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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央接过服务员打开的酒瓶,亲自给他满上。说:“说起来,她还是我的实习带队老师呢,那时候,我刚从京大毕业才没两年呢,一直跟在笑梅姐身后。”
金泽滔嗯了一声。心里却暗暗吃惊。论起来,她跟自己差不多年纪,在报社也就五六年时间,如今不但文名远播,还做到了经济部副主任,论起级别,跟自己一样。
这些都不意外,让他意外的是,胡央这样一个小姑娘,在报社这样文人成堆。论资排辈甚于官场的环境能脱颖而出,非大智慧,大毅力者不可能有这成就。
没看到,就连俞笑梅和卓华君这样的说能力有能力,说背景也有背景的女性记者,至今都还没有一官半职。
金泽滔重新打量了她一眼,有些钦佩说:“不错,这一杯酒我敬你!”
“应该是我敬你才对,笑梅姐还向我推荐过你的文章,你所有公开发表的理论文章我都拜读了,真心钦佩。”胡央开心地笑了,这一回没有掩嘴,嘴一咧,露出两只小虎牙,十分的生动活泼。
金泽滔一楞,笑说:“还以为你一嘴的犬牙交错,却原来是有虎牙坐镇,难怪文章这么犀利,文章天下观,这两颗牙齿怎么要遮遮掩掩呢。”
胡央正端着金黄的酒杯要和金泽滔碰杯,听到这话,下意识地要掩嘴,最终还是没有掩上,俏脸却莫名地就嫣红了。
她有些羞涩,说:“你最近连续刊发的几篇关于民营经济的理论文章,我都看了,很受启发。”
公安大楼倒塌事故后不久,他和王力群、谢凌等人聚会时,受杜子汉的启发,萌生了撰写系列关于民营经济研究文章的念头。
文章发表后,反应倒是十分热烈,金泽滔写这些文章的初衷,政治上的诉求要重于学术上的意义。
目前,关于经济所有制的争论还十分尖锐,但对私营个体经济的发展环境却日渐宽容和鼓励,再过一年,新一届中央政府,将会在政治上确立民营经济的地位,那时,才是民营经济的春天。
国内很多学术和教育机构,纷纷来电来函要求他参加各类经济学术活动,现在环境下,还不是大鸣大放时代,这些都被他婉言谢绝。
金泽滔摆了摆手,说:“这都是闭门造车的产物,也只有研究这个现象的老学究才感兴趣,比不上你的文章,雅俗共赏,能引起大多数人的共鸣,继续努力,希望,看到你更多的经济时评大作问世。”
胡央瞥了他一眼,彼此虽然都知道对方,但见面还都是第一次,金泽滔轻松随意的谈话方式很让自己很放松。
但第一次见面就随便议论一个女孩的牙齿,还是让她觉得怪怪的,只是此刻心里不但不反感,反而有丝窃喜。
金泽滔在这样的场合没有太多顾忌,说话由心,更没有顾及对方心里是怎么样的,他还乐呵呵地举杯和胡央叮咚碰了一下。
金泽滔说者无心,胡央听着感觉奇怪,坐在他斜对面的单纯却直对他瞪眼睛。
胡央只干了一杯,这瓶酒还有大半没干呢,单纯已经提着满满一杯白酒赶过来了,她气冲冲地咚地将酒杯立在金泽滔面前,正要说话,金泽滔却眉开眼笑:“我们的大美女单纯记者来了,准备与我同归于尽啊,倒这么一大满杯?”
金泽滔这一开口,单纯满肚子的嫉妒和不满就象烈日下的冰雪一样消融干净。
同是宣传系统的才女兼美女,两人虽然不是很熟悉,但彼此之间都有些了解。
单纯现在作为电视台的新闻一部的副主任,更多的精力还是放在采访一线,目前是省委姜明传书记和方建军副书记常用的新闻记者,上镜率和曝光率很高。
金泽滔豪情大发,站了起来,高高举起酒杯,说:“我们周围,不缺乏美,也不缺乏智慧,但美与智慧并存的生物并不多,在座都是其中的佼佼者,这杯酒,我不敬某人,我敬所有的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人!”
有个广电局的青年干部酸酸地说:“金区长这是想用一杯酒就把宣传系统的美女精英一网打尽啊!”
