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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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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文铮的酒量不是太好,就一小碗的啤酒倒下去没一会儿就满脸通红,金泽滔笑着说:“不会喝酒以后就少喝点,自己兄弟就不要碰来碰去了。”

    林文铮摸出支云烟递给金泽滔,金泽滔虚推了一下,林文铮就径直自己点上,长长地吸了口气,说:“滔哥,没说的,你上午说的话可都说到小弟我的心坎上了,大学生就是不一样,不是我这小中专能比的,这话说的,啧啧,简直把我想说的都说出来了。”

    金泽滔摇了摇头道:“东源财税所所风纯朴,也许是县局最偏僻的财税所,大家反而少了分浮燥,多了分沉稳。在这里工作;玩虚的不行;要做些实事。”

    林文铮直点头:“嗯,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我打小喜欢财税工作,我们家的对面就是财税所,每天上学放学都能看到这些戴大盖帽的税务干部在大街上收税,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一名税务干部。”

    林文铮说着说着又倒了碗酒直接一饮而尽,有点豪气冲天:“这是我的梦想,今天我终于美梦成真了,我要和你一起融入这个大家庭中,不怕困难,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做一个合格的财税干部,以后你一定要帮助我,我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一定要批评我,我有不懂的地方你指点我。”

    金泽滔听着林文铮的豪言壮语,忍不住心里发笑,待看着林文铮那热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竟有点被感动了,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两辈子加起来还是第一次听到林文铮这般热情澎湃的豪言壮语,他和林文铮同一天报到,住同一个寝室,一起同事了五年,五年后他进了城,林文铮下了海,从感情上说,他真把他当作弟弟。是他前世不多的几个好友之一,前世家里出事,林文铮听闻后还特地从外地赶回来一起给儿子和母亲料理后事,这令今生对林文铮的友情倍感珍贵。

第八章 械斗的优良传统() 
在他的印象中,林文铮一直有点玩世不恭,刚开始工作还勤勤恳恳,半年后就有点得过且过,之后更是吃喝玩乐不甘落后,工作上马马虎虎,二年后下到乡镇片组更是没了管束,所里也基本上放任自流了。前世和林文铮也经常一起这样寻个小排档小酌,但记忆中第一次和他一起聚餐绝不是今晚,命运已经发生分岔,就这二天已经有了太多的意外和惊喜。

    就这样一个干部,谁能知道他最初心里还有这样的雄心壮志,也许今生或许能有他实现心中抱负的平台。

    看着金泽滔认真地点了点头,林文铮又开心地说:“我来上班前我爸可来劲了,把他的人生经历都当真理传输给我,说什么逢人只说三分话,还说什么人心隔肚皮,说真的,二天前我还真把单位同事设想成成天勾心斗角的妖魔鬼怪,准备战战兢兢当几年小厮,可上班一接触全不是这么回事。”

    林文铮父亲是西桥区教办副主任,起先在区zfu办公室任干事,后来干过一任乡长,基层官场起起落落十余载,其人生阅历更不是林文铮能置疑的。

    “人生没有书上描述的那么美好,但也绝不会是有些人理解的那么灰暗,这世界有真有伪,有美有丑,有善有恶,事物都有二面xing,但我们可以追求真善美的东西,就比如你爸,他告诫你这些,也不是没有道理,他没有要求你去勾心斗角,没要求你去弄虚作假,他就是希望你能分辨出什么是真什么,什么是善,什么是美。”

    金泽滔说得有些缓慢,眼睛却渐渐地模糊起来,仿佛又看到父亲端坐在那张永远堆满书的四方桌前,工工整整地摊开书,细声慢语地解说着杜牧《山行》诗“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这是父亲最喜欢的一首诗,并且还手书了一幅挂在四方桌后面的竹簾墙上。

    父亲在镇中学任语文老师,迎着ri出ri落,踏着欢快的铃声,他的童年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在父亲那辆重型永架上度过的。坐架上,和相熟的人打着招呼;从机耕路拐向贯通镇区的省道,看着一行行的电线柱快速地背道驰去;进入镇区,看着路两边一幢幢熟悉的高楼(那时候看到三层以上楼房都可以称得上高楼了)象双臂一样向自己张开;驰过父亲就教的镇中学大门,奔向充满欢歌笑语的区小学。当一抹抹晨光掠过父亲的背景的时候,他心中总是充满着莫名的快乐。

