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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上的认可和信任。
从性格上来说,何悦和金泽滔的结合属强强相配,性格上不能互补。并非良配,但就是奇怪,两人在一起,却格外的和谐,相恋至今,尚未绊过嘴,红过脸。
这或许跟他们离多聚少有关,两人厮守最多的竟是何悦待产的几个月时间,一起的时间少了,亲热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去做额外的事。
何悦不服输,也不服人。却独独服她这个不被她同事看好的金市长,经她手查处的几个大案,多是受了他的提示和启发,总觉得最大的难题,到了金泽滔的手中都能迎刃而解。
何悦一直认为,金泽滔如果从事纪检监察工作,成就不会比自己低,他办法多不说,察颜观色,即小见大,更是他人所不具备的素质。
焦虑现在成了办案组的普遍情绪,何悦作为小组组长,外表沉静,内心一样的彷徨焦急,但看着身边神采飞扬的丈夫,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都不翼而飞。
凌卫国心里清楚,尚副总理有指示,也对打开办案组当前的僵局于事无补,卢家仁的案子,即使在公安部和中纪委高层,仍存在分歧。
但到了现在,气可鼓不可泄,凌卫国只希望,金泽滔能借着尚副总理的大旗,给办案组把把脉,出出主意,至不济,给大家鼓鼓劲加加油,那也聊胜于无,权当死马当活马医。
金泽滔愣神后,张望着四周,有些为难说:“何主任,这个场合,传达首长的指示,似乎不太妥当吧。”
宾馆大厅,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卢家仁案的查处目前还在保密中,刚才出来时,他还特地交待,公开场合,严禁议论案件,何主任拍拍脑门,尴尬说:“真是忙昏了头,走走,我们先找地方吃饭。”
凌卫国拉着金泽滔先出了宾馆的大门,说:“我领你找个好去处,刚刚开张不久,保管没去过。”
凌卫国所说的好去处离宾馆不过十分钟的车距,等下了车,金泽滔望着眼前这幢酷似故宫太和殿的居中扁额,字虽不显眼,但有射灯照映,蓝底金字的通元酒店四个字还是清晰可辨。
他忍不住笑了:“凌部长,这就是你说的好去处,我还以为是什么稀罕去处呢。”
何悦倒是挺稀奇的,小声地问:“通元什么时候都开到京城了?”
何悦从不关心家里生意场上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她上过几回通元,婚礼也是在通元酒店举行的,她都不一定记得住通元酒店还是金家的产业。
凌卫国洋洋得意说:“就是因为你熟悉,但偏偏没来过,那才稀罕。”
金泽滔点头说:“这倒也是。”
通元京城分店他还是头一回来,从外观看,这跟皇宫里的金銮殿有些相似,但也不尽是仿照太和殿的形制建造。
这里原本是京城一家国营纺厂房,因厂区搬离主城区,通元酒店拆巨资买下,也幸好现在离首长南巡讲话不久,国有资产买卖不象前几年卡得这么紧。
原来计划准备翻倒重建,主厂房长百米,宽四十米,高约三十米,金泽滔看过照片和图纸后,觉得这座四层主厂房经过修缮后,就是现成的太和殿,没有必要推倒,拆除其他厂房即可。
