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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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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纯看得怒了:“别用这副好象擦大便的嘴脸好不好?这是美女的眼泪好不好,一般我还不往他身上擦。”

    金泽滔只好装作欢天喜地咧着大嘴笑的样子,却干脆不擦了,单纯扑哧一声转悲为喜,难得地温柔一声:“好了,你也别装了,大不了回去我帮你洗了,或者以后干脆买件名牌的送你。”

    金泽滔这才作罢,苦着脸说:“姑nǎinǎi,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美女的鼻涕和眼泪的,你问问老毛师傅他们喜不喜欢。”

    老毛叫毛益昌,就是接替吕大伟的摄像师,他同情地看了眼金泽滔这件尿片一样的外套,连忙摇头。

    单纯哼地一声,扭转脖子,眼睛往窗外看去,不知看到什么,连声尖叫:“师傅,停一下!”

    金泽滔扭头看去,采访车正停在横门沟边防哨所大门边,大门里涌出大群的武jing,带队的正是所长徐法灵和指导员杨俊生。门外有群众正群情激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泽滔连忙下车,他作为包片联系横门沟地区的镇领导,对横门沟发生的事有权利过问和处理,开始他还以为是哨所和当地群众发生矛盾。

    待过问后,才知道,横门沟附近几个村落有几艘渔船就在外海不远处遭到货船撞击,附近捕鱼的渔民纷纷驾船围堵,请求哨所官兵前去相救。

    金泽滔二话不说,也跟了上去,单纯见此热闹景象,如何能落人后,再说身为主持人兼记者,她对不明真相的事情都有着天然的敏感和兴趣,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有着一颗新闻鼻。

    金泽滔看着她悬胆般玉鼻,鼻尖还冒着汗珠子,摇了摇头:“看不出你这鼻子跟新闻有什么关系?”

    单纯一向对自己的鼻子很有信心,真是用“一管玉鼻”形容都不为过,得意地扬着鼻子说:“那你说说这鼻子跟什么有关系?”

    金泽滔不好意思地说:“我老家养过一只狗,天热的时候,小狗的鼻子也会象你般冒汗,除了这个联想,我实在想不出你这鼻子还跟别的有什么关系。”

    金泽滔一说完,车里就响起笑声,单纯捏着小拳头,如雨点般往金泽滔身上落下,金泽滔抱头缩做一团,任由单纯的拳头给自己搔痒痒。

    一阵吵闹,就到了码头,金泽滔等人随着哨所武jing官兵分乘两艘巡逻艇出发。

    巡逻艇跟近海渔船排水量差不多大,但马力大,重量轻,速度可快至三四十节,金泽滔对坐船没什么感觉,跟坐车差不多,但单纯他们没坐过船的可就惨了,巡逻艇速度很快,海上看起来风平浪静的,一上船就感觉象在海上骑马。

    晕船还跟晕车不一样,昏昏沉沉,手脚发软,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金泽滔只好帮着记者们照看设备,单纯一行人早就四肢无力地瘫软在船舱座椅上。

    大约驶出了一个小时不到,引路的渔民指着前方海边,示意已经到了事发地点,巡逻艇放慢速度,站船头甲板,可以清晰看到十数艘小排量的近海渔船,正围着一艘货轮模样的庞然大物四周打转。

    徐法灵所长紧皱眉头:“让渔民们都小心点,应该是走私船,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围着货船的其中一艘渔船有些歪斜地缓缓地转着圈,大概就是横门沟村民说的被货船撞的渔船,

    单纯等人随着船只缓慢停了下来,虽然比刚才要好点,但随波逐流的味道还是让人难受。

    徐法灵开始对着货船喊话:“前面的船只请注意,我们是横门沟边防哨所巡逻队,请停船接受检查!请停船接受检查!”

    渔船渐渐地向巡逻艇靠来,那艘受伤的渔船摇摇摆摆地落后一步,另一艘巡逻艇一边喊话,一边跟了上去,货船大约犹豫了一下,慢慢地停了下来。

    徐法灵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正在此时,货船忽然加大马力,奋力往北驶去,货船速度不快,但胜在体积庞大,巡逻艇只能在边上游驶。

    货船往北走了会儿,又忽而折向东南,金泽滔看得心胆俱裂,货船行驶的正是渔船撤离的方向。

    看货船不减马力横冲直撞,走在前面的渔船纷纷作鸟兽散,唯有后面那艘受伤的渔船无论怎样也避不开货轮的航线,徐法灵连忙厉声喊话:“前面船只请规避渔船,请速转向规避!”