    后来他知道那种快乐就叫幸福。小学毕业进了区中后就再也没有坐过父亲的自行车,前世每次不经意地回忆起那段平淡的ri子,总能让他泪流满面。那种逝去的幸福即便此刻想起来仍是那样的强烈和震撼。

    今天他却突然感觉那种久违的快乐悄悄地涌上心头,闻着带着甜香的海腥味,看着从桌角落下的那个阳光下的影子,听着林文铮有些唠叨的感慨,心情竟无端地快乐起来。

    “就是就是,其实我也知道我爸就是怕我吃亏,让我多装个心眼,是我自己想左了。”此刻一脸笑容可掬的胖大嫂陆续端上几个香气四溢的海鲜,金泽滔不觉心情大好,端起酒碗一口干了。正在二人埋头大嚼的时候,忽听得大街上传来一阵凄厉的呼救声,然后就看见一群人大呼小叫地往大街这边奔了过来。

    金泽滔他们还在惊疑间,胖大嫂一边神se惶张地收拾起灶头的菜刀饭铲等硬物,一边对金泽滔他们说:“快进里屋!”

    金泽滔忍不住恶想,莫非是鬼子进村了,却见那一行人愈行愈近,前面奔着两个污血满脸、面目狰狞的人,后面跟着一群提着棍棒刀叉神情狠厉的年轻人。

    大街两旁不断涌出人群,手里提着各式凶器,更甚至有握着吹风机、衣架等明显随手抓起的工具的,众口一词地喊着打死田坑人的口号,浩浩荡荡地向着那两人奔去。

    金泽滔忍不住喊了一声:“会打死人的。”

    旁边一个饭店帮工的人却嗤地笑了:“只要那两个田坑人不掉队,跑过这条街出了三岔口村,就不会死人了。现在后生天天打死打活的,力气好着呢,多跑几步又不会死人,真要不小心翻个跟斗那就怪他自己命歹了。”

    金泽滔林文铮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前世金泽滔也知道东源人争强好胜,械斗不断,但还是第一次血淋淋地看到这种景象。良久林文铮才弱弱地问了一句:“难道zfu和派出所都不管这事。”

    那帮工笑得更欢:“天天有打架的,派出所能管得过来?只要不死人,谁愿意出这个风头,劝架也是会死人的。”说话间,只见一人直往金泽滔他们奔来,二人目瞪口呆间,桌上两瓶还剩大半瓶的啤酒瓶被他象手榴弹般握在手里。

    胖大嫂和帮工等人齐齐往里屋避开,还没等金泽滔他们回过神来,那人已经呼啸而去。

    这么多人围追堵截二个外村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跑去报jing或向区zfu报告。金泽滔知道九十年代初期基层公安派出所力量薄弱,威慑力不如zfu,为加强社会秩序管理,各级zfu开办了名目繁多的各类学习班,也就是变相的拘留所,一方面也增加区乡收入,一方面也可以排解很多农村矛盾,最主要的是行使了很多公安部门的职责。

    胖大嫂和几个帮工已经七手八脚地把金泽滔他们的桌子扛进屋里去了。

    金泽滔陷入沉思中,林文铮脸红脖子粗地不知道低声咒骂着什么。

    胖大嫂一边唠叨:“什么世道?什么世道?不死人就不安生。”几个帮工也不住附言,但神情间总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不一会,街尾喧嚣的人群忽地作鸟兽状四散而去,大街顷间恢复原状,赶路的照旧赶路,摆市的照旧摆市,金泽滔甚至怀疑大街不会多上一片纸屑,连刚才不知被谁顺去的两瓶啤酒都完好无损地放在墙角,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海市蜃楼般的幻觉。

    这就是东源区的剽悍民风?金泽滔和林文铮匆忙地扒拉了一碗米饭就落荒逃回到所里,林文铮甚至把这次遭遇作为国际新闻从一楼传播到四楼,但所有人包括食堂的阿婆的反应都甚是不屑,这也算是个事?岔口村和田坑村两村上百人的械斗那才叫事,两村械斗?一段曾引得东源区大地震的旧事被金泽滔从记忆深处翻了出来,前世这段旧事他是当新闻听的,今生也许是他的一个机会。;

第九章 舞会() 
应该是明年四月中旬,岔口村和田坑村将发生一次东源区历史上规模最大的村械,参与人数达500人以上,械斗工具也由冷兵器上升到**土炮等热兵器,为动员健壮村民参与械斗,两村分别与械斗村民签订生死状,言明,凡参与械斗者一律有奖,伤者有治,亡者有养,条件很是优惠,具体不得而知。

