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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杨奉节,见着箫章,只觉其亲切极了,将此前心中的鄙夷与不信任全收了起来。
不顾士大夫的形象,瘫坐在地,拿起帐中案上一碗水牛饮几口。不闻箫章反应,抬眼见其还自犹疑,赶忙开口道:“官军人不多,信都城大,其定难掌控全城。我出城之时,遣亲信四面鼓动离散军士,于城中制造混乱。现在信都必然是一片狼藉,只要将军率军回救,必然反夺城池。”
杨奉节的话,倒是给箫章提了个醒,有个目标与方向,总好过彷徨不定。
“容我想想!”迎着杨奉节的眼神,又扫了眼帐中的蛇灵高层,箫章没有直接答复。
“萧将军!”杨奉节一副急不可耐的表现。
不待其把话说完,箫章直接粗暴地打断,踱了几步,方才沉着声音,决绝道:“局势崩坏到这个地步,与其坐以待毙,那便回师信都,干掉那支羽林军!”
坐下来决定,箫章总算露出了果干之风,气势腾腾地坐于主案,高声下令:“传令下去。。。。。。”
“启禀将军,北岸的官军有异动。。。。。。”嘴方张,令未发完,一名叛军斥候长急匆匆过帐,仓皇通报,将箫章的军令憋了回去。
领着一干人,穿过重重罗帐,顾不得营中那些慌乱的叛军军士,直上栅楼,向北张望。只见对岸列有数千官军,旌旗招展间,元大都督大纛直立。粗略其数量,该是北边的官军倾巢而出了。
左右两翼各有五百余骑游弋待发,水滩前是数百俘虏鼓捣着水栅、舟船,另有一些人大胆凫至河中央,似乎在丈量水之深浅。
官军这一副渡河来攻的阵仗让箫章惊疑不定,面色凝沉:“对岸的官军也知信都变故了!不过,那元徽,当真敢涉水来攻我军?”
若是此前,箫章或许还会觉得兴奋,毕竟“半渡而击”嘛。然而现在,他却没那想法了,元徽的反应太快了,任一举动,都让他极其难受。
“自雨霁之后,漳河速缓水浅,对岸官军,或可直接泅水攻我!”虺文忠双手抱怀,审量着对岸的情况,以一种探讨的语气说:“契丹偏师被灭之后,我们没了骑兵外援,其两翼骑军,对我们可是巨大的威胁!”
“敌若敢来攻,将军正可趁其半渡,痛击之!”杨奉节则满脸雀跃,开始纸上谈兵了:“将军上有大军两万,若得于此击灭元徽军,信都的敌军,不足为惧。在伪周新派大军来冀之前,我等正可纵横大河南北。。。。。。”
嘴角抽搐了一下,到此刻,箫章也无心嘲讽这异想天开的儒生了。箫章本不是个蠢笨的人,只是统军作战,终非其长,不过他心里也清楚,就以眼下叛军前后无着的情况,别说驱策作战,军令能否通达执行都是问题。
元徽那边,显然没有真渡河的意思,只是在对岸监视着,磨刀霍霍,让箫章与叛军动弹不得。领军回师,复夺信都的计划,也告流产。
虺文忠倒是主动建议分兵,以一贯以来的猜忌之故,箫章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归帐之前,箫章默然重叹了一口气。自负萧清芳之命南下,起兵举事以来,事屡屡不顺,造反,当真不如他们所计划的那般简单顺利。
声势闹得虽大,却连朝廷枝叶都未动摇。皇帝调动的卫军主力尚未抵至,一个元徽并数千羽林就将他安排得满满当当。
于大周朝堂、江湖、边境纵横无忌,呼风唤雨的蛇灵群英,到了战场上,却也难发挥其效用。对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二词,箫章亦有了深切的感受。颓然无力若此,他直觉愧对熟妇萧。
不知不觉间,箫章竟然恢复了冷静,站在蛇灵首领的角度上,思路清晰了起来。回营之后,便将散布于军中的蛇灵高层们聚起来,偷偷地安排着。。。。。。
局势崩坏至此,他打算跑路了。此番,蛇灵在冀州投入了太多人、财、物力,损失已然不少,哪怕失败了,军中的蛇灵精英他得替萧清芳保住。
蛇灵此前并不是失败过,只要人在,总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
北岸的周军军阵中,白虎大纛下,元郎君眺望着对岸的叛军营垒,嘴里指点着江山:“虽未见叛军营中情形,但闻其气氛,我便知其间乱象!”