女性们全都站了起来,大家都嘻嘻哈哈,燕语莺声地互相碰杯致意。
坐得近的,全都涌向金泽滔,纷纷要和他这个女人的知音干杯,这个时候谁不认为自己就是才貌俱全的女人呢?
敬完这酒酒,金泽滔才倾尽黄酒,分别和胡央、单纯碰杯,说:“也不用敬来敬去,都一起干了吧。”
单纯啐了一口:“想得美!”
金泽滔差点失手打落酒杯,这都哪个跟哪个,是一起干杯好不好,还美貌和智慧并存,小小脑袋不知装着啥。
胡央白了他了眼,端起酒杯,露出两颗灿烂的虎牙,说:“刚才一杯酒一网打尽,现在一杯酒就想一箭双雕啊!”
金泽滔连忙双手握杯,生怕这手一颤抖,翻落了酒水,这些宣传口的才女嘴皮子还真是厉害,一箭双雕?是双箭单雕好不?
胡央喝完了一瓶黄酒,面不改色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单纯找白酒还要干杯,金泽滔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拦着。
单纯气呼呼地一边倒酒,一边瞄了眼扭着勒得轮廓分明的屁股离去的胡央,低声道:“狐狸精!”
金泽滔愕然,转头看着胡央的背影,单纯却直接挡在他面前:“一个写文章的扭什么屁股,不许看!”
金泽滔张着嘴巴都合不拢了,走路不扭屁股,她该扭什么呢?
金泽滔收回了目光,看着正用心倒酒的单纯,一段时间没见,单纯不但处事变得成熟,外形也更成熟,鼓囊囊的胸脯配上天使般的面孔,还真是诱人,以前好象没有这么丰满啊。
金泽滔摇了摇头,连忙甩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大约是掺合着喝酒的缘故,今晚竟然难得地有些晕头。
单纯的脸却渐渐地爬上红晕,不知是因为刚才喝得太猛的缘故,还是金泽滔火辣辣的目光。
等倒好了酒,单纯主动碰了一下他的杯子,清清柔柔地说:“金区长,谢谢你一路关照,这杯酒,我敬你,预祝你步步高升,早日达成心愿!”
喝完这杯酒,晚上的酒宴也已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接近尾声,孙部长默默坐在一侧,仿佛被遗忘了似的,除了孔局长偶尔跟他聊上几句,其他人谁也不敢上去撩拨。
金泽滔身边一冷落,孙部长就直接提出散席,众人虽然意犹未尽,但孙部长发话,谁也不敢滞留,都纷纷收拾随身物品准备离开。
金泽滔对孔局长说:“跟孙部长办完事,我来找你,等会一起上医院找那位老太太聊聊,我觉得这个新闻做好了,一定是个十分吸引人们关注的节目,而且很有社会意义。”
第七百七十八章 魂飞魄散()
(大头yang谢谢你!你就是本书这潭死水里不多的微澜之一,总归有人欣赏,我还得努力去更新,最近章节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觉得这些情节和线索,对全书来说还是必要的。)
孙部长坐在车里一言不发,金泽滔很想开口问问,到底带他去哪,有什么事,只是孙部长皱着眉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让他又闭上了嘴。
等上了楼,进了门,金泽滔才发现,孙部长竟是带他回家,站在过道换鞋的时候,金泽滔心里忐忑,不会那个满嘴脏话的水桶腰真被踢出什么病来吧。
金泽滔一边想象着等会儿孙部长会问些什么话,一边打量着四周环境。
孙部长家也就是普通的四居室,但对现在西州人来说,已经是条件相当不错的公房了。
目前中央已经出台政策改革住房制度,货币分房将取代实物分房,这些公房在房主交纳一定货币后就成为私有住房。
等金泽滔换好拖鞋,直起腰的时候,才赫然发现眼前立着一个瘦小的妇人,很和蔼地问:“小伙子,你叫金泽滔?”
应该是孙部长的夫人,金泽滔连忙点头:“阿姨,我就是金泽滔。”
孙夫人又客气地问了一句:“工作忙不忙?”
金泽滔摇摇头,今天没什么事情,基本上都在外面闲逛,随即又点点头,明天又要开始忙了。
孙夫人呵呵笑说:“你们男人呀,都是这样,进来吧。老孙都跟我说了。”
说了什么?金泽滔摸不着头脑,说我就是当初将你们家的奇葩女儿踢得当场昏厥过去的那个乡下保安?
