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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哪有这么慌慌张张就跑去迎接的?”
杜建学叹气说:“没有哪个环节出问题,铁司令来了,姜书记亲自陪着来,铁司令要求轻车简从,不得扰民,不得惊动地方,陪同的董厅长中途休息时候,才暗暗跟永州打了招呼。”
金泽滔忍不住笑了:“暗暗打招呼?是偷偷告密吧?估计董厅长这一路上头发都快揪光了,这个压力还真够大的,若是出点差池,董大爷只怕真要回家做大爷了。”
杜建学苦笑说:“即便这是样,董厅长还再三交代,只许地市两级党政主要领导简单迎接一下,警卫工作要求做在暗处,不许出动警车。”
金泽滔嘟囔说:“董厅长偷偷让你们出界迎接,就不怕铁司令发火?”
杜建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不是带着灭火器吗?你以为董厅长点名让你去干么?”
金泽滔脸都吓白了:“他大爷的,董厅长还真会打如意算盘,两任省委书记面前,我算什么,一个喷嚏就打得我粉身碎骨,不去,不去。”
金泽滔和铁司令、姜书记也就见过两次面,既谈不上交情,更谈不上了解,对于他们来说,更多是因缘际会下,长辈对晚辈的赏识。
象铁司令,你规划设计了英雄纪念馆,他破例给你题写了一幅横额,你帮他老娘吃了药,他送你一把无极大刀,其实,彼此之间,早已清了情分。
姜书记也一样,你维护了越海大厦的秩序,确保无人员伤亡,他最后送你一个全国劳模的终身荣誉,什么情分也早两清了。
若是你以为自己在领导心目中有多少份量,恃宠而骄,得寸进尺,那你离死也不远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跟两位书记的几次接触,都是偶遇,而今天跟随领导去道口迎接,却是以南门副市长的身份,迎接越海最高首长。
这样严谨正式的场合,举手投足,都有严规,一言一行,都要讲究,岂允许随意挥洒,张扬个性。
所以,除非他们钦点,不然无论以什么理由出现在他们眼前,都有恃骄而宠的嫌疑,凭什么人家常委班子都没有前来迎接,你一个普通副市长跻身其中,想出什么风头?
杜建学看着金泽滔死活不愿随车前往迎接,也暗暗点头,金泽滔有大气运,也有大气度,知进退,识事务。
换作他人,和两任省委书记都有交集,那是恨不得尽人皆知,早就争荣夸耀,得意忘形,而金泽滔却相反,平时绝口不提,人家问起,他还矢口否认,这对一个年轻干部来说,十分的难能可贵。
杜建学说:“行了,董厅长通知永州,是随行的祝省长点了头的,有什么意外,自然有祝省长和董厅长担待,你就不要有思想负担。”
金泽滔这才松了口气,没有要求中途下车,车子很快就到了道口,从国道到市区道路的连接线,是道口改造工程重点保工期的标段,在春节前,路面就已经提交使用,现在正在做路肩辅助工程,及道路两侧行道和中间隔离带的绿化工程。
现在从国道下来,一驰入城市道路,就有让人有豁然一亮,柳暗明的感觉。
国道连接口就象后世的高速公路接入口,是一个城市的脸面和窗口,这么多年下来一直破破烂烂的南门道口,也终于旧貌换新颜,大变样了。
在道口连接线两侧,左右两个占地广大的市场正在热火朝天地建设施工中,金泽滔随着杜建学市长到了道口时,却看到几辆车正停在建设工地旁边。
地委马速书记和温重岳专员正陪着一瘦一矮的俩老人指点着工地说着话,瘦的是现任省委姜书记,矮的是老省委书记铁林。
陈铁虎的车子和杜建学几乎是同时到达,两人下了车,互相点了点头,也不敢凑上前说话,远远地站在一旁等候领导召见。
金泽滔也只好跟在后面规规矩矩地肃立着,工地忙碌的施工队工人不认得这两老头,大家都埋头干着自己的活,谁也没去理会这两个貌不惊人的越省一号首长。
这些工人不认得大领导,但对金泽滔这个经常在这出没的小领导却是再熟悉不过了,不一会儿,就从工地上奔出三人,为首的正是棺材板李良才,三人先是打量了两个小老头一眼,没有理会,直接朝着金泽滔奔来。
第五百四十五章 村长骂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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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捂着眼,你个棺材板,还自诩东源第一聪明人,真佛不拜,却要来参野神,你就是不认识他们俩,你也应该认识地委两位领导吧,就是不认识地委领导,也总该认识南门两位主官吧。
没看到我们大气都不敢出,象个小学生一样站在路边等待老师召见吗?
