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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对付李小娃之流,赌场开门纳客,自然要和气生财,有些事不能做得太过分。那么让公安局的联防队出面,既达到管理目的,又能震慑一些心怀叵测捞偏门的地痞流氓。
当刘石伟看着一串串被绳子串连起来,双手抱头,一脸沮丧的赌徒从赌场里走出来时,他有些吃惊,这些人,看他们的衣着打扮,非富即贵。
当他看到另外一串衣衫不整,缺衣少鞋。神情恐惧,脚步踉跄的人们时。他震惊了,这些人都是在赌场另有玄机的暗室里嫖宿的嫖客。
当他看到一群神情麻木,面色苍白,甚至还歇斯底里痛哭的女人时,柳鑫告诉他,这些都是赌场里豢养的做皮肉生意的暗娼,听现场反应,有些竟是一些赌徒输钱后质押在赌场的妻女亲人,刘石伟震怒了。
最后,当他看到边防官兵和公安干警搬出来的一箱箱现金时,他已经震惊到麻木了,这到底是中国大陆,还是境外赌城?
不但刘石伟等在现场执法的人们感到震惊,连远在郊外公安处一座临时拘留所里坐镇的董明华都感到震惊和愤怒。
董明华腾空了拘留所,所有看守人员全部换上了省边防总队的武警官兵,他站在拘留所最高点,看着一辆辆中巴车下来的疑犯,在干警的引导下秩序井然地进了拘留所大门,面无表情。
站在身后的刘石伟,却清晰地看到他绾在衣袖里捏成拳头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董明华声音平静得有些冷漠,他问道:“吕大伟和吕三娃呢?”
刘石伟说:“我们下山的时候,抓捕小组就分头出发,分别由柳鑫局长和杨俊生大队长带队,估计现在已经见到疑犯了。”
董明华转身下楼:“通知永州地委,通报地下赌场的基本情况,通知省政法委,省公安厅顺利打掉为恶永州多年的地下赌场,现场情况触目惊心,具体情况容后汇报。”
董明华连忙挺胸大声说:“是,马上通报永州地委,报告省委政法委。”
董明华走在有些幽暗的楼道,声音低沉而有力:“立即组织力量预审,争取尽快摸清基本情况。为避免打草惊蛇,柳鑫和杨俊生抓捕吕氏叔侄后,就地组织审讯,我们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所有涉案人员必须到案。”
还没等刘石伟回话,他忽然笑了:“让金泽滔也参与审讯,他的预算外资金管理不是开展得挺有声有色的吗?让他好好地再演一场好戏。”
刘石伟也忍不住笑了,昨晚董明华厅长交给金泽滔一个政治任务,让他亲自坐阵公安局,跑了吕大伟,唯他是问。
金泽滔倒好,直接带了一班人马进驻联防队,把联防队惊得鸡飞狗跳,最后逼得吕大伟不得不露面,听说,现在两人正关在办公室里死掐,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结果?
且说吕大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大咧咧地坐在金泽滔对面,挑衅意味十足。
堂堂公安局副局长,居然无赖至此,金泽滔忍不住笑说:“吕局长,今天财税局上门,是为了纠正联防队的预算外资金管理中存在的问题而来,我们都是从工作出发,也是本着保护干部,爱护干部的原则,即使你对我们财税部门有意见,那也都是人民内部矛盾,何至于要分出敌友,再说你要把这一百多斤撂这里,我们财税局又不是屠宰场,要你这皮囊何用啊?”
吕大伟见自己一耍横,金泽滔态度就明显软化,不觉暗恨,早知道你吃软不吃硬,老子一早跟你死扛上了,三伯老糊涂了,真当他是一个人物,处处敬他畏他,请他吃饭,还亲自迎来送往,不值当啊!
但就是奇怪,他以为发现了金泽滔性格上的软肋,看着金泽滔如沐春风的笑意,却就是鼓不起勇气拍案相向,他安慰自己说,且待我今天安全过关,再找你秋后算账。
吕大伟开心地拆开一支烟,架起打火机点烟,却不知道是因为手腕旧疾发作,还是内心隐隐地感觉不踏实,这手就是抖得厉害,怎么也凑不上火,一阵羞恼,将打火机扔在桌上。
金泽滔拾起桌上的打火机,啪地一声打着了火,稳稳地架在吕大伟的烟头上,说:“吕局长,抽一支就少一支了,你可得抽仔细了。”
吕大伟吓了一跳,张大嘴巴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连嘴里叼着的烟头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金泽滔说:“人生在世,草木一秋,受的苦,享的乐,冥冥中都是有定数的,你今天多抽了一根烟,明天你就得少抽一根,结的仇,承的恩,都是因果有报,吕局长,小心夜路啊!”
