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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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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星德最终选择了实话实说,更何况,金泽滔和他平常相处得也不错,他能再上台阶,对自己也有利无弊。

    杜建学点点头,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yiyàng,裘星德暗暗吁了口气。心里却还在逐字琢磨着市长的原话,细细地判断着金泽滔是不是真有机会上台阶。

    这一晚,很多人都给苏子厚的提议搅得睡不着觉,只有当事人金泽滔一回到家,洗了个澡,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何悦今晚回不回家,张大着四肢仰躺在床上,沉沉地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直到迷迷糊糊中仿佛有风吹草动,刺激得鼻孔痒痒得,忍不住大大地打了个喷嚏,睁眼一看,却见何悦那张巧笑倩兮的俏脸正对着自己开心地笑,手里还捻着根发丝。

    金泽滔手忙脚乱地一骨碌爬起,心里却不住自怨自艾,都坚持了这么长时间的生物钟咋就紊乱了呢,也许这几天真给累坏了。

    一边下床找鞋子,一边说:“几点钟了,今天一大早还得赶宾馆送别苏厅长,千万可不能睡过头了。”

    何悦眨巴着眼睛,看了下腕表,轻声细语说:“都已经九点多了。”

    金泽滔“嘭”地整个人又躺回床上,口中喃喃自语:“完了,完了,怎么就睡那么死呢,没送上老师,还不知道下次见到他怎么解释呢。”

    突然间又仿佛想起什么事情,从床上蹦了起来,道:“咦,你大白天在家干什么,今天不上班吗?”

    何悦掩着嘴咭咕咭咕地笑,金泽滔跳起来拉开窗户,窗外漆黑一片,这哪是什么大白天,今夜还没过去呢。

    何悦换了身睡衣,胸前鼓囊囊地正春光外泄,金泽滔忍不住喉结滑动了一下,这段时间,这对准夫妻连见面都困难,更不用说什么夫妻恩爱了。

    何悦看着金泽滔如狼似虎的目光,不惊反羞,双手扣着胸脯欲迎还拒的娇羞模样,引得金泽滔嗷嗷叫着一个苍鹰扑兔,将娇小的何悦成功地压在身下。

    何悦也有多日没和金泽滔亲热了,看着金泽滔的目光妩媚地都快化成了水,金泽滔张大嘴巴,阿呜一口,将何悦的小嘴衔在嘴里如饥似渴地索取着。

    何副书记象征性挣扎了一会,就嗯嗯哼哼地如雪水融化,四脚四手八爪鱼yiyàng将金泽滔包围得严严实实。

    两人都有点激情燃烧,没有什么前戏,就直接进入戏肉,悉悉索索间,呜呜咽咽中,两人终于完成了人伦大事,男女美事。

    金泽滔都给架着饿了几天,这一番遭遇战,对他牛yiyàng的年纪和身体来说,仅仅是开胃菜,罢战稍息还没几分钟,他又开始喘上了气,正准备翻身上马,再奏一曲翻身农奴把歌唱。

    何悦连忙求饶,软软柔柔地说:“爸妈都在客厅坐着呢,我们总得出去转转吧,要不然,明天还不被妈罚背秦观的鹊桥仙啊。”

    何母对这对小夫妻的夫妻生活看得很牢,对金泽滔她不便指责,每每有过头的行为,就揪着何悦解说起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首词的深刻含义和精神内涵,搞得何悦很崩溃,很憔悴。

    金泽滔只好收拾干净出了卧室,何母和何父正津津有味地看电视,还不时地笑得前仰后合,金泽滔不用看,听声音,辨析度相当高的几个配音就知道他们看的是我爱我家。

    金泽滔就一直搞不明白,这种室内情景剧跟舞台剧yiyàng,下面还安排一些观众,到自以为是笑点的地方,观众没笑,电视机里先传来一阵叽叽咕咕的闷笑声。

    何母看了金泽滔一眼,说:“累不,要不给你们泡个蛋吧。”

    厚脸皮的金泽滔都差点没给这话打击得掩面败退,嫩面的何悦直接羞愧得无地自容,金泽滔嘿嘿干笑道:“不用了,不用了,爸妈,你们看电视啊。”

    何母白了这对年轻人一眼,对何悦直接无视,却对金泽滔招招手,让他坐下,嘟嘟囔囔说:“妈不是看电视,是看电视剧。”

