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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趁机提出,秋后菊黄蟹肥,秋高气爽的时候,西桥二期准备工作基本结束,届时将盛情邀请各位领导到西桥实地考察,工作休息两不误,一定请各位领导赏光。
领导最尊重,业务最熟悉,为人也最圆滑的应司长率先表态,只要西桥基础工作做扎实了,他将欣然受邀赴西桥勘探界址,尽量缩短西桥立县第二轮申报时间。
之前应司长可是对这个邀约反应一直不太积极,凌部长等四位重量级领导的联翩而至,使他迅速转了口风。
在这里,金泽滔不能不感慨,若论个人关系,这一个月,金泽滔所率的工作组在民政部来回折腾,和应司长等人相处得颇为亲密无间,但一提到勘界,应司长就自动闭嘴。
区划界址勘定,一贯是行政区划变化的重点,也是难点,过了这一关,其他程序性的手续就很少障碍。
西桥立县涉及到范家这个庞然大物,范主席表态支持西桥立县,材料申报到军方也都一路绿灯。
但真正涉及到西桥设县的核心环节,应司长仍然十分谨慎,走一步看三步,部委干部的政治敏感性确实不是地方干部能比拟的。
如今,范仲流代表范家公然露面,范家的态度才最终明朗,没有范家这头拦路虎,应司长欣然应邀赴西桥勘界,也在金泽滔的意料之中。
金泽滔进京之时,正是查处京城卢家仁案的关键时期,京城万马齐喑,风雨如晦,就连范主席都要用凄风苦雨来形容京城的局势,陆部长更是直接告诫他,京城的事情,做个看客即可,万万不能深涉其中。
但如今,金泽滔一手破开卢家仁案的坚冰,四人随踵而至,又岂是给他压台那么简单,这场政治豪宴金泽滔虽然没有资格分享,但高调支持他主导的西桥立县,也是他应得的回报。
想通了这一点,当最后范仲流主任坚持让他入座主位,金泽滔没有坚辞,欣然落座,范主任和王主任左右分列,在这一刻,金泽滔觉得京城的付出是值得的。
这一晚,飞觥走斝,宾主尽欢,金泽滔使尽浑身解数,妙语连珠,口若悬河,将晚宴的气氛推向一波又一波的**,喝到兴处,更是四处出击,杯到酒尽。
京城卢家仁案告结,西桥立县有望在最短时间内申报批准,所有这一切,金泽滔和凌卫国等人一样,没有理由不举手加额,以相庆贺。
今晚的宴会,与其说是金泽滔为自己明日离京饯行,不如说是为自己牵头西桥立县的预先庆功。(。。)
第七百五十一章 外圆内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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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泽滔一行人结束夜宴,走出通元酒店的大门时,没有谁还能囫囵着保持清醒,就连王主任都醉意朦胧,离开前拼命地拦着不让金泽滔出门:“首长留步,首长留步!”
“这里不是我的家,你让我留步,我怎么回宾馆呢?”金泽滔苦口婆心地劝说,王主任这才再三感谢离去。
何主任很神秘地一路嘀咕:“小女孩姓桥,你知道是谁家的孩子了吧,如果还不知道,我告诉你,车里最后出来的那个汉子,貌似无害,他在警卫局挂着副局长。”
金泽滔差点没有被走着猫步的何主任给绊倒,范副主任跟詹长根副部长说得最投机,两人交流着和欧美国家沟通的经验,出来的时候,都是互相搀扶着。
竺副部长可能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多喝,金泽滔进去的时候,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应司长和刘处长,两人维护领导尽心尽职,只是酒量却连领导都不如,最先倒下,可算是醉得光荣,倒得其所。
凌卫国是个老鬼,酒场上,他谁都敢挑战,唯独就不和金泽滔干杯,结果,他是唯一不被旁人搀扶,独自走出酒店大门的人。
当金泽滔站在丹陛上,目送着客人一个个离去,心里有感动,也有感慨,有人真醉,有人假醉,但不管是谁,迈出大门的门槛的时候,大家的心情应该都是愉快的。
金泽滔回到宾馆的时候,直接把自己放倒在床上,被窝里却传了一声猫的叫声。
金泽滔吓了一跳,何悦正睡眼惺松地睁开眼,不悦地说:“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又被你吵醒了。”
