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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笑骂:“你才出宫,没句好话,只有太监出宫才值得庆贺。
柳鑫脸色刷地给臊红了,若不是领导在场,少不得要当场暴跳如雷,好不容易想个好词祝贺一下,还不识好人心,公安里习惯将出监说出宫。
小楼楼却拍着手说:“公主要也出宫的,还有皇帝也要出宫的。滔哥哥,你也出过宫吗?”
这番轮到金泽滔臊了,只得所讷说:“没有,哥哥不是柳局长,他才爱出宫。”
柳鑫差点没动手,看两位领导都似笑非笑的模样,只好悻悻地在一旁生闷气。
闹到这时,小楼楼她们也有些饿了,嚷嚷着要吃大螃蟹,现在正是蟹肥时节,每人面前都放着蒸得通红的大青蟹,旁边还放置吃蟹的三大件。
金泽滔不耐烦斯文吃法,和柳鑫一样,两人风卷残云一般,剥了壳,直接拗作两半,三两口就下肚了,在其他人还在战战兢兢地用小勺子挖蟹黄时,两人拍拍肚皮干上了酒。
海蟹不同与湖蟹,壳软肉肥,一口咬下去,满口蟹肉,鲜而肥,甘而腻,白似玉而黄似金,巳造色香味二者之至极。
金泽滔举杯要和杜建学敬酒,上次在曲向东家里,杜建学因为心情愉快,放言不喝好不许放杯,最后自己哭着喊着让金泽滔给灌醉了,自己还不能有半句怨言。
所以这次他学聪明了,跟曲向东一样,只倒半杯,擦干净了手,和他干杯,金泽滔一饮而尽,说:“两位领导,这大青蟹味道还好吧?”
杜建学说:“不错,肉丰而鲜美,黄厚而香甜,可为蟹中上品。”
金泽滔举杯敬曲向东:“曲书记,这就是卢水港滩涂养殖塘第一批起网的大青蟹,东源海塘养殖的大青蟹肉质鲜美度可完全媲美野生蟹,所以这一杯,我代卢水港的养殖户敬曲书记!”
曲向东郑重地倒了满杯,说:“产量怎么样?价格高不高?”
金泽滔高兴说:“有防护堤坝保护,有西大技术支持,有资金保障,再加上养殖户的辛苦经营,不丰收都要天怒人怨了,价格方面没有问题,海鲜码头销售部按质分级,保证以市场最高价收购,目前还只起了一批,但大多数养殖户已经能赚足了成本,接下几批就是利润了。”
曲向东大喜,开心之下,连喝了两杯,卓华君拦都没拦住,恼怒地瞪金泽滔,小楼楼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看着妈妈不解地问:“妈妈,你睁这么大眼瞪着滔哥哥干吗?滔哥哥可没让爸爸喝酒,爸爸自己不听话,要瞪也瞪爸爸呀!”
金泽滔大悦,表扬说:“楼楼真乖,等会儿哥哥带你钓红鲤鱼去。”
小楼楼骄傲地抬着小脑袋,挑战似地看着母亲,仿佛滔哥哥说的都是真理,曲向东两夫妻只好摇头,都说女大向外,这女还小这胳膊肘儿就没向里弯过。
大家都给小楼楼的天真模样惹笑了,柳鑫在一边看看小楼楼,又看看女儿柳叶,心情却有点复杂了,这金泽滔太会逗小女孩欢喜了,自上次浜海小学杀人犯事件后,现在柳叶就有这种胳脖肘儿往金泽滔拐的倾向,幸好孩子都还小,不过得防患于未然。
饭局过了半程,曲向东放下筷子,问:“泽滔,好象你以前写的文章,主要围绕财税经济方面的理论和实践探讨,跟你的工作有着密切联系,这会儿怎么会想到党建工作?”
金泽滔连忙站了起来,严肃说:“报告曲书记,我现在也是一名*正式党员,就要时刻按照党员的标准,党员的职责和义务要求自己,而且作为行政干部,也不能局限于行政工作,还要跳出行政看问题,想问题,这样,既能提高自己的大局观和政治鉴别力,也能推动本职工作,这不算不务正业吧?”
