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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虑者,天宝钱庄亏空如此之巨,损失如此之大,如何应对幽州的商贾与百姓!”丘静脸色沉重地望着狄仁杰:“少了这么多钱,如何兑付与之?”
神色一变,狄胖胖显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老脸阴沉了下来:“此事重大,若不能妥善处置,也许会引起民乱啊!”
“将天宝钱庄的消息严密封锁,不得有任何泄露!”严厉地下令道。
“回都督府!”胖手一会儿,狄老头有些待不住了,赶紧回府,准备招人,好好商量商量,怎么解决此次“银行破产危机”。
当然,狄胖胖的头疼,元郎君便不参与进去了。。。。。。他要抓紧时间去居庸关,那里是应对突厥大军来袭,最重要的防线。
“告诉龙风、象君,给我潜伏下来,不准有任何异动,等我命令!”去城之时,派出一名铁手团属下亲兵:“给我警告他们,胆敢违背我的命令,出了事情,我饶不了他们!”
第115章 你们守关,本将先睡一觉()
蓟县的事,随着逆党被扑平,暂时告一段落,元徽受命,率着一部分本州府兵,快速朝居庸关而去。
幽州折冲乃上府,额定千两百人,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损伤,也不过千余。然而,除了就近于诸城行番上执勤的三百军士,可以由元徽迅速统领至居庸关外,剩下的,还得花点时间召聚。
给元徽交待了几句,让他放心守关,元郎君便被赶上路了。离去前,不知是否为错觉,元徽总觉得,狄胖胖有点刻意将他遣走的意思……
连同当初自居庸关调动人马,一并统归,足以近五百卒。
“将军!”闻元徽归来,留守关卡的几名低级军官,一齐出营,这些人,都被元徽调教得差不多了。
从随狄仁杰到蓟县去浪一波,半个多月的时间已然过去,并不长,然而经历的事情却不少。哪怕基本都是些有心理准备的事,真正走一遍下来,也略感心累。
“进关再说!”一伸手,元徽吩咐道。
“李简!”元徽唤道。
“在!”
“你负责,将弟兄们,安顿在关城中!”元徽指着身后跟着的数百士卒命令道。现在,对李简,元郎君是越用越顺手了。
镇将府上,元徽当堂而坐,扫了眼堂下的数名低级军官,还是待在此地自在些。这里,他才是老大。
“恭喜将军!”依次列座,其中一名校尉张殷领头,兴奋地向元徽道着喜。元徽升官的消息,已然传了过来。
嘴角挂着笑容,心情舒畅,元徽摆了摆手:“本将从军数载,诸位与我皆相识于镇戍,有同袍之泽。异日,若得富贵,必不相望……”
元郎君说着套话,底下的军汉们还都吃这一套,他们大都知道元徽家世,出身既高,还有能力,未来成就当然不可限量。
元徽如此表态之下,几乎就是在说:日后,元某人罩着你们……一干人,敢不感激听命?
“突厥大军的动向如何?”笑容一敛,元徽沉声问道。
说起正事,堂上气氛顿时一肃,校尉张殷拱手禀道:“回将军,我们派出了三路斥候,轮番来报,突厥前锋三千余骑,已过怀戎,正向东突进,目标应该是我们居庸关!”
“三千骑兵,就想拿下我强关?”元徽轻笑道,扫了诸人一圈。
底下人也跟着笑了笑,原本镇关兵力薄弱,但如今有元徽率兵补充,城关之内的兵卒有近八百人,依险关而阻敌,三千敌军,想要陷城,简直痴心妄想。
“但是!”张殷沉着声音继续禀道:“妫州清夷军派人通报,前后一共有三支突厥大军过境,人数总计不下两万骑。且观其旗号,似乎有一支突厥的虎师!”
提到此,军官们笑不出来了,两万铁骑,突厥虎师,这样的字眼,与突厥军队交过手的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将军,我们兵力不足,三千敌骑,足可拒之,然两万来犯之敌,只怕力有不逮啊!”其中一人起身向元徽道。
挥手安抚之,元徽道:“且放心,幽州剩下的府兵,已然在征调,一两日便可增援而来。檀、蓟二州之镇军、防卒也向幽州抽调一部分。蓟城都督、刺史二府,同样着手调集丁壮、粮食、军械,以为后备。都督狄公,业已拜河北道行军大总管,河北诸州府兵,早就开始调动,就是准备对付这支突厥人!”