    这场械斗的主战场在二村交界处的公路,相距一百米摆开战场,先是土炮、石炮对轰,后是**猎枪对对she,最后大刀片子混战,上辈子金泽滔正巧到县城出差,没有亲身经历,但据观战的观察员反映场面是相当热血,谈不上有多悲壮,大约是双方伤了一些人,两村就自动罢战,各自救助伤员,但就在械斗快要结束时,区委区zfu才得报匆匆赶到,区委书记罗才原在混乱中被岔口村一村民冷枪击中,一天后不救身亡。罗才原是这场有些虎头蛇尾的村械的唯一牺牲者。

    这些都不是金泽滔关注的,他关注的重点是时年三十七岁的罗才原和浜海县委书记王如乔有师生之谊,传闻撤区并乡后罗才原要调任城关镇书记,城关镇书记惯例是县委常委。

    晚上金泽滔原来计划是看一些公文通报,顺便完善一下岗位指标体系,重生后他感觉记忆力大幅度提升,很多在大学通读过的理论文章和书籍,甚至前世的一些模糊记忆都能清晰记起,特别是前世在法规科和政研室的经手过或研究过的政策法规和财税理论文章都有记忆。这对今生的他有着重大的意义,他想抽时间把这些好好地整理一下。

    但林文铮的提议也让他心动,区里今晚有一个联谊会,邀请了各乡镇各部门的年轻人参与,听说罗才原也会抽空参加。

    说是联谊会,也就唱唱歌跳跳舞,交谊舞刚兴起,喜欢的年轻人挺多,下属中小学老师也会参加,这样的聚会未婚的年轻人特别热衷。前世金泽滔也参加过几次,这样的聚会也就在这一二年比较盛行,之后慢慢被营业xing舞厅代替。所里年轻人多,但对这种规规矩矩的交谊舞都没什么兴趣,有时间宁愿打打扑克搓搓麻将。在很多村民眼中,搂搂抱抱鬼哭狼嚎更要大逆不道,都是打发时间,没什么高尚低俗之分。

    区里的小会场早已灯火通明,你来我往大家伙都扎堆聊天,毕竟大家都是干部,都显得一本正经,很少有手舞足蹈神采飞扬的,有点暮气沉沉。

    金泽滔倒也认得一些人,但也只能装作是陌生人。林文铮自来熟,逮着一个年轻女孩,问了很多废话,那年轻女孩倒也耐心,有问必答。金泽滔认识她,名字好象叫金燕,是区里文化站的文化员,明年有线电视站分设出来,她可是东源有线电视台唯一的播音员。

    舞会很快就开始,林文铮近水楼台先得月,硬是拉着金燕教他跳舞,现在流行慢三慢四,哪用教,会走路都会跳,林文铮吃喝玩乐很有悟xing,看他摇摇摆摆的鸭子赶水很拙劣的样子,其实每一个节奏走得都挺准确。

    金泽滔忍不住发笑,旁边有人发问:“很可笑?”

    金泽滔扭头一看,一个头发打得油光水亮,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年轻人一脸的不悦。

    刘凯旋?这是一个看起来不靠谱但做事很原则的人,京城人民大学毕业的,工作比自己早一年,现任区团委副书记,一个似乎有着远大前程的小官僚。

    这是一个很有坚持非常执拗的人,爱憎分明,我行我素,单是这个发型、这身行头,近乎二十年不变,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但时间对于刘凯旋似乎无效,金泽滔重生前最后一次见到他仍旧是整齐的发型、锃亮的皮鞋、笔挺的西装,顽固得让人窒息的家伙。

    金泽滔可不敢在这位时光不留痕、片叶不沾身的大神前拿架,连忙起立,伸手:“财税所金泽滔,那是我同事,林文铮,刚学会跳舞。”

    刘凯旋笑了,也伸手:“难怪不认识,原来是财税所新同志。”

    “贵姓?”金泽滔装作不认识。

    “免贵姓刘,刘凯旋。”

    “久仰,原来是刘书记。”金泽滔握着刘凯旋的手掌,用力地摇,很热情的样子,刘凯旋笑得很大声,但看得出来很勉强。

    刘凯旋极度厌恶和同xing的**接触,他一贯是捏着同xing的手指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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