金泽滔今天来拜访曲书记,当然不仅仅是送一篇文章这么简单,写这么篇和自己工作风牛马不相及的文章,不是为了投领导所好,更不是哗众取宠,他有着自己的政治考虑。
一直以来,他基层税务专管员出身,身上打着深深的财税烙印,再加上自己已有多篇有关财税及经济类的文章见报,局限性很大,当初自己坚持在申报滩涂项目资金受挫后,写了一篇关于农村和农民的文章,也是基于这样的考虑。
正如曲向东曾经玩笑着提过的,金泽滔对被别人封为某某专家相当反感,他期望有更全面的,更开阔的工作高度和工作视野。
要跳出行政看问题,想问题,那就要把眼光转向党的组织建设和队伍建设,而且,从他的行政职务看,写这么一篇东西,也不显得特别的突兀。
最主要的是,现在自己预备党员已经转正,他需要全盘考虑自己今后的努力方向和安位,所以他才用这篇文章做敲门砖,他从现在开始要学会用两只腿走路,经济路线和组织路线都要紧紧跟上形势的需要。
杜建学有些玩味地看着金泽滔,在省委宣传部问工作多年,对于有些口号式的表态和政治术语堆积起来的发言,他听得太多,有些腻味,甚至反感,他经常有种错觉,通过这些语言伪莱能直视到他人的虚伪灵魂和脆弱的精神本质。
但无论从曲向东还是柳鑫的表情看来,似乎并没有流露出一丝的不以为然的神情,甚至在听到金泽滔最后一句,带有玩笑意味的反问的话,还发出会心的轻笑。
这些让杜建学有些不解,或许,金泽滔头脑灵活,思维敏捷,某些方面有独到的见解,就比如他提出的以创建卫生城市为契机统揽全局,就深得他意,但以事论事,他还是觉得金泽滔有些取巧
第一百八十七章 朴素的政治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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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杜建学的看法和怀疑是对的,这或许正是因为杜建学跟金泽滔不太熟悉,旁观者清的缘故,就如温重岳一样,初次和金泽滔认识,也有过类似的观感。(全文字小说)
杜建学不怀疑金泽滔的能力和人品,但怀疑他的动机,或许他是把现实当成了舞台,把每次谈话都当成了念台词,倾注了感情的演出自然让人感觉真诚。
杜建学的玩味在于他对人性有着太过深刻的了解,他大学念的是心理学,反过来也可以这样说,金泽滔把现实当舞台,他却把社会当作了舞台,他喜欢坐台下观察研究演戏的人。
从这点上说,杜建学跟曲向东相似,喜欢琢磨人,唯一的区别是,杜建学从心理学上观察人,曲向东是从社会学上观察人。
在曲书记等领导面前,金泽滔从不信口开河,添油加醋,换句话说,他对领导不撒谎,不隐瞒,说了的,一定是实话,经得起调查,他一直认为,撒谎是最愚蠢的行为,代价巨大,得不偿失。
撒了一次谎,你得不断地撒谎,继而你的人品就如谎言一样,一文不名。当然,他有不说话的权利,凡不愿让领导知晓的,他可以三缄其口。即便被领导问起,还有个解释和说真话的余地。
这就是金泽滔朴素的政治智慧。
曲向东琢磨人,也会打磨人,但当他有自己的结论时,他就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或许,这也是他让外人看起来刻板的主要原因。
曲向东赞同说:“你说的很好,正式党员了那是好事啊,肩上负的责任更艰巨了基层党员领导干部,不能仅在意自己的一地一城,要跳出自己的圈子看全县,你什么想法?”
金泽滔搔搔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跟组织提要求,还真有点不习惯,我想把组织关系放在财税局,不知可不可行?”