吕大伟给金泽滔说得浑身凉飕飕的,忍不住跳了起来,他倒不怕什么人寻仇,但淫人妻女,开场放赌,毁家散财,贪赃枉法,按农村说法,却总是造孽,要遭报应的。
法院那个副院长酒后暗讽他断子绝孙,不当人子,让他咬牙切齿都要找回面子,其实也是他内心恐惧的一种发泄。
金泽滔面色渐渐地冷了下来:“吕局长,听说山上那个赌场是你开的?”
吕大伟倒不怕人知道这赌场就是他经营的,但此刻金泽滔突然提起,让他更是心慌,还没等他开口辩白,办公室大门忽然嘭地被人用力踹开。
吕大伟扭头一看,却见一个身材不高,一脸麻子,却无比嚣张的人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这不正是在财税局里被堵过门的浜海那个柳麻子局长吗?
金泽滔站了起来,拍拍手说:“吕局长,我的事完了,收拾收拾回家吃饭喽,接下来你们慢慢玩!”
柳鑫后面跟着柳立海、赵向红等浜海公安一班人,大家都纷纷嘻笑着和金泽滔打招呼,金泽滔倒也没有见外,一一握手问好。
吕大伟看这架势,还以为柳麻子上门这次是带着全局干部上门寻仇来了,心里是又气又怕,还有没有天理,我连你老婆的手都没碰着,堵了一次门还不肯罢休,居然都敢上门堵人了!
柳鑫也不说话,打开公文包,刷地一声打开,极其张扬地对着吕大伟点了点头,说:“吕局长,请吧,签上你的大名!”
吕大伟心惊肉跳地瞟了一眼,上面三个斗大的黑体字他再熟悉不过了,拘留证,台头赫然是越海省公安厅治安总队,下面几行字他闭着眼睛也能背上来,“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六十一条之规定,现决定由我局侦查人员某某对犯罪嫌疑人某某拘留,送某地羁押。”
每次他将拘留证送达时,总会将头抬得高高的,然后会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藐视的目光看人,然后看着对方灰白的眼睛惊慌地看着自己,然后抖抖索索地签下自己歪歪斜斜的名字。
此刻,柳鑫就扮演着自己的角色,那一脸的麻子兴奋得就象成熟的桑椹果一样,鲜红欲滴。
吕大伟晃了晃脑袋,感觉出现幻觉了,我怎么会被拘留,应该都是我拘留别人才对。
金泽滔悲天悯人道:“吕局长,可能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了,你大约没想到,就在刚才,西顶山的赌场被省公安厅给端了,跟你说了,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你还是好好配合柳局长他们把问题交代qingchu,争取宽大处理!”
金泽滔说罢还摇了摇头,也不理柳鑫等人,扭头就走,柳鑫却笑眯眯地伸手拦住,说:“金局长,你可不能走,董厅长交代,吕大伟就地审讯,你的戏还没唱完,必须在场!”
