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爷爷酒量不大,但喝酒很豪爽,谢凌等领导敬酒,他本来准备一干而尽,但等他仰脖喝酒时,转念一想,没喝完,剩下大部分。
谢凌副市长连声感谢,爷爷习惯性地伸手准备抹净嘴角的酒渣,商雨亭适时地递上小毛巾,爷爷很有风度地接过,小心地擦拭了一下嘴角。
赵东进书记敬酒时,爷爷还准备站起来,赵书记死活不让动,连声说:“老支书今天您最大,哪有让长辈站着喝酒的,您老屁股不动,就是对晚辈最大的尊重。”
爷爷从善如流,屁股纹丝不动,端着酒杯,平伸着和赵东进书记干杯,又是抿了一小口,赵书记感觉脸上有光,连声感谢。
刚入座时,人们还为如何称呼爷爷而烦恼,幸好谢凌在老何家见识过一回,开口闭口老支书,爷爷很开心地连连颔首,大家终于明白爷爷原来喜欢别人喊他旧头衔。
爷爷对面,卢荣归也开始斟酒,金泽滔站起来介绍说:“爷爷,奶奶,跟赵东进书记、王奎良镇长他们一样,卢镇长也是我的老领导。”
赵东进等人连称不敢当,但脸上还是与有荣焉地欢笑着,卢荣归恭敬地端着酒杯走到爷爷身边,说:“老支书,我和金市长是老同事,老领导可不敢当,金市长能走到今天,有自身的努力,但我看,两位老人家的言传身教功不可没,我敬两位老人家,祝你们身体康泰,长命百岁!”
卢荣归混了半辈子官场,这些场面话信口拈来,逗得两位老人老怀大慰,奶奶笑容可掬说:“卢镇长太客气了,到了我们金家就象到了自己家一样,菜就将就吃,但饭要吃饱,酒要喝尽兴,千万不能把自己当客人受拘束。”
老人的话都是农村里长辈对上门作客晚辈的劝酒语,朴素得让人暖心窝。
爷爷岿然不动,嫌笑久太累,干脆就板着个老脸,唔了一声表示赞同,等卢荣归的酒杯伸到眼前了,才慢吞吞地端起酒杯,老支书的架子端得十足,但一口喝了大半杯,还是暴露了他对卢荣归的话表示了严重同意的心声。
商雨亭在旁边看得低头吃吃掩嘴轻笑,奶奶从背后打了她一下,让她注意影响。
大家陆续敬过两位老人,都渐渐地将目光对准金泽滔夫妇,作为主人,金泽滔自然不能失礼,正准备站起替爷爷奶奶回敬客人,卢荣归先发制人,说:“金市长,我敬你三杯。”
金泽滔连忙说:“到了我家,就按我们家的规矩来,没有客人先敬主人的道理,我敬你,不为过去,就敬将来。”
卢荣归欣然受敬,还喊来儿子卢文渊作陪,卢文渊和小海等年轻人另坐一桌,刚才金泽滔在中庭教诲他时,特地将这些金家后辈作为他励志的榜样,让他感触颇深,心底里也愿意和他们亲近。
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卢文渊难得地豪气一回,硬拉着商念西喝酒,卢文渊大学都没考上,最后被老父送进部队参军,商念西都已经考上大洋彼岸的美国医学院,让他极为钦佩。
商念西喝上一杯,脸色就开始潮红,让刚才被金泽滔一顿好训的卢文渊找回一点信心,连忙再敬一杯,商念西的脸又红了一分,每一杯酒下去,都让卢文渊觉得就差一点点,就能得胜回朝。
商念西的脸虽然越喝越红,看上去摇摇欲坠,可等到卢文渊看手里的酒杯都看出重影时,商念西仍旧浅笑如初,不温不火地一杯一杯陪着他喝。
小海和堂兄金敏祖吃吃低笑,小西就是这副害死人不偿命的温吞水模样,任何人都觉得他好欺负,但任何人等到碰得血流满面时,都不觉得自己是被他害的,真是贼蔫坏。
小西是学医的,做大夫既能医生,自然也能医死于无形,这大约就是现在卢文渊被折磨得欲生欲死,还犹不自觉的原因。
幸好卢父此时召唤了他,才让他逃过一劫,只是等他摇摇晃晃过去时,才觉得头重脚轻,回头看商念西还生龙活虎似地和小海碰杯,心里奇怪:“他怎么还能没事呢,我都快被自己放倒了。”
卢荣归看儿子红光满面,走路都歪歪扭扭,有些尴尬地对金泽滔掩饰道:“这小子酒量浅,不懂得藏拙,还好,心性不差,没什么心眼。”
金泽滔摆手说:“年轻人就该和年轻人闹腾,跟我们掺和不到一块,我们就不管他们的事。”
卢荣归深以为然,只有何悦却低头胁肩掩嘴直笑,若论年纪,同桌就金泽滔最年轻,但说话每每老气横秋,奇怪的是新老同僚无不视为同龄人。
卢文渊大老远就招呼说:“金市长,刚才你的话都说到我心里去了,就为你这番教诲,当浮三大白!”
