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依依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非常官道-第45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泽滔抱过女儿,探过头来,唱唱十分调皮地歪着脖子,垂着头,跟父亲头碰着头,脸贴着脸。

    唱唱的亲昵举动,让金泽滔从来没有象此刻感觉那么强烈,女儿离自己竟然是如此的亲近,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生命的所有,仿佛就从自己心扉里陡然跳出来的一块肉。

    唱唱和父亲玩得不亦乐乎。不时地发着歌唱般的笑声,金泽滔最后狠狠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抱还给母亲。

    唱唱似乎不依,咿咿呀呀地发着不满的抗议,金泽滔伸手从旁边的茶几上抓过一把果放进口袋。

    正在这时。何母跌跌撞撞地从里屋奔了出来,说:“小滔,立海打来电话。让你赶紧去医院,三路湾村出事了。”

    等进了医院大门,金泽滔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驾车一路过来的,似乎之前发生的一切都骤然失忆了似的。

    医院门口,正迎着一脸恐慌的柳立海,以及许许多多认识。不认识的三路湾村民。

    他们或愤怒。或悲哀。或麻木,看到金泽滔进来,象被唤醒了似的,目光发着灼灼的充满希冀的光芒,他们大多在公安大楼倒塌现场出现过。

    柳立海迅快地汇报道:“嫌犯郎世文带着几个同村村民连夜跑老支书家里扒房,孩子没救过来,孩子她妈还在抢救中。”

    金泽滔紧紧地抿着嘴。他不想听,更不想问。

    尽管心里早有不好的预感,但宁愿自己象刚才一样,让所有不快的,恐惧的猜想和事实都骤然失忆。

    他一声不吭,随着人群往急诊室赶去,急诊室病房外的地上,木然坐着老支书,旁边几个老头默默地陪坐着,谁也没说话。

    另一间病房外,老支书的儿子就被抽了脊梁似的,浑身哆嗦着,整个人瘫倒在地,同样有几个同龄人默默地陪同。

    父子俩谁也没说话,村民们谁也没有劝说。

    现场静谧得没有一丝杂音,气氛比干旱了二个多月的天气还要沉闷。

    金泽滔扫了现场群众一眼,没有说话,伸开两手,推开老支书身后的病房大门。

    病房只有一张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人,上面盖着一张大大的白色被单。

    看不到头,看不到脚,只有白色被单的轮廓,却显示着,这是一个孩子。

    一个刚认识这个世界的孩子,一个会哭也会笑,但更喜欢笑的孩子。

    一个能把苦难当作欢乐,把欢乐当作幸福的孩子。

    一个来到这个世界不久,还不足以认识这个世界残酷和险恶的孩子。

    一个可能认全了五颜六色,却不清楚,死亡是黑色的,鲜血是红色的孩子。

    一个可能知道七情六欲,但除了喜和乐,惊和怕,还没有产生怒和恨等复杂情绪的孩子。

    可能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都不知道,她会死于一场阴谋,一次谋杀。

    哪怕她知道,想必除了惊和怕,也不会产生怒和恨。

    柳立海小心翼翼地站在金泽滔后面,只看到他一直都挺得逼直的脊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佝偻。

    一直不动如山的背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颤抖。

    金泽滔向后挥了挥手。

    他只想和病床上这个爱吃小儿,名叫小儿的孩子,静静地,静静地,呆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不想任何人骚扰,这是他和一个孩子的约会,一个不见不散的约定。

    因为他还欠着她一颗,一颗一辈子都还不掉的。

    他来赴约了!

    他一把掀开盖住小儿的白被单,喃喃道:“这么大热天,还盖着被子,也不怕被捂出痱子,你看,现在多凉快。”

    小儿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再也不是以前看到的小鸡窝一样的蓬乱。

    金泽滔不敢第一时间去看她的脸。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一贯脏兮兮的两只手,虽然有些黑瘦,但清洗得很认真,就连指甲都修得干干净净,再也没了以前的污泥镶嵌。

    右手平摊着,左手紧紧攥着拳心。

    拳心一角,露出一角纸,金泽滔小心地掰开她的手指,抽出纸。

    纸上,洁白的大白兔,正呲牙咧嘴地,对着他露出充满讽刺意味的笑!

