子一缩,老朽慌忙睇下了头,连说:“小人多言,小人多言!”
“说!”
“村民们都躲到山林中去了!”
“呵!”元徽故作不知地说道:“这太平盛世的,民心皆安,岂有离家去田,饥餐果腹于山林的道理?”
“契丹贼寇作乱的消息,公子没有听说过?”老头惊讶了。
元徽随意地点了下头:“有所耳闻。区区贼类,虽然猖獗,自有朝廷军队去对付。且就我所知,其活动范围离鹿城县甚远,尔等何至于慌若惊鸟?”
“公子有所不知,是官府来了命令,说契丹人将至,为免受其祸害,故组织各乡里避难!”老头立刻答道。
“官府?”
话多起来,老朽解释得顺畅不少:“县里衙差布告,将村里的丁壮都迁入县城,并让各村将粮食屯于城中粮仓,同时使村中妇孺老弱躲入山林。说是什么坚壁清野,附近乡里皆是如此,老朽几人,只是暂留村中。。。。。。”
听其言,元徽嘴角翘了翘,这鹿城官府的动员命令,却是有意思地紧。
低头看着那老头:“官府将你们的粮食都收集城里,尔等村民就甘愿?”
“县里写了欠条,只是暂借,待契丹退后,村民反乡,将如数归还!”
元郎君眉毛一扬:“你们竟然相信官府的承诺?”
“自县令大人上任之后,与民有信,所发告令,从未食言,自然相信!”老头眼中露出一丝敬佩之意:“再者,与其被契丹人祸害抢掠,莫若暂借与官府。。。。。。”
见这老朽滔滔不绝地说着,元郎君小眯着眼,沉声说道:“看来,这鹿城令李怀璧甚得民心啊!”
“县令大人,自然是好官。。。。。。”
第390章 深夜来客()
不过两日多的时间,元徽一行将鹿城县城附近的几个乡里转悠了一圈,果如辛集村老叟形容,尽是差不多的景象。
鹿南乡里,一所普通的农家小院,主人避难未归,暂且被元郎君一行借用。院里矗立着一棵二人方可环抱的老槐树,新叶渐旧,绿荫如盖。树下,元郎君坐在凸起的粗壮树根上。面庞间满是若有所思之像,两腿稍稍张开,手里拿着根细枝在胯下的土地面上写写画画。
很潦草的涂鸦,但隐约可辨是冀、瀛二州的地理轮廓,元郎君的双眼,则盯着鹿城与信都二城出神。
通过这两日的走访,元徽对鹿城的局势有了更直观的印象,所谓契丹将至,绝对是阴谋者有意散播的谣言,民间紧张的局面也因官府不作为甚至刻意营造。
目的嘛,是显而易见的。集丁壮,屯粟粮,接下来,只怕便要举大事了。。。。。。
有血灵姐妹的“提点”,元郎君自然能察鹿城县的祸心,且通过其搞得的这些事,也能大致猜到其想法。
这些不足为道,真正让元郎君感到惊讶的是,鹿城令李怀璧其人,在县里官声口碑当真不错。自上任以来,严守制度,打击不法,刚直不阿,劝课农桑,与民休憩。。。。。。
这,绝对是个好官良吏。可就这样一位深得民心的能吏,却包含异心,做得出与外侮奸邪勾结祸乱国家的恶逆之事来。
当然,在彼辈看来,自己的行为并不是造反祸害国家生民,反而是义举,是拨乱反正。
这个世界本不是非黑即白,关乎于“道争”的事情,自然不能够一言以定性。元郎君发亮的瞳孔中,思索神光跳跃着。
十余名护卫分散在周围,休息不忘警戒。槐树侧后方的厨房中,架着锅,生着火,煮着饭,烤着肉,小清兴致勃勃地忙碌着,两名侍从苦逼地打着下手。
不知从何时开始,亚清小娘子喜欢亲自做菜食给元郎君吃。
天色渐暗,自茅屋下飘出的饭菜香味却是越发浓厚了,摸了摸肚子,倒颇感腹中之饥。
“徽郎,尝尝看!”亲自端着饭食放到元徽面前,小清以一贯期待的目光望着他。
活泼的面相中透着婉柔,元郎君哪能受得了小娘子那眼神,用力嗅了口,赞道:“真香!”
出行在外,寄宿乡里,自给自食,饭菜很简陋,只是些粟米饭并蕨菜,外加一只烤兔肉。。。。。。
“食材简陋,只有这些了!”小娘子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尝了口菜,又猛地往嘴里刨了两口饭,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小清你的厨艺是越发好了,异日当为大周神厨。。。。。。”
事实上味道一般,盐还放多了。当然,较当初的“魔鬼料理”,已然进步不少。。。。。。
满意之下,小娘子撕下一片兔肉入嘴,没嚼几下,拿起水袋便往嘴里灌。饮得凶猛,呛到了。
“咳咳。。。。。。”剧烈咳嗽几声,呛得眼泪花都流出来了。
见状,元郎君适时地伸手在美人玉背上抚着,嘴里温柔地安慰着。元徽那手,是带着淫骨的,慢慢地便习惯性地不安分起来。安抚,变成了骚摸。
缓过来,小娘子俏脸泛红,也没管元郎君在自己背上的动作,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我们还要在这乡里转悠多久?”
“明日,我们便去县城,去见见那县令李怀璧!”元徽回答着:“对此人,我心中却是有些好奇!”