卢荣归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说:“走路都在打颤,还浮什么三大白,既然知道要敬金市长,也不知道留点酒量,一点不晓事。”
卢荣归嘴里虽然训斥着儿子,但内心里还挺为儿子的懂事开心,儿子说话有些轻狂,但年轻人不轻狂,连老天都会不高兴,没有什么不可原谅的。
金泽滔笑眯眯说:“年轻人就当如此,来,来,我们一起浮三大白!”
卢文渊确实喝不得不浅,最后一杯,还是卢父喝了,卢荣归和主人敬过酒后,就撤了酒杯,今天开戒算是为儿子破例,金泽滔看到这一幕唏嘘不已,卢荣归还是放不下他的最后一丝尊严,年纪大了,心里的执念更加顽固。
这个时候,餐厅的气氛渐渐地高涨,看到出来,主桌最是热闹,金泽滔夫妇敬过同坐主桌的客人后,他也成为人们争相敬酒的对象。
同桌的老所长刘永达一声令下,呼的一声,邻桌的东源财税所老同事开始排起队,准备轮流敬老所长,金泽滔来者不拒,凡上前敬酒的一律杯到酒尽。
待财税所十八罗汉都敬了一杯酒,金泽滔的脚下已经多了一长溜的酒瓶。
餐厅里另一个热闹中心,集中在年轻人一桌,未来的女总理李明珠被其他年轻人拥围着,非要敬上一杯酒沾沾贵气,李明珠连金泽滔都曾经挑战,虽然身为女流,酒量却着实不赖,大开大合,镇定迎战四面来敌,丝毫不落下风。
商雨亭不知什么时候也溜了回来,爷爷奶奶不需要自己照顾,旁边的人们比自己服侍得还要殷勤。(。。)
第七百二十五章 小香醉酒()
(感谢1175的月票!)
卢文渊打着摆子,摇摇晃晃地挤了进来,非要跟李明珠干杯,李明珠一句话就把卢文渊打回原形:“等你什么时候跟我哥一样,成了一个百杯不醉,千杯不倒的男子汉,再来跟我喝酒,一定奉陪!”
卢文渊就象斗败的公鸡一样,很失落地回到座位,举起杯就要跟商念西干杯:“还是兄弟有情有义,跟你哥敬酒,我爸只许我喝两杯,跟李总理喝酒,她理都不理。”
商念西慢条斯理说:“你爸不让你喝酒,是怕你出丑,李明珠不让你敬酒,是想让你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你要失落呢,应该高兴才是。”
卢文渊愣了一下,好象是这么回事,高兴地举杯就要跟商念西共饮,商念西劝说道:“喝多少酒不是目的,高兴才好,你不会是想把我灌醉吧?我要醉了,你如果能解开心结,这酒,我怎么都要舍命陪君子。”
卢文渊觉得自己动机不纯,刚才确实看这桌子就商念西好象很好欺负的样子,又想起在庭院的时候,自己还拍着胸脯说要舍命陪君子,结果商念西这个读书人反而要舍命陪他喝酒。
自己主动跟金市长要求浮三大白,结果自己只喝下两杯,作为军人,出尔反尔,欺软怕硬,让他十分羞愧。
商念西很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我哥都说了,不管行不行。有这勇气就行,酒量是爹妈带来了,我们无可选择,唯勇气。血勇之气,才是战胜内心怯懦的不二法宝,它无坚而不摧。”
卢文渊举起杯,真诚说:“受教了,你说得对,我或许就缺乏这股无往而不胜的勇气,当为这句话浮三大白!”
说罢也不等邀酒,仰脖就干,小海在旁边对着念西竖拇指,嘴里还无声地说着:“小西。你真坏!”
卢文渊一杯喝下。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通泰,又倒满一杯,说:“第二杯。我预祝你学业有成,希望来年再相见时,你已经蜚声海内外,当为之贺!”
