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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湘如大约是惊吓过度,脸色一片苍白,这时,车上也下来周云水、梁杉两人,金泽滔也不方便牵扶女人,两女一左一右把这女人扶了起来,倒也没受什么伤害,只是膝盖有些摩擦,应该没有伤筋动骨。
马湘如见是金泽滔,连忙挣扎着自己起来,连声说:“金镇长,不好意思,是我自己不小心。”
金泽滔刚才自己也一时失神,未注意路况,对她横穿马路也不便置词,只是说:“是你啊,我打个电话给周连正吧,让他带你去医院看看。”
马湘如一听金泽滔提到周连正,神色就有些慌张,说:“不用了,真不要了,我现在没什么事,你忙吧,我自己慢慢回去。”
金泽滔帮忙把她自行车竖了起来,在马路边推行了一下,没给摔坏,还可以骑,看看手表,说:“不好意思,本来我该送你去医院的,实在是还有个会议,不行的话,一定要记得到医院看看。”
马湘如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说:“你忙吧,我没事。”
金泽滔说:“那我先走了,真就不管你了?”
马湘如把自行车推往一边,急匆匆就要骑车走了。
这时,后面奔来几个年轻人,其中一人拦在金泽滔的前面,一脚喘在汽车前盖上:“撞了人,就拍拍手想走,妈的,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金泽滔笑了,当事人都想走了,你倒英雄救美来了,难道我看起来象是坏人?
周云水嚷嚷道:“你谁呢,这么横啊,人家都不计较了,你插一脚算哪门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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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绑架案()
周云水刚才急刹车,额头还给撞起了一个小包,心里正窝囊着呢,只是因为所长和摔倒在地的女人熟悉,她也不便多话,现在竟有人见义勇为来了,心里那股邪火就噌噌地上来了。
那年轻人也是个急爆脾气,伸手就抡着大巴掌往周云水脸上掴去,金泽滔吃了一惊,这年轻人是真不知道天高无厚,还是一向横惯了。
不说现在他们是开着车子,那也至少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他也不闻不问,就先动手。
而且周云水长得一张洋娃娃般孩子脸,一般男子就是重责都不忍,更何况辣手摧。
年轻人抡巴掌的时候,马湘如在旁边尖叫:“住手,打不得!”
金泽滔却冷冷一笑,伸手就去捉那年轻人的手腕,年轻人自恃武勇,另一手竟往金泽滔脸上掴去,大约这是他的习惯动作,也不知平日括了多少人的巴掌。
金泽滔握着他手腕的手用力一紧,只听得咯吱咯吱的响声,听在旁人耳朵,只担心稍微再一用力,只怕这支手腕就会折断。
那年轻人吃痛不过,啊唷啊唷地叫,那支抡向金泽滔的手也赶忙缩回来帮忙,金泽滔提起脚跟,用力往他小肚蹬去,年轻人便如破絮一样,往后飞去,只听得一声惨叫,年轻人屁股落地,倒在地上抱着肚子直翻滚。
周云水、梁杉两女没去注意落地惨叫的那倒霉孩子,两眼冒着星星,一眨不眨地盯着金泽滔看。
刚才这年轻人抡起大嘴巴的时候。周云水心里一声惨叫。完了。这下可丢死人了,即使事后所长大发神威,这眼前亏却是吃定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所长一伸手,一蹬腿,就将那看起来比所长还要威武的年轻人象只破麻袋般,给扔得远远的。
其他几个年轻人远远地散开,却没有人再对金泽滔等呲牙咧嘴了。金泽滔嘿嘿一笑,走上前去,用脚尖拨动着那年轻人的脸,说:“挺横的,想干什么?”
那年轻人给他的皮鞋摩挲着脸,擦得他嘴角直冒血,看起来更是凄惨,马湘如跑了上来,连连对金泽滔鞠躬:“金镇长,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他们也是我熟悉的人,就不要计较了。”
金泽滔看了马湘如一眼。这几个人看起来很正经,说起话来动起手却不象是正经人家,他倒怀疑这几人和马湘如的关系,说:“你确定,这几个小流氓跟你是熟人?”
马湘如嗫嚅说:“是认识,认识,金所长都教训过了,就放了他们吧。”
金泽滔看会议时间就快到了,实在没时间跟他们纠缠,就说:“也罢,年纪轻轻,手段倒也毒辣,就几句口角,居然就敢伸爪子伤人,没点教养!再有下次,定不轻饶,都给我滚!”