事实上,不待元郎君主动上门,便已有人连夜来请了。
当天夜里,元郎君自浅睡中被乌玨唤醒。
“何事?”看着附在茅屋的简陋的窗面上的人影,元徽问。
“主公,值夜的弟兄来报,自北面来了一伙官兵,看样子,是冲着本村来的!”乌玨问道:“我们如何应对?”
“哦?”元徽不由诧异,然只略作思量,淡定地笑了:“不急,等着便是。唔,派人传讯后队,时刻准备着,候我命令,以备不测。。。。。。”
“是!”
元徽想得明白,大概是这两日连访鹿城乡里,引起心虚者的注意了。以此县官府对本地的掌控能力,发觉他们这一行的不寻常,是很轻松的事。
他也不急,元徽此来,自然不可能只这明面上的十来人。着衣而起,干脆静待深夜来客。小清躺在他身边,小美人似乎丝毫不受影响,睡得正熟,还翻了个身,将圆润的翘臀对着元郎君。
两眼微热,骚趣味一起,抬起手便在小娘子的**上拍了一记,“啪”的一声在这夜间十分清晰。
“啊。。。。。。”惊叫声中隐隐透着点勾人的娇吟,小清捂着柔臀,蹙着眉瞪着元郎君:“你干什么!”
面对美人不满,元郎君告罪一般替其揉了揉挨扇部位,嘴里贱笑着:“穿好衣服,稍后我们到县城里边去睡!”
“唔?”小清脑袋还有些混沌,不管其他,抓起在自己臀上揉弄的色手,一口咬下,发泄着怒气。
“来,乖,别用牙齿,光用舌头,慢慢吮吸。。。。。。”不知为何就变了味,茅屋中,元郎君调教的声音中透着兴奋与猥琐。
“呕。。。。。。”撑着上身干呕了几下,小清愤怒的眼神中满带着羞意。元郎君的手指,功夫到位,将小娘子上边那口红唇都搞酸了。
没有等太久,夜下的村庄被来客弄出的响动打破,有百来号人,手举火把,将土墙院子围住。不出意外,果真是冲着元徽来的。
“将村院围住,勿使走脱一人!”茅舍院外人影斑驳,不时响起命令声。
乌珏等人已聚在元郎君身边,抽刀戒备着,面对十倍于己,没有一点慌张。他们都是元郎君麾下的精兵悍士,个个武艺傍身,就眼前的乌合之众,再多来些亦不足惧。
唯一值得忌惮的是,对方有十余张弓!
眼前的官兵,多为民壮,辅以衙捕与少量的番上士卒,元郎君只一眼便将其瞧了个大概。
“哪里来的贼匪,胆敢侵扰村庄,还不放下武器,可饶尔等一死!”领头的,观其服饰,该是一名县尉,盯着被拱于中心的元郎君,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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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李怀璧()
“呵,好一个贼匪!”元徽观察着那国字脸的县尉,回道:“不知这位大人,从何处看出我等乃匪类之属?”
见元郎君那淡淡定定的表现,县尉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下,朝前走了两步,盯着乌珏等人手中的武器:“手持利器,强占民舍,不是匪盗,那是什么?”
“舍下本就无人,在下寄居,虽显冒昧,留下些钱财以作偿付便是。怎生就成匪作盗了?”元郎君笑了,感慨着说:“你这县尉,却是长了一双慧眼,明察秋毫!”
元徽语气中的嘲弄根本未加掩饰,话音一落,那县尉还未开口,手下的喽啰已然开始叫嚣:“大胆,竟敢对县尉大人无礼!”
县尉倒没有那么激动,看起来是个“谨慎”的人物,在元郎君打量着他的同时,也细细观察着元徽一行人。见元郎君衣衫华贵而气度不凡,面对“重围”,安然自在,心中更加泛起了嘀咕。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到这鹿城乡里所谓何事?”谨慎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忌惮,县尉问。
就县尉的表现,不是个莽夫。
“不过行路之人罢了。。。。。。”模仿着狄胖胖的腔调,元徽轻松道,辄而发问:“引得县里如此大的阵仗,汹汹而来,却是受宠若惊啊!不知县尉大人,想要如何处置我们这些匪盗呢?”
看元徽那一副有恃无恐的表现,县尉眉头锁得更紧,心中早知,面前的这些人必来历不凡。考虑到现下鹿城的情况,思及出发前县令的吩咐,县尉冷冷说:“放下武器,虽本官回城,听候县令大人处置!”
“我若不从呢?”闻言,元徽双手抱起了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这。。。。。。可由不得你们!”县尉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朝身边的官兵吩咐道:“左右与我听着,院中的这些匪盗,倘敢拒捕,杀无赦!”
“是!”官兵齐声高呼,倒挺整齐,甚是响亮。
被应和声振了振精神,县尉心理似乎安定不少,以一种玩味且得意的目光盯着元郎君,待其反应:“如何?”
元徽表情依然轻松:“任你一个小小县尉,想要请动我,只怕还不够资格!”
县尉心中已然确定元郎君来头不小,但此刻再无甚惧意,按着腰间,冷笑说:“不知本官腰间利剑,有没有这个资格!”
耸了耸肩膀,元郎君似是认了怂一般:“不过,去城里见见那县令李怀璧,却也不是不可以。想来城中的馆驿,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