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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有意带这母女一同出去转转,只怕公主殿下那边会十分不满。
顾氏两姐妹却是可以带着,暖帐调情,元郎君身边,是不能没有美人相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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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西行()
委任制书下,元徽正式成为一方疆臣,节度西北十几万大军,重权在握,可谓武臣一时之魁。元郎君如今不过二十七岁,以这个年纪当此重任,权势煊赫,令人咋舌。不过对此任命,朝野间虽有议论,却无太多蜚言。
一者,元郎君的身份摆在那儿,皇帝任人唯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当初连薛怀义都能统军北上伐突厥,此次至少没派控鹤监的莲花美男去;二者,元郎君总归也算是身经百战,有些此前大大小小的功劳打底,这也是发于行伍,出于地方的好处了。
将行,还是费了大量精力,方才安抚好神都的女眷,如狼似虎的年纪,差点没将元郎君榨干。
对元郎君西去,太平没有任何怨妇的不舍之态,反而情绪兴奋,积极地向元郎君叮嘱了些事情。公主殿下心怀大志,器量着实不小。。。。。。
大概准备了三日时间,元徽方才动身。当然,元郎君平日虽然慵懒,但忙起正事却从不拖沓,以他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是不需准备太多行头的,轻装简行即可。不过,他得等皇帝调配与他的一支骑兵。
今岁腊月的时候,女帝下诏河北、河南地方置武骑团,以备突厥。皇帝拨给元郎君的,就是河南之地的武骑团。
这些年,大周北方战事频繁,几乎无岁不战,征发府兵已渐渐不能满足军事需要。武骑团,算是朝廷对兵募之事的一次尝试,届于府兵与雇佣兵的性质之间。朝中多英才,自然不乏有识之士,看出时局变化下府兵制的局限性。
初期的武骑团,多选自富户强丁,秋冬追集,减免些税赋,也只有这些人,在这春夏农忙之际有余力支持朝廷的国防事业。
事实上,对这所谓的武骑团的战斗力,元郎君并不抱什么期待,能入他眼的,还得数那些镇戍边境的防人、戍卒,他们常年御备异族,战斗经验丰富。
不过这些武骑团,终究是只骑兵,总归用得上。也是好兵苗子,穷文富武嘛,调教一番,当堪大用。元郎君都打算好了,要趁机练一练兵。
但是,当三千武骑团丁站在面前的时候,元郎君方觉自己想多了。三千骑士,届时孔武之辈,行列森严,举止肃重,俨然训练有素,披上甲胄,便是一直雄壮精锐之师。
领着三千骑,顺着雍洛官道,卷甲驰奔,一路向西,急行赴任。
在潼关外歇息的时候,元郎君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走到那名有些“面瘫”的中年将军身边,套着近乎:“薛公。。。。。。”
刚称呼声,便被其挥手打断:“大帅,军中上下有序,直呼末将之名即可。”
“额。”闻言,元郎君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见其人神色坦然。轻咳了声,方唤了句“薛将军”。
这中年将军叫薛讷,薛仁贵的薛。人如其名,有些木讷,就元郎君这一路所观,其人脸色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永远都是那副严肃的表情,颇具威严。
不过,元郎君却半点不敢小瞧薛讷,不止因为他是薛仁贵的儿子。世间多虎父犬子,却也不乏将门英杰,薛讷显然属于后者。虽讷于言,却敏于行,不善言笑的外表下,有一颗内秀机敏的心,浑身透着股刚正秉直的气质。
不说其他,就凭薛讷将武骑团训练的那般精锐,便足以让元徽敬重。薛讷是便是河南武骑团练使,此次以右鹰扬卫将军之职,领武骑随元郎君西行。
“大帅有话,但请直言!”见元郎君有些支吾的表现,薛讷平静地看着他,说道。
元郎君不过寻机来套套近乎罢了,却发现这薛将军有些难交流,一时竟忘了词。不过他反应很快,摸了摸下巴,以一副咨询的语气说:“将军勋阀良将,邦家老臣,读太公之立言,受穰苴之为法。元徽年轻,身被重任,惶恐不已,此次还请将军多多指教帮衬。。。。。。”
元徽很客气,薛讷却也未冷脸示人,只是言谈间仍旧四平八稳,语调竟然没有什么波动:“受君之命,终于任事,末将自当尽力而为。”
“如此便好!”元郎君轻笑着:“陇上的变局,将军想来也有所了解。如何应对突厥、吐蕃,将军可有策教我?”