换了鞋,走过餐厅,就是客厅,孙朝晖坐在沙发上。正在大口地喝水,见到金泽滔进来,指了指旁边空位,示意他坐下。
孙夫人则动手泡茶,随手还从茶几上拿了一包中华烟递给他,金泽滔摆了摆手,说:“谢谢,我不吸烟。”
孙夫人眉开眼笑:“现在年轻人不抽烟的,都快成凤毛麟角了,小金现在在哪工作?”
金泽滔愣了一下:“我在永州市南门区工作。”
孙夫人又紧追了一句:“哦。政府部门好啊,南门区哪个单位?”
金泽滔闷闷地说:“区政府。”
金泽滔感觉怪异极了,这不象是问罪,倒象是丈母娘看女婿,查户口。问家谱。接下来是不是要对生辰八字了?
孙部长喝了水,随手点了支烟:“小金现在任南门区常务副区长,马上就去新成立的西桥县任县长。”
孙夫人既意外,又欢喜:“怎么年轻就当县长了,了不得呢,工作都几年了?”
金泽滔还没回答,孙部长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问话:“别打听这么多了,小雅在哪?”
孙夫人指了指隔壁的房间:“画画呢,这两天都躲书房里没出过门。”
孙部长说:“你先去看看,我过会儿让小金区长过去。”
等孙夫人走出客厅。孙部长叹息说:“小金区长,今天让你过来,不是要兴师问罪,小雅当初如果不是你那一脚,不知还在哪儿疯呢,你这一顿揍,倒是打醒了她,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我还得谢谢你。”
金泽滔连说不敢,做父母的,揍了人家女儿,就算是当头棒喝,浪子回头,他也不敢居功。
再说,现在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不然,孙部长也不会这么愁眉苦脸。
孙部长说:“小雅离开电视台,给安排到美术报任编辑,开始几个月还循规蹈矩,一改往日飞扬跳脱的坏习惯,变得人如其名,雅文,优雅斯文了,领导同事反应都十分良好,我们做父母的也高兴,以为孩子真懂事了。”
孙部长嘴角含笑,似乎还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孩子突然有一天长大懂事,这对望子成龙的父母来说,确实是莫大的安慰。
金泽滔听到这里,却撇了撇嘴,就她那体态和性格,再怎么优雅斯文,那还是恐龙里面的淑女。
孙部长说:“但慢慢地,小雅开始不对劲了,原来那个天真活泼的小雅不见了,她变得沉默寡言,一回家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到后来,已经不能正常和人沟通,半年前,我们办了停薪留职。”
身体没打出毛病,性格却变异了,这不科学啊,哪有踢一脚就把人踢成神经病的?
金泽滔期期艾艾说:“孙部长,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孙部长皱了皱眉头,说:“你问吧,今天请你过来,就是看看能不能让小雅恢复正常。”
金泽滔张望一下,压低声音说:“这种精神上的疾病,很多都是从父母基因遗传下来的,我想请问,你和阿姨这方面有没有,有没有?”
孙部长脸色有些不好看:“有没有什么,你是想问,我们有没有病?”
金泽滔强调说:“是精神病。”
孙部长破口就骂:“你个小赤佬,你才神经病,你看我象神经病吗?”
边骂还边想将端在手中的水杯扔过来,只是看看这把紫砂壶价值不菲,才悻悻地罢了手。
金泽滔摇了摇头,你不就象个神经病吗?
他还是十分耐心地问:“不是说孙部长你就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比如你们祖上有没有出过类似的病?”
孙部长怒不可遏:“你们全家才神经病,你们祖上三代才神经病,神经病!”
金泽滔脸涨得通红,我这不是帮你分析原因来了,太没礼貌了吧。
孙部长发过火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你不用问了。这些医生都诊断过,不属于精神方面的疾病,最多是心理上有障碍,医生建议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没想到当初那个乡下保安,竟然会是你,今天,我想请你过来和小雅好好谈谈,开导开导她。”
金泽滔吞吞吐吐道:“你怎么就认为是通天酒店那晚事情后,你们女儿才出状况的?或许是她到美术报社后碰到什么事情呢,比如失恋,或者别的什么。”'