元徽那一脸自信,周边的麾下倒有同感,信都被唐奉一克下的消息已然传遍全军。
“大都督,信都既下,叛军必然军心浮动,士气更衰。眼下正是我军建功之时,恳请大都督下令渡河,攻灭叛贼!”身边有一名羽林都尉激越地请战。
“王都尉说得不错,将士们战意正高,军心可用,对岸之敌,可一鼓而下!”有人附和。
连獐智都忍不住策马来凑个热闹:“属下派人试过,眼下水深止马腰,可渡!”
面对群情,元徽笑了笑,表现得很淡定,抬手压了压:“不急,不急!一连日夜,行军作战、布阵扎营,将士们都辛苦了,再让弟兄们好好休息。”
一段时间的统率下来,元郎君在这支羽林军中的威严已然彻底竖立起来,见他这样表示,众皆应命。
很快,军阵中官军士卒们,再度开始轮番放松休整。 富品中文
第415章 野战!?()
夏日既至,白昼持续的时间,明显长了些。北岸滩涂前,平叛官军仍成军阵,享受着并不酷烈的阳光,静心休整,以待军令。
不过作为大军主将,元徽却不在阵中。西侧有一片坡地,坡上绿树成荫,在坡后,常人视野难及处,元郎君正躺在柔软的草皮上,沐浴着和煦的光线。
数十名亲兵严密地守卫在四周,元郎君自在地颠着二郎腿,斜阳近黄昏,笼罩在渐变晕黄晚阳下,这幅场景,倒有些意境。
元徽心里当然没有如其表现的那般恬然,默默思忖着此遭乱事。对岸的叛军主力已是冢中枯骨,翻手可灭,反倒是这场乱局会以什么结果收场,才是他拿不准的。
这场叛乱,一如当初的扬州、越王之乱,是“反武志士”们对武周发起的堂吉坷德式的反扑,当然,此次多了蛇灵这个恐怖组织于幕后操纵。
马行慰等人既然参与其中,可以想象,洛阳朝堂上也少不了李唐旧臣的关注与动作。皇帝,会不会再来一次清洗?
清风拂面,带动元徽几缕散落的发髻飘飞,元郎君想得出神,直到被一声断喝惊醒:“什么人?站住!”
亲兵忠实地履行着他们的职责,反应极快,拔刀便欲拦截自坡林中蹿出的身影,可惜,根本拦不住。轻盈的身姿直接掠过几名亲兵的合击阵,落于元徽身前。。。。。。
蒙面女郎将其魅惑的体态展露出来,隔着面纱,亦能感受到对元郎君甜甜的笑容。
待看清身影,元徽的亲卫们很识趣地退下,刀回鞘,弩退弦,他们当然知道元郎君有一个神秘的“红颜知己”。
目光在顾玉凤妖娆的身躯上扫了一圈,尤其习惯性地在凸起部位停留了一会儿,元郎君慢悠悠地闭上了眼睛,拍拍身边的草地:“坐!”
“叛乱将平,逆贼将灭,妾身要恭喜郎君了。”扭动着圆润的**,顾小娘子走至元郎君身边,俯下身子,对他说道。声音中,仍然透着那股勾魂摄魄的骚媚。
眼皮抬了抬,感受着美人躺下的动作,很快一具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嗅着鼻间香风,元郎君脸上露出了些许惬意:“南岸叛军,情况如何?”
下巴磕在元徽肩头,顾小娘子吐气如兰,气息打在元郎君耳廓脖间,勾得男人起了反应:“不出郎君意料。阿姊传讯说,已在崩溃边缘。箫章,已暗暗将蛇灵精干集中,准备弃军出逃,保存蛇灵实力!”
元徽难得地,在下半身处火热状态之时,保持着头脑的清醒:“金蝉脱壳?可没这么容易。不过,这箫章,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那是自然,否则,他也不会被大姐委为第一心腹!”谈话间,顾玉凤的手已然攀上了元徽胸膛,隔着银鳞甲片,摩擦着。
“萧清芳的第一心腹,不该是你们血灵姐妹吗?”元郎君睁开了眼睛,打量着顾美人的美眸。
清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顾玉凤偏下头,柔声道:“我们姐妹,只是大姐手中的工具。箫章,可是姓萧!”
有感顾小娘子“低落”的情绪,元郎君适时地将之揽入怀中以作安慰,隔着丝制劲衣摩擦着笔挺的玉背,元徽问:“萧清芳呢,我却是奇怪,冀州作为她的后手,竟然不亲自出面掌控全局!”