马湘如赔笑说:“是没教养,金镇长大人有大量,谢谢,谢谢。”
金泽滔心里疑惑,刚才她跟自己说话都没这么恭敬,现在帮这伙小流氓说话,倒是低声下气,唯唯诺诺,这不象她平日的性格。
金泽滔和唧唧喳喳的两女上了车,两人在车里还在不断地追问:“所长,你学过功夫啊,你功夫好厉害哦。”
金泽滔哭笑不得:“什么功夫?乱七八糟,难道你们也想尝尝本所长的厉害功夫啊。”
周云水啐了一口,红着脸说:“所长耍流氓。”梁杉不名所以,还在傻愣愣地发问:“为什么说所长耍流氓。”
金泽滔的方向盘差点没打到人行道上去,暗骂一声,这结了婚的女人就不一样,哪怕她看起来象个孩子。
手忙脚乱下,终于校直了方向,往后视镜一看,倒地的那年轻人一支手撑着着身子,另一支手却正抡着巴掌,一掌掴在马湘如的脸颊上,清脆的巴掌声,甚至金泽滔都听得清清楚楚。
金泽滔骂了声:“你妈的,找死!”
周云水脸涨得通红,还道金泽滔骂她,竟吓得不敢分辨,梁杉机灵,看到金泽滔往后倒车,注意到倒地年轻人,正左右开弓打了马湘如好几个巴掌。
连忙拉扯着周云水的衣干,指着车后说:“所长不是骂你啦,你吓得脸都红了。”
周云水拍着胸口,轻声说:“妈呀,吓死我了,所长骂起人来竟怎么吓人。”
梁杉偷偷往车内后望镜看去,却见他铁青着脸,两眼似是冒火,英挺的脸上全是杀气腾腾的狰狞,但在她看来,却是那样的英气逼人,引人暇想,心里幻想,若是有人这样打我,能惹得所长这样生气,那我也愿意挨揍。
金泽滔猛踩油门,小车发动机发着嘎嘎的响声,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往后倒车,行人吓得鸡飞狗跳,金泽滔一个急刹,正擦过倒地年轻人,停在马湘如的身边。
马湘如两颊红肿,摔在一边,年轻人还高举着手,却被金泽滔的一个急刹吓得魂飞魄散,愣愣地看着金泽滔,金泽滔啪地打开车门,伸出两手,抡起两掌,学刚才这年轻人一样,左右开弓,扇得年轻人哇哇大叫,吐着血水和着打落的牙齿。
马湘如看着面目狰狞的金泽滔,忍不住捂脸号啕大哭,刚才看着金泽滔离去,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担心,害怕的是这伙人见了他离去,一定会对自己动粗,担心的是不想让金泽滔知道自己的事情。
金泽滔回头对周云水说:“你赶局里去,跟胡局长请半小时的假,就说我被一群上次遇袭的蒙面歹徒的同伙纠缠住,梁杉,你去旁边找个公共电话,按这个号码打个传呼,后面加上我的名字,同一个理由,让他赶快派人过来。”随口报了个传呼号。
金泽滔一边说着,一边仍自不歇力地掴耳光,边打还边笑说:“二分钟前,我刚说过,再有下次,绝不轻饶,当我放屁啊。”
那年轻人哪敢还手,给抡了十来下,都已经吐出了四五颗牙了,捂着脸哭喊道:“大叔,你饶了我吧,就是要教训,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我打她巴掌也没打出牙齿来啊。大伯,大爷你要打也打轻点,再扇下去,我牙齿都没了。”
周云水只觉得太解恨了,大声喊着:“揍死这臭流氓!”刚才就是他害得自己还以所长骂自己,差点没把脸丢大了,她把这账也记在这小流氓身上。
梁杉只觉得所长打流氓抡起的巴掌,都帅得让人心跳,也连忙附和了几声,旁边有几个行人,也看到了刚才小流氓掌掴马湘如的情形,都幸灾乐祸地大声叫好。
几个同伙见头儿被人打,还有人叫好,哪敢再上来,只能远远地说着话,还有人往远处跑去,看样子是叫帮手去了。
金泽滔也扇得手痛,骂了一声,真贱!回头瞪着还在现场为他呐喊加油的周云水两人:“还不快去,怎么没点机灵劲。”
两女一吐舌头,都咯咯笑着跑远了。
金泽滔冷冷地看着号哭的马湘如,说:“我刚才说他贱,其实你比他更贱!到底是什么人,让你这么护着?”