从收购厂房到立项,前后经过半年多的奔波,才算办下了手续,这还是林文铮从旁协调,京城分公司全力以赴才算功德圆满。
等真正提上日程,才发现,按照金泽滔的要求,工程预算不比推倒重来省多少。
金泽滔最后一锤定音:“将一座破厂房改成皇宫,那才叫化腐朽为神奇,酒店的本质就是化腐成奇,点石成金,求的就是这个效果。”
如今,走在大殿前面仿汉白玉三层台阶,却让人陡然产生朝觐皇帝陛下的新奇和神秘,越过台阶后,大殿前有开阔的平台,跟故宫太和殿前的丹陛一样,上面陈设日晷、嘉量、铜龟、铜鹤、铜鼎等物。
开阔地周围环以栏杆,栏杆下也安有排水用的石雕龙头,两侧都辟有车道,不想安步当车的人可以乘车直上殿门。
大殿门口,左右有两列宫装女侍,迎接着四方来客,有武士充当门童,招呼着老小食客。
进门的时候,有人提醒,小心门槛,进了大门,扑入眼帘的就是美仑美奂的全仿髹金漆云龙纹宝座,后方摆设着七扇雕有云龙纹的髹金漆大屏风。
椅圈上共有十三条金龙缠绕,其中最大的一条正龙昂首立于椅背的中央,椅面之下是一个须弥底座,在束腰的地方透雕双龙戏珠,满髹金漆。
周围的摆设也是完全按照故宫原件全比例仿造,有象征太平有象的象驮宝瓶,象征君主贤明、群贤毕至的甪端,象征延年益寿的仙鹤,以及焚香用的香炉、香筒。
宝座上方的蟠龙衔珠藻井,也统统罩以金漆,更显出金銮殿的华贵气氛,风落鱼正亭亭玉立在宝座前面,对着迈入大殿的金泽滔等人微笑恭候。
酒店大堂大约占了三个开间,虽然不是十分开阔,但胜在屋深而层高,里面装饰更是金碧辉煌,金砖铺地,斗拱密布,接榫鎏金,拱柱彩绘,门窗嵌,细节处,做得十分到位。
很多第一次进酒店的来客,总要抬头打量仔细,这也是酒店最下功夫的地方,是酒店的门脸,自然了重金。
风落鱼记忆不差,曾在西州店见过凌卫国一面,第一个迎上凌卫国:“凌部长,欢迎光临通元酒店,您的到来,小店蓬荜生辉!”
凌卫国第一次进京城通元,张望了一会,喃喃说:“风总,你这里要是小店,京城恐怕除了故宫,都不敢生辉了?”
风总掩嘴笑说:“谢谢还凌部长还能记得我,小女子不幸荣幸。”
这却是风落鱼谦虚了,凡风落鱼任过经理的通元店,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可能不记得吃过什么菜,但对酒店丰肌秀骨,风情万种的老板娘风总风落鱼,无不印象深刻。
今天这些人以后可都是通元酒店消费的主力,自然要卖力介绍一番,金泽滔正待上前,何悦却牵起风落鱼的手:“风总,辛苦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些都是我的领导和同事。”
和东源镇河边那个小酒馆的老板娘相比,风落鱼现在就仿佛脱胎换骨了似的,少了一分弱柳娇的妖气,多了一份沉稳凝练的贵气。
风落鱼笑盈盈说:“何书记,我一个弱女子,不干粗重活,再兼人生得笨,也干不了脑力活,无非是做一些迎来送往的事情,不需要太费劲,跟何书记相比,我是太轻松不过。”
“你这就有点妄自菲薄,泽滔经常说,通元酒店能发展壮大到今天,风总功不可没,比如你说最轻松不过的工作,对我来说,却难比登天。”何悦说话爱打手势,边说边挥舞着纤手。
两个看上去娇弱,骨子里却都很要强的女人,一边互相说着话,一边介绍着客人,竟然那么的有条不紊。
简单介绍过后,风落鱼亲自领路,等所有人进了包房后,金泽滔特地落后一步,微笑着主动伸手说:“你现在很好,看到今天的你,我很欣慰,总之,你比我预期的要好,恭喜!”
