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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难如以往那般游刃有余了。
闭目养神,精神似乎为一个黑暗的漩涡所抓取了,有天旋地转之感,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后的打算。
“难道真要靠那所谓的洛河神异?老头子当真能估算出十年之后的事情?那神异,究竟是什么东西?”幽幽然一连三问,萧大姐的语气间尽显迟疑。
“呵呵呵。。。。。。”良久,一阵嘲弄的笑声回荡在石室当中,萧清芳呢喃道:“老师啊,你这是让我不得不救你出牢笼啊!”
“大姐,九堂堂主回来了!”石室外传来了守卫的禀告声。
漫游的神思回过身体,萧清芳睁开眼睛,伸手揉了揉眉心,吩咐着:“让她进来。”
机关打开,沉实的石门移启,发出厚重声响。很快,顾玉梅走了进来,步伐轻灵,落地无声,至萧清芳面前,低低地唤了声:“大姐,我回来了。”
抬头看了看顾大娘子,只见这美人嫩脸上妇态明显,萧清芳索然一叹:“你为蛇灵奉献太多了,以身饲狼,委屈你了。”
顾玉梅的表现很平静,淡淡地应付萧清芳:“没什么。”
深深地打量了她几眼,萧大姐坐直了身子:“小凤呢?”
“收到您的命令,她已带领五堂的属下前往洛阳提前布局!”顾玉梅道:“九堂下属,亦遣人南下!”
“嗯,好。”萧清芳点头,叮嘱了几句:“动作要小心,眼下正是朝廷爪牙最紧张的时候,白马寺那边,不可大意,在准备妥当之前,万勿警醒。还有,元徽手下可有些嗅觉灵敏的狗,你已显了形,你们姐妹接下来行动,要当心。”
“是!”顾大娘子平静依旧。
气氛,被其反应弄得有些尴尬。微凝着眉,萧清芳好生打量了她几眼,方才似无意一般提起:“苏显儿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顾玉梅:“嗯。”
“你。。。。。。”目光始终游移在顾玉梅身上,萧清芳手指匀速划在面前的书案上,轻柔地问:“会不会有一天,你如她那般,背叛于我?”
闻言,顾大娘子抬起了头,毫不露怯地与萧清芳对视着,眼神之中几无波澜,玉面上也无表情变化:“不会。”
“呵呵。”萧清芳笑了,恢复了和颜悦色:“我知道,你们姐妹不同,不似苏显儿那般,心太软!”
“唔。。。。。。过段时间,等风声过去,苏显儿那边,你可联系一二!”嘴边挂上点冰冷的笑意:“只要她还活着,就永远不要想摆脱蛇灵!”
萧大姐虽然说得不清不楚,但顾玉梅,显然明白这女人又想让她做“内应”之事了。心中虽有嘲弄,但面上却答应得很快。
“大姐!”顾玉梅主动地出声了。
“说!”
“既然已知老主人的囚禁之所,为何不从速营救?”
眼中闪过疑色,萧清芳斜了顾娘子一眼,见她仿似无心之言,这才出言道:“此事我自有考量。之前忙着蛇灵大计,眼下又是蛇灵避朝廷锋芒的时候,不可轻动。再者,营救老师,必得一完全之策,否则惊动了武与内卫,误了老师安全,那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好似接受了萧清芳的说辞,顾玉梅眼中疑惑顿消。
“放心,这一次,就算倾尽蛇灵之力,我也要将老师营救出来!”萧清芳话说得掷地有声,只是她心中究竟如何想,就不得而知了。
“虺文忠那边,我怀疑其有异心,你们要做好对付他的准备。。。。。。”临了,萧大姐又补充了句。
第433章 元徽愿往()
在蓟县,彻底安排好战后事宜,戍卒归边,府兵还乡,民心甫定之后。耽搁了不少时间,狄仁杰方率着挑拣的三千功勋将士,带着孙万荣的首级,押着俘虏,还朝献捷。
在这段时间中,元郎君则给他手下那些“河北义士”寻了个官身,就近安插进蓟州的镇、戍、守捉之中。毕竟一场战乱过后,大周幽燕军力遭到了极的削弱,亦需补充,操作起来,并不难。
南归的路过莫县的时候,狄仁杰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带着一小撮人脱离大队,让元徽领着往掘鲤淀中去走一遭。在围剿蛇灵的那座无名小岛上驻留了片刻,回程之时,狄胖胖嘴上挂着笑意。
反正,元郎君是不知,这老狐狸到底在笑什么。那地方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事情该说的也告诉他了,元徽只当老家伙在故作高深。
不过跟上大队之后,收到来自南边的一则消息后,狄仁杰笑不出来了。
“在洛阳便已见识了武懿宗之残暴狠辣,却不想,此人阴毒酷恶至此?”凯旋大军的行辕之中,元徽悠哉步至帅帐,狄胖胖正在发飙。
只见老狐狸急步徘徊,吹胡子瞪眼,手有力地挥舞着:“虺蝮剧毒,其犹过之。武懿宗者,其为人乎?”