李良才见到金泽滔,远远地,一张干瘪的开始掉牙的嘴巴就开裂着,三步并作两步握上金泽滔的手说:“金市长,又把你盼来了,站这里干么,喝灰啊,快请进!”
金泽滔羞愧得不敢抬头,昨天好象还刚刚来过,现在弄得望穿秋水的样子,惹得两老头都回过头来看自己。
祝海峰副省长招了招手,金泽滔只好弃了他们,连忙走了过去,经过李良才的时候,低声说道:“眼睛放亮点。”
金泽滔恭恭敬敬地走到两位书记跟前,一个大幅度鞠躬:“铁记好!”
铁司令紧抿着嘴,一声不吭,姜书记眯着双眼,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金泽滔嘴里发苦,害惨了,果然给害惨了。
董明华却仰头看天,陌生人一样,祝海峰还算厚道:“小金市长,刚才听温专员介绍说,这里就是你们南门新经济发展一揽子计划的商业立市,市场兴市的主战场?”
金泽滔回头求助似地看站陈铁虎和杜建学两位领导,两人却拧过头来看着远处来来往往的车流,似乎对统计来往车辆比面对两位书记更感兴趣。
也难怪,领导不点头,即使心里十二万分愿意和越海最高首长对话,他们也不敢贸然开口,这两人都是成了精的老手,岂能冒着未知的风险抢这不见得就讨喜的风光。
金泽滔咽了咽口水,干巴巴说:“是啊。这里准备建造两个市场,祝省长来过南门,应该看到,这里原本有一片群众自发的水果临时摊棚,既存在安全隐患,也破坏了市容市貌,所以经改造后。这里将新建一个水果批发市场,和一个农贸市场。”
祝海峰问:“看这建筑面积,规模不小,能招到商户吗?会有收益吗?”
金泽滔指了指身后的李良才三人,说:“他们就是这两个市场的主要投资人,应该最有发言权。”
现场气氛有些怪异。铁司令他们折着身子,从侧影看,肯定不是什么大领导,马速等人干脆是背对着金泽滔等人。
李良才丝毫不敢怠慢,金泽滔要他放亮眼睛的话犹在耳边,没看到刚才金泽滔对着这俩老头,那一个鞠躬差点就碰到脚尖了。相处这么久,还没见过金泽滔对一个人是这样行礼的。
李良才鼓起勇气,说:“这位领导,我们都是东源的农民,南门市要建市场,我们全村村民将所有身家都投这里了,南门是个好地方,建市场一定能赚钱。我们东源人都看好!”
这个时候,姜书记有些色变道:“农民建市场,身家性命全都压到一个项目,就不怕投资失败,颗粒无收?这可都是要命的钱窟窿,可开不得玩笑。”
李良才还没说话,他身后的李小娃嚷嚷道:“你这老头好不识趣。做生意讲求开门见喜,开口大吉,哪象你这样的,我们市场还没开门招财。你就先送晦气了,呸!呸!呸!”
李小娃人高马大,身为东源的老流氓,自有一股凶厉气焰,刚才还一头看青天的董明华此刻已暗暗站到姜书记的身边,祝海峰脸色僵硬,目光闪烁,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金泽滔和马速、温重岳几人直接脸色发黑,幸好三人都没啥心脏病、高血压的,不然还不被李小娃的剽悍给直接吓晕过去。
更远处的陈铁虎面沉如水,心里却是欢呼雀跃,最好,这个流氓模样的农民能上去再饱以一顿老拳,那就万事大吉。
陈铁虎旁边的杜建学心脏没毛病,可肝脏却不好,只觉得右上腹肝区隐隐作痛,差点没呼喊出声,你他妈的要找死,就不能找个角落悄悄了结,这他妈的不是拖累我吗?