结果。当夜,谁都没睡安稳,直到天蒙蒙亮,两人才迷迷瞪瞪阖了一眼。等何悦再睁开眼时,已经春日高照,枕边斯人已经杳如黄鹤。
忙忙碌碌中,已经过了春夏。这个夏天,是永州上下最为忙碌的一个夏天,每个单位都因为永州的撤地建市,忙着改头换面。南门市成了永州市的唯一直辖区,金市长成了金区长。
此时,刚入秋不久。金区长站在新搬迁不久的区委大楼办公室里。面向永州中心大街府前大街,看着远近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心里涌起的不是万丈豪情,而是淡淡的失落。
这是个充满活力的城市,也是曾经倾注了他无数心血的城市,他走遍了南门的大街小巷,也踏遍了南门的山山水水。站在这里,能清晰地看清大半个城市。
往左边看,不远处,那座象一本展开书卷的大楼,就是新落成的市委大楼,随着永州撤地建市,市区掀起了新一轮的固定资产投资热。
这股热潮,最先由市委掀起,新任市委书记温重岳响亮提出打造新永州,建设大永州,推进城市化的口号,全市上下积极响应,各部委办局不甘落后,纷纷圈地造大楼。
目前,这股风已经波及南门,按照计划,原本分散城市的很多职能部门准备搬入这座新大楼,现在为响应市委号召,大家都不用找借口,可以名正言顺择地另建。
以至于这座高达十八层的办公大楼,至今已经启用快一个夏天,到现在都冷冷清清。
大家宁愿挤在旧办公楼里,等着新大楼落成,都不愿搬进区委新办公楼。
特别是金泽滔所在的十八层,更没有人愿意入住,金泽滔索性将西桥设县筹备组搬进这里,十八层,反成了南门区委大楼最热闹的一个办公区域。
坐在办公室宽敞的会客区,俯瞰城市,能让人心胸开阔,心情开朗,但此刻谢凌却一脸的苦相,说:“金区长,你和我虽然经营这个城市时间都不长,但城市的基本框架却是我们拉开的,南门的新经济发展战略,到了现在,更象是挂在墙上的一幅画,作为这个城市最具活力的商业大街,府前大行现在都快成了政府办公一条街了。”
金泽滔摆了摆手:“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城市,我们不能强求别人都一定要按照我们的模式去发展城市,再说,总体结构并没有被破坏,城市发展本来就是日新月异的,适当地调整功能设置也无可厚非。”
自京城回来后,谢凌和王力群就完全脱产,全身心投入西桥设县的申报工作,两人一主内,一主外,谢凌负责对外联系,王力群负责内部协调。
西桥立县第二轮申报条件已经成熟,这一轮如顺利通过,西桥立县就基本上成定局。
谢凌也是有感而发,对目前永州上下的城市建设热,不要说他,就连金泽滔在各种场合都保持缄默。
撤地建市前,为城建达标,当时的地委曾经掀过一波城市建设热潮,自己脚下的这座公安大楼就是当时城市热的产物。
永州市,因为历史经济等原因,城市建设相对薄弱,撤地建市后,提倡加快城市化步伐,提升永州市的综合竞争力,增强城市集聚效应,也是着眼长远。
但作为永州目前唯一的直辖区,南门区不在经济建设上做文章,而着重在城市建设上下功夫,就有些本末倒置。
金泽滔能理解杜建学的用意,一方面作为永州的主城区,配合市委的城市化进程,政治意义重于实际意义。
更重要的是加强城市建设,正可以逐渐淡化金泽滔的新经济发展战略痕迹,这才是杜建学耿耿于怀的。
金泽滔不愿再提城市化的事情,谢凌反正不在其位,牢骚过后,更关心西桥设县的大事,他说:“金区长,最近民政部区划司有个会议在西州召开,应司长会议结束后,将赴西桥实地考察县界,区划处刘处长将会同省民政厅有关专家先期到达。”
金泽滔此时才露出一丝微笑,说:“盼了大半年,终于迎来最后的大考,领导小组开个会吧,再动员一次,把责任落到实处。”
根据第一轮申报方案,西桥县辖区基本明确,永州市委专门发文重新明确了筹备组领导小组名单,这份名单基本确定了未来西桥县辖区及基本机构的框架。
往窗外的右边看,是南门市委老办公楼,此时,两幢毗邻的办公楼已经被拔地而起的皮革及服装辅料市场所取代,会州皮革商任总最后获得了这块黄金地皮的使用权。
而作为引进该市场项目的梁波平副区长,逐渐被杜建学委以重任,王力群和谢凌分管的有关城建商贸工作,也被移交给他。
区委还另外任命了两名区长助理,以缓解当前南门区政府班子力量不足的现状。
这些都跟金泽滔无关,除非涉及到他分管的区政府常务工作,金泽滔基本很少在南门公开露面。
金泽滔翻看了一下桌上的日历,说:“今天周五?”
