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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立时肃然:“曲部长,是我浅薄了,当领导就应该象曲部长那样,不管身处何种环境,只要心里装着人民,陋室就是豪厅,若里心里装的都是私心杂念,天堂也必成地狱。”
曲部长满意地点点头,说:“你有这个认识,这说明你不浅薄,是个合格的党的干部。”
青年人终于明白了,这哪是他浅薄,分明是自己浅薄了,他就一个人jing中的人jing,听刚才他们的闲聊,他们也就一面之缘,这才见过二回,就把领导的脾xing和习气摸得清清楚楚,字字句句都落在领导的心坎上,也难怪领导会对他分外的青睐。
曲部长接过金泽滔的申请报告,看得很仔细,过了一会儿,把报告递给那青年人说:“莫科长,你把这事办一下,办好就送回来。”又转头对金泽滔说:“这是我们部干部科新任命的莫宏铭科长。”
干部科是组织部的第一大科,金泽滔不敢怠慢,连忙握着莫科长的手:“莫科长你好,得空一定要到我们东源来检查指导工作。”组织部的内设股室都称科了,估计财税局也很快该称科长了。
莫宏铭无比敬仰地握着金泽滔的手,连说不敢,他还真的不敢,曲部长鞍前马后快两年,如此被部长喜欢的年轻人他还是头一个瞧见。
莫宏铭出去后,曲向东问了东源绣服产业化工作情况,县委县zfu的信息简报虽然对东源绣服产业化工作做了大量的编报,但毕竟眼前这年轻人是东源绣服产业化工作的主抓者,再加上金泽滔对相关情况及数据相当熟悉,信口拈来,口若悬河,说得既入情又合理,听得曲向东津津有味。
莫宏铭早就回来了,也被金泽滔所说的吸引住了,心里对这年轻人的重视程度又被自己拔高了一个档次。
金泽滔一口气说了大半个小时,才把这近二个月东源绣服产业化工作情况说了个大概,曲向东看向莫宏铭,说:“这才是扑下去干事业的干部,泽滔是东源产业化办公室的主任,东源发展绣服产业的五条政策措施其中最核心的三条就是他提出来的。”
他之所以点出,这也是明白告诉莫宏铭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年轻人这么重视。这让莫宏铭莫名的振奋起来,领导愿意告诉自己刚才在他看来举止有些失态的原由,这不是当他自己人看吗?
金泽滔又陪着曲部长说了会儿闲话,眼看门外会客间隐隐绰绰好象有人等候的样子,说了句晚上下班的时候在县委大院门口等候领导赴宴,就提出告辞。
出门的时候,发现会客间居然都快排起了队,虽然曲部长一向不爱与人来往,大多数干部也都心怵与他交往,但也架不住向往组织靠拢的人们飞蛾扑火的决心。
金泽滔在门外人们眼中都快燃烧的怒火中抱头鼠窜而去,心里却分外的开心。
等罗书记下来的时候,金泽滔都睡了一觉,一看时间,都快中午12点钟了,罗书记的脚步很轻快,看样子领导对他很满意,现在东源这种态势,县委县zfu再挑剔的领导也会竖起大拇指,只要管好人不出事情,罗书记的前途就是光明的。
金泽滔当即把刚才和曲部长碰到的事情说了,罗书记哈哈笑了:“你小子行,曲部长一般人很难交往,组织部这个章最难盖了,现在容易了,下午再跑趟人事局,补个意见就行了。”
金泽滔说:“那下午我自己去办得了,不用麻烦领导。”
罗书记点点头,金泽滔又说:“刚才出来的时候,有人请曲部长吃饭,曲部长顺口也请了我,我说我会跟罗书记一起过来的。”他把邀请的顺序颠了过来,一个不好罗书记心里生嫌就不值当了。
第五十一章 先饮一杯为领导贺()