李小娃似乎感觉还不气顺,说到最后,每喝出一个呸字,都啐口唾沫,还重重地蹬上一脚。
只是粗心的李大村长不知道,他每“呸”一下,每蹬一脚,在场的人们都感觉这唾沫就仿佛唾在自己脸上,这一脚就仿佛蹬在自己心头。
金泽滔的脸快贴上胸口,都不敢抬头看姜书记的脸色,但想必一定是红里生黑,黑里透白,白里泛青,色彩斑斓了。
他心里第一个反应不是想训斥李小娃,而是一脚蹬翻董明华,再狠狠踩几脚。
你出的啥馊主意,你怕领导发火,把我当灭火器,可千算万算,你却算漏了这里还有一个扫巴星,火药桶。
关键你还不能立刻插嘴,更不能贸然扑火,谁知道自己开口扑出去的是水还是油?
你不了解姜书记的好恶脾性,更不能随意揣测领导的心思。
此时开口,行差踏错,就是一步平坦,一步深渊。
万言万当,不如一默,事后再作深刻检讨吧,其他的,只当倒霉踩到了臭狗屎。
现场气氛顿时凝固,只听到李小娃欢快的蹬脚声和啊呸声。
李聪明结结巴巴说:“这位老伯,你别上心,我们农村动土、造房、上梁、娶媳妇,讲求的都是一个吉字当头,避凶趋吉,千日说好,一日说孬,断了情份打生打死的大有人在。”
说到这里,李聪明咽了咽唾沫,抬眼瞅了瞅四周,见所有人都木头人一样的面无表情。
其他人他不理,但见金泽滔却微微地点头,心里一喜,说:“我们都明白老伯的好意,你这是担心我们竹篮打水,空欢喜,可要知道两年前,我们都是一群一无所有的泥腿子,这两年也是得益于金市长在东源时推行的产业化政策,我们东源人口袋才开始鼓了起来。”
李聪明一边说着,一边偷觑金泽滔的神色,见他地频频点头也放宽了心,说话也利索起来,说:“家里有钱心不慌,我们也愿意相信金市长一定能给我们再指条财路,老伯你还别不信,当初这两个项目认资招商时,大家争得那叫一个激烈。”
李聪明说话不太敢看人脸,此时偷偷地看了眼这老头,虽然面无表情,却不象开始那样的黑沉沉难看,又迅速地扫了眼金泽滔,却见他往李小娃撇了撇嘴。
李聪明心领神会地说:“这是我们村的村长李小娃,听名字,你就知道他脑袋不怎么灵光,平时也最迷信,老伯,我看你是个有知识的文化人,跟他计较,就掉价了,你说是不?”
说到这里,金泽滔就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亲他一口,麻麻的,用聪明两字都不足以来来形容李聪明的聪明,你没瞧见东源第一聪明人李良才刚才都傻眼了。
李小娃刚才痛斥了小老头一顿,并不觉得意,换作别人,他早一顿老拳砸去,这还是看在金泽滔刚才对他恭敬的份上,而且他并不认为自己有说错什么。
待听见李聪明这个著名傻子都敢指责自己脑袋不灵光,破口就想大骂。
李良才看现场这么多领导噤若寒蝉的样子,要还不开窍,那就枉为东源第一聪明人了。
他一把冲了上去,两只手死命地捂住李小娃的嘴,生怕他一开口又喷出什么毒汁。
只可惜李良才力有不逮,李小娃很快就扳开李良才湿漉漉的汗手,还连连啐了两口。
被这双汗湿手捂着嘴,就连一贯不讲卫生的李小娃,都感觉象吞了大便一样的恶心,瞪着眼挥起拳头,就要和李良才拼命。
李小娃要动粗,李聪明连忙抱住李小娃的粗腰,李良才不顾李小娃的怒色,两只汗手锲而不舍地又捂上他的嘴。
这出闹剧,看得在场的人们都不忍目视,陈铁虎却看得津津有味,终于要动手了,最好打得头破血流。
自金泽滔升任副市长以来,陈铁虎表面上和金泽滔相处还算愉快,但内心里却一直对他既妒又忌。
不过一年时间,金泽滔就羽翼渐丰,工作上有口皆碑,个人生活严谨,很难被捉到短处。
更可怕的是他背后的人脉资源就连陈建华书记都十分讳莫如深。
当他得知祝副省长亲自指定让金泽滔参与今天的迎接,心里只觉一阵悲凉,什么时候,这个年轻人也开始和自己并驾齐驱了。
在两位省委书记的眼皮底下,金泽滔闹点事情,最好能捅个大漏子,没有什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