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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第4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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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喧嚣的人群,庄局长才开口说:“宴前,刘处长也吹过风,这次干部调整我可能要动一动,不出意外,孔书记会接我的班。”

    金泽滔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连忙说:“恭喜恭喜,这回真要恭喜。”

    庄局长说:“可能你觉得奇怪,为什么我的工作调整要找你商量,托大喊你一声老弟,金老弟,老哥我是外面风光,其实是有苦难言,广电系统改革,难免涉及利益分配格局,省里已经定下来我要动,但动到哪里,到现在我心里都没底,就怕夜长梦多啊,老哥厚颜,请老弟援手!”

    金泽滔迟疑了一下问:“庄局长,按理说,你的事我是义不容辞,但小弟人微言轻,就怕帮不上忙啊。”rs

第七百一十三章 新年快乐() 
(感谢高手甲、草原神马的月票支持!给大家打拱作揖,拜年喽!春节吉祥!)

    庄局长眺望着远山,说不出的向往,说:“永州人杰地灵,山川钟秀,是个好地方,永州商品经济活跃,人们不甘落后,敢为人先,充满活力,发展潜力巨大。”

    金泽滔背着手道:“庄局长,莫非你这次要到地方任职?”

    庄局长扭头看向金泽滔,狡黠一笑:“老弟,你说,我到你们永州任职如何?”

    金泽滔真正吓了一跳,马速书记准备离开永州,应该是工作组陆部长找他吹过风,永州上下,还没有人得知,金泽滔就没听到相关的传言。

    刘志宏都能跑到广电局的家宴吹风,替庄局长和孔书记张目,看起来,工作组对庄子齐局长和孔书记的调整原则上应该有了腹案,只是尚未获得主要领导最后点头。

    关键时刻,庄局长如果不赶紧地给这枚钉子夯一锤子占好位置,恐怕真会出现如庄局长所担心的夜长梦多。

    庄局长拉来刘志宏当门神扶正黜邪,情急之下向自己伸手,这些都是病急乱投医,庄局长毕竟来越海时间不长,短时间内很难构建有效的人脉网络。

    “庄局长,你如果能来永州任职,我个人是十二万分欢迎并支持。”金泽滔尽管意外,但心里却是十分期望庄局长能来永州任职。

    永州现在的政治格局下,失去了温重岳的支持,已经举步维艰。目前温专员虽然还没有极力打压自己,但等到西桥立县的真正动因大白于天下时,金泽滔不敢想象,他将如何应对温专员及其范家的滔天怒火。

    再加上陈建华副书记在旁边虎视眈眈,一向秉持中庸之道的马速书记调离后。不出意外,王如乔部长将很快为陈建华拉拢,届时自己的处境将更加的艰难。

    唯一还能说得上话的郑昌良副书记在地委里孤掌难鸣,目前正韬光养晦,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了。

    庄局长开心说:“谢谢老弟的支持,老弟你刚才妄自菲薄了,你说人微,老哥我承认这是现实,但若说言轻,老哥我可就要唾你一脸的口水。”

    庄局长一口一个老弟。态度热情,目光真诚,让金泽滔恍惚产生错觉,仿佛庄子齐局长就是自己失散已久的一奶同胞。

    堂堂正厅领导跟你称兄道弟,这已是一份殊荣。你要再忸怩作态。未免就有些不识抬举,

    庄局长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金泽滔不敢装聋作哑,说:“庄局长,你说,只要小弟能帮得上忙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庄局长可以老哥老哥的谦称,但金泽滔不敢托大,一声小弟。足以表明自己的态度。

    庄局长果然大喜,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你生在福中不知福啊,遍观越海的年轻俊彦,象老弟这样能上达天听,行走中枢的年轻人是绝无仅有啊,老哥就借光了。”

    “庄局长,你也太看得起小弟了,天子脚下,皇城根儿,小弟实在是有心无力,再说,庄局长,你的事不用上达天听吧?”金泽滔吓了一跳,犹疑说。

    什么上达天听,自己在京城也就认识尚副总理,什么行走中枢,不要说中枢重地,就是京海大门,他只要多溜达两分钟,保管有人象赶贼一样轰他。

    庄局长愣了一下,哈哈大笑,神情欢愉,握着金泽滔的两只胳膊,说:“对我们越海来说,所谓天听,就是铁司令,所谓中枢,就是省委大院,这些对老弟来说,应该不会什么有心无力吧?”