察觉到元徽的疑惑,顾玉凤玉手顺着他战袍往不可描述之地探去:“大姐此刻,只怕还在对付狄仁杰!”
刺激之下,元郎君身体直接弓了起来,按住骚美人作妖的手:“也是,这几日下来,平州那边,想必也有个结果了!”
“对了,那箫章,就没有怀疑,为何其处处被动,屡在我算计之中?”在顾玉凤不依不饶地想继续发浪之时,元徽突然按住其双肩,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面对元郎君压迫的眼神,顾小娘子面上的那团红晕似乎都凝住了,心中有些许慌乱,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眸子转悠了两圈,一双玉臂直接楼上元徽脖子,酥胸压迫着元徽的身体,似乎想要利用其诱人的本钱,转移元郎君的注意力。可惜,有胸甲相隔,元郎君的感受不甚真切,他还稳得住。
卖骚之时,顾玉凤已想好应对之言:“箫章当然会有所怀疑,只是,他怀疑的对象,只会在闪灵身上!”
“哦?”元郎君好奇了。
见元徽果真被吸引了注意力,顾玉凤适时地将蛇灵内部潜藏的矛盾给其解释了一遍,又不着痕迹地将虺文忠“美化”了些。
“看来,这虺文忠,倒是个有故事的人!此人武功奇绝,我倒想,认识认识这蛇灵第一高手!”元郎君兴致勃勃地说。
注意到元徽的神采,顾小娘子微微松了口气,轻声道:“闪灵此人,妾身了解不多,然其清高孤傲却也有所耳闻,与蛇灵绝不是一路人。此遭蛇灵事败,只需诱导一番,他必定失去萧清芳的信任。若蛇灵再失去了闪灵,那蛇灵。。。。。。”
“虺文忠!”听完顾玉凤的分析,元徽低声咀嚼着,似乎当真对其很感兴趣一般:“就是不知,其属哪一脉李姓宗室?”
迎着元徽的目光,顾玉凤晃了晃脑袋:“妾身不知。”
不知不觉间,顾小美人已然张腿跨坐在了元郎君腿上,极其诱惑的姿势。吁了口气,大手稍稍施力,在顾美人紧致的臀儿上裹了一圈:“唔,蛇灵中,知晓你们姐妹血灵身份的,还有谁?”
美目轻眨,顾玉凤身体下落,滑坐到元徽腰上,狗男女身体贴得更紧了:“除了大姐之外,只有老主人才知道我们的底细了!”
“呵呵,看来,你们姐妹还真被萧清芳倚为杀手锏了!”闻言,元郎君眼神飘忽了一下,嘴里感叹着:“不过,你们现在属于我元徽了!”
“我们姐妹,自然是郎君的。。。。。。”顾小娘子幽幽一叹,脸蛋靠到元徽胸上。
“怎么了?”察觉到美人语气有些不对,元徽扶顾玉凤,问道。
顾美人美眸如水,注视着元郎君:“郎君问了这么多,是还不相信我们姐妹吗?”
见顾玉凤那一脸郁结的表情,元徽眉毛扬了扬,心中暗叹,这美人是“反客为主”了啊。。。。。。
心中这般想,嘴里却安抚道:“怎么会不相信你们!此遭平叛,你们姐妹于我有大功。若说初时有所疑窦,到如今,我已完全感受到了你们的心意!”
见元徽这般表态,顾玉凤这才展颜一笑。
谈完“闲”事,男女间开始于男女间的暧昧事上进行交流了,夕阳摇摇欲坠,天色渐晦暗,坡上男女周遭更添几分朦胧气氛。
终于,元郎君上了手,摸索着,把玩着,搞出了“嘤嗯”之声。。。。。。
“几日未亲热,可想煞我了!”扫了眼周边,元郎君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他好似还没有几次野战的经历。
顾玉凤很快进入了状态,迎合着元郎君的抚弄,将美人按倒,亟欲挺枪上马
躺在草地上,檀口之中嘤嘤不断,魔音吸髓,顾玉凤浪态撩人。可是,等了许久,却不见男人入鞘,连前奏动作也少了。
睁开迷蒙的双眸,顾玉凤望到,元郎君单膝跪地,双拳紧握,脸色阴晴不定,好似在纠结什么一般。
顾玉凤顿时面露不愉,勾人的吟唱声大了些,娇声道:“郎君,怎么了?”
元郎君回过神,低头打量着顾小娘子,那粉面上,分明流露着“快来宠爱奴家”的意思。咬咬牙,元郎君一副我有顾忌的表情,摇着头:“算了,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