商念西眨眨眼,觉得这孩子心地还不错,挺质朴的,正要伸手拦下,卢文渊一仰脖又是一杯。
等卢文渊倒满第三杯时,连小海都看不过眼了,对着商念西低声咒骂:“小西。你他娘的贼坏贼坏!”
商念西扫了他一眼,撇着嘴说:“我过会就告诉哥去,说你骂他老姑!”
小海连忙缩起脖子,无声地举起手表示投降,老姑是金泽滔找回家的,把她看得比自己的亲娘还亲,连母亲都嫉妒不已。
金家两代公主,金泽滔宠得跟什么似的,家里谁要对老姑不敬,对商雨亭不爱,第一个发作脾气的一定是金泽滔。
商念西和小海说话,没有听清卢文渊说什么,但见他举杯又要往嘴里倒,连忙夺住,说:“这一杯,应该我来喝,我也预祝你在军中大有作为,前程似锦,不要把过去的不快当作包袱,而应该当作前进的动力,套用你刚才的话,希望再相见时,你已经蜚声军内外!”
说罢,夺过酒一干而尽,这杯酒,他喝得十分开心,卢文渊却不开心了,为啥当他准备浮三大白时,总要被人拦下,难道他天生就只能浮二大白?
商念西不配合,他转头找小海说:“来,小海兄弟,我敬你一杯!”
卢文渊是个军人,却跟军人气质最相近,长得跟狗熊一样健壮的小海,似乎找不到共同语言,连个喝酒的借口都不找,直接往嘴里灌酒。
小海还在发愣中,卢文渊已经干了杯中酒,大喝一声好酒,就趴桌上酣声大作,小海傻傻地看着周围投来的目光,喃喃道:“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抢着要喝酒。”
倒下的不止卢文渊一人,紧跟着第二个喝趴下的谁都没想到,居然会是南门财税局副局长尹小香,尹小香平时滴酒不沾,不是她作态,实在酒量不怎么样。
今天也不知道被挑动了什么神经,在财税所挨个敬过酒后,又端着酒杯找上门来,还搬了张凳子坐了下来,一副准备汇报工作的架势。
金泽滔连忙说:“小香局长,今天我只带嘴巴和耳朵,不带脑子,如果要说公事,还是留待上班后再说。”
尹小香的性格,做事风风火火,一遇不平事谁都敢吼,今天她要论公事,你不给她准话,她可以腻你一晚上,有她坐这里,这家宴的气氛都要被搅没了。
尹小香挥着她的纤手:“金市长,我发现,你当市长后,胆子不是变大,而是变小,小女子不过是想敬你一杯酒,你何故惊恐如此?”
金泽滔耐着性子说:“嗯,你的酒量不好,就喝一杯,一个女人喝得醉醺醺成何体统?”
尹小香斜看了旁边的何悦一眼说:“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就行,工作之外,金市长,你管得未免也太宽泛了。”
坐金泽滔旁边的卢荣归都不觉汗颜,真是彪悍的女人,这屋里敢这样跟金市长说话的,大概也就是这个女副局长,也不思量这身官袍子是谁给她披上的。
何悦笑着说:“小香,私事公事,你尽管说,我第一个支持你。”
尹小香这才笑眯眯倒上酒:“这杯酒,为老何头干杯,上次关于增值税专用发票的事,我想了个主意,只是以后老何头找你告状,你可不得偏帮。”
尹小香曾经为一般纳税人的审批和增值税专用发票的发放,上金泽滔办公室告过老何局长一状,金泽滔考虑还是过段时间再找老何局长谈谈。
尹小香的话挑起了他的兴趣,他问:“你且说说,你想了什么样的主意。”
尹小香洋洋得意说:“老何头不是热衷于每天增长多少一般纳税人吗?他批一家,我就注销一家,反正经他手放开的厂商,就没几家符合条件的,随便找找碴子都能整出问题。”
金泽滔傻了眼:“批准和注销难道不适用同一审批程序?”
尹小香捂着嘴笑得枝乱颤:“老何头对财税业务不求甚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为凭着他那套政治手段,用集体的名义,贯彻他个人的意志,我们都拿他没办法了,当他明白过来,这些他放开的一般纳税人又变回小规模纳税人时,不知道是怎样的暴跳如雷。”
金泽滔哭笑不得,说:“小香局长,你现在都是副局长了,做事还要多考虑社会影响,你这样虽然堵住了老何局长的漏洞,但财税局前脚放,后脚关,社会公信力将荡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