    金泽滔面有难色,庄局长说的也没错,对越海人来说,上达天听就是铁司令,和铁司令几次见面,都是机缘巧合,他这回到西州出差,想顺道给铁司令拜个早年,都不得其门而入,铁司令的孙子铁军也联系不上。

    见一面都不易,更何况还要递话,铁司令是什么人,人老如妖,在他面前,金泽滔能做到腿不软,嗓子不颤,连祝省长都夸奖他是年轻干部的佼佼者,跟他提要求,金泽滔想想就头皮发麻。

    庄局长也深知其中的难处,说:“老弟,你出任西桥设县筹备组长,可是省委工作组亲自主导的,我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奥妙,老弟别见怪,我实话实说,你一个小小的副处级干部,都要劳动陆部长亲自出面找你谈话,西桥立县,不会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金泽滔心里大为佩服,作为局外人,通过这些细节看出西桥立县不简单,庄局长是第一人。

    庄局长说:“让老弟特意为老哥的事情跑一趟,那是老哥不讲究,我只是想,适当的时候,见到适当的人,老弟能敲敲边鼓,唱唱赞歌,老哥就感激不尽。”

    金泽滔悚然一惊,庄局长这是意有所指,难道铁司令最近会因为西桥立县,或者是军港基地的事情接见他,庄局长一个局外人,能隐约猜度到其中的奥妙,已经让金泽滔十分意外。

    两人又说了一些题外话,等他们回到包厢时,刘志宏哈哈大笑着叫嚣着再来一瓶,但现场再无人敢挑战刘处长。

    尽兴还能落个好印象,若是无所顾忌趁机落井下石,让刘处长大败亏输,酩酊大醉,那就得不偿失,失去了他们之前殷勤劝酒的本意。

    在座的都是人精,这个度大家掌握的非常精妙,喝到这里,既让刘处长尽兴了,又能给他留个好印象,以后再想见,彼此的关系就能再上层楼。

    出来的时候,金泽滔看着脚步踉跄的刘志宏,不屑说:“老刘同志,装醉很好玩吧,装大尾巴狼很威风吧,大过年的,累不累啊。”

    刘志宏嘿嘿笑道,脚步一顿,就恢复了正常步幅,刚才的醉态顿时不见,还很风骚地左顾右盼说:“这酒喝得恰到好处,出了酒店,就回归正常,真正的增之一分则太强,减之一分则太弱,趁兴而来,尽兴而归,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如潮谀词:“刘处长酒量高深莫测,更难得的是,刘处长还能喝得恰到好处,可见你这酒量就不是我们能够窥测的,下一回,一定找几个好手,再见识见识刘处长的海量。”

    刘志宏也极是应景地拱拱手:“蒙各位领导嘴下留情,没让我当场出丑,海量不敢,有机会尽兴就是。”

    刘志宏只顾着和广电干部说话,越行越远,金泽滔却没打算放过他,一把抓过他的衣襟,说:“老刘,不地道啊。”

    刘志宏装傻说:“金市长,你这话我就不理解,老哥我哪儿不地道了,每次你来西州,我不都是巴巴地赶来接待,不是我老刘吹牛,现在象你这样的副处级干部,一般我是理都不理的,我是将你当自己人,才这么小心地侍候你,小伙子,要懂得惜福,可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金泽滔大怒:“惜个屁福,认识你我他娘的算是倒了八辈子霉,每次请我吃饭,不是将我当挡箭牌,就是将我当酒囊饭袋,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当我是自己人了,难得有次单独请我吃顿饭,还他妈的把自己灌醉,最后还要我来卖单。”

    刘志宏心虚地张望左右,小声说:“你就不能轻点声,我也有难处啊,省组部看上去金光闪闪,谁知道却是个穷庙,就说那次请你吃饭,本想吃顿家常,你却点了满桌的鱼翅燕窝,你就是将老刘我大卸八块当猪卖,也付不出这桌菜钱,老刘我不装死,哪能出得去这个门。”

    金泽滔从包里摸出一张卡,扔给他:“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要每次请人吃饭都拉一大堆不相干的人陪着,你好歹也是个有身份的组织部大员,老吃别人的,也不怕嘴短,你倒说说,庄局长是怎么回事,这个馊主意是你出的吧,就为了这餐饭,把我就给卖了?”

