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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第4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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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拉着奶奶的手说:“奶奶,老姑不是这个意思,小亭都老大不小了,再读几年书,那才真让人愀心了。”

    奶奶一拍腿道:“对啊,心肝宝贝,这可不能怪你妈,读再多的书,要是做了孤家寡人,咱还是宁愿少读几年书。”

    金泽滔笑吟吟地看着眼前乱糟糟,闹哄哄的一幕,心里却平静如石上流水,安宁似山岗清风,在全家老少的簇拥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长辈打着招呼,和同辈叙着旧事。

    进了老宅院,叔叔和伯伯合手将沉重的大门关上,正门的照壁前,父母正陪着何父何母说着闲话,何悦已经回家,正推着三个孩子并排躺开的童车,这辆童车还是金泽滔让人找厂家特制的。

    仨孩子今天难得地都睁着眼没睡,顶顶神情专注地吮着指头,立立挥舞着胖嘟嘟的小手,朝着何悦咯咯地欢笑。

    只有唱唱却难得地保持着安静,看着眼前人来人往,小脸歪着,状似沉思,十分的有智慧。

    金泽滔和何父何母招呼后,往童车上面一探头,刚才还各玩各的孩子,齐齐瞪着眼睛看着爸爸,十分疑惑,这人看上去咋那么眼熟呢,金泽滔这趟出差,差不多和孩子已经有个把星期没见面。

    唱唱首先认出了爸爸,她的智慧沉思状顿时被打回原形,张开两只手,挥舞着两只脚,嘴里开始咿咿呀呀地招呼爸爸,仿佛在说,爸爸,你怎么才回家,都好多天没跟我玩了。

    金泽滔对女儿最亲,一把将她抱起,唱唱就张着小嘴,咯咯咯的欢笑声顿时撒满古老宅院。

    其他两孩子不依了,顶顶也顾不上研究他的小指头,伸着两手,咿呀地叫唤着,金泽滔一手抄起他,将他抱在怀里。

    顶顶很大度地将他沾满口水的手指拼命往金泽滔的嘴里塞,多好吃的指头,爸爸你也尝尝。

    何悦随手抱起刚开始最欢乐,现在就差哭鼻子的立立,奶奶看到这一幕,捧起顶顶的脸,就是一阵宝贝肉,心肝肉地乱叫,说:“老大真懂事,小小年纪就知道孝敬爸爸了,长大一定有出息。”

    商雨亭挤了过来,经过艰苦谈判,终于连哄带骗夺走唱唱的芳心,如愿以偿地和唱唱玩起顶牛的游戏。

    老姑对毛手毛脚的女儿不放心,跟在后面,喊着小心点,走慢点,老金家中青幼三代公主相偕转过照壁,走进了里面的二进院落,

    小海则以万夫不挡之势一把抱走顶顶,顶顶不挑肥拣瘦,只要有人跟他玩,谁都能很快和他成为好朋友,小叔现在跟他已经混得很熟了,顶顶熟练地伸出那根还沾着口水的指头就往小海的嘴边凑。

    顶顶是个慷慨的孩子,知道好东西要跟人分享,小海连忙摇头摆出长辈的架势,婉拒了顶顶的好意,顶顶最后将那根手指塞回嘴里,津津有味地吸吮着,心里十分疑惑,又好吃又好玩,咋都不吃呢?

    何悦怀里的立立,也顺手让最依赖的何父抱走,其他人都一哄而散,照壁前,就剩下俩年轻夫妇诉诉别情。

    金泽滔拉着何悦,想说点什么,却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何悦掩嘴一笑:“才几个月不见,你好象又变傻了。”

    金泽滔叹息:“傻子多好,你看李聪明半傻不傻的,活得多自在,顶着个傻子的名,干着聪明人的活,谁要骂他傻子,那才是真傻子。”

    何悦横了他一眼:“回家了,就不许长叹短吁,我们快快乐乐地把这个年过好,有了孩子,这个心情就不一样,到了京城,才过了一夜,就恨不得跑回来,耳边老响起仨孩子的笑声。”

    金泽滔捶胸顿足:“没孩子的时候,我看你每次出差走得都挺义无反顾的,我一个大老爷们,还不如三个小家伙让你牵挂,太失败,做人太失败了。”

    何悦笑得很开心:“跟孩子都会吃醋,就不怕人笑话,再说,离开你,我们还能说说话,听得你的声音,我就能闻到你那股味,虽远在千里在外,感觉就在身边,孩子才几个月大,做妈的不惦记,谁惦记呢,没皮没羞的。”

    何悦很少说出此类感性的话,这不免让他感动,他轻轻拥抱着何悦,说:“年后还要回京吧,沈永福的案子你可以放心大胆地查,但牵扯到京城市的事情,能避免就尽量避免,避免不掉,也千万不能挑头,另外,沈永福的案子,重点要盯住科技系统,这是祸乱的源头。”

    何悦只是点头,没有问为什么,她很清楚,什么事该是她知道的,什么事不该她问的,正如金泽滔从来不过问她生活之外的事,这是一种默契。(。。)

第七百一十五章 四世同堂() 
(感谢东方不败老韩的月票,这几天更新时间不稳定,请见识,尽量保持更新,再祝大家新年愉快!)

