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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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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另一侧面来说,他和葛敏松针锋相对的斗争,也有助于他迅速树立个人威信。

    有一句话,他用鲜血铭刻在骨头里,前世王爱平进狱后,曾经坦诚地跟他说,当官,靠斗争树立权威,靠成绩赢得敬重。

    人们敬畏你,不在于你做了多少好事,而在于你打了多少好人,你这个老好人不正是被我打压得家破人亡吗?

    如果不是因为意外,你觉得你有资格站在这里和我对话吗?

    金泽滔上辈子将他送进监狱,这辈子将他送进了地狱,但王爱平关于为官之道的这点心得,他却引为至理,靠斗争树立权威,靠成绩赢得敬重。

    到南门后,他拳打脚踢,通过打压叶宝玲、陈家禾,迅速在财税局打开了局面,通过打压吕三娃、马忠明、许永华等人,迅速在市zhèng fu站稳了脚,在商贸系统,通过干部试点改革,他很快就赢得了尊重。

    与王爱平不同的时,他打压人,都是师出有名,除此之外,他还讲求恩威并施,打击少数人,拉拢团结大多数人,这才是金泽滔以为的为官之道。

    而他选择葛敏松作为打压对象,既不突兀,也不是无的放矢,葛敏松和陈铁虎来往密切,现在更是陈建华的亲家。

    金泽滔和陈建华几人的恩怨,在南门并不是什么秘密,杜建学之所以能睁一眼闭一眼,市zhèng fu其他领导能时不时地声援自己,也正基于此。

    金泽滔深深叹息一声,突然又想起曾经的东源区财贸副区长李超,受常文贵牵累,被免去职务,在离开东源时,曾赠自己一言,拉车莫抬车,看路莫问路。

    现在想起来,却是弥久常新,还是那样的印象深刻,看路莫问路,在现体制环境下,要做到不问路,说易行难,金泽滔一直在努力寻找属于自己的路。

    目前,连温重岳自己都没有不问路的资格,更何况自己。

    总有一天,他可以不用问路,他将走一条专属于自己的道路,他坚信!

    收拾了心情,金泽滔让翁承江通知有关部门负责人看码头区hun节期间,他就曾向祝海峰副省长求助,希望省里能有这方面的资金倾斜。

    新经济发展战略,已经进入下一轮,接下来,他将重点改造码头区,修筑两条拦洪坝,将南门的渔船码头和货运码头打造成永州第一个安全避风港。

    改造码头区,需要大笔资金支撑,以现在的南门财力,不要说修筑拦洪坝,就是多打造一个码头都无力支持。

    他把目光对准了西州甚至京城,项目立项前期工作已经展开,这些天,他将敲定最后的设计方案,准备择时提交省计经委立项审批。

    杜建学得到书记会议最后消息时,也发了一会呆,他没有想到,金泽滔竟然连提名都没有。

    金泽滔最早跟自己坦lu心扉,机会难得,至少也要争取一下,不然于心难安。

    金泽滔的年龄和资历,竞争副书记机会都不大,但争取进入提名环节,也有利于他参与下一轮竞争。

    最理想就是在第一轮被提名推荐,能进入领导视线,争取主动,在第二轮时,有合适位置再谋求进步,但现在,无论是浜海的蒋国强还是郭hun都比他机会要大。

    葛敏松导演了一出好戏啊,金泽滔这是默许商贸系统干部联名状告葛敏松,其初衷是想将葛敏松排挤出局,结果却将自己排除在提名之外。

    金泽滔毕竟年轻,杜建学很担心他会因此沉沦,特地到他办公室准备找他谈心,当他得知金泽滔刚带着一班人调研码头区改造方案,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隔了二天,南门市委组织部突然接到通知,葛敏松副市长调任省供销社副处级调研员,连实职都没有安排。

    金泽滔接到这个消息时,心里骂了一句,好一招金蝉脱壳,以免去副处实职的代价,顺利摆脱了南门商贸系统的举报。

    陈建华和葛敏松联手演了出好戏,葛敏松也足以自豪,终于在离开南门前,狠狠地算计了金泽滔一把,对于金泽滔来说,葛敏松事件的后遗症还未最终凸显。

    金泽滔现在重点不是要竞争常委职务,而是着眼自己分管的一亩三分地,种种迹象表明,有人盯上了他主导的新经济发展一揽子计划。

    所有这些,金泽滔都暂时搁一边,何悦ting着大肚皮,在双方家长的护送下,回到南门,金泽滔特地请了一天假,迎接大熊猫回家。

    当看到何悦时,他顿时惊呆了,这还是那个飒爽英姿的何悦书记吗?