第五十一章先饮一杯为领导贺
罗书记嗔怪说:“别人邀请曲部长吃饭,曲部长请了你,那你得承他的情,搭上我算什么,你有心,别人不定有心,去吧,去吧,别管我,我晚上有地方去了,小张下午就跟你办事吧,晚上让他送你下。”心里还是有点受用,不枉自己提拔他,吃饭还捎带着自己,算他念情。
金泽滔心里大喜,若是罗书记真要来,自己还有点难办,这下好了,万事大吉,就等下午办好事,去找周连正问问,这县城有没有什么安静吃饭的地方。
下午去了趟人事局,人事局见组织部意见都签了,章也盖了,虽然心里有些腹诽,但也没有为难,备了案这事就算成了。
罗书记下午也不知道干么去了,从县招一出来就消失了,不过领导也有自己的生活圈,自然不是自己可以猜度的。
周连正依然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穿着白大褂,挂着听筒,做着孩子的检查,看着孩子妈妈的胸口,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每次看到周连正,金泽滔总有一头撞墙的冲动。
幸好,今天看病的孩子不多,大部分还都是孩子nainai或外婆带来的,也省了这小子的分心。
金泽滔问了周连正县城边上有没有吃饭的地方,周连正直翻白眼:“县城内外有人的地方就有吃饭的地方,睢你问题问得多稀奇。”
金泽滔恨不得捶他一拳:“别贫嘴了,你懂我的意思,我要请领导吃饭,找个安静,有特se,有品味的地方。”
周连正眨眨眼,说:“倒真有这样的地方,不过有点远,在城西,过河,桥头左转,直行,再右转。”
金泽滔听得云里雾里,拉着他就往外走:“你得带我走一趟,难道我还带着领导在河边转圈啊。”
两人出医院大门的时候,门外一少妇怀抱着孩子喊着:“周大夫要出去啊。”
周连正脸se有点不自然:“是啊,出去下,等会儿回来。”
那妇女说:“嗯,我等你,早点回来。”语气却象对出门的丈夫说话。
金泽滔脸se都变了,横看了周连正一眼,前世这小子后来就是找了个带着孩子来看病的妈妈,不知道是不是眼前这位。这事情还闹得不轻,前后折腾了好几年,最后也没有修成正果,后来找个人结婚,结果还是带着孩子的妈妈。
周连正眼神有些闪躲,因为众目睽睽,金泽滔也没说什么,拉开车门自顾自跳了上驾驶室,周连正只觉嘴巴发苦,这事只能怪自己管不住裤腰带,事到如今,能怪得了那孩子妈妈吗?
从人事局回来后,金泽滔就把小张赶回县招了,这车虽然有些古董,但对自己来说,不难上手,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
过了桥,周连正指点着方向,没一刻钟,就到了,饭馆不大,但看起来整洁干净,金泽滔进点菜间看了下,老板是个络腮大胡子,看起来有点生猛。
店名牢sao,当地方言,洛腮和牢sao一样,洛腮胡很好客,热情地介绍着小店的招牌菜,考虑到曲向东是个西州人,海鲜就不考虑了,以河鲜为主,辅以山珍,按五人排菜,看这食材都还新鲜,金泽滔就订好了包房。
回城的时候,直到把周连正扔在医院门口,金泽滔也一声不吭。
12月的天ri越来越短,还没到五点就有点昏暗了,金泽滔缩在驾驶室里一直注视着县委大院进出的人们,大约五点半左右,天已大黑,才看到曲向东提着个公文包,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三人,一路说说笑笑,不过曲向东大部分时间都是倾听,很少说话。
金泽滔跳了下来,叫了声:“曲部长,您来了。”
曲向东倒给惊住了:“你会开车?”