    何悦低头呵哧呵哧闷笑,金泽滔尴尬地张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说的也是,大半夜的,坐客厅看电视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金泽滔瞟了屏幕几眼,就没什么兴趣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何军关心地问:“这两天,你们都累了,都回去早点睡吧。”

    何悦急不可耐地站了起来,起身就想回房间了,金泽滔屁股没动,说:“没事,陪爸妈聊几句。”

    何母看了何悦一眼,有些不悦:“有时候真怀疑,当初我是不是把你和小滔掉包了,女婿倒象是亲生的,女儿却成了外人。”

    何悦脸红扑扑地摇晃着何母的胳膊开始撒娇了,何母又说:“今天家里来了个小老头,长得挺精神的,说着普通话”

    何母话还没说完,刚才还紧紧盯着电视屏幕的何军,扭过头来看着何母,一脸警惕地问:“哪来的小老头,叫什么名字,你怎么没跟我提过?”

    何母没料到老何反应这么大,没好气说:“我怎么知道哪来的,好象姓董。”说罢还恶狠狠地瞪着老何。

    何父低头想了一会,他认识的人中,除了死人,活人里就没有姓董的了,更加狐疑地看着何母:“他找你干么?”

    何母连电视剧也不看了,生气地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就往卧室走,金泽滔连忙拦住:“爸妈,这人我可能认识,应该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董明华,小悦认识的,他应该是想来跟爸取经戒酒的吧。”

    何母这才坐了回去,说:“提过戒酒,听说老何不在家,就走了。”

    金泽滔连忙把董厅长戒酒的事说了,何父这才释怀,金泽滔想了一下,还是把苏子厚教授要调自己进省财政厅的事情说了。

    何母首先欢呼:“好啊,好啊,小滔又要升官了,这家里女强男弱也不是个事,这下平衡了。”

    何悦升任纪委副书记,何母还不开心了好几天,老念叨什么阴盛阳衰,阴阳失调,不是好兆头。

    何悦撇撇嘴,妈现在越来越偏心眼了,看不得自己的好,只有自己比小滔弱了,差了,她才满足,这时候何悦都怀疑,小时候是不是真给掉包了。

    不过,一想到金泽滔要进省厅上班,心里就不由得忐忑起来,两人正好得蜜里调油,你死我活,一天看不到对方,心里就不踏实。

    这些天,只要不是通宵办案,哪怕有一刻的时间休息,她就死活要回家一趟,即便不能卿卿我我,能看上熟睡的金泽滔一眼,她就感觉心安理得。

    何军关上电视,这可是何家的大事,他连电视都顾不上看了,他需要安静地细细地计较衡量利弊得失,才能给出最有利于金泽滔发展的意见。

    但他还是问了一句:“你自己什么意见?”

    金泽滔倒没何军想的那么复杂,说:“服从组织安排吧,能有机会上,那也不能放弃,就坐等呗。”

    何军哈哈笑了:“以不变应万变,倒是最好的选择。”

    苏厅长让我去省厅,也不是我说想去就去的,前面还拦着温书记,他什么想法,人轻言微,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那就享受命运吧。

    你们领导谁提拔我都不反对,我就待价而估,我只是凡尘一俗人,就坐等你们上门出价,金泽滔心里得意地想着。

第三百九十九章 黑色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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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很快就跨过六月,六月一日儿童节,大吉,金泽滔拉着何悦去城关镇悄悄地扯了结婚证,除了让集团总部派了个摄像师跟拍留下影像,谁也没打扰。

    何悦办完结婚证,相互之间,甚至都没有表达衷情和爱慕之类的话,就匆匆回到办案点,她也是偷偷溜出来办证的。

    这两天永州的风声一天紧似一天,金泽滔从来没有想过,他和何悦就在这风声鹤唳中悄悄地结成合法夫妻,两人没有说上一句祝福的话,没有喝上一杯庆祝的酒。

    这个月,对很多人来说,是个黑色六月,特别对受吕氏叔侄案牵连的官员来说,这是个令人绝望,令人恐惧的黑色六月。

    这个月,赵江山调离永州,远赴越海腹地会州市任职,依然任副书记,他对永记贸易和扬基机电的撮合,并没有给自己增添光彩夺目的一笔,相反,成了他政治生涯最大的败笔。

    叶春定专员悄悄上调省人大任职,永州行署专员空缺,由地委书记马速兼任行署专员,温重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并没有顺利接班,很多关于温重岳的流言蜚语,开始瘟疫一般在永州机关内外,市井坊间流传。