    倒不是说何悦变丑了,实在是她现在全身上下,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知道她是爱妻,金泽滔都以为是棕熊,棕子一样包扎的熊。

    快进入五月,天气开始转热,还头扎围巾,脸戴着口罩,穿的还是冬装。

    京城就算昼夜温差大,但也不能离谱到要穿着冬装hun?

    金泽滔手忙脚乱,连忙将包裹着她的外套围巾全摘了下来,还连声说:“这不是活受罪吗?谁出的馊主意,都要焖出痱子来了。”

    何母和母亲都怒目而视,父亲开学后就回西桥上班,母亲则留西州照顾爷爷奶奶,这次也随着何悦回来。

    何悦也曾经努力抗争,两位经验丰富的妈妈说hun节容易感染病菌,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娃娃着想,一句话,就让一向du li的何悦都没了脾气,只能乖乖做个另类的套中人。

    此时回到家,倒也无需严防死守,何悦从套中解放出来,伸着舌头直喘气,深身汗气腾腾,金泽滔不敢大声嚷嚷,只能小声埋怨:“罪过,这哪是保胎,这简直是谋杀嘛。”

    两位妈妈耳朵都很灵光,母亲劈头打了自己一暴栗,还连连合什,虔诚说:“神明在上,小孩子胡言乱语,莫在意,莫计较,童言无忌,阿弥陀佛!”

    何悦在金泽滔的搀扶下,瘫坐在沙发上,新打的沙发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金泽滔小心地沙发后背防护着,生怕沙发散架。

    好不容易,等她坐了下来,看她鼓囊囊的身躯霸占了整个三人沙发,还真是名符其实的大何妈。rs!。

    更新快纯文字

第五百七十四章 明目张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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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母亲刚进了屋,也顾不得休息,就马不停蹄地开始生火熬各种营养汤,准备让何悦补充营养。

    何悦可怜巴巴地对金泽滔说:“闻到这味,我就想吐,要不你代表我吃了吧,你是爸爸,你吃就等于我吃。”

    金泽滔回头看着汤罐里上下翻腾着红的白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组合成的大杂烩,连忙摇头:“这哪能乱代表,我倒是想让孩子跑我肚子里来,可孩子赖你呀,这玩意给孩子吃的,你就权当自己是个漏斗。”

    金泽滔第二天一早就回单位正常上班,葛敏松离开他可以不加理睬,但组织部考察沈向阳和郭长春,他却不能不露面。

    对他们两位,金泽滔并没有成见,而且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借故回避,留人话柄。

    王如乔部长亲自带队考察,例行公事谈过话后,王如乔随着他来到办公室。

    老书记亲自来自己办公室,金泽滔吩咐翁承江不安排任何活动。他知道王如乔今天专程以带队考察的名义找上自己,是接着那天在通元酒店未竟的话题。

    王如乔坐定后。顾不上喝上一口水,开门见山说:“通元酒店的时候,我就说过,你在副书记职务竞争中,不具优势,书记会议上,你没有被提名,这很正常。不要有思想负担。”

    金泽滔呵呵笑道:“王部长见笑了,有则是意外惊喜,没有也是情理之中,这没有什么。”

    王如乔点了点头:“要求上进,积极向组织靠拢,无可厚非,关键要能正确认识自己。你的心态很好,我也相信你会作出正确的选择。”

    王部长还是来者不善啊,话虽说的婉转,正确认识自己,换个字眼,那就要识相点。所谓作出正确的选择,就是告诫你要知进退,离开南门,另起炉灶。

    金泽滔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态度上,在王如乔看来。却没有象上次通元酒店那样的抵触。