谢凌哈哈笑了:“又到了每周一歌的时候了。”
金泽滔收拾了桌上的文件,说:“走吧,权当散心,顺便打打秋风。”
从今年开始,原来的大小礼拜休息制度正式改为双休日制度,每逢周末,现在金泽滔又多了一项雷打不动的娱乐休闲活动,斗地方,这是新任永州市长庄子齐的业余爱好。
庄子齐在这次全省干部调整中,如愿以偿担任永州市撤地建市后的第一任市长,马速调任省环保局长。
庄子齐赴任后,金泽滔才发现,他对庄子齐的了解还是太片面,在金泽滔的印象中,庄子齐热衷钻营,长于投机,工于心计,工作上应该也是如此。
市委提出建设大永州,打进城市化的新思路,庄子齐行动迅速,将市委的大永州思路细化为大交通,城市群概念,着重改造海仓县和即将设立的西桥县的基础设施建设。
有想法,关键还要落实在行动上,庄子齐工作上绝不蜻蜓点水,流于形式,提出了思路,就锐意创新,温重岳书记的严厉,庄子齐市长的干劲,令永州上下都绷紧了弦,吃尽了苦。
金泽滔重新审视庄子齐在广电系统推动的综合改革,才发现他在广电局推动的改革,竟是在全国范围内开了先例,也为下一步广播电视的企业化集团化运作打下了组织基础。
改革是痛苦的,尤其是自下而上的改革,种种矛盾,各方压力,全系于一身,改革先行者所背负的使命和责任绝非一般人能承受。
难怪庄子齐在广电系统处境如此艰难,也难怪方建军副书记对他和他的广电综合改革评价如此之高。
作为广电系统改革的第一人,庄子齐并不想革自己的命,他最终明智地选择了离开。
就是这样一个改革先行者,人前人后,工作内外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工作上风火山林,精益求精,工作外圆滑世故,与人为善,金泽滔只能将其归结为外圆内方,绵里藏针。
金泽滔和谢凌赶到通元酒店的湖畔休闲小木屋时,庄子齐已经和市委副书记郑昌良把杯品茗,谈笑风生。
第七百五十二章 改名换姓()
金泽滔招呼说:“两位领导好安耽,偷得浮生半日闲,半是佛陀半神仙。”
郑昌良笑骂:“尽是瞎扯,现在下班时间,算不上是偷得半日闲,这里没有神仙没有佛,只有滚滚红尘求功名利禄的四个俗人。”
金泽滔一屁股在郑昌良身旁坐下,说:“此言大善,郑书记才是看透世情的明白人,为官一任,奔的就是功名利禄,造福一方,只为了更大的功名,更高的利禄,只要不问而取,那就不俗,先敬两位领导一杯茶。”
庄子齐笑道:“歪理邪说,什么话跑你嘴里都要变味。”
谢凌自觉地做起了茶僮,待茶水都泡好,两副扑克牌也已拆开,四人开始分牌。
其实这已经不是严格上的斗地主,是流行于永州乐水一带的新玩法,两两捉对厮杀,类似于后世的双扣,一般的,金泽滔和谢凌搭档,庄市长和郑市长合作。
这种玩法不费脑筋,而且热闹,输一局在脑袋上贴根白条,庄子齐玩过一次后,就迷上了,美其名叫保家卫国,简称打保家。
打保家成了庄市长最大的业余爱好,在金泽滔看来,这已经不是爱好,简直是嗜好,一星期不玩牌,他就失了魂似的。
庄市长玩牌有固定牌友,金泽滔和郑昌良算是相对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