难得见老狐狸这般气急的表现,元徽不由朝他铁青的脸多瞄了几眼。虽然也收到了消息,还是看向边上同样怒容满面的曾泰:“出了什么事,竟惹得狄公发此雷霆之怒?”
元徽发问,舔灵自是没胆子怠慢,当即叙说而来:“不久前收到冀州的消息,河内郡王在冀南诸州,大兴酷狱,大肆捕杀各州官员,诬以反叛。前后批捕者,三百余人,不加审慎推鞫,悉以诛戮。又派军拘捕为叛军胁从之百姓,皆以死刑罪之,且上报朝廷,请求将河北所有从贼百姓族诛。还有,那些契丹降军,受不了欺压,又叛了。。。。。。”
“听闻那武懿宗,执刑之时,刳胆剖心,血盈于前,而言笑自若。用刑苛毒若此,其当真豺狼耶?”狄仁杰脸色更加难看了,朝南厉声说道。怒色张目,估计武懿宗此时要是在他面前,老狐狸敢缚其恶躯以献神都。
“武懿宗阴险凶残,从来不加收敛啊!”元徽配合着发出一声感叹。
收到消息之时,元徽也却是惊愕不已,他知道武懿宗会搞出事情来,却没想到他此次搞得这么大。三百多名大小官员,直接杀了,这仇恨是吸引得足够大了。其犹不满足,竟把目标放到那些普通黎庶身上,不将河北搞个血流成河,不满足的样子。。。。。。
当然,死的人,同半年前的“刘思礼——綦连耀案”差不多,都有李唐“拥趸”之嫌,虽然大都人很可能是冤枉的。
“似这等狼戾不仁之徒,竟大行于世,掌重权,尊荣无比。。。。。。”李元芳也是义愤填膺,忍不住杀气凛然地对狄仁杰道:“大人,元芳愿舍了这条命,为世间除此祸害!”
元芳话音一落,狄仁杰还没什么反应,元郎君两眼却亮了。李元芳去杀武懿宗?若是成行,貌似也不错耶。不过,狄仁杰这个老狐狸肯定不会同意的。
果然,只见狄胖胖挥了挥手:“不可如此。武懿宗此类,多行不义,他日必遭天谴。元芳,你如今是朝廷的将军,万不可任意行事。武懿宗毕竟是大周宗室,皇帝侄儿,就是要处置,也需得到陛下的首肯。。。。。。”
狄仁杰脸上仍有怒意,但若注意到其眼神就会发现,一直是很平静的。他会被激怒,但是绝不会头脑发昏。这老狐狸,一向是狡猾狡猾的。。。。。。
将李元芳抚定之后,狄胖胖这才看向元郎君:“河北之地,逆乱方休,正当朝廷派遣能员,抚绥百姓之时。然经过武懿宗如此倒行逆施,河北民间已是群情汹涌,士民怨愤冲天,若不加节遏,必然再生大患。”
从老狐狸的语气中,元徽听出了那点意思,不待其说完,便开口:“武懿宗来冀之时,是带着皇帝的制书的,手掌生杀大权。当此之时,谁能制之?”
话落,狄胖胖的眼神就直往元郎君身上瞟,那几乎在明示了。不过,元徽眼神飘忽了几下,扭头去欣赏安静地站于旁边的对A美人了。
“咳咳。。。。。。”元郎君这不上道的表现,让狄仁杰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说:“闻冀南急讯,我已具表派人飞骑去神都,请求皇帝降制,解除武懿宗职权。然神都路遥,远水难救急货。冀州那边,亟需人压制武懿宗,止其掀起的沸腾民情啊!”