第三百八十一章 狼狈叔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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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瞪了柳鑫一眼,说:“我的人还在外面,这事还得我看着,联防队的事小不了,我这也是配合你们公安的调查工作,你zhidào,我心善,看不得人受罪,你们都是专家,就不要为难我了。”
说罢,还对柳鑫眨了眨眼。
柳鑫气势汹汹而来,待他一掏出拘留证,吕大伟差不多yijing半痴不傻了,顿时就没了假公济私准备再胖揍吕大伟一顿的念头”“小说。
金泽滔对他的暗送秋波,算是媚眼抛给瞎子看,白瞎了,算了,反正柳鑫局长也是老公安,不用ziji给他提示,他zhidào怎么找到证据,取得口供。
这回,柳鑫也没拦着他,反正他还要在联防队里面调查取证。
此时,会议室里,除了三个队长,其他联防队员都被虎视眈眈的浜海干警集中看守。
三个联防队正副队长,此时面色苍白,神色紧张,不安地看着财税干部,再也méiyou刚才的百般抵赖和辩解,老老实实地有问必答。
金泽滔随手接过翁承江的一份工作底稿,却看见上面密密地记载着今年度联防队一些违规支出,只是大致浏览了一遍,心里暗叹一声,还真是无知者无畏,有些支出,明目张胆地记载着某日送某领导生日礼金五千,某日某领导儿子上高中,送上贺礼八千,上面还凤飞龙舞地签着吕大伟同意的字样。
他再也没兴趣看下去,嘱咐翁承江务必每笔都认真细致核实,再详细列表。
有了三个队长争先恐后的配合和交代。除了这些账薄。居然还给挖出一本小金库的账本。里面全记载着吕大伟的个人支出,那就更荒唐了,整个账本,就是白条流水账,méiyou一份原始凭证,白条上除了记载某年某月,领受人吕大伟外,既没经手人。也没资金具体用途。
这些领取现金的白条就算是吕大伟局长的支出凭证了,金额少则三五千,多则三五万不等。
有了这些东西,就足以致吕大伟于死地,更不用说还有他一手经营的地下赌场的斑斑劣迹,ruguo全都交代出来,这案子恐怕都要惊动省委了吧?
从吕大伟turán想到吕三娃,董明华给ziji下了任务,要他亲自局,也不zhidào董明华厅长又是安排谁坐阵永记贸易的。
吕三娃经营人脉guānxi多年。他这一轰然倒地,也不zhidào这颗老萝卜会带出多少的泥巴。吕三娃叔侄的案子,所引发的滔天恶浪,也不zhidào最终会吞没多少人?
现在想起来,当时他说动温重岳撬动吕三娃的永记贸易,还是有些冒失,昨晚董明华厅长告诉他,他居然还是范萱萱亲姑父,难怪温重岳就敢跟永记贸易对撼。
撼动吕三娃rongyi,但撼动他苦心经营的guānxi网难!
温重岳和董明华应该得到他们背后共同的靠山,范萱萱家族的全面支持!
从现在来看,单是吕大伟的案子,就yijing不仅仅是公安能侦查得了的,相信金泽滔只要将手头的材料一上交,纪委就要提前介入。金泽滔可以预想,永州及南门的政治架构,将因为吕氏叔侄的案子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金泽滔还在沉思的时刻,柳立海悄悄走了过来,在金泽滔的耳边轻语:“金局长,吕大伟咬得很紧,软硬不吃,到现在硬是一个字都不吐,还真是出人意料,柳局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金泽滔笑了,董明华厅长让柳鑫和杨俊生两人各带一组抓捕和就地审讯嫌犯,未必就méiyou考校的意思。
柳鑫目前正被调任地区公安处的传闻困扰,ruguo在这次打击地下赌场集中行动中méiyou出色的表现,或许传闻就变事实。
柳立海见金泽滔笑了,心里稍微宽慰,金泽滔问:“申请了搜查méiyou?”
柳立海解释说:“刚才兵分两路,分别对他在南门市局的办公室和宿舍搜查,méiyou找到有力证据。”
金泽滔指指里面,柳立海皱着眉头道:“都翻箱倒柜了,也没搜查到有价值的东西。”
柳鑫狼狈地坐在椅子上,急剧地喘着粗气,他以为吕大伟这种软骨头,只要稍微威吓一下,就会竹筒倒炒豆,把赌场的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让他始料不及的是,无论他怎样地威逼利诱,他都一声不吭。
到后面,因为吕大伟不合作的恶劣态度,他早失去了耐心,柳鑫恶向胆边生,揪住他就一顿拳打脚踢,吕大伟抱头窜鼠蜷缩在办公室角落里,只是放声地嚎叫,却就是一个字都不吐露。
直到金泽滔外面的财务检查都快接近尾声,柳鑫还是一无所获,偌大的西顶山赌场都给扒了,这千夫所指的幕后经营者却矢口否认,这让柳大局长情何以堪。
吕大伟并不是有多坚忍不拔,多年的从警生涯和亲身经历使他mingbái一个浅显的道理,公安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他zhidàoziji屁股底下有多脏,让他坦白交代,那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金泽滔蹲在地上看着吕大伟好几分钟,柳麻子下手还是很有分寸,并méiyou伤及筋骨,面对金泽滔的灼灼目光,吕大伟不zhidàoshimeshihou也不嚎叫了,却是慌乱地闪躲着眼神。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