元徽通报了一些好消息,令在座诸人稍安,然而还是有人提出疑问:“远水不解近渴,突厥大军来袭,可是迫在眉睫!”
察觉到了其人语气中的闪烁,显然,突厥重兵来袭,还是让底下人心生惶恐了……眉头稍皱,元徽声音稍冷,手指点在案上:“有此险关,拒敌三五日,有问题吗?”
扫了其他人一圈,头一次跟着上堂议事的李简开口了:“还没打,诸位便怕了吗?”
此言一落,堂间几个人脸色有些难看。迎着元徽的眼神,校尉张殷立刻抱拳,坚定道:“任他来敌多少,愿随将军死战!”
其他人见状,也赶紧表态,不管是否言不由衷,都高呼着:“愿随将军死战!”
“都不要紧张,还没到那个地步!”闻言,元徽洒然一笑。
沉吟了片刻,问道:“妫州郑都督有什么反应?”
“回将军,以突厥势大,王都督不敢与之硬拼,从敌进入妫州境内始,就率清夷军监视骚扰,意图迟滞之。然而突厥人似乎毫不顾忌我军,越过鸡鸣山,直向我们!”张殷是属于有些见识的小军官,此时面上带着不解:“很是奇怪,这些突厥人,好像一点都不怕后路被断!”
“他们是觉得,能够一战而下我居庸关!”元徽冷笑两声。
命人取过地图展开,元徽摸着下巴思考了许久:“突厥人是走文德、鸡鸣山、怀戎这条路线吧!”
“正是!”
“这些突厥人,当真是找死!”元徽轻蔑道:“怀戎此地丘陵、山地众多,南北群山耸峙环抱,其如此冒进,只要受阻于我关下,再遣军断其后。待河北大军一至,其便插翅难逃!”
“但前提,是我们要守住居庸关!”元徽瞟了眼麾下众人。
“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呢喃几句,元徽忽然转变话头,问张殷道。
见状,其立刻禀道:“都抓住了!实在难以想象,在我关城之内,竟然有这么多奸细!”
。。。。。。
居庸关北关城前,元徽扶垛远眺,目光似乎突破了山川之阻,望到了那正快马袭来的三千突厥前锋。城关南北,皆已封锁。
一挥手,女墙之下,二十余颗人头落地,染红了泥土,算是拒敌前的祭旗了。李青霞在居庸关之内辛苦埋下的内线,被轻易地拔除了。
“你们,率领麾下弟兄,给我好好守备城关,以御敌袭,不得有丝毫放松!”偏头看了眼张殷等人,元徽打了个哈欠,很随意地挥手吩咐道:“本将要回府睡一觉,突厥人未至,不准打扰我,否则军杖伺候!”
望着元徽从容而去的背影,留在城关上的几名军官面面相觑,不过,很是自然地感觉心安定不少……
第116章 乐观的贺鲁()
妫水,乃桑干河支流,自东北流向西南,横贯怀戎这个小盆地。河谷狭窄,两岸夹壁多陡,略险。
在去怀戎城三十余里的地方,有一片荻花滩,此地水甚浅,流缓,骑兵可直接涉水而过。正是傍晚时分,两岸滩涂之上,长满了亮白荻花,被夕阳柔光染黄,在秋风中不住摇曳着。
只是如此和谐美景,饱受铁蹄摧残,在西岸,沿着河道,布满了杀气腾腾的突厥大军,放眼望去,不下万数。
这支军队,是此次东袭幽州的突厥中军,统帅贺鲁,就在阵中。
“太子,渡过此河,距离居庸关便不到五十里了!前军已然渡河,此时应当已至关城之下。”军中,一名突厥将军,对贺鲁道:“当年,我等曾跟随先可汗,征伐至此。。。。。。”
贺鲁三十来岁,长相粗犷,面上轮廓分明,听其言,原本还点了两下头,然其最后一句话,立刻让他脸色阴了下来。
朝东南方向望了望,冷峻着一张脸,眉宇间有些疲惫:“一路急奔至此,总算要到了!”