闻言,元徽果断拱手:“狄公素著威望,名扬四海,当速速南下,以定人心。”
迎着元郎君那双眼睛中诚挚的目光,老狐狸心中泛起了嘀咕,这小狐狸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油滑了。
心中这般想,胖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灿烂了,那满面春风哪里还有方才一点气急怒骂的意思。只见狄胖胖摇着手:“我现在职权不在冀州,就算能凭这张老脸压制住武懿宗,然依旧有越权之嫌。元徽你却不同,你毕竟还是冀州大都督,署军政之权,身份上又不怵那河内王。眼下,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任由狄仁杰怎么忽悠,元徽就是平静地应对:“可是——”
刚说两个字,老狐狸却是急了:“元徽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世故了?推三阻四,身为帝婿,朝廷郡公,冀州大都督,竟不愿为治下百姓赚得安宁吗?”
见状,元郎君眉毛一挑,只得拱手:“元徽愿往!”
狄胖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元郎君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
元徽松了口,狄仁杰又露出了笑容,脸色变化之快,令人叹观。朝元郎君叮嘱着:“因武懿宗处置不当,那两千契丹降卒复叛,他们是你招降的,你南下当先行招抚其军,以防事态扩大。。。。。。”
“元徽明白!”拱了拱手,元徽直接扭身而去。
“大人(恩师)!”元郎君离去后,李元芳与曾泰同时上前一步唤道。
“还是曾兄你说吧。”元芳主动后退。
吁了口气,舔灵看向狄仁杰:“方才交谈,您与元都督相互推诿,这可不是您平时的作风。您,似乎刻意要让元都督去冀州善后?这是为什么?”
闻问,狄仁杰嘴角翘点莫测的笑容,淡淡道:“你们不觉得,让元徽去对付武懿宗,很有趣吗?”
哪里有趣了?曾泰与李元芳面面相觑。狄胖胖则没解释的意思,面朝南边,重重地叹了口气。
。
第434章 元徽的考量()
元郎君同样在猜测狄仁杰的目的,然而绞其脑汁,也没能想明白。只当其想装个莫名其妙的x,不过,元徽也察觉到了,狄仁杰激自己南下,好像没有什么恶意。
冀州那边是个烂摊子,确实是的。然若说情势果如狄仁杰与曾泰所说那般紧迫危急,却也不见得。武懿宗兴酷狱不假,滥杀戮也不假,但冀州大叛乱才刚刚过去,他手执制诏,打着甄查叛逆的旗号行事,是站得住脚的。
顶多算是“刑鞫过苛”,“矫枉过正”,哪怕千万人恨之憎之,在皇帝武那儿,他并没有太大罪过。至于冤死屈死者,那更算不得什么,自女帝秉政以来,整个天下枉死者不可胜数,冀南那三百来人,也不过多添一笔罢了。
武懿宗在河北干那些事,目的实则很明显,如“刘思礼綦连耀案”一样处置议罪扩大化,就是为了打击李氏集团,更直接点,便是针对皇嗣李旦。这几乎是武御极后,武家人对李旦的基本操作,谁叫他离皇位最近。
而此次冀州叛乱,叛军蠢乎乎地亮明旗帜,则给了武懿宗甚至其背后的武氏集团以极大的操作空间。
冀南诸州,舆情汹涌,那是一定的。而元郎君选择去,也是心存考量的,可不是因为狄仁杰那一两句话,便接下这麻烦。
武氏集团出手了,元郎君这个李氏集团的女婿,有担当地站出来做点事情,也是无可厚非的。最重要的是,元徽也想趁机收一波人望。
元徽这几年在大周,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了,官升得很快,爵进得更快,又娶了太平公主,看起来也算是显赫一时。
然而,在大周士大夫阶层之中,元郎君的名声并不好,风言风语从来就没有少过。
出身倒不是硬伤,不管能否经得起推敲,但北魏元氏后裔,拿出来还是有牌面的。再者,随着庶族地主阶级的崛起,出身早不是决定一切的上位要素了。
关键是元家的崛起的方式,元齐操持贱业,以资财贿武氏,踏着“反武志士”的鲜血平步青云,谄上而谋爵。在扬州,元家也没少干“与民争利、欺行霸市”的事。
而元徽的崛起,则更惹人注意了。三四年间,遽起遽升,皇帝有偏信偏宠之嫌。而其后,与太平公主之间的勾搭,更显其“面首”的属性,如此一来,元郎君靠着下半身上位,岂能不为人所诟病。
至于元郎君的能力啊、功绩啊什么的,了解的也仅限于了解,大部分人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当年薛怀义还几度上阵,率军出塞讨伐突厥,结果“战胜而归”,然而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很多人都清楚。
同时,最重要的一点是,元徽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