金泽滔深悉曲书记的脾性,嘴里说着不习惯,但提要求却没一点犹豫。
曲向东难得地开起了玩笑:“你倒对财税部门一往情深。”
杜建学端着酒杯却闭目静思,心里却想着金泽滔会提什么要求,作为乡镇副镇长,按现在的组织配备惯例有党员身份的一般都挂上党委委员,他这是向分管组织的领导直接要官了。(;看小说最快更新)
待金泽滔提出要把组织关系转到财税局,却有点不理解了,按说,一个乡镇财税所长,即使挂上县财税局党组成员,也无分工职责。
相反,如果在东源镇挂上党委委员,他在东源镇将有更大的发言权和参与决策的权力,对推动他分管的产业办工作也大有助力。
对于杜建学的疑惑,金泽滔说:“杜县长,东源滩涂产业化和绣服产业化工作已基本走上轨道,而且,我认为,乡镇工作,需要的是脚踏实地,心中装着百姓的乡镇干部,而不是党委委员,再说,在现在的政治大环境下,副镇长完全可以推动产业化工作。”
“相反,财税局,就我个人而言,更有挑战性,财税部门是政府综合经济管理部门,它不能仅停留在收收税,化化钱,管管人上,它更重要的职能是当好参谋,围绕县委县政府的中心工作献计献策,它应该站在全县的高度,谋划全局。”
金泽滔说到财税工作,激情飞扬,杜建学有些恍惚,或许自己的看法真有些偏颇,他的表情真诚且充满活力,此刻,你不能怀疑他的真实。
他一向以来对自巴的眼光和看法从不怀疑,但此时他有些动摇。
他之前提出让金泽滔到县府办,绝非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一方面是借重他的能力,另一方面,他要置金泽滔于自己眼皮底下,加以磨砺,但却被更好为人师的曲向东一口否决了。
但这时候,他却真是心动了,财税局就是县长的钱袋子,从有利于工作大局出发,财税局长不仅仅是管钱的,他还应该会生钱,更要会用钱,充分发挥好财税局的职能作用,财税局长才是真正的贤内助,而不仅仅是管家婆。
但现在的财税局让他很无奈,也很无力,当然也有财力所、家底薄的原因,以杜建学的理解,工作难做,不是因为工作本身,关键在于人。
杜建学感兴趣了:“如果,我说如果,如果任命你为县局党组成员,你如何充分发挥财税职能作用?”
这可是个难题,金泽滔为难地搔着头皮,一个党组成员,又不是局长副局长,能有多大的权力?财税职能说全了,可以涵盖经济和社会事业的全方面,但领导出题目了,你必须得答,还不能离题。
他低头冥想,渐渐地陷入沉思,曲向东和杜建学相互看了一眼,都嘴角含笑,很期待能从他嘴里听到让人耳目一新的思路和想法。
柳鑫只是埋头吃饭,被曲书记大老远召唤过来,却象个木头人一样被晾在一边,看着金泽滔蝉思极虑的模样,只恨不得一脚踹去,你妈的,装什么不好,装深沉?我就不信你都伸手向领导提要求,心里会没说辞。
所q说,最了解一个人的不是朋友,而是对手或敌人,从某种意义上说,柳鑫就是金泽滔的对手,两人总爱在一些场合分个高低,争个输赢。
虽然柳鑫输多赢根本没有,但相处久了,柳鑫也逐渐琢磨出金泽滔的某些习惯,比如他现在,似乎在努力思考问题,但他可以肯定,金泽滔大脑一定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
金泽滔故作高人模样时,总是悠闲自得地两掌相扣,两只大拇指有节奏地相互叩击。
小楼楼只感觉杜叔叔象班主任老师一样老爱布置考试,有些面目可憎,嘟着小嘴和柳叶玩起了游戏。
其他人都知道这是金泽滔的一次重要的政治考验。不能不说,柳鑫还真是最了解金泽滔不多的几人之一。但金泽滔也不是什么都不想,他在想着自己在财税局也终于有了一席之地,财税部门和财税事业在新的历史时期内将大有可为,他能参与到这场大变革中也必将大有作为。
这个高度是他前世在财税战线工作二十年所没有达到的,想到这里,渐渐地快乐起来,升任副镇长,他高兴,但不是在财税局提拔的那种发自灵魂的兴奋和快乐,这或许是因为圆了两世的财税梦。
他睁开眼睛,却见除了楼楼和柳叶两孩子,其余人都注视着自己,心里暗暗道,过了,有些过了,若自己答题不合领导的意,可就适得其反了。
他清了清嗓音,直截了当地说:“两位领导,如果我当了财税局的党组成员,我要求分管农业财务科,并且不脱去产业办的职务,三年,只要三年,我可以不财政一分钱,基本完成全县滩涂及海塘的开发改造,基本构筑起一条能防护五十年一遇的大风大潮的堤坝,改造完成,等同给县财政再造一家年收入千万税收的大企业。”
杜建学眼睛都红了:“这话当真?”
曲向东却冷静地反问:“这同你之前得出的结论不同,你能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