“天色不早了,传令扎帐宿营,让将士们休整一夜,明日清晨再行渡河!”想了想,贺鲁吩咐道。
军令一下,整个突厥中军便动了起来,精骑游走于四面,以备不测。率先立起来的,便是贺鲁的军帐。
“太子,我们一路东来到此地,不顾周军拦截,将士疲惫,是不是太过冒进了?”帐中,聚着几名亲信贵族,一名身形健硕的突厥将军,略作犹豫,发问道。他们,已然心怀忧忌许久了。
闻问,贺鲁笑了笑:“齐格,我知道你们心中有顾忌,然此次,我奉父汗之命东来,就是要统领你们一举拿下幽州,打开大周河北的大门!”
观贺鲁说得这般轻松,齐格直接问道:“太子,幽州是大周的边防重州,轻易不可攻取。您这般自信,是打算如何作战,说与我们听听,以安军心!”
“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瞒诸位了!”贺鲁笑道:“在幽州,有一支反抗大周那位女皇帝的叛军,与我突厥联合。父汗派我等来,就是欲与他们里应外合,攻陷幽州。从外边攻,不好打,但他们内部出问题了,凭我突厥大军战力,岂不是一战而下?”
听贺鲁这么一说,帐中的突厥将军们神色微松,眼中带着惊喜。
只有齐格皱眉问道:“太子,唐人,可信吗?”
“当然!”看了齐格一眼,贺鲁淡淡道:“他们,可是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的诚意……”至于是何“诚意”,贺鲁自然不会说出来。
“幽州来信,就在昨夜,我们的‘盟友’在蓟县发动了一场叛乱,此刻应当已经拿下了州城,只等我军入关,为他们助威!”贺鲁嘴角挂着笑意,语气中却透着狡猾:“你们说,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两万铁骑,拿下幽州,有困难吗?”
“倘若如此,我们一定能拿下幽州!”一名将领兴奋插上一句。
“这一次,父汗率大军直袭云朔,大周的注意力一直被吸引在西线。我们这突然东袭,他们一定反应不过来!我想,此时他们才方得到我们东进的消息,等他们调集大军应对,整个河北已经向我们敞开大门,任由我突厥儿郎驰骋!”贺鲁显然很自信。
从贺鲁的语气,齐格察觉到了些许不妙,他觉得贺鲁有些太乐观了。别看齐格长相五大三粗的,心思却十分细腻,低着头,思量了一会儿,张嘴给贺鲁泼了泼凉水:“太子,虽则如此,幽州具体的情况仍旧未知,我军如此冒进实在太险了!”
郑重地对着贺鲁,齐格起身道:“我轻骑急进,纵有奇兵突袭的效果,但现在周军居庸关处,定然已经得了消息,必有防备。其关险要,末将料,前军三千人,只怕拿不下它。”
“且这妫州境内,山地丘陵密布,完全不适合我军骑军展开。如此轻骑冒进,若为妫州的周军,断了后路,只怕我军就危险了!还请太子慎重考虑!”
闻齐格的劝谏,贺鲁笑了:“我固知齐格英勇善战,却不知你还有如此小心谨慎的一面!”
“整个妫州境内的周军,不过两千余,且分散南北两方,对我军造不成什么威胁。从我们进入妫州开始,就没有周军敢抵抗。你看我等东来,经过怀戎,他们的清夷军也只敢缩在城中,他们的骑兵,也只敢远远的监视着。若不是我忙着进入幽州,反手便可灭了他们!”听齐格的担忧,贺鲁无所谓地摆摆手。
“太子,万不可小视他们啊!我军后路,不可不防啊!”听贺鲁之言,齐格心中一个咯噔,赶紧出言道。
“齐格将军过虑了,我在文德、与鸡鸣山各留了五百骑,足以保障我军后路!”看帐中,就齐格不停地进谏,贺鲁心生不耐,略作思考,缓缓道:
“这样,我留两千骑与将军,游弋于妫水西北,给我把怀戎城的清夷军还有北面的广边军监视住,保障我军退路!”
自觉如此安排妥当,贺鲁笑着看向齐格:“你看如何?”
“是!”看贺鲁意志坚决,齐格受命。只是见贺鲁那一副乐观像,总觉得有些不妙。
“还有一件事情告诉诸位!”贺鲁嘴角噙着笑容:“据我们的‘盟友’传信,那居庸关内,如今只有三百多的守卒,这么点人,纵使城关坚固险要,能敌我大军?”
“在其中,我们的‘盟友’埋伏了暗间,只待我突厥大军一到,便作乱献关迎奉!也许明日本太子率各位临关,已然关口大开,而我们的前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