    金泽滔小心地将这张纸折叠起来,放进自己的衣袋,又从口袋里摸出两块奶,分别塞进她的两手,重新将她的手合拢。

    他将身上的小儿都掏了出来,一颗颗塞进小儿的衣袋,边塞边说:“市长伯伯爽约了,该罚!罚一颗!”

    “市长伯伯老借口忙,其实,伯伯再忙,也是有时间的,伯伯撒谎了,该罚,罚二颗!”

    “市长伯伯不该这么迟来看小儿,伯伯偷懒了,该罚,罚三颗!”

    “市长伯伯总把你当孩子,其实,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你都知道把省下给爸爸当营养,伯伯小看了你,罚四颗!”

    如果不是因为我弄丢了嫌犯,他不会有机会跑你们家去扒房。

    如果不是因为我牵头抗旱,水渠里干脆没水,也不会出现争水遇袭事件,更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再往前追溯,如果不是因为我奖励你父亲五千元钱,你们家也不会盖上大瓦房。

    再往前追溯,如果不是我主导公安大楼救援,或许你爸会死,但你仍然会拖着两条鼻涕虫,慢慢地等待长大,有一天,也会长成一个叫小儿的大姑娘。

    今生今世,很多人的命运,因为自己而改变,很多本该消逝的生命因自己而重新焕发活力。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历史,创造奇迹,窃以为自己就是个救世主。

    但面对死亡,我仍然无助得象个孩子,正象你仰望星空时,却没有一个有力的肩膀为你托起生的希望。

    孩子,当你向我伸出那双乌黑的手,两眼闪烁着奇异光辉的时候,你的手心总会多出一颗。

    但当在你生命的最后一刻,向天伸出双手时,我却没来得及在你手心放上一颗你最需要的!

    孩子,本来你可以不用死的,你知道吗?谋杀你的人,其中就有市长伯伯!

    “孩子,你都说过,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要挨罚,伯伯错了,我该怎样惩罚自己?”

    “伯伯就认你为女儿,让爸爸内疚一辈子,或许这是对我最好的惩罚。”

    当金泽滔把所有的果都装进小儿的袋里,他茫然四顾,却发现急诊病房的大门口,他的身后,挤满了人,很多人都已泪流满面,却都拼命地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金泽滔指着柳立海,说:“集中所有警力,把郎家村围了,掘地三尺,也要在今晚上把所有凶手抓捕到案!”

    柳立海啪地立正,大声说:“是,集中所有警力,围了郎家村,掘地三尺,全部凶手捉拿归案,保证完成任务!”

    金泽滔又指着闻讯赶来的王培昌说:“王院长,请永州医院务必尽全力抢救孩子妈妈,拜托了!”

    王培昌眼睛红红,他是大约病房里除了金泽滔外,唯一没有当场流泪的。

    “我还想要你的办公室打个电话。”金泽滔想了一下,提了个要求。

    在离开急诊大楼时,金泽滔再回首孤零零停放着小儿的那间病房,对王培昌院长说:“先不要送太平间,等拿了凶手,我回来再陪孩子说说话,这是我们不见不散的约定。”

    王培昌默默地点点头,让身边的翁承江和柳立海后背发冷。

    金泽滔前脚刚踏进行政大楼,想了想,又后退了两步,戟指苍天,愤然怒喝:“贼老天!你清浊不辨,好歹不分,你枉为天!你不施*,不务正业,我耻与你为伍!”

    金泽滔从进医院大门一直抑郁着的哀伤,悲苦,在这一声断喝中,似乎长长地出了一口浊气。

    当他转身走进楼梯时,突然听到远处天边,传来一声沉闷的响雷。

第六百八十二章 你枉为天() 
(求推荐票月票!感谢黑幽力天的月票!)

    这声响雷,就连一向不问鬼神问双手的永州第一刀,王培昌副院长都震惊当场,一时间,竟为天边的滚滚天雷吓得不敢往金泽滔身边靠。

    金泽滔看着神色怪异的王培昌等人,心里一声暗叹,现在外面皓月高挂,这分明是天边的旱雷,要是自己骂声老天就能引来行云布雨,哪还等今天,我早被聘为国家气象局局长了。

    金泽滔并不将这雷声当一回事,但听到金泽滔骂天的人不在少数,至于天边雷声估计全城皆知。

    金泽滔进了王培昌院长办公室后,将王培昌他们全都拒之门外,还在里面倒锁了房门。

    提起电话,金泽滔哆哆嗦嗦地拨出一连串号码,过了良久,才听到里面传来带着惺松睡意的声音:“我是祝海峰,你是哪一位?”