金泽滔有些奇怪:“是啊,会开,但没证,领导您要不怕,我就当回车夫。”
曲向东摇摇头,这小子还真不能以常理猜度的,你认为不可能的事,他总会不以为然。
金泽滔拍拍自己的脑袋,今天脑子有些短路,总要做出让人一惊一乍的事情,考虑问题还是不够仔细。早就应该在上午部长办公室里就先提一嘴,曲向东也不会这么意外,老让领导意外也会给对方留下不够稳重的印象,金泽滔暗暗记住了这一点。
曲向东径自上了副驾驶,后面三人上了后座,曲向东不问罗书记的事,金泽滔也不提这话。
曲向东扭头给金泽滔介绍了后座三人:“莫宏铭不用介绍,你也认识了,这位是县委办的副主任宋,这位是西桥区的副书记韩诚,这是东源区产业办主任金泽滔,好了,你们也认识了,开路吧。”连握手的时间都不给,金泽滔只能点头示意。
金泽滔一踩油门,吉普车轰然启动,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牢sao这块招牌前。
曲向东一看这名字就笑了:“一般人还真寻不到这地方。”
金泽滔嘻笑说:“我是二般人,所以我找到了这地方,曲部长请,三位领导请。”金泽滔先肃客礼进,络腮胡子迎了上来,热情地把他们一行人让了进去。
待众人坐下后,金泽滔问:“上老烧?”虽然问的是大家,但眼睛看的却是曲部长。
曲向东说:“上老烧吧,浜海二年,别的没习惯,这酒倒是习惯了。”
金泽滔随口接话道:“随乡入俗,才能水ru交融,曲部长,我得向您提个意见,您真当应该学几句浜海话了。”
大家都吓了一跳,只有莫宏铭风淡云轻的不动声se,他下午已经受了大刺激,现在已经基本免疫了。
但其他二人能跟着曲部长一起赴宴,怎么也是心腹之人,深知曲部长的习xing,最是不喜别人劝他学什么方言之类的话了。这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这提意见就提意见,还说什么随乡入俗,才能水ru交融,这分明是上级领导才有的口气嘛。
但让他们跌落眼球的是曲向东居然赞同地点点头:“是该随乡入俗了,泽滔说得不错,这是我顽固了。”
金泽滔给大家都斟了酒,先举杯,笑说:“领导能从善如流,大善,先饮一杯当为领导这话贺!”
第五十二章 东源一大奇景()
金泽滔也不邀人干杯,自顾自先喝了一杯,心满意足地咂咂嘴,仿佛在为曲向东能纳言进谏而感到无比的欣慰,看着目瞪口呆的宋主任和韩诚书记两人,金泽滔心里暗笑,你们以为小心翼翼地在曲部长身边陪笑陪小心就能得他的欢心,那才是大谬!
让他们更想不到的是曲部长居然也端起了酒杯,淡淡地说了句:“我当陪金泽滔一杯。”
莫宏铭等三人连忙举起酒杯,说:“一起干,一起干。”
不一会儿,络腮胡子就陆续上了菜,一se的河鲜山珍,莫宏铭在旁边看着心里佩服不已,他在任干部科长前是部办公室主任,对曲向东饮食方面的喜好也是在相处一年多后才渐渐地摸透,算上上午这一次,金泽滔也才第三次和曲向东见面,就对莫宏铭的喜好排摸得如此清楚。
吃过十分钟菜,金泽滔才向曲部长敬酒,满了自己的杯,却给曲部长倒了小半杯,这个细节又看得莫宏铭五体投地。
对宋主任和韩诚书记,金泽滔就没那么讲究了,一律的满杯满饮,对莫宏铭科长,金泽滔是在两人门前排了三只酒杯,连干三杯,莫宏铭不但不恼,相反感觉与有荣焉,爽气地干了三杯。
金泽滔息了酒,陪着曲部长仔细地说起了菜,说得也不知真假,反正每个菜都有典故,有传说,五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竟然干了差不多十瓶老烧,到最后,众人赫然发现,金泽滔一人就干掉了一大半。
莫宏铭虽然也喝了一瓶的量,但感觉和曲部长一起从未象今天这顿饭吃得这么快活的。
过了十瓶,金泽滔就撤了酒杯,换上了红糖茶,以茶代酒向曲部长礼敬了一下,说:“曲部长,您走后,东源现在变化可大了,下次您来,不定还以为走错地了呢。”
“哦,说说,有些什么变化?”曲向东有点不以为然。
“您说说第一次到东源印象最深的是什么?”金泽滔卖了个小关子。
曲向东凝神沉思了会,摇摇头。他对东源没什么深刻印象。
金泽滔一拍腿说:“领导调查研究不仔细啊,不管别人是怎么看的,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路边的茅坑多,街上的理发店多,您想想,是不是这样?”大家也对金泽滔的粗线条神经见怪不怪了。
曲向东想了一下,哈哈笑了:“还真是这样,这东源的茅坑真是多,大街边上我记得还排着一溜的茅坑。”
“嗯,说句让人倒胃口的玩笑话,每天太阳升起的时候,长街上那一长溜茅坑,整整齐齐地蹲着一群咬牙切齿的老少爷们,一排白花花的屁股映着朝阳,泛着奇特的光泽,蔚为壮观,旁边还有一群跺脚陷地、忍无可忍的人在排着队,这都已经成为东源一大风景。”金泽滔平淡地描述着早晨大家排队蹲坑拉屎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