闻言,薛讷仍旧简单地回应:“还需身临其境,知悉陇右的军情,方可因时依势制宜。此时此地,末将不敢妄言。”
“。。。。。。”
元徽是有心与薛讷唠唠嗑,熟络一番感情的。但显然,这薛将军,实在有些难以交流。不过,元郎君心里却有了些底,对薛讷,无需耍什么花花肠子,公事公办即可。
“郎君,那薛将军,似乎有些脾气啊,竟然不怎么搭理你呀。”回到此前歇脚棚寮,顾玉凤这小娘子凑到了元徽身边,给他捏着肩膀,低声娇笑道。
方才隔得虽远,但元郎君与薛讷交流的情况,她是尽收眼底。
顾小娘子仍穿着轻甲,贴近元徽,卖着小骚,勾得他心里痒痒的。眼睛扫了眼周边,悄然探手在其妙臀上裹了一下,元郎君“恶狠狠”道:“竟敢取笑于我,今夜,定要好好收拾你!”
“收拾”二字,元郎君咬字极重,嘴角不禁泛起些荡意。元郎君的所有女人中,就数这顾玉梅最sao,也最能适应元徽的各种“花样”,每每勾得元徽不可自拔,沉湎于其中。
闻言,顾玉凤白皙脸蛋上的妩媚之意更浓了,目送秋波,十分大胆地在其耳廓边吐着热汽:“您要收拾妾身,妾身哪里敢反抗,妾身接着便是。。。。。。”
也就是在棚寮内,周边都是亲随,否则这对“兔爷”的亲近表现,就表面看来,还是很辣眼睛的。
光天化日的,顾玉凤不敢过于撩拨元徽,否则欲火上涌,将郎君憋坏了,就不好了。故顾玉凤刻意地转变话题,好奇发问:“那个薛将军,您想收服他?”
“这老将军将门英豪,世受国恩,可不是郎君我所能收服的。我也不会去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元徽当即摇摇头。
“既如此,那您何必对他低声下气?”
元郎君随口答道:“只是拉近些关系,添一分情谊罢了。多个朋友,总归是好事。。。。。。”
沉吟几许,又不由望向西边,元徽小声呢喃着:“也不知玉梅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您应该让我和姐姐一起去的,也好有个照应。”顾玉凤忍不住嘀咕道。
“你是关心阿姊呢?还是想要出去嬉戏一番?”闻言,元徽顿时调笑。
“都有。跟着行军,还是太不自在了。。。。。。”
顾玉梅没有与元郎君同行,她被先行派往陇右,替元徽在乡间走走。他是西行前突然意识到,凉州貌似还有支“娘子军”在鱼肉地方。让顾大娘子带人去探一探,“黑衣社”究竟存在不存在。
过往一直没有关注过,想来,应该有这回事吧。
元郎君是这样想的,要是真有这么个组织,在乡野有那种影响力,又在这样敏感的时局下,难保其不会搞什么阴谋。纵使不是什么“死亡之神”屠灭凉州的扯淡伎俩,也顾忌出现其他什么幺蛾子。
那群无法无天、胆大妄为的愚蠢女人,都该剿灭干净,为民除害。
记忆中,那夫人薇儿,韵味十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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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湟水()
河源军始置于高宗仪凤二年,有二十多年了,驻地鄯州鄯城,辖军万五之数,是陇上诸军中,规模最大的一支,也是直御吐蕃的最前线军队。
元徽领军,在长安与他的副使武攸望汇合之后,便径直西向。当年从征安西四镇的时候,元郎君走过那么一遭,自京兆发,三千余里漫途,当年的经历,这一回再度体验了一番。
当然,此次距离没那么远,但仍有一千五百余里之遥。陇上之地似乎具有一股独特的魅力,轻驰越过一路的关山河川,走马而观天朝的璀璨文明,元郎君心中竟陡然生出些莫名的感动与自豪。
大抵是在洛阳醉生梦死,算计钻营,活得有些压抑。西来之后,当初为国浴血沙场的那种冲动与热情,似乎开始在元郎君心底重燃了。。。。。。