    金泽滔扔给刘志宏的是通元酒店的贵宾卡,可以签单挂账,不用他自己掏钱会账。

    刘志宏瞄了一眼,连忙将这张卡塞进怀里,埋怨说:“有这好东西,也不早点孝敬,你每次来西州,我老刘都不知道要揪掉多少头发,冤大头不好找啊。”

    金泽滔翻了翻眼:“每次看你八面威风的样子,还以为你很吃得开,都这么大年纪了,还那么好面子,请我吃碗面,我能骂你啊,老庄刚才找我谈了,我也只能说尽力。”

    刘志宏说:“你的事不但陆部长关心,金钟山后的那头大老虎也关心,京城正式申报前,那个人应该会找你交代一番,有机会的话,帮老庄说说,老庄人不错,也仗义,如果能到永州任职,那对你来说是福非祸,马速书记要调离永州,是我说的。”

    金泽滔压根没打算直接跟铁司令提庄局长的事情,总要有个由头,好端端的跟铁司令提条件,对人对己都不是什么好事。

    金泽滔回到永州的时候,早过了小年,家里老小早早地赶回西桥老宅院准备过年,筹备组在年前该做的工作也早安排下去,南门的事情他现在尽量不插手,也没有往年那么多的琐事要自己操心。

    金泽滔回到老宅院的时候,老宅院大门中开,里面窜出大群的人,对着自己大声说:“金市长,新年快乐!”

第七百一十四章 一家团圆() 
回到家,所有关于庄子齐,关于铁司令,关于马速的种种猜测和思虑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亲情友情,还有浓浓的年味,才最让他心情放飞,思绪轻飏。

    冲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老长不大的商雨亭,过了年,又长了一岁,一个念了硕士的老姑娘,让老姑忧心忡忡,雨亭的终身大事,成了老姑的一块心病。

    作为长嫂,金泽滔让何悦关心一下雨亭的个人大事,何悦后来很诡异地回了话:“雨亭的事,以后你们就别操心了。”再打听,何悦就装聋作哑。

    再过一年,雨亭的硕士就该毕业,金泽滔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就没想想以后的路?有什么打算没有?”

    她的研究生课程也过了一半,大多数人都开始考虑出路,唯有商雨亭却丝毫不为前途担忧,商雨亭皱了皱鼻子说:“早着呢,想那么多干么,读书挺好,我还准备读下去。”

    金泽滔还没说话,站在后面的老姑脸都白了,骂道:“死闺女,读什么读,越读书越糊涂,越读书越懒惰,你看看我们村里,赚钱最多的谁读那么多书,能干事的,从来不读那么多书,看看你哥,没读什么硕士博士吧,都做县太爷了,就你能!赔钱赚吆喝啊!”

    老姑书读得不多,高中只读了一学期,就被老姑父拐走了,此后落魄半生,商雨亭对谁都没心没肺,唯有对老姑却又敬又怕,让老姑一顿数落。眼圈就发红。扁着嘴。只要再落句重话,她的泪腺马上就开始放闸。

    奶奶踮着小脚,两只手赶马蜂一样把老姑推到一边,将商雨亭搂在怀里,哄孩子一样:“哎哟唉,我的心肝肉肉,别哭,你妈读书不好。她对谁读书好都要眼红,宝贝不理她,我们继续读书,只要你欢喜,你就读到老,外婆都供着你,咱老金家不缺这个钱。”

    爷爷难得帮腔:“我们老金家是诗书人家,出个什么硕士博士也是应当,这没什么见不得人,囡囡。拦着孩子读书,是你不对。”

    老姑欲哭无泪。大过年的,闲着也是闲着,看孩子不顺眼,就是数落了几句,却让老父老母群起而攻之。

    奶奶还不甘休,哄罢雨亭,转头就冲着犹自愤愤的老姑喝斥:“宝贝可比你当初懂事多了,长这么大,做什么事都规规矩矩的,谁象你,就这么偷偷跟人走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爸妈的心都碎了,囡囡啊,你这么没心眼,就是因为读书少,怎么还能拦着女儿读书呢,你还没教训啊。”

    奶奶直到现在,都对已经故去的老姑爷冤气冲天,好好的欢迎会,变成了对老姑的批斗会,老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不敢当场发作,只能冲着正对着她贼眉鼠眼做鬼脸的商雨亭怒目而视。

    金泽滔拉着奶奶的手说:“奶奶,老姑不是这个意思,小亭都老大不小了,再读几年书,那才真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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