    金泽滔一直强忍的泪水和悲恸,此刻却象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

    和小儿见过几次面,第一次带着果还属偶然,但后来几次,他要见小儿时,都是有意识带些果。

    到后来,每逢下乡,他都习惯性在口袋里,或是在手包里装上一包果。

    潜意识里,他将小儿当作自己的女儿,小儿也当他是长辈,每次碰上他,总不忘向他索取果。

    一个是长年远足在外的父亲,一个是倚门盼父归来的女儿,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却奇异地演绎着人间的亲情。

    特别在女儿出生后,每次逗唱唱玩时,金泽滔都忍不住想起小儿。

    就连刚才出家门时。看到女儿纯净无瑕的眼睛,他就仿佛又看到在他身前高高抬起的那张猫脸,以及那双灵动的,干净的,乌溜溜的眼睛。

    祝海峰开始还问了几句。但话筒里除了抽抽咽咽的声音,就是没人说话。

    待他仔细一听,却是金泽滔的声音。忍不住悚然一惊,坐直了身体,说:“泽滔,出了什么事?”

    金泽滔这时候,才象个见到亲人的孩子般号啕大哭:“祝省长,小儿没了,小儿没了!”

    祝海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小儿没了?”

    金泽滔仍是大哭:“三路湾村老支书的孙女。头发乱得象鸟窝。猜错了果。你还表扬她勇于承担后果,我们离开时,她还拖着两条鼻涕虫在村口喊热烈欢迎!”

    其实金泽滔一提起三路湾村,祝省长脑里就呈现出一个头发乱蓬蓬,小脸脏兮兮,爱吃小儿的小儿。

    祝海峰知道金泽滔不会无缘无故大半夜向他报丧,静静听着金泽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讲述过程中。祝海峰甚少插话,但当说到小榔头郎世文率人扒房的恶事,忍不住勃然大怒:“其心当诛!其行当诛!”

    最后,祝海峰郑重说:“替我向孩子家人表示慰问,尽一切可能抢救她的母亲,尽快组织力量抓捕凶犯,对这种丧尽天良,毫无人性的歹徒绝不能手软。”

    此刻,金泽滔也止住了痛哭,说:“我们南门公安武警已经控制了该村出入路口,跟祝省长汇报后,我马上就去该村抓捕凶手。”

    祝海峰叮嘱说:“对于这起系列恶*件中暴露出来的问题,我将会通过办公厅予以严查,坚决刹住农村挖渠争水等不劳而获不良风气,追查在起事件中当地党委政府的失职责任,严肃查处抗旱工作中出工不出力的干部。”

    从行政大楼出来时,柳立海凑上前说:“金市长,三路湾村群防队当场抓住了三名歹徒。”

    金泽滔恍若未闻,脚步连稍微停顿都没有,柳立海心里叹息,自作孽,不可活,自求多福吧。

    这三名歹徒目前尚未移交公安局,自然还落在三路湾村的村民手中,金泽滔没有表态,心里自是恨极,目的就是让他们多吃些苦头。

    金泽滔随着柳立海赶到郎家村时,郎家村跟遭了灾似的。

    跟今晚的三路湾村扒房案无关的人家,都紧闭门窗,扒在门缝隔岸观火。

    和今晚派出所劫持嫌犯案及扒房案有关联的人家,惶惶不可终日,小孩吓得哇哇大哭,大人们交头接耳,仿佛末日来临。

    郎家村所有进出路口,都被南门公安武警团团围住,刑侦大队作为这次抓捕凶犯的主力,副大队长李明堂精神抖擞地报告道:“报告金市长,浜海公安局柳鑫局长,新任西桥镇派出所赵向红所长正在和村干部交涉。”

    金泽滔沉声说:“主犯郎世文能确定准确落脚位置吗?”

    李明堂大声说:“已经证实主犯及所有从犯都集中在郎世文家里。”

    金泽滔恼怒道:“丧家之犬而已,还需要交涉吗?带我进去!”

    郎世文家住的是老堂屋,四合院模样,西桥大多数农村老式四合院都一个模式,大台门进去,是个大天井,正对台门是个祭祀用的前堂。

    此时,在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