为恤马力,行军速度并不算快,日行不过百余里的速度,耗费了半个月的时间方才抵达鄯州。也就是在华夏士民数百年的开发下来,雍凉之间有些基本的道路支撑。
鄯州的州城,并非鄯城,而是湟水县,设于湟水之阳。
“终于到了!若非亲自走一遭,怎知西北大若此。鄯州都这么远了,不知那西域,又是怎样遥远的距离!”岸侧,会稽王武攸望,看着面前的湟水城池,嘴里感慨着,两眼中露出了些许“感动”之色。
这一路来,对养尊处优的武攸望来说,可是够折腾的。吉顼于朝堂之上小觑他的言论,武攸望在西京得知后,心情便格外不好,很不服气。
自长安出发时,武攸望是雄心勃勃,想要在陇上做出一番事业,狠狠地打那些轻视他的小人嘴脸。
只是,行军过半,他就熬不住了。武攸望的年纪也不小了,连日的奔波,却是将他累得够呛。半途之时,他就想让元徽停止行军,让他好好休息一番。可惜,元徽哪里会迁就于他。好不容易熬到鄯州,他的感慨倒是发自肺腑。
“会稽王这一路辛苦,可以好好休息一番!”瞥着在马背上不断挪着屁股的武攸望,元徽微微一笑。
“哼!”忍不住别过头,对元徽甩了个脸子,武攸望总觉得,元郎君是故意整他。
湟水城下,一些本州的官员,领着一些军丁、衙役,押着一车车酒食,候在城东北的一片空地上。周边架着好几口大锅,有炊烟升起,正在造饭。这是早得到通知,元大帅将至,准备着犒军的。
“下官鄯州都督府长史孙章,奉命迎候节帅与会稽王。下官等已备好酒食,还请二位移步城中,容我等为您接风洗尘。”带头的是个长相富态的中年官员,人虽胖,但浑身透着股粗犷气质,身上不当都是肥肉。
“入城就免了,酒宴也不必,撤了吧,吾当与众军同食!”摆了摆手,元徽看向薛讷,吩咐着:“薛将军,让军士们休整进食吧!”
“是!”薛讷根本不多话,应命便去安排了。
下马,与武攸望一道走到野地上搭起的一座草棚下,坐在一张胡凳上,拿起一张粗饼,就着水就往嘴里送。
饼甚磨牙,虽不好吃,总有充饥之效。几名鄯州官员恭恭敬敬地候在一边,元徽随口问道:“你们郭都督呢?”
“回节帅,郭都督前往河源军,与蒙军使迎论赞婆去了。”
这郭都督,便是郭元振,当年在幽妫战事时,还有过一些交情。这些年一直在西边,履任至鄯州都督,主持对吐蕃的防御。
将手中剩下的一小块饼,送入嘴中,元徽瞥着武攸望:“会稽王,歇息半个时辰,我欲前往鄯城。。。。。。”
“你是要累死本王吗?我走不动了!不去!不走了!”话音未落,武攸望直接激动了,连连摆手。
“会稽王与我王命在身,论赞婆之事,陛下可是十分在意。你我,还是当亲自去一趟鄯城,见一见那论赞婆,以表朝廷的重视。”观武攸望表现,元徽不动声色,轻描淡写地说,似乎在劝告。
老脸上恍过一丝迟疑,不过感受了一番两腿间的痛意,武攸望晃了晃脑袋:“本王已精疲力竭,莫若你先走一步,我随后便到。。。。。。”
见状,元郎君笑了笑:“既如此,我也不勉强了。会稽王在此歇养些时日,元某先行一步。”
言罢,元徽起身,命那长史带他在湟水边逛上一阵,咨询一番当地的情况。
元徽出去后,武攸望再也不保持“风度”了,毫无形象地爬在一堆草垛上,招呼着随行的一名下级军校,指着屁股:“快给本我揉揉。。。。。。”
军官长得眉清目秀的,闻令,赶忙上前蹲在其侧,撩开武攸望臀上的甲片,很快上了手。
“嘶。。。。。啊。。。。。。哦。。。。。。”武攸望嘴里很快响起了容易让人引起误会的低吟,嘴里呵斥着:“轻点。。。。。。这一趟,太折磨人。”
“主上,梁王可是让您盯着元徽,就这样让他单独行动,是不是不妥,届时怎么向梁王交代?”军官显然是武攸望的心腹,四下瞥了瞥,一边动作着,一边低声提醒着武攸望。
武攸望已然闭上的眼睛,享受着“排酸”的动作,嘴里说道:“交代什么,武三思自诩宗王之首,还真以为能对本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