他刚才注意到了,马湘如刻意护佑的这伙年轻人就是一众流氓地痞,联想到马湘如和周连正分手,可能另有隐情,但应该也和眼前这伙人不无关系,刚才她还在躲避他们,还差点撞上自己的车,这会儿刚为年轻人求了情,转头就被打得象猪头。
或许在年轻人的眼中,马湘如就是无足轻重的,任他打任他骂的蝼蚁之辈。金泽滔歇了一会,想起来火气就大,又是踹了几脚,直踢得年轻人嗷嗷叫。
马湘如瘫坐在地上,大哭:“我也没办法,孩子在他们手中,我还要为他们筹钱,天天追命鬼一样跟后面要钱,我要是敢逆他们的意,孩子还有命在啊?”
地上年轻人大惊失色,低声喝斥:“你不要命了。”
马湘如突然解开头上的发扎,披头散发着凄厉喊着:“要死就一起死吧,孩子没命了,你也休想活命。”
却是对着年轻人又咬又撕,金泽滔闻言十分惊骇,这伙人还真胆子不小,居然就敢绑架小孩勒索钱财,他飞起一脚,踢晕了这年轻人。
正在这时警车终于来了,一溜足有五六辆警车停靠在金泽滔边上,赵向红没来,柳鑫来了,他劈头盖脸地问:“昨天你不是还在永州送别老包县长,今天怎么就和人打架了?”
金泽滔指着站在远处的几个年轻人:“赶快先抓了他们,别让人跑了,这铁定又是个大案子,你有福了!”
柳鑫眉开眼笑,一挥手,警车上就跑下一群人,朝着远处惊恐不安的年轻人同伙奔去,或许是震慑于公安警车,竟纷纷抱头蹲地上,不敢逃离,想想自己的头儿都被抓了,自己逃得了和尚还逃得了庙吗?
金泽滔把马湘如也交于柳鑫,说:“这帮子小流氓胆子太大,光明正大都绑架勒索上了。我总觉得这里面没那么简单,好好挖挖,说不定能挖出个惊天大案。”
梁杉从一辆警车上走了下来,兴高采烈地说:“所长,我回来了。”
金泽滔挥挥手:“走吧,先到县局去,这里就交公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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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分工调整()
梁杉蹦跳着上了副驾驶,愤愤然说:“刚才所长真厉害,这伙流氓也太可恨了,恐吓勒索,打人骂人,真是无恶不作。шwщ書蛧書蛧”
在梁杉心中,这两项罪名是流氓最坏的坏事了,却不知道这社会阴暗面是黑如墨,毒如蝎,流氓如果仅仅是恐吓勒索,打人骂人,那就不叫流氓,叫善人了。
金泽滔把事情简单跟她说了一遍,感叹说:“马湘如也是个可怜人,丈夫刚被依法处决,孩子又被绑了。”
梁杉拍着额头,恍然大悟,道:“你说这个马湘如的丈夫,是不是浜海小学的体育老师?”
金泽滔点头嗯了一声,梁杉惊叹说:“他们一家子还真是哥是英雄弟好汉,一家子人都不是啥好人。”
金泽滔随口问了句:“怎么个不好法?”
梁杉说:“你瞧,王联群欺负小女孩,被公安抓了吧,他有个哥哥,叫王爱平,就是被所长给搞进纪委的那个副厂长。”
金泽滔嘎地踩了刹车,认真地看着梁杉说:“你说的都是真的?”
梁杉脸一红,给金泽滔看得心扑扑地跳,低声说:“我咋敢跟所长撒谎,我不认识这个女的,但她丈夫王联群我打小就认识,他们不是亲兄弟,是堂兄弟。”
金泽滔奇怪地问:“你怎么那么清楚,不对啊,按你的性子,是不太愿意和社会上的人来往,难道他们跟你是邻居啊?”
梁杉拍手说:“所长真聪明,他们正是我外婆的邻居。我从小在外婆家长大。王家几个兄弟。我全认识,别看他们长得人模人样,个个文质彬彬,斯文高雅的样子,打小就是街坊的坏孩子,偷东西抢女孩打架骂人,什么都会来。”
大约梁杉小时也受过王家兄弟欺负,现在都十几年过去。说起来还是咬牙切齿,可见恨得不浅。
金泽滔摇了摇头,这一家子还真是跟自己都忒有缘,或者说怨念太深,竟先后都直接或间接丧命在自己手中,不过又转念一想,他们都自有取死之道,关我何事?
梁杉见所长对自己说的事情感兴趣,说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