    旁边跟随的另一艘巡逻艇往船舷靠了上去,企图强行登船,但因为对方全速行驶,根本无法接舷。

    杨俊生建议:“鸣枪jing告吧。”

    徐法灵手一挥,有武jing朝天鸣枪,徐法灵也不再喊话,只是吩咐巡逻艇紧紧跟上,货轮离受伤渔船越来越近,眼前不过一会就要撞上。

    四散逃开的渔船都慢慢停了下来,最前面的那艘渔船开始转向,转弯打得很急,金泽滔能看到渔船急转划过水面的白亮波痕,船身整整掉了个儿,速度不减地地往受伤渔船驶去,马力越加越大,到后来全速迎头往伤船方向冲去。

    第二艘转向了,第三艘转向了,所有渔船都转向了,慢慢地所有渔船都从四方向伤船聚拢,团团围住伤船,却是要用自己脆弱的外壳保护着同伴。

    在这一刻,金泽滔整个身子都快跨出护栏,他就仿佛看到远古烽火连天岁月里,两军对阵,伏尸百万,流血漂橹,有卒重创,伏地不起,伍友登高,一呼百应,虽临强敌,死战不退,同为胞泽,岂能独存,生死与共,祸福相依,宁以义死,不苟幸生。

    摄像师老毛不晕船了,杠起机器将镜头对准了大海中即将发生的悲壮一幕。单纯也不晕船了,双手握着栏杆,指关节因太用力而发白,所有人都赤红着眼,紧紧盯着刚刚四散逃离的渔船又重聚在一起,为了受伤的同伴!

    这一刻,巡逻艇上的所有人只觉得心血沸腾,恨不得生对翅膀也飞到那渔船上,只为做那不独善其身,偕友存亡的奇男儿,没有悲怆,没有哀痛,只有气吞**的大无畏气概,男儿得死所,其重如山丘!

    货船愈驶愈近,眼看就要撞上了,徐法灵等瞋目切齿地举枪就往货轮shè,子弹打在船身,只是擦过道道火,徐法灵咬牙低语:“我发誓,只要撞上去,我一定要让他们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第二百零二章 岂曰无衣()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首岂曰无衣,区别只是丧钟为谁敲响,哀歌为谁吟唱!)

    二十米,十五米,站在巡逻艇甲板上,能清晰地看到货船全速航行划过的波滔,层层叠叠的波浪已经波及到围做一团的渔船,渔船就象树叶一样随波浪起伏,近海小吨位渔船和远洋货船相比,就象远古战场,薄衣士卒和铁甲重骑对峙。//看最新章节//(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

    此时,渔船仿佛已经预知命运,停止了救援和徒劳的挣扎,大海起了北风,有细雨飘过,不知谁喃喃说了一句:“起风了!”

    风声中,渔船忽然飘起古老的的歌谣,咬字含糊,节奏古怪,没人能听懂这些都放弃了挣扎,齐齐携手站在船头的渔民们吟唱的是什么歌谣,只是听在耳里,却有些悲怆,有些壮烈,又有些欣慰。

    金泽滔竖起耳朵,努力捕捉每一个音符,只有一句反复被吟唱的一个词让他心神大震,岂曰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岂曰无衣?与子同泽!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旁边带路的渔民泪水夺眶而出:“这是我们这带渔民埋葬同胞时的安魂曲,他们这是为自己安魂往生!”

    金泽滔就象受伤的野兽,一脚跨过栏杆,翻身就yu跳入大海,徐法灵,伸手就抓着他的后背,金泽滔一边挣扎,一边怒吼:“不要啊,他们是战士,是海上的骑士,是高贵的大秦遗民,伤害他们。你们要遭天谴的!”

    东源一向民风剽悍。敢打敢冲。悍不畏死,男女老少,血脉里流淌的都是好战勇义的血液,许多村落都有着古老的历史,东源自古就为四战之地。

    东源人,世世代代,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和外族。和倭寇,和海盗的战争一直没有停止过,为了生存,他们和人斗,还和天斗,这片大海,这方滩涂,埋葬了多少英灵和不屈的冤魂!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东源的血脉传承自何方,这首古老相传的无衣歌。历经年代,除了一句岂曰无衣还能隐约可辨。其他只有无意义的哼唱节奏,已经没了传承。