    老宅院回购前,住在老宅院的庄户为各自进出和生活方便,整体结构已经被破坏得面目全非,支离破碎。

    第一年过年仓促入住,也仅是让程真金简单收拾了一下,保证这幢古老的三进院落大致完整,入住里面,至少使各房各院回廊相通,形成整体。

    去年春节全家迁至西州抱金别院居住,更是将整个老宅院腾空,金家两个老祖宗还特地在西州住到入秋,直到何悦产子方才回到老宅,为的就是彻底翻修老宅院。

    用爷爷的话说,这是老金家的根,解放初打土豪分田地那会儿,幸好家道中落,老金家受的冲击不是太大,但老宅院还是让政府没收分给无房的赤贫人家。

    数十年来,爷爷一边挥着红本本,一边盘算着怎么才能收回金家的老宅,只是一直不能如愿。

    直到金家长孙金泽滔横空出世,了大钱收回了宅院,到如今,老宅院经过大修,不但恢复了往日荣光,更是随着金家四代曾孙出世,三进院准备扩建五进。

    大伯出面和邻近几户人家谈妥,出了年等他们的新房子落成,就搬出老屋。

    在金家带动下,永丰村几乎家家户户都做起绣服生意,在西桥算得上是小康村庄,作为毗邻老金家的庄户,最先受益。属于先富起来的一批人。

    有感于老金家情义,这几户人家连价格都不还,就答应将老屋转让给金家,用于金家大院扩建。

    老金家的长孙如今正筹备西桥立县,那是何等的光宗耀祖。将自家的老屋卖于金家作祖屋,也是脸上有光的事。

    金泽滔和何悦手牵着手,穿过一进院落,进入二进的中庭院子,金家仿照抱金别院,专门将西厢房辟出用作餐厅,内置两张大八仙桌。

    八仙桌并不实用,一般只能坐上八人,插桌角可以坐上十二人,个子矮很吃亏。夹个菜还要爬上桌去,平时人少的时候,还可以将就着用,但一到四时八节,金家老少团圆。就要搬出大圆桌。一张大圆桌可以坐十五六位。

    从前院到中庭,金泽滔发现老宅院这经过修缮后,已经焕然一新,宅内每个房门上都贴上了春联,门上贴满了福字,窗户上还贴着窗。

    无论是地上还是壁上都一尘不染,干净得甚至找不出一根蛛丝,庭院里移栽了许多草树木,显得更有生气。

    中庭左右栽着两株大樟树,也不知怎么搬进来的。树上挂满了红纱围成的小灯笼,远看象结了红果实。

    中庭正堂,左右挂着两只喜字大灯笼,两侧挂着硕大的对联,正堂不住人,充当着老金家的客厅。

    正堂左边正房住着爷爷奶奶,右边正房就是金泽滔的卧室。

    正堂雕梁画栋,白墙青瓦,里面却是十分的潮流,各种现代家电一应俱全。

    小海握着话筒正在鬼哭狼嚎,侧耳一听,唱的却是儿歌小燕子:“小燕子,穿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老宅院屋檐下筑着好几个燕巢,来年春暖开的时候,都有燕子到这里安家,燕子归来寻旧垒,这是小时候金泽滔翘首以待的喜事。

    现如今,金泽滔已经很久没看到燕子归巢的热闹场景,回想起燕子喂食唧唧喳喳,雏燕学飞歪歪扭扭的欢乐童年,才发现,童年,已经成了回忆。

    小海能把一首充满童趣的儿歌唱成撕心裂肺的摇滚,确实是是个伟大的创举,一曲唱罢,技惊四座。

    顶顶被他抱在臂怀里,听得最真切,塞进嘴里的美味指头都忘记吸吮,两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瞪着小海发呆。