    有说他虽然扳倒吕氏叔侄,却把永州地委领导得罪了个遍,甚至受到了省里及京城高层的训斥,虽然赢了民心,却失了圣心。这是在市井间的流言。

    有的说。吕氏叔侄案牵连太广。影响了永州乃至越海的大好局面,这不是增光添彩,而是给越海脸上抹黑,甚至质疑温重岳在这个敏感时期,揭开吕氏叔侄案的动机。

    省委有领导发话,温重岳太会搞事,政治上不成熟,对他的使用还要放放。这是机关干部茶前饭后传得最凶,也貌似最使人信服的说法。

    与此同时,金泽滔注意到,省财政厅原厅长这个月也已到点,并正式办理了退休手续,而苏子厚同样没有顺位接上厅长宝座,但省委明确由苏子厚暂时主持全面工作,算是留个令人遐想的空间。

    但在金泽滔看来,不管是不是暂时主持,其实苏子厚和温重岳一样。他们的命运之线都是捻在别人手中,想想自己的遭遇。金泽滔心中也没有太多的不平。

    关于金泽滔要提拔至省财政厅机关的消息并没有流传开来,在这云谲波诡的黑色六月,或许有人议论,但以金泽滔的级别,实在引不起传播者的兴趣,自苏子厚厅长离开永州后,金泽滔似乎不约而同地被人遗忘。

    这个时候,不但没有人再关注金泽滔提拔上调省财政厅的事情,就连金泽滔自己似乎都忘却了那晚苏厅长的谈话,

    更多的人开始关注永州行署专员和财政厅长这两个新鲜出炉,光鲜锃亮的正厅宝座,有人蠢蠢欲动,有人奔走呐喊,更多的人按兵不动,蜇伏待机。

    金泽滔并不是不着急自己的去向,他非常明白,自己的命运跟这两个wèizhi的最后归属息息相关。

    离六一结婚登记都快一个月了,对于金泽滔来说,却跟很多人的心情一样,灰暗而且颓唐不安的六月,上个月,何悦还能时不时地半夜溜家里一趟,现在干脆都快一个月没见面了,这就是金泽滔的新婚蜜月期。

    月末有一天,金泽滔惯例给何悦的传呼留了言,也不期望她能回复。

    在这种沉闷的政治环境下,似乎一切都变得乱糟糟,就连预算外资金阳光工程,似乎都停滞了,有人反应,有些乡镇及机关部门故态复萌,又开始偷偷地巧立名目乱收滥发。

    金泽滔看着文件夹中的阳光工程回头看反馈报告,心里莫名地愤怒起来。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金泽滔连忙拾起话筒,一听声音,却是章进辉打来的,金泽滔有些郁闷说:“你打什么电话?”

    章进辉比他更郁闷,好不容易才在金泽滔引见下,搭上苏子厚副厅长这条大船,眼看着苏副厅长就要转正登上厅长高位,却莫名地被搁置,现在厅机关内外,更是谣诼汹涌,让原本意气风发的章进辉,一下子从云头跌落凡尘。

    他有些没好气说:“好象你比我火气还大,电话还规定谁能打谁不能打吗?”

    金泽滔没接这话茬,说:“对了,那笔钱到现在还划不出来吗?”

    上次苏厅长答应下来的那笔一千多万道口改造资金,本来都已经说得好好的,但就在快划出来的时候,却被以未经省领导审批同意为由被暂时冻结。

    章进辉苦笑说:“现在谁还关心这笔资金呢,你不知道,苏厅长现在日子也艰难,省政府正在清查财政资金违规审批,说起来,还是你们南门搞出来的一支笔审批惹出来的麻烦,需要时间,你也别整天就惦念着这钱。”

    金泽滔暗暗叹息,苏厅长也是难,该亲近谁,该疏远谁,苏子厚并没有自主建立政治圈子的自由,他得服从政治派别的利益需求,省里主要领导时不时地给他制造一些羁绊,也在情理之中。

    金泽滔摇摇头,把这些念头都赶出脑外,章进辉有些愤愤不平说:“现在,现在省里有个说法,省局陈建华常务副局长准备接班财政厅长。”

    金泽滔心里咯噔一紧,这种说法还真有可能,陈建华也挂着财政厅党组成员的职务,排名在苏子厚之后,无论从资历还是能力,他是除了苏子厚以外,在财税系统内部接任厅长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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