    但就这些就足够印证这些渔民都是自北方南迁避祸的大秦遗民的后裔。

    货轮离渔船只有十米,十米很长,也很短,这是生和死的距离。

    巡逻艇上的渔民也已经完全绝望,擦干泪水,低着头,两手似作揖,似抱拳,应和着渔船上渔民的安魂曲调,轻声吟唱,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既虔诚,又苍凉。

    为生魂念安魂往生曲,这是生者的悲哀,更是这些眼睁睁看着惨剧即将发生,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暴跳如雷的武jing官兵的悲哀。

    单纯捂着嘴巴,不敢大声哭出声来,生怕惊扰了这些即将魂归天国的渔民们,老毛师傅噙着泪水,两手坚毅地握着摄像机,坚持用镜头录下这一幕。

    金泽滔睁大双眼,看着货轮又驶近了一步,他只想化身为山,为这些渔民兄弟遮风挡雨。

    就在这时,货轮忽然微微倾斜,船速一滞,金泽滔紧紧抿着嘴,恳求上苍能为这些渔民开一扇生之门。

    巡逻艇上的官兵也感觉货轮有变,都低声欢呼,很多人也随着货轮的倾斜方向咬牙切齿地侧倾,希望助这货轮一臂之力。

    也许是众人的祈祷起了作用,也许是自己的努力倾倒真的给了货轮力量,货轮侧倾得越来越厉害,稍有不慎,就是有倾覆之祸。

    此时人们又奇怪地为货轮担心了,五米,对于庞大的货轮而言,只是抬脚的距离,就在这生死一线,倾侧的货轮几乎擦着渔船的船帮,打了个大转弯,堪堪避过了抱成团的渔船。

    包括渔民,武jing官兵,省台记者们,还有金泽滔,所有人都齐齐失声,有些不敢置信,有些不可思议,奇迹就在眼前,生命创造奇迹。

    货轮并没有如前般逃离,而是缓缓地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很好奇船上发生了什么变故,使得货船关键时刻能避让过渔船。单纯等人兴冲冲地随着徐法灵他们上了货船。

    金泽滔却全身发软,瘫坐在甲板上,冥冥之中,他隐约觉得渔民集体吟唱的无衣歌唤醒了先秦祖先,是这些祖先英灵创造了生命的奇迹。

    因为货船吨位太大,只能在外海抛锚停泊,船上的人员全给押解到巡逻艇,伤船人员无碍,也给接到渔船,回到码头时,天已擦黑,单纯兴奋得一路在金泽滔耳边唧唧喳喳说个不停。

    货舱装的都是些走私汽车、摩托车及零配件,案值巨大,经请示永州边防支队,请求永州海关缉私大队介入,边防哨所主要负责海岸巡逻,以及所属村落及渔民渔船的社会治安管理,对于缉私一般都是协同配合海关。

    但由于该案案情重大,涉案金额巨大,上级永州边防支队也很重视,当夜就派人会同海关一起前来横门沟审讯嫌犯,货船被海关接手,也在当夜停泊到永州港码头,

    省台记者全程跟拍关注,直到第二天凌晨,案情才基本清楚,这艘货船从邻国走私回来,货主是岭南人,这批走私车辆原本要到南方港**易。

    在经过横门沟外海时,因不甚擦伤近海捕捞作业的渔船,按照船主的意思,双方可以协商赔偿解决,但货主生怕节外生枝,拒绝停船协商,被附近捕鱼的渔船围住,最后引来边防哨所的巡逻艇。

    在逃离现场时,船主和货主发生分歧,按船主的经验,向北可以驶往公海,但货主坚持按原计划往南走,巡逻艇速度虽快,但续航能力弱,货轮在海上足可以和这两艘低吨位的巡逻艇周旋,再加上和交易对方已经约定时间,不能更改,若是再在公海逗留,时间上已经赶不上。

    说起来,货主也并非亡命之徒,再说,现在走私违法案件又不是什么人命案,只要化些财物,运作得好,甚至还能拿回部分货物,这也是金泽滔等人觉得不可理解的地方,其实在货船往东南方向航行时,船主一怒之下,回了自己舱室生闷气。

    没人指挥,货主也是赶鸭子上架,他也注意到伤船正堵在航线上,只是他把船当作陆地上的车了,以为威胁一下,伤船就会躲避,却不知道这船动力受损,根本不及闪避,再加上货船气势汹汹,引得了其他渔船也转向围了上来。

    这让货主大为恼怒,你要威胁,那就看谁威胁谁,海上生死存活的大事,却被货主幼稚地当作了意气之争,若不是最后这些渔民吟唱起安魂曲,惊动了舱室的船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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