    商雨亭怀中抱着的唱唱从小海一开喉,小眉头皱得让商雨亭心疼得心都快碎了,连忙用襁褓包住她的耳朵。

    何父早早就把立立抱到隔壁的爷爷房间,避免立立幼小的心灵蒙上阴影。

    小海得意地狼嗥两声,沾沾自喜:“瞧瞧,小顶顶都听得入神了,可见这我歌唱得是多么的委婉动听。”

    商雨亭一跺脚,将唱唱递给老姑,上前踮起脚尖就去揪小海的耳朵,小海稍稍地脚尖一踮,商雨亭就够不着他的耳朵,只能举起拳头落雨般地打在他的肩臂上。

    只可惜,商雨亭的粉拳,对如今长成狗熊一般的小海来说,就如同搔痒。

    金泽滔十分担心,小弟金泽海都上大学了,怎么还没停止发育啊,这一学期似乎又长个子了。

    商雨亭捶了几下,累得香汗淋淋,委曲得泫然欲涕,看得小洋、小忠、商念西等人都忍不住对着洋洋得意的小海摩拳擦掌。

    小公主在老金家地位超然,绝不能轻侮,看到惹了众怒,小海只好矮了半个身子,好让商雨亭揪耳朵更顺手些。

    商雨亭揉揉生痛的拳头,揪着小海硕大的耳朵,狠狠来回转圈,直揪得小海呲牙咧嘴。

    刚刚还发呆的顶顶此刻却开心地咧着小嘴,咯咯欢笑,不住地舞着双手,象是在鼓掌欢呼。

    商雨亭立刻破涕为笑,逗着顶顶吹弹得破的婴儿脸,顶顶一开心,痴心不改地拿出好东西要和姑姑共享,商雨亭虽然喜欢顶顶,但让她吮他那根沾满口水的手指,还缺乏勇气。

    看到这一幕,金泽滔拉着金泽滔离开正堂客厅,转到隔壁的爷爷的正房,刚才爷爷进去的时候,让他来自己屋里,有几个客人需要他出面见见。

    爷爷的正房很大,中间用木板隔成前后两进,前面为卧室,外面作会客室,专门用来接待昔日的老伙计。

    用爷爷的话说,老金家今非昔比,他不能再象以前一样,抱个大茶壶到村里的大队屋就能打发一天。

    现在爷爷自矜身份,一般场合很难看到他的身影,村里有什么大事,要老支书拿主意,都得跑爷爷的会客室里请教。

    爷爷走的地方多了,见的人面广了,说话开始咬文嚼字,虽然避免不了在村里这些老伙计面前好自矜夸,但胜在爷爷见多识广,老金家也开始变得规矩多了起来。

    老金家一门出了一窝子的大学生,大孙子金泽滔做了大官,现在都准备在西桥立县了,几个孙子都陆续成了大老板,俨然一方大族。

    再说,到了爷爷的会客室,好烟好茶不断,天气放晴出太阳的时候,搬张小方桌,摆在樟树下,置上几样小菜,喝上一盅,天南海北,神聊海吹。

    在老金家总能听到外面听不到的新鲜事,比如,西桥立县,就是爷爷在这个会客室最早发布的,久而久之,爷爷的会客室也成了永丰村有身份的耆老才能出入的高档场所。

    金泽滔和何悦携手进去的时候,爷爷会客室坐满了人,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何军和父亲都在。

    爷爷站了起来,这些面生的老人也都跟着手忙脚乱站了起来,爷爷平静地介绍说:“几位大兄,这就是我家孙子,金泽滔,南门常务副市长,西桥立县的带头人,这位是我家孙媳妇何悦,何主任的闺女,现在是永州纪委副书记,很快就当局长了。”

    爷爷说得平静,但难掩他眉宇间的骄傲,提到金泽滔两口子的身份,老人们的态度更加谦恭,爷爷说:“小滔,他们都是我们老金家分散在永州的同房长辈,他们准备编撰永州全族族谱,今天特地过来给我们南门一房上族谱的。”

    金泽滔知道父亲一直在编撰老金家的家谱,从现存资料看,只能向上追溯到五代,金氏是个大姓,要是推本溯源,更是个庞大到令人崩溃的工程。

    爷爷对这些同族大兄既不冷淡,但也说不上有多热情,可见爷爷只想做好自己这一房的金家老祖宗,并不想掺乎所谓的金姓族谱编撰。

    金泽滔先是一个鞠躬,说:“各位爷爷辛苦了,金姓是个大姓,要想编撰完整的永州一地的金姓族谱,殊为不易,永丰村一房的金姓都在这个老宅院里,我们家人丁单薄,本房家谱到现在都还没有整理出头绪,实在无力参与编撰族谱,但我们愿意出钱资助。”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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