风落鱼定定地看着他,这还是金泽滔第一次主动跟她握手,不觉百感交集,心头涌上的不知道是悲还是喜,一向没心没肺,刚刚言笑晏晏的风落鱼,突然间就泪水盈满眼眶。(。。)
第七百四十六章 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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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伸手想去擦泪,又觉得不妥,此时,不知谁递过一块手巾,金泽滔伸手接过,擦去她的泪水,道:“虽然你比我年长,但我一直都将你当长不大的妹妹,经常喝斥你,现在突然发现你长大了,竟让我喜忧参半。”
风落鱼能走到今天,固然有她在酒店经营方面天赋能力的一面,但成功的背后,付出的是寻常人难以想象的汗水和艰辛。
等金泽滔意识到,风落鱼身上脱去的,是那一层他一直不以为然的浮夸烟媚之气,竟让他惆怅不已。
金泽滔怅然若失,风落鱼何尝不是。
东源的时候,金泽滔动辄责骂,风落鱼每每接到他的电话,都不由得头皮发麻,那种战战兢兢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此时,竟然有些怀念。
两人还在感怀过去时,何悦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出现在风落鱼身边,执着她的手说:“风总,若干年前,我们都还在东源的时候,可能谁都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会相逢在京城,回忆过往,总会失落。”
风总迅快地擦擦眼圈,笑得有些勉强:“我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就刚才金市长说这话时,心里没来由得感觉空落落的不着劲,让何书记见笑了。”
何悦诚恳说:“落鱼,走到今天,我们失去了一些东西,但我们得到了更多,不是吗?我们感伤过去的时候,是怀念那份美好,不是凭吊那份纯真,其实到今天,大家生活得都很好,这就足够了。”
风落鱼眼神有些恍惚。晃了晃头,说了一句我去排菜,就匆匆离开。
金泽滔嘿嘿笑着挥了挥手中那块手巾,刚才他就是接过何悦递来的手巾。给另一个女人擦泪。
何悦接过手巾,横了他一眼,有些幽怨:“什么时候,有个男人惹我流泪。你也能递块毛巾,我一定十分感动。”
金泽滔嗤笑:“你哪次流泪的时候,不是我给你擦泪,也没看你感激涕零。”
何悦跺着脚说:“你知道我说什么。我说的是另一个男人。”
金泽滔想了想:“你爸好象惹过你一回流泪,是我给你递的毛巾,也不见你感激我。好象还把我的毛巾掼地上了。”
何悦扑哧笑了:“你就是个赖皮鬼。不许在我面前惹哭别的女人。”
金泽滔挽住他的肩膀:“我经常惹哭唱唱,这算不算?”
何悦张牙舞爪地就想扑上去咬他一口,每当何悦词屈时,她总会这样,这是她对抗金泽滔最后的保留手段。
金泽滔晃着身子躲闪着何悦的扑咬,笑说:“小的时候,我还经常惹哭我妈。这算不算?”
何悦无处下嘴,也无处下手,只好气咻咻地不动了,恼怒说:“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金泽滔不躲了,两手揽着她的腰说:“如果真要惹人哭,我宁愿惹哭别的女人,因为,我只想让你笑。”
何悦什么脾气都没有了,身子软乎乎地在金泽滔的怀里拱动着,她是个理性的女人,不会纠缠于小女子的哭哭啼啼,刚才的小脾气,金泽滔已经很久没见识了。
吵闹了一阵,何悦忽然脸红了:“都忘了跟你说正经事,凌部长让你快点入席。”
金泽滔涎着脸说:“我觉得没有比这更正经的事了。”
何悦白了他一眼,金泽滔差点没软了腿。
凌卫国居中,何主任坐右席,左席却虚位以待,明显是留给金泽滔的,如今,他对办案组来说,作为首长的传话人,身份等同钦差大臣。
象尹小炉这些从地方纪检系统抽调的厅局领导,此刻都只能坐在下首。
何悦挨着金泽滔坐下,在座的,都是卢家仁专案组的领导,更是凌卫国和何主任的心腹骨干,
坐了下来,何主任反而不急了,压抑许久的心情,此刻一旦放松,大家谁都不想提起案子,更多的人东张西望,打量起包厢的装修。
通元酒店一向秉持的是环境一流,服务一流,食材一流,菜品一流,所以,风落鱼经常自嘲说通元酒店就是个四流酒店,实在不足道。
房间内部装饰和大殿的皇家风格一脉相承,通底是以金色和黄色为底调,就连吊灯和壁灯的灯罩都是漆金雕仿古,如果不加细看,壁上的空调你还以为是红木制品。
啧啧称赞之余,大家不由十分期待即将端上的菜肴,虽然办案点也有专门厨师做饭,但你要连续吃了半年,谁都想换换胃口。
酒水就免了,这是办案组铁的纪律,今天大家出来,是忙里偷闲,案没办出来,先犯了工作纪律,这是谁都不想犯的低级错误。
新鲜过后,大家端着茶水就不免又说起案子,何主任朝在座的办案组成员摆了摆手,对金泽滔说:“金市长,说实话,不给个准话,我们坐在这里心里也不踏实,现在,我想该是你传达尚副总理指示的时候了吧。”
金泽滔心里苦笑,尚副总理能有什么具体指示,难道我跟你们办案组说,王主任不过是让我给何悦送寒衣,换句可以理解的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送温暖,加担子。
再说,如果传达原话,这话理解起来还有些歧义,给何悦送寒衣,本人就是件大号的寒衣,晚上要给何悦盖一晚上呢。
他端着茶杯,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