    果然,王如乔说:“泽滔,考虑一下,离开南门,对你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要学会取舍,建学和向东那边我尽量做工作,关键还是你要主动。”

    王如乔为给蒋国强挪位置,也是费尽心机,其实,也不是非要把金泽滔搬走,才能调整他的分工,王如乔费心做他的工作,说到底,还是留了分香火情。

    金泽滔心里感觉悲哀,仿佛现在他已经是山穷水尽,唯有离开南门一途。

    金泽滔没有想到,这才过几天,形势就完全逆转,现在面对王如乔的威逼利诱,他竟没有太足的底气反抗。

    政治上,不是杀一个人,而是移去一个个障碍物,而自己现在就是别人的障碍物,而且是颗可以任人一脚踢飞的小顽石,当自己长成大青石时,王如乔敢这么咄咄逼人吗?

    金泽滔敛起笑容,严肃说:“我会认真考虑的,也感谢王部长的关照,无论是南门还是浜海,对我来说,都是我愿意为之奋斗的地方。”

    王如乔高兴地拍拍他的肩膀,离开办公室时,忽然回头说:“好好珍惜,把握机会,这句话我在通元酒店就跟你说过,现在还要跟你说。”

    王如乔部长离开后,金泽滔没有再逗留在办公室,直接回到了家。

    何悦刚从单位回来,大半年没有在单位现身,何悦今天特地去地区纪委露了个脸,回来后还兴高采烈说:“大家都说我肚子大得有些奇特,铁定是个大胖小子,要不我们偷偷去医院做个b超。”

    金泽滔苦笑着摇头,双方的家长在这方面特别顽固,除了一些常规检查,坚决不让b超检查,还振振有词说,孩子都在肚子里,还怕跑掉,这玩意对孩子没啥好处。

    如果母体没发觉异常,医生也不建议b超检查,超声波对孩子发育没有什么好处。

    两人正说着话,电话铃声响起,金泽滔随手接起,却是曲向东县长的电话。

    曲向东县长说:“刚才王如乔部长打来电话,希望我来做做你的工作,他说,你也愿意来浜海做我的助手?”

    金泽滔没有立刻说话,沉默了一会,他说:“曲县长,王部长的这个建议,他早跟我提过,我也曾经向温专员汇报过,王部长可能是出于好意吧,我不好当面驳了他的面子,这个事情,我听曲县长。”

    曲向东声音突然严厉起来:“泽滔,我知道这个事情上,你可能感觉委曲,温专员他有自己的考虑,事情还没到最后时刻,要记住,政治上成熟,首先就是要沉得住气,我虽然很欢迎你来浜海协助我,但你的位置在南门,不在浜海。”

    直到现在,金泽滔都认为,曲向东才是真正关心自己,也愿意信任自己的领导,内心里,他很愿意和他共事,但他也明白,离开南门,既非他的首选,相信,更不是温专员的意图。

    离开南门,尽管他也动心过,但以温重岳宁为瓦碎的性格,他的怒火不是金泽滔现在能承受的,而且,作为温专员的心腹左右,曲向东和杜建学都不会支持自己。

    他把主动权交给曲向东和杜建学,事实上他已经放弃离开南门。

    何悦摸着金泽滔的脸说:“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也别太上火。顺其自然吧,是你的总归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你还年轻,路还很漫长,我们的孩子正在悄悄长大,等着我们张开双臂迎接他的降临。”

    金泽滔轻轻地挽过何悦。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浓郁的母亲气息,这些天来凌乱的心情竟渐渐地安宁下来。

    “其实,你上副处,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七个月,七个月你走完了别人需要七年。甚至更长时间的路途,官场是一场马拉松,不是看谁跑得急,而是看谁跑得稳,沉得住气,这些其实你比我懂。只是你对自己要求过高,着急了。”何悦春风化雨般在金泽滔耳边低语。

    金泽滔摇了摇头,何悦在工作之外,对职务上从来没有要求,就这样。她一步一个脚印,每一步都走得铿锵有声。稳如泰山,如今做上地区纪委副书记,也是众望所归,名副其